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猶豫不會給予自身任何幫助

「可以說一有時間我就去六極裡面呆著，本以為有了超乎常人的反應能力就可以輕鬆地反擊，可我又一次低估了他們，我遇到了人生中第一個難題，輪盤遊戲。

西蒙斯·拉格長期失蹤，他們不再對我的態度逐漸惡化，直到有一天，我跟蹤他們到了一個廢棄的廠房，裡面在玩一個名為輪盤賭的遊戲，一把轉輪手槍，裡面按上一顆子彈，每當他們遇到了難以抉擇的事情，他們就會綁架一個人去玩輪盤遊戲，只需要賭他是雙數還是單數，不管他們的結果怎樣，這個被綁架的人必死無疑。

我和他們的關係十分惡劣，終於有一天新聞上出現了西蒙斯·拉格叛變的消息，那個時候我知道，如果在不想到處理方法我就是被處理的目標，我花了很長一段時間觀察人們的行為，不斷猜測他們下一步會做什麼，直到16歲畢業的那段時間，他們準備那我動手。

我也有了很多的經驗積累，我知道他們會在什麼時候開槍，我也知道轉輪停下后子彈會在什麼位置，我也躲開了那顆子彈。

逃出倉庫之後，我沒有選擇繼續上學，而是靠著西蒙斯·拉格進入了福斯城特工堡壘，那一年我殺了他，贏得了福斯城王牌特工的稱號，耗費了兩年的時間調查兩個幫派之間的聯繫，在解救被黑·幫綁架的蘭蒂斯之後我的等級更進一步，儘管不是傳奇特工，但認證許可權已經和傳奇沒有區別，憑藉著發達的信息網路處理掉了兩個黑·幫。」

「您這是個人恩怨還是特工堡壘安排您去處理兩個黑·幫呢？」譚娜·李聽完故事好奇地問道。

「都有。」

王林知道一些細節，福斯城特工堡壘無法處理兩個黑·幫的原因很簡單，風險太大讓他們不得不尋找更加合適的時機，同時藉助安插在黑·幫的卧底調查關於查格里拉沙漠的事情。

同時當時任職傳奇的七個人年紀稍大，雖然經驗豐富，但同時期除了西蒙斯·拉格，其他的人根本沒有參與過多少複雜問題的處理，歐麥克倫洲的傳奇特工姆·n·德恩就是一個例子，他能當做傳奇完全是因為他的綜合能力強於其他人，但他根本沒參加過多少惡性·事件的處理。

葉氏的出現剛好解決了這一難題，她參與過圍剿西蒙斯·拉格的行動，算是有豐富的惡性·事件處理經驗，外加上極強的個人能力以及跟那幫黑·幫學習的手段，她所做出的事總是能讓人無法接受，雙子塔大廈內爆炸飛鏢炸斷傀儡腦袋的行為換作其他人多少都會出現一段嚴重的心理波動。

「我的生活從出生開始到現在都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地方，你有一個合格的父親，王林有一個美滿的家庭，或許這就是代價吧。」葉氏再次拿出化妝盒，靜靜地盯著上面的小鏡子。

兩人不知道她為什麼沉迷於照鏡子，或許是一個信物，亦或是一段記憶。

葉氏的性格讓兩人捉摸不透，曾經有一些傳聞指出葉氏與一個名為修的男人參與過一場行動，而修是葉氏的狂熱追求者，行動中，修不幸犧牲，一時間關於葉氏的傳聞有多了幾筆，其中說到兩人之間的私密關係。

