第三十三章：阿薩卡納·瑪娜與次神教的關聯
「你們共智者的智力已經達到了一種常人難以理解的地步，從你的角度來看，坦尼帝羅的假說是否能實現？」葉靈將鸚鵡放在肩膀上，騰出手向艾爾蘭比劃，儘管卡莉送的手環可以滿足日常生活，不過本質的缺陷依然沒能解決。
「你知道阿薩卡納·瑪娜嗎？」艾爾蘭問道。
阿薩卡納·瑪娜，葉靈記憶猶新，提到這個名字就想到了在盧瑟城的那段時光，三個人被綁在椅子上聽薩瑪霞講述關於她的故事，根本不知道她是從哪找來的這些故事。
「所以，你是怎麼知道阿薩卡納·瑪娜的呢？」
艾爾蘭進行了短暫的思考，揣摩著葉靈所說的這句話是否夾雜著其他意思，很明顯，葉靈做了一個暗示，她詢問怎麼知道，這就表明她知道阿薩卡納·瑪娜，反過來問自己首先可以確認得知途徑，其次，能判斷回答的答案是否可以和曾經的線索相匹對。
藉助著共智者的集群思考，艾爾蘭的大腦接收到了無數的信號，在這極度緩慢的時間下，可以清晰地看到葉靈那詭異的笑容。
腦海中思考著葉靈所想的途徑，第一種她查看過堡壘資料庫內的信息，出於好奇翻看了這個人的記錄，但很顯然不是，堡壘裡面的高級特工絕大多數已經被黛桉控制，想要了解這些事情只需要藉助那些特工，根本不是什麼難事，不過葉靈也想到了這一點所以才故意換了個說法引導自己。
在接收到無數答案之後，艾爾蘭選擇放棄思考，雖有的答案都指向一點，不管說什麼，葉靈都會問第二個問題，「黛桉告訴我的？」
「嗯~」葉靈點了點頭，那一張詭異的笑容慢慢地收了回去，「所以，黛桉為什麼要告訴你阿薩卡納·瑪娜的事情？她喜歡給你講故事？還是說你們共智者的記憶沒辦法串聯？」
葉靈的話將艾爾蘭的思維逼到了一個角落，三句話的意思非常明了，黛桉沒有理由告訴他這件事，同時黛桉也不可能會給他將幾乎沒有人知道的故事，並且黛桉根本沒必要跟他講故事，共智者記憶串聯他如果想知道根本不需要任何人講。
同時這也是葉靈的第二個暗示，她在問出第一個問題是就想好了第二個問題，這代表堡壘的資料庫根本沒有關於阿薩卡納·瑪娜的資料，只有她簡單的介紹，人們只知道她是自由黨的創始人之一，只知道她做了些什麼幹了些什麼，但她的語錄、故事、成長記錄堡壘根本沒有任何資料。
艾爾蘭從頭到尾都沒想到過葉靈會突然問這個問題，以一個正常人的角度來看，如果說出了一個對方不知道的事情，第一時間會產生興趣或是感到反感，即便知道這件事情存在也大概率會一同討論。
過多的思緒讓艾爾蘭下意識皺了皺眉頭，即便成為共智者，這些潛意識行為仍然很難避免，這一動作被葉靈的眼睛捕捉，不需要他做出回答，他的動作將他的思想完全暴露。
葉靈本想套一下話，按照正常人聽到最初的提問頂多會感到驚訝，不過艾爾蘭多慮了，他的表情出賣了他，阿薩卡納·瑪娜的故事本不應該有人知道，但艾爾蘭的表現足以說明，她的故事被挖出、被泄露或是說有人故意傳播。
「啊~？你也知道她啊！你是從哪裡知道的呢？」艾爾蘭額頭冷汗直冒，話剛從嘴裡跑出便意識到了這是一個極為愚蠢的問題，不管從什麼角度問，葉靈都可以說是她媽媽告訴她的，她的媽媽葉氏作為頭號的傳奇特工知道這些事情再正常不過了。
「是我媽告訴我的。」葉靈迅速起身緊接著抬起大腿對著艾爾蘭一個橫掃。
即便是共智者，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頂多是反應速度快了點，但他的角度根本沒有任何防禦能力，隨後被葉靈一腳踹翻在地，幾乎是一瞬間，在大廳內的特工將艾爾蘭團團圍住。
「噷~？你是間諜嗎？你甚至連這點小事都不願意告訴我們，看樣子黛桉說的間諜出現了。」葉靈俯下身子比劃到。
這是一段話中話，艾爾蘭能聽明白代表了什麼含義，根本就沒有什麼間諜，但葉靈完全可以以情報未及時互通為理由把自己崩了，洛塔城根本不缺這一個共智者，死了一個後面還有千千萬萬個等著上位的。
葉靈知道艾爾蘭再想什麼，這件事情和黛桉沒有任何聯繫，如果是黛桉的意思，艾爾蘭不可能如此慌張，黛桉也不可能對這些事情保密，按照這段時間的觀察，如果她不願意說的事情根本不會告訴任何人，如果是那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利維婭上門就能得到答案，根本不需要這些傀儡保守秘密。
「讓我猜一猜，是不是不在洛塔城，一個新的組織，不是黛桉，和洛塔城無關，和我們無關，一個傀儡建立的中立組織，他們知道了一些事情，開始傳教了。」
葉靈一連串的猜測堵死了艾爾蘭的嘴，所有的猜測都正中靶心，圍在兩人身邊的特工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兩人起了衝突，下意識保護自己人。
葉靈擺了擺手示意其他人先離開，這並不是什麼複雜的事情，很顯然艾爾蘭有著自己的秘密，黛桉可能對這些事情有所了解，不過並沒有在意，但他的舉動表示這黛桉根本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像是起了一層外來屏障可以讓黛桉無法察覺自己的思維。
如果是這樣，那麼艾爾蘭的身份便不可信任，沒有人能保證他所做的事情是為了洛塔城。
「輕點，輕點，我說，我說。」艾爾蘭放棄了抵抗，完全沒想到自己會被葉靈的兩段話繞進來，並且成為了一個被懷疑對象。
這種小手段葉靈再清楚不過了，現代教育基本只講近五百年聯合時期的歷史，除了那些歷史學者，根本沒有人知道兩千年前自由黨的歷史，艾爾蘭再說完坦尼帝羅之後直接提到阿薩卡納·瑪娜就是在表示自己知道她的故事，但事實上，現代可以看到的歷史書上根本沒有坦尼帝羅和阿薩卡納·瑪娜之間的關係。
「我加入了一個名為次神教的教會，是最近才出現的一個新的教會。」
「說說看，和平常的教會有什麼不一樣？他們是不是可以幫你切斷與黛桉之間的聯繫？」葉靈問道。
「算是，畢竟我還是想過那種不被人監視的生活。」艾爾蘭鬆了口氣不慌不忙地說道。
「可以理解，想法是對的，也是好的，不過現在可能會害了我們所有人。」
葉靈將艾爾蘭從地上拉起，禮貌性的為他接了杯水。
「索蘭城新成立了一個名為次神教的教會，他們的原則是所有人繼續過曾經的生活，我不知道他們是通過什麼方式切斷共智者與首腦的連接。」
「為什麼叫次神教呢？」葉靈揉搓著下巴思考著教會存在的意義。
在最初的遠古時期，宗教是一種無意義精神寄託，當人們相信宗教的那一刻就證明了這個社會一定存在難以消除的問題。
次神教雖說是一個教派，大概率不是群體自行建立，如果有主導者那麼就需要知道他的目的。
如果艾爾蘭說的是真話，他想要過不被監視的生活，那麼在數量龐大的群體下會有許多相同想法的人，而剩下的人很可能是一些危險分子，他們脫離控制的目的很可能是自己建立一個傀儡組織，同時還有那幫新型自由黨的人，在傀儡的能力加持下，只要有一個成為了首領，那麼新型自由黨的擴張將會變得異常簡單，洛塔城周邊的三個城市就是最明顯的例子，如果是一個和平時期的正常人，基本不會去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衝突。