後來調查記錄又指出了葉氏居住的別墅中有著上百名女性，依借著女性們與葉氏的關係，直接擊破了那段傳聞，這面鏡子或許就是其中一人所贈的禮物。

藉助洛塔城特工堡壘的幫助，王林找到了莉莎千荊的居住地點，三人並沒有直接去盧瑟城精神病院，反而先去找了莉莎千荊。

中午十二點，莉莎千荊的父母為其準備了豐盛的午餐，藉助傀儡的能力，她感受到了三人的到來，讓母親多做了些飯菜。

「哇！葉氏！」見到從直升機上走下的葉氏，莉莎千荊像是秋·露知一樣的動作撲了上去。

根據利維婭提供的戰術簡報可以得知，莉莎千荊是一個非常樂觀的人，她的行為、語調甚至是表情總是處於天真的狀態。

莉莎千荊是千城人，她知道葉氏的故事，禮貌性地舔了幾下葉氏的脖頸。

王林社交經驗豐富，在千城，女性輕舔另一位女性擁有著放低身位且帶有愛慕的含義，而葉氏親吻額頭是一種年長者對於年輕人非常禮貌的問候，通常情況下，這種串通只有千城常駐者或是當地人會使用，面對外人一般會按照對方的習俗，除非是完全放棄自己的基本地位去順應對方。

「她們這是？」譚娜·李不是很理解這種行為，悄悄地向王林問道。

「千城特色，女性之間禮貌問候，如果有心儀的人會輕舔對方的脖子，沒有的話就會輕舔對方的臉頰。」

「她看起來比我還小啊，這麼早就有男友了嗎？」譚娜·李回想著自己22年的生活，忍不住地低聲訴說。

「並不，她的心儀人是男性的話，依舊是輕舔臉頰，如果是女性的話就像現在這樣。」

這句話再一次傷害了譚娜·李，儘管世界男女比例1比1.7，找不到男朋友是一個很正常的事情，可自己至今連女朋友也沒有就顯得十分奇怪。

為了讓三人快速記住家人們，莉莎千荊專門做了銘牌掛在身上，她的父親名為荊門千言，母親叫做千研莉華，通過名字可以判斷出三人都來自千城。

荊門千言十分客氣地邀請三人一同入餐，儘管成為傀儡，他的語言表達能力並沒有多少提升，多半是莉莎千荊將父母的控制鏈取消，從而可以體驗最初的情感。

坐在餐桌上，荊門千言的雙手無處安放，他是一個十分內向的人，不知道應該怎麼正確的招呼客人，只能指望莉莎千荊。

「我媽媽做了牛排！嘗一嘗吧！」莉莎千荊站起身，用帶有鋸齒的小刀費力地將牛排等分成五塊，放進幾人的盤子中發出清脆的響聲，扭頭看了眼母親，俯下身說道：「媽媽做的菜很難吃！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到時候一定要說感覺不錯！這樣她不會難過！」

王林試圖切下一塊，即便按著紋理去切，但牛排就像是木頭一樣。

扯下塞進嘴裡，看著他的表情，譚娜·李的動作變得緩慢。

「很不錯，很有嚼勁，吃起來就像是秘制牛肉乾一樣。」

不知是王林的誇讚還是客氣，譚娜·李也切開一塊放進嘴裡。

葉氏沒有動刀，夾了一塊涼拌豆腐放進盤中，「聽說你們要處理二十七區，是什麼原因呢？」

「二十七區的老大是個瘋子！因為是個瘋子所以整個城市的人都瘋了！如果不處理掉他們！從洛塔城到周邊幾個城市的人用不了多久就要餓死了！」

「其他特別區無法提供物資了嗎？」

「現在二十六區發展不好！只能為周邊幾個城市提供物資！其他的區距離太遠！裡面還有壞人！他們還一直打架！東西運不過來！也就只有二十七區目前可以考慮！」

葉氏將豆腐夾入嘴中思考著她的回答，來的路上見過了幾個城市內的戰亂以及他們之間的鬥爭，但憑藉戰亂這一個原因確實可以有效地阻止物資運輸，剛到歐麥克倫洲不久，對附近也不是很了解，如果二十七區的領導者是一個瘋子，確實可以接替管理。

涼拌豆腐有些咸，葉氏走向一邊的過濾器旁接水，同時注意到了放在罐子當中的花。

「您知道這種花！可以告訴我該怎麼養下去嗎！」還未等葉氏提問，莉莎千荊率先提問到，「之前聽說可以用動物的血液或是糖水滋養！不知道是不是這樣！」

「只對了一半，這種花的壽命極長，但卻十分脆弱，增添不同的成分只是會讓它更替不同的顏色，大部分動物的血灑在上面會讓它發出耀眼的白光，埋在土裡不進行照看通常會發出紅色的光芒。」