艾爾蘭捂住腦袋，不斷搖頭，「次神，次神，我不知道你們對神的定義是什麼，古紀元是凱爾，主紀元是主神，而他們將阿薩卡納·瑪娜認定為次於神的人，如果她有著傳說裡面那些魔法，可能就叫神教。」
葉靈對阿薩卡納·瑪娜的了解並不多，僅有的也只是那些基本的介紹，不過在紀念館當中排名最靠前，她的能力顯而易見。
葉靈站起身面向艾爾蘭，「希望你能把我想問的東西做好記錄，一個小時之後我希望我能看見，你也應該知道我想問些什麼。」說罷便走向堡壘大門等待尤索夜華的到來。
艾爾蘭眉頭一皺，思索著葉靈究竟想要知道些什麼，對比曾經對她的認知，現在的她看起來有些不太一樣，前段時間基本不會參與任何事情，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特點，就在剛剛彷彿一切都顯露了出來，僅僅兩句話就被繞進了她的圈套之中。
尤索夜華十分準時，甚至還提前坐在了堡壘門外。
「任浩宇在裡面等你，跟我進來吧！」
葉靈沒有廢話，直接將他拉進大廳，任浩宇剛剛洗漱完，衣服還未來得及整理顯得有些雜亂，不過她並沒有在意這些細節，捋了捋頭髮坐向沙發的一側。
「你早就知道我要找她嗎？」尤索夜華好奇地問道。
「噷~像你們這些網上裸奔的人稍微看看你的資料就知道你的腦子裡面在想什麼，昨天我邀請你過來，如果是在以前你會毫不猶豫地拒絕，因為在家玩個遊戲要比出去安逸多了，不過你沒有拒絕我看樣子我們對你有些價值，恰好她要找你。」葉靈比劃完順勢攤了個手表現出自己十分無辜意圖改過查閱了尤索夜華那些珍貴隱私的事實。
尤索夜華並沒有在意，凌晨時刻赤身裸體地站在兩人面前可謂是顏面盡失，兩人的戰術簡報直接公開到了整個堡壘，可以說是沒有人不知道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好了，好了，讓我猜猜你們兩個人的關係。」葉靈繼續比劃到，順手將頭髮捋到一邊睜開了另一隻眼睛，「任浩宇是你的暗戀對象，不過你認為自己很猥瑣所以一直沒有表達，這些可以從你的記錄當中感受出來，雖然你一直沒有表現出來，但她心知肚明，你曾經試圖將關係更進一步，不過你是個不願意接受現實的人，就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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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眼神刻意逃避我和利維婭的眼神，至於她為什麼找你完全是因為你的問題。」
四人身邊沒有其他人，葉靈的話語也絲毫不留一丁點情面，隨後轉頭看向任浩宇。
「你來找他實際上只是出於憐憫，看他死了沒死，不過有了掌機可以調取戰術簡報之後，結局讓你有些失望，一個暗戀你的人竟然背著你享受生活，所以你已經懶得見他了，不過出於那一丁點的關係你決定見一下，這也讓你懶得收拾自己，他的行為就像是我在福斯城時的那幫男人一樣，連個手語都不願意學卻口口聲聲地說要為了我付出一切，簡而言之就是，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利維婭看到情況變得不太對勁迅速伸手關閉了葉靈的手環讓她的翻譯功能出現障礙，完全沒想到曾經那種冷漠形象的背後竟然是這種樣子。