葉氏回到座位，啃起了像是樹皮一樣的牛排，味道和王林描述得很相似，確實有一股特色牛肉乾的感覺。

三人吃得很快，一頓飯僅花費了不到十分鐘。

「看樣子我們該走了，去試試那幾隻小隊的水平怎麼樣。」葉氏禮貌地做了個手勢。

「您需要晚些離開！」莉莎千荊迅速跑向門口將三人堵住，「黛桉讓我告訴您！下午洛塔城要發動一次精神攻擊！您至少要等到晚上六點鐘！你們現在可以去盧瑟城精神病院！」

葉氏點頭同意，莉莎千荊並沒有跟隨三人一同出門。

坐上直升機，譚娜·李有些不解，「您為什麼這麼著急離開呢？」

「我並不著急，是她有些著急。」

「她著急什麼呢？按理來說她應該很歡迎您吶！」

葉氏將一段錄像發送給了兩人，是一段剛剛吃飯時作出的記錄，「她的動作頻率遠超於正常人，我不知道她想做些什麼，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的注意力不在我們身上，而是另外兩人。」

「那不是她的父母嗎？」

葉氏搖了搖頭，自己有足夠的許可權查詢其他人的基本信息，「這兩個人不是她的父母，我不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做，但她的行為告訴我，她作為傀儡的頭領，她必然知道高級別的特工可以根據特徵查詢人物信息，很顯然想讓我知道這些。」

葉氏登上直升機，倚靠在後側的座椅上，「去看看洛塔城的行動隊們是什麼水平吧。」

兩人很有興趣，不過內心夾雜著一些疑惑，「您不防備這些盧瑟城這幫傀儡嗎？」

「她們更應該防備我們在洛塔城留下的人。」

「那我們現在應該去盧瑟城精神病院嗎？」

「是的，稍微測試一下洛塔城特工的水平，我可不希望他們栽到別人手裡。」

「那我們應該怎麼測試呢？」

葉氏調出了精神病院內部構造地圖併發給兩人，「他們應該已經知道醫院的構造了，我們去把他們活捉了，按斯萊特的消息，一共有四支半的小隊在裡面，分別是ade、ace、王后、撲克小隊的兩名成員以及一支私人武裝隊伍，不過這支私人武裝隊伍的人數要比前面的小隊加起來還要多，同時他們還是一支傀儡部隊，不過聽斯萊特的意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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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的水平不如護送葉靈過來的那支小隊。」

「我們要和他們一起行動嗎？」譚娜·李試探性地問道，她的心中有兩個想法。

「不，我們三個活捉他們三十個就算任務完成。」

聽到葉氏的話，兩人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即便他們是群豬，抓都抓不住三十個，更何況有一支傀儡，和一支看起來經驗豐富的軍人。

「不用擔心，這支小隊能被困在一個精神病院也就說明他們的能力不足以對付二十七區那幫人，我們這次做的是儘可能活捉他們，指出他們身上的問題，到時候讓葉靈的行動隊或者是傀儡力量來參與，到時候我會教你們應該怎麼做。」

有了葉氏的話，兩人安心不少，到達薩瑪霞的住所，原本留在外面的奎尼威爾接到了她的指令進入了精神病院。

接到莉莎千荊的指示薩瑪霞將精神領域內的所有物品去除，重現了精神病院的場景。

在調取堡壘信息后，三人知道薩瑪霞的長相，沒有花費多長時間便找到了她。

「等會兒再閑聊吧，現在裡面多少個人？」葉氏率先問道，在最初的預測當中，至少會有三十個人在精神病院。

「三十一個。」薩瑪霞回應到。

和葉氏的猜想差不多，她沒有停留，徑直走進精神病院。

幾分鐘前，她已經將葉氏的目的傳達給了其他人，裡面的人已經做好了準備，不過她多加了一項要求，不能有人呆在一樓。

精神領域屏蔽了外界的場景，裡面的人無法判斷外界是否存在變化，所有人都獲得了一把思維模擬出來的武器，可以發射彩蛋，槍械性能與子彈飛行速度和常規武器一致，區別在於被彩蛋擊中的人會被施加強大的精神壓制無法繼續行動，隨後便會從精神領域中被排出。

「他們有勝算嗎？」薩瑪霞窺探著精神病院內所有人的行動好奇地問道。

儘管她知道葉氏的故事，可她依舊不相信僅靠三個人可以處理掉數支專業小隊。

莉莎千荊沒有回復，同樣以觀察者的視角看著整個精神領域。

「我們應該怎麼布防？」

ade小隊在協商過後選擇防守樓梯間，按照一段時間對醫院內場景的熟悉，能進入樓上的只有樓梯間以及電梯，電梯因為停電的原因無法使用，想要通過電梯井進入樓上無異於自尋死路。

「現在我們有幾種選擇，第一種，圍繞ade小隊的位置進行防守，這樣我們需要有兩支隊伍協助ade，剩下的人在四個區域內進行無死角巡邏，防止他們能從某些隱秘的天花板上下來。」

王后小隊的隊長言提出了一種選擇，但從其他幾人的表情來看不是很合適，「我們不知道葉氏手裡有什麼，我們只有一把玩具槍，如果她手裡有閃光彈、震爆彈或是其他的戰術道具，突破ade的一個點位會非常輕鬆，如果她走到樓上那麼我們就不佔優勢了。」千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同時示意奈良朔也安排幾個人支援ade小隊。

「第二種，我們一共有三十一人，可以分成四組，分別從不同的樓梯間走向樓下，我們可以包抄葉氏，她絕對無法短時間作出應對。」聽到千的反對，言又提出了第二種提議。

「不行，我們被精神領域限制了，現在我們和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奈良朔也搖了搖頭。

「我，jake、語沒什麼經驗，我們很可能拖累你們。」萬也跟著拒絕。

團隊中，如果奈良朔也依舊是曾經傀儡的能力，那麼這個主意確實可行，可現在的情況來看，失去了傀儡能力加持下，十幾個人和平民沒什麼區別，小組的戰鬥能力被嚴重削弱，實際上只有三人可以形成戰鬥力，可以葉氏的故事為基礎，三個人根本不可能是她的對手。

「第三種，我們可以通過電梯井降落至下層，這樣一來可以試探出葉氏的位置，如果她在高層，那麼我們可以去低層將她包圍。」

千已經提出了三種意見，不過這一次又被紅和黑拒絕，「我們沒有索降裝備，現在能做的只有我們兩個、ace、千還有你，葉氏還帶了兩個人，如果她聽到動靜，那麼我們根本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目前沒有其他合適的方法，對我們而言最穩妥的就是第一種，再沒有想到其他辦法之前按第一種行動。」

簡單的地聽，沒有任何動靜，王林坐在一旁等待著葉氏的指令。

「現在我們應該做什麼呢？」譚娜·李迫不及待地問了起來。

葉氏收起化妝盒看向兩人，「什麼都不做，你們來猜猜他們現在在幹什麼。」

「我猜他們準備包抄我們。」譚娜·李不假思索地說道，「如果是我，我就會這麼做。」

「你的想法很好，這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很可惜，他們三十幾個人當中沒有多少年輕人，同樣，他們的資料檔案顯示激進的人屈指可數，所以他們不會下來找我們。」

「他們一定會死守樓梯，我們根本上不去。」王林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喪氣。

「最穩妥的方式就是死守樓梯，不過他們守不了多久，只要我們一直坐在這裡，他們就會開始懷疑自己的決策是不是錯誤的。」

「他們會不會從電梯下來呀？」譚娜·李伸手指向一旁的電梯問道。

「不會，特工的戰術裝備不支持他們在裡面停留太久，比起從電梯爬下來，他們更可能走樓梯，或是什麼也不做。」

「既然他們什麼都不做，我們也什麼都不做，那我們怎麼活捉他們呢？」

「據我所知，他們昨天吃了一次晚飯之後就到了這裡，其間經歷了將近十幾個小時的精神內耗，而我們剛剛才吃過飯，現在我們只需要找個安全的地方睡上一覺起來就可以上樓收拾他們了。」