尤索夜華的頭快低到了腿下，完全不敢直視三個人的眼睛，完全沒想過進入堡壘的第一分鐘就要接受一整套的批判。
葉靈重新開啟手環，晃了晃手腕，看在利維婭的面子上沒有繼續談論那些刺痛人心的事情。
「不說別的了，其實有些事情想要問你，第一個問題，調運站的那些傀儡去哪了？」
尤索夜華猛抓頭皮，這個問題根本回答不上來，但想到葉靈那如同鋸刃般的語言總要想一個合適的回答方式，「在我去的時候他們就已經不見了。」
「很好，看樣子在你去之前你知道哪裡有一批傀儡，你對他們有不少了解吧，來說一說你的看法。」
尤索夜華一聲哀嚎，沒想到因為用詞不當直接撞到了葉靈的話術之中，「我根本不知道那裡有傀儡，我去的時候根本就沒看到有人在那裡。」他再次解釋道。
「那你為什麼要去調運站呢？」
「裡面有物資。」
「那你怎麼知道裡面有物資的呢？」
看到尤索夜華的表情產生一些異樣，葉靈索性不再追問下去，轉而看向任浩宇，「你已經是一名特工了，如果以後你去審訊別人，可以按照我剛剛演示的流程，無論何時都最好不要讓別人的氣場蓋過你。」
聽到這些的尤索夜華感動欣喜同時也鬆了口氣。
葉靈和利維婭有些失望，黛桉那些行為隱藏得太深，一直以來是由利維婭和黛桉交流，在葉靈眼裡，利維婭和其他級別稍高的特工一樣，只不過身手更好些罷了，如果不是堡壘真的沒人，這麼多事情也不會落在她身上。
「今天晚上去找黛桉吧，有些事應該問問她。」
「你的老媽明天早上就來了，晚上真的還要出去嗎？」
葉靈猶豫了，母親的到來幾乎可以在極短的時間內解決內鬥的解決問題，不過傀儡事件的初期，是最為混亂的時期，根本無法區分傀儡是不是新型自由黨的成員，他們所做的事情也很有可能受到影響，半年以來葉氏一直在尋找福斯城的一號傀儡，也就是幾個傀儡組織領袖的管理者，看樣子已經找到了，福斯城的問題暫時得到了解決。
相較於洛塔城，福斯城的治安更加規範，間諜數量要比其他地方少，整個伊普西隆洲的地下幫派早在二十年前就被葉氏逐一消滅，只要福斯城回歸正軌，其他城市也只是時間問題，並不像洛塔城的周邊。
「你們在幹什麼呢？」艾米露起得很早，或許是不忍心紅在地板上睡覺。
她的到來打斷了葉靈的思緒，同時也帶來了黛桉所說的八音盒。
「你的八音盒裡面是什麼音樂呢？」利維婭好奇地問道，接過八音盒試圖打開，可始終找不到它的開口。
「你救了我和我爸爸，雖然最後我爸爸還是死了，但還是謝謝你們，這個八音盒送給你。」
利維婭完全沒注意艾米露的講話，只想著這玩意該如何打開。
「打不開的，它會在它認為它應該打開的時候打開。」艾米露說完便轉身離開。
一段時間的相處眾人也都清楚她是什麼樣的孩子，說話從不避諱，做事永遠做自己想做的事。
這一次將八音盒送給利維婭也很可能因為艾爾蘭。
出於禮貌，利維婭迅速起身跑向艾米露，試圖和她談論心事，葉靈並沒有過去，而是發消息讓護士去協助利維婭，她和葉修的情商可以說是堡壘墊底的存在。
護士在得知自己的名字后將聊天工具的昵稱改成了官芸瓏，
葉靈微微一笑，為官芸瓏感到些許高興，隨後合上掌機，向利維婭發送了條留言離開了堡壘。
有些事情不得不去詢問黛桉，葉靈騎上了風暴之子，並沒有著急地騎向中心醫院，而是欣賞著路邊的風景，呼吸著大自然的空氣，整個洛塔城七千萬人，幾乎是周邊八個城市人口加起來還要多四五倍的數量怎麼可能會在短短半年的時間無影無蹤。
自己到洛塔城本就是一次計劃，沒想到完全陷入在她人的計劃之中，母親並沒有告訴自己接頭目標是誰，不過在現在基本可以確認黛桉就是接頭目標。
葉靈將車停到電梯門口，發現電梯的密碼鎖已經被打開，黛桉注意到了自己的到來，根據簡報上的描述，黛桉通常是夜晚出沒，配合之前的消息，白天的黛桉脾氣非常的差，精神也十分不穩定，隨時可能爆發。
來到地下，這一次是特使坐在大廳之中，他盯著面前的顯示器，上面是黛桉房間的監控錄像，或許是不方便來回開門亦或是傀儡等級原因，從而安裝了一個監視器來觀察她的情況。
「我很好奇一個事情，你們共智者是怎麼劃分等級的？」葉靈坐到特使對面，好奇地觀察著周圍那遠不同於常見建築的材料，這些材料像是蜂巢一般的結構，牆壁的顏色也像是會呼吸一般在白與黑之間交替。
「我們是第幾次見面了？」特使思考道，他對葉靈沒有多少印象，了解更多的則是利維婭。
「或許這個問題你應該問問利維婭。」葉靈打趣地比劃道。
特使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想聽一些答案，「我們共智者的等級是按照控制層級來確認的，舉個例子，洛塔城七千萬人，由黛桉，也就是我的閨女控制了第一批，其中我、卡伽米、凱爾斯、櫻桃、vor、艾爾蘭、托利芬華還有三個暫時不能告訴你的人，那個時候她屬於一級共智者，而手下的人則是零級，之後卡伽米、凱爾斯相繼控制了他們的兒女，他們變為了一級，而黛桉自然而然的成為了二級。」
葉靈指尖揉著下巴思考到，如果按照一個人控制十個人的話，黛桉此時的等級應該是八級，當然這是人員排布最優解的情況下。
「那麼這個等級會不會提升個人能力呢？」葉靈繼續問道。
「某種層面上講可以，畢竟原本一個人思考的事情現在可以交給無數人，不過這種能力是有限的，一個人在無壓力的情況下可以同時控制十個人左右，和那些普通共智者唯一的區別就在於手下的人數數量罷了，他們沒有可以控制的人，所以級別很低。」
看了看特使的微動作，目光很專一，沒有盯著自己看，也沒有東張西望，眼神十分堅定，表情沒有體現出刻意的樣子，可以確定說的是真話。
「您知道次神教嗎？」
葉靈表明了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特使的表情仍然沒有任何變化，在他看來這是一個非常平常的事情。
「次神教？有些了解，不過並沒有放在心上。」
「他們是做什麼的？」
聽到葉靈的問題，特使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間，拿出了筆記本，這是一台專用電腦，可以獲取堡壘數據中心的機密文件，通常情況下這些機密文件沒有人翻閱，同時職位原因堡壘內的人也沒有足夠的許可權查看，即便是利維婭也是如此，對於她更多是臨時繼承傳奇特工職位，許可權並沒有完全開放。
「既然你問了這個問題，看樣子你最近聽到了不少關於阿薩卡納·瑪娜的故事，她是自由黨的建立者，同時也是一個新時代的開創者，至於她我不做過多的評價，因為她做的事情放在現在看來是一個正確的選擇，不過在當時可以稱得上是絕對的無情。」
特使輕揮手臂，瞬間將葉靈拉入思維領域，「她的故事太多了，也沒有什麼視頻資料可以讓你觀看，我可以用精神給你做一些模擬。」
話音未落，特使從思維領域消失不見，面前出現了一顆巨大的香蕉樹以及一塊四周為海的小型陸地以及一支規模不大的猴群。