王林捂著臉苦笑，完全沒想到葉氏會用這麼損的招式，譚娜·李心思單純，她也想不出多少更深入的問題，但這一切互換一下角度便能知道對方的想法。

在幾支小隊眼裡，他們根本沒有情報支撐，他們根本就不知道葉氏帶了兩個什麼人，加上他們對葉氏的認知，他們所有的行動都需要萬分小心，他們必須時刻緊繃精神，因為葉氏在莉莎千荊家裡表示過要測試他們的水平，莉莎千荊必然將消息傳達給了薩瑪霞，再由薩瑪霞告知眾人。

他們不敢輕舉妄動，在他們的認知當中，抱團是最安全的辦法，可有限的戰鬥力無法讓他們完美分工，如果側重於某一點，則另一面便會露出破綻，對葉氏認知讓他們不敢懈怠，長時間精神內耗遲早會從內部產生崩潰。

「側邊房間的天花板可以打開，把你們兩個人的掌機拿出來。」

兩人將掌機交給葉氏不知道她想做些什麼。

只見她在房間內走了幾步，並用手勢示意兩人以同樣的方式行走，隨後關閉錄音。

「好了，把掌機聲音調到最大，找一個靠樓梯間近的地方藏起來，最好是能讓他們一時半會找不到。」

安排完任務，葉氏率先爬上天花板開始休息，譚娜·李大概明白了其中的用意，但只有王林才知道這一舉動代表著什麼含義。

如果在三人休息的時間內，樓上的小隊耐不住消耗跑了下來，那麼兩台掌機錄製的腳步聲會吸引他們的注意力，他們只知道附近有腳步聲但又不知道是在哪裡，只能浪費精力尋找，嚴重的精神內耗會讓他們的精神開始陷入崩潰，當他們費盡心機找到了掌機藏匿的地點，卻發現被耍了，那麼他們的精神會進一步崩潰。

同時這也釋放出了一個假信號，因為掌機靠近兩個樓梯間，而一層樓擁有四個樓梯間，他們將精力放在了其中兩個上面，也就意味著其他樓梯間的防禦變得薄弱，給了三人可乘之機，即便是他們同時守住了四個樓梯間，同樣會發出第二個假信號。

他們會認為三人已經到達中層，而一層的掌機只是一個吸引他們的誘餌，當一部分小隊再次回掃中層之後意識到又被耍了之後，精神已經變得難以集中，他們的行動動靜會逐漸變大，大到足以吵醒三人，那個時候便是他們最薄弱的時刻，注意力低下，反應能力也隨之下降，他們會不斷露出破綻，直到所有人都變得破綻百出。

下午5點，幾支小隊的人已經開始有些厭倦。

「已經四個小時了，為什麼還是沒看到葉氏的動靜。」千不耐煩地踢了一下身旁的椅子。

幾隻小隊一直待在十樓，因為停電的緣故，悶熱的空氣讓他們難以再待下去。

「有一個辦法，或許可以一試。」言突然開口說道。

「什麼辦法？」

「他們有三個人，我們可以分成兩組，下樓搜尋，這樣一來，葉氏無法同時照顧兩邊，而她身邊兩人的水平根本不足以應對15個人的壓制。」

眾人已經難以忍受著漫長的等待，即便有些顧慮但最終還是妥協，「可以，我們從南側的兩個樓梯道下去還是從東西側下去？」

「以順時針做標記，從東側開始數，我們可以從1號和3號下去，或者是說從2號和4號下去，以最壞的情況舉例，我們從1號和3號下樓，葉氏在1號，那麼剩下兩個人會在2、3、4其中的兩個，不管他們在哪兩個口，我們都可以直接突破出去，第二種情況是，葉氏出現在4號位置，而我們在1號和3號，足以包夾剩下兩個人。」

耐心已經被時間消耗殆盡，眾人沒有過多思考便同意了言的計劃，他們決定從1號和3號樓梯間下樓。

每下一層樓，奈良朔也都派遣了一名副手前去偵查，一直持續到了二樓。

「聽到什麼聲音了嗎。」

一陣悠閑的腳步聲在樓梯間內回蕩，腳步響動的頻率十分有規律，經驗豐富的隊員很快就猜出來了這是一段錄音。

「為什麼他們會在樓梯道放腳步聲的錄音？」紅有些不理解，這種低級的手段幾乎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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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思考就能判斷出來。