「我不知道四千年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不過這個例子應該能讓你了解阿薩卡納·瑪娜是一個什麼樣的人。」特使作為旁白解說著發生的一切。
陸地上的猴子在有限的空間內閑逛，它們被困在了這個島上，它們沒有任何食物來源，它們只能在島上閑逛。
終於猴群們發現了面前巨大的香蕉樹，其中一隻跑得快的猴子率先重上了香蕉樹，它並不是因為餓才跑在最前面，它順手撿到了一根樹枝，站在樹上最為安全的地方等待著其他的猴子們，彷彿是一個指引者一般。
猴群們試圖登上香蕉樹摘一根香蕉來填飽肚子，它們這一舉動卻被第一隻猴子打斷，第一支猴子手裡拿著尖銳的木棍，只要有猴子想要爬上來就會被它狠狠地敲打下去。
一次、兩次、三次，無數次，一些猴子甚至因為從樹上墜落慘死樹下，終於樹下的猴群們選擇了放棄，它們試圖趁晚上登上香蕉樹將它扔到大海里。
可樹上的猴子並不傻，它將自己的同伴放了上去，同伴們輪番看守香蕉樹，只要有猴子想要登樹就將它們敲下去或是直接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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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兩天、三天，猴群們再也無法忍受飢餓，一些猴子選擇妥協，選擇出賣精神、出賣靈魂、出賣肉體，從而獲得一些食物。
越來越多的猴子選擇了妥協，那些沒有利用價值的猴子餓死在樹下，其他的猴子對此毫不關心，它們只關係自己能不能吃到明天的香蕉。
一隻猴子想要一根香蕉，他可以為樹上的猴子提供一天的奴隸服務，不過樹上的猴子並不需要多少奴隸，為了得到這根香蕉，另一隻猴子只要半根就願意做一天的奴隸，又來一隻猴子，這次它只需要一口。
葉靈無法接受這種讓人感到噁心的事情，「所以阿薩卡納·瑪娜是樹上的猴子？」
「不。」特使感受到了葉靈的厭煩，暫停了思維領域的運作，「在阿薩卡納·瑪娜之前，世界就是這樣，一小部分人率先登上了香蕉樹，奴役著樹下的人。」
「那阿薩卡納·瑪娜是怎麼做的？」
思維領域再次運作，不過跳轉到了一開始，一群猴子發現了這棵香蕉樹，一隻猴子率先登上了香蕉樹，又是幾隻猴子死在了登樹的路上，一隻猴子吱吱呀呀的彷彿在發表什麼偉大的演說，猴群們一擁而上將整棵樹砍倒。
「我大概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了。」
特使點了點頭，「記錄上說，阿薩卡納·瑪娜之前，整個世界陷入了一種亞奴役的狀態，在一次世界戰爭之後只有一個島上的人得以倖存，她的做法是消滅所有世間本不該出現的東西，就比如剛剛演示中樹上的猴子。」
「她是怎麼判斷出猴群當中那些像是樹上猴子一樣卑劣思想的猴子呢？」
「我知道你的水平是什麼樣的，你應該也知道答案。」特使嘴角微微浮動，觀察著葉靈的瞳色，紅色、橙色、藍色、灰色，分別對應了憤怒、喜歡、猶豫、好奇，「什麼原因會造成歷史重演？」
聽到這句話，葉靈的瞳色瞬間變為了藍色，「遺留思想未被消滅。」
「是的，迂腐的傳統、迂腐的思想、迂腐的人必須被消滅，這麼做的前提是建立群體，改變認知，說得好聽點叫做思想傳播，難聽點這種行為本質就是洗腦。」
「所以她消滅了所有異己？」
「是的，這就和生物的演化一樣，如果有黑色和白色兩種鳥，黑色的死完了，那麼就只會剩下白色的，難免會有些基因突變變成其他顏色的鳥，只要在發現它的那一刻將它置於死地，那這根本不叫問題。」
葉靈低下頭沉思這種行為的可行性，如果按照最初的記錄，所有人只在一個島上，那麼這種手段確實可以進行，不過本質的問題彷彿仍然沒有得到改變，「那她是如何解決掉階級問題的呢？如果有群體那麼應該會有階級劃分。」
特使搖了搖頭，「這個世界不需要那麼多科技、也不需要那麼多武器、甚至不需要那麼多人的努力，就拿聯合組織舉例，絕大多數人都是根據自己的喜愛才去工作，甚至一周只用工作一天，僅僅這點工作時間，所生產的東西就足以滿足整個世界人民的需求。」
「哈~？」葉靈變得有些不太理解，「既然這樣為什麼會出現樹上的猴子這樣的敗類呢？」
特使搖頭苦笑，「你覺得他們是少那點吃的嗎？他們想要的是權力，可以隨意殺人不受法律制裁，可以無條件拿到任何東西，可以隨意地將其他人當作奴隸，就像是奎尼維爾，他的等級比艾爾蘭他們還要低一級，可他所做的事是什麼樣的？尾隨、綁架、靠著共智者的能力為非作歹，如果不是利維婭的戰鬥能力遠高於那些人從他手中逃脫並將他逮捕，否則用不了多久，他手下的那幫人就達到了樹上的猴子一樣的水平，黛桉想讓你們利用完之後將他除掉的一個原因便是如此。」
「呵~！」利維婭一腳將門踹開，拿槍指著特使的腦袋，甚至不用觀察都能感受到一股刺骨的殺意浸透兩人的身軀，「既然你們知道他要做什麼，為什麼還要放任他不管？」
強烈的精神波動讓特使的思維領域瞬間崩潰，抬起頭便看到明晃晃的左輪指著自己的腦袋，這種感覺就像是兩個星期前一樣。
「我和黛桉住的地方是超磁矩陣，我們無法有效地感知外面的事情。」特使下意識抱緊腦袋試圖用那脆弱的雙手抵擋走火。
「呵呵呵呵~！笑死，我一向仁慈，在你看到自己的腦漿均勻地飆在地板上之前，或許你還能說一段遺言。」
葉靈將利維婭的槍向側邊推了點，即便是共智者，面對利維婭這種說開槍就開槍的人精神波動也會非常嚴重。
「我們知道了這件事之後，把奎尼維爾的行動限制在了堡壘附近，如果未經同意離開了堡壘，他就會當場暴斃，這也就是他為什麼一直賴在你們堡壘的原因，其中卡伽米、凱爾斯他們也並非失去了共智者的能力，只是我們做出了限制，等到有需要的時候再還給他們，主要還是為了你們的安全。」
「真好。」利維婭將左輪塞回槍套，這次過來的目的並不是為了針對特使的行為，只是剛剛的那番話讓她覺得很不舒服，如果不是遇到了幾個廢物，說不定真的讓一個人渣得逞，「既然你們知道還能利用他多長時間，為什麼還要讓我們處理掉他？你們不能處理他嗎？」
「不能。」
「為什麼？難道不是你們一個念頭他就死了嗎？」
特使打開黛桉房間的門，悄悄地走進去拿出了一個破舊的信封，信封中的卡片由塑料製成，上面的文字通過擠壓形成，從而保證文字不會消失。
上面的內容是葉氏給黛桉的留言，關於葉靈和葉修應對傀儡事件的解決方式。
特使將卡片遞給兩人，「明天葉氏就會到達歐麥克倫洲，這件事情你們兩人提前知道也沒什麼壞處，至少可以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卡片上留言的意思十分明確，由黛桉測試出葉靈的特殊能力，如果對現在的事件有有效幫助，那麼黛桉需要將傀儡的控制權轉移給葉修，並由葉修控制所有倖存者形成一個新的組織，如果葉靈對事件沒有任何幫助，那麼由葉修接管共智者，從而庇護倖存者。
「那她的能力現在能用來做什麼？」利維婭率先問道。
「現在可能沒什麼用，因為你們的精神力不足對精神領域造成多大影響，等到黛桉將能力轉交給你們之後，葉靈就可以同時控制精神領域內的身體和現實中的身體，通常來講，即便是共智者也沒辦法同時控制。」
葉靈搖了搖頭，「有意思，不過你們共智者不是可以隨時關閉精神領域嗎？即便我可以在外界行動，他們直接關掉那豈不是變得毫無疑義。」
「話是這麼講。」特使再次揮動手臂，這一次彷彿什麼都沒改變，「如果你們連現實和思維模擬都區分不清的話，你們連對抗那些共智者的資格都沒有。」
看到特使的動作，葉靈想起了他最初張開思維領域時的動作，沒有任何區別，可現在完全沒有發現周圍有什麼變化。
「你一定要明白一個道理，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會有幻覺、遲鈍或是說感知綜合障礙這些詞語，為什麼有些人會有記憶障礙，為什麼會有病理性錯覺，為什麼會有感覺剝奪，就像是我現在站在你的身後捏著你的耳朵而你卻認為我坐在你面前，如果你覺得這個世界是真實的，不妨先回答一個最基本的問題，你怎麼證明你看到的東西是真實的？」
葉靈猶豫了一會兒，可發現自己仍然無法睜開另一隻眼睛，「如果我在思維領域，那我可以睜開另一隻眼睛，而我現在卻睜不開，所以你在騙我。」
葉靈剛比劃完便發現自己的耳朵有些按壓的感覺，特使直接從面前消失來到了他所說的位置，便是這時葉靈意識到了自己確實低估了共智者的手段，「哈~？這他媽是怎麼做到的？」
特使鬆開手坐回原位，「哼哼哼哼~，因為我可以用強大的精神力量壓制你的思維，讓你自認為睜不開眼睛。」
葉靈伸出手想要比劃些什麼最終選擇了放棄。
「我知道你想比劃什麼，如果黛桉將能力轉移給你們，那麼你們手下的所有人都可以獲得你的能力，你可能會認為有了這些的協助，未來的事情就會變得十分簡單，不過很可惜，未來你們要面臨的問題不是如何同化其他人。」
「那是什麼？」利維婭好奇地問道。
「到時候你們給手下下發一個問題得到了成千上萬種不同的回答時你們會明白我的意思，同樣，一個因為能力出眾從而傲慢的人會漏出多少破綻你們是知道的，如果決策出現錯誤，那麼很有可能被人抓住把柄。」
葉靈擺了擺手，現在幾人討論的話題已經嚴重偏離了最初過來時的目的，「這些事情以後再說，你們手下那個叫艾爾蘭的人加入了次神教，你有什麼看法嗎？」
特使捂著腦袋苦笑，「看樣子黛桉說你們變蠢沒有給在我開玩笑，你們能察覺到的事情，我們必然能察覺到，他認為自己脫離了控制實際上也只是他認為罷了。」
「第二個問題，為什麼有些共智者透露秘密時要殺掉一個手下？」葉靈詢問道，這也是為了確認奎尼維爾是否再說真話。
特使拿出了一張紙，上面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塔爾符，兩人根本看不懂是什麼，他在這些凌亂的塔爾符中插入了幾個通用文字，「請問，這張紙上寫了什麼？」
利維婭隨口念了自己僅認識的字，關於塔爾符號沒有做出任何形容。
「現在我們三個人知道了紙條上的內容，那麼我們怎麼不讓其他人知道？」
葉靈理解了，只需要把紙條銷毀，三個人保守秘密，那麼就不會有更多的人知道，而那個死去的傀儡和這張紙條沒有任何區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