「或許是為了迷惑我們？」

「那她為了迷惑我們哪裡？」紅將手槍拿出來監視，同時防備著樓上可能存在的威脅。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們從1號和3號樓梯下樓，我們交流的聲音足以傳到門外，樓梯間外的腳步聲是為了故意吸引我們，如果他們聽到了我們的交流，那麼他們就可以繞到其他樓梯，他們有三個人，三部掌機足夠在三個門外做出假象。」ace坐在樓梯道上擦著掌機猜測道。

「我們分了兩支隊伍，經驗豐富的人完全可以通過我們的腳步聲和說話的聲音判斷出樓道裡面究竟有多少人，他們將掌機放到1號門和4號門，那他們就可以輕鬆地避開我們前往樓上。」

「那他們去樓上的意義是什麼？」千聽不懂這麼多細節方面的東西，他只想知道結果。

「意義就是來抓你們！」

眾人只聽到了這次精神領域探險中的最後一句話，一顆震爆彈便從幾人臉上劃過，長時間的集中精力讓所有人的反應速度都下降了一個檔次，奈良朔也手下帶的那批人也只是群普通人，即便反應過來，身手也根本上他們的思維。

一聲悶響，葉氏推開防爆門，狹小的空間內，震爆彈產生的將近200分貝的聲音外加上迴響足以讓這些毫無防備的人產生無法抵抗的眩暈，好在這是思維領域，震爆彈對他們不會有任何損傷，只是大腦會嗡嗡作響罷了。

「就這樣就結束了嘛？」譚娜·李透過無線電一臉喜悅地盯著面前數不清的「俘虜」說道。

「是的，結束了，三十一個人，沒想到三顆震爆彈就解決了，本來他們還能多堅持一會兒，只可惜他們的腳步聲太大了，我睡得這麼死都給我震醒了。」王林繞過他們的身體走出醫院，儘管只休息了四個小時，好在精神領域內活動就像是做夢一樣，這一次是一個夢中夢。

除了三人之外，其他人的身體都被安置在了醫院的休息室內，令薩瑪霞意外的是，葉氏竟然能毫無壓力地在精神領域內控制外界的身體，即便是一個高級別的傀儡，沒有人手的加持也很難做到這一點。

薩瑪霞撤出附著在精神病院的領域，從堡壘到來的小隊在床上躺了將近一天時間，狀態看起來十分良好，即便剛剛在夢中吃了一顆震爆彈，同時用精神引導將小隊們拉出精神病院，

眾人還未從那來自精神深處的迴響中清醒過來，脫離了薩瑪霞的引導，走路都有些困難。

走出門外，眾人第一時間注意到了靠在樹旁盯著化妝盒的葉氏，獨特的禮帽和裝扮讓她的辨識度極高，只要聽過故事的人都會知道她這一身著裝。

三根千鳥的羽毛插在禮帽上在古時候象徵著領袖，緊緻的衣服上同樣有幾根羽毛作為裝飾。

千鳥出自千城，羽毛經過現代技術處理過後不會因為水漬或是人為扭曲造成變形，也只有千鳥的羽毛在處理過後可以做到這種程度。

「五點半了，還有半個小時我們就可以回去了。」，葉氏收起化妝盒轉身看向來自洛塔城的戰術小隊，「昨天晚上你們在這家醫院裡面對抗什麼呢？」

眾人的身體狀況看似良好，精神卻十分衰弱，「說起來很魔幻，什麼東西都有，有暴徒、有魔鬼、有蟲子、有喪屍，說不清了。」

葉氏無言地看著眾人，她很難想象為什麼他們的腦袋裡凈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同時還會受到這些東西的影響。

她坐向一旁，只是靜靜地坐著，幾支小隊對她的行為很是不解，但都不敢詢問。

王林和ace、千等年紀稍大的特工交談起來，他們都是外向的人，很容易聚在一起，譚娜·李找到了看起來十分年輕的萬、語、jake，以姐姐的身份給他們講故事，而其他人組成了自己的小團體小聲議論著。

「葉氏為什麼一直坐在那裡？」ace向王林問道。

「因為她覺得你們現在什麼也做不了。」

「什麼意思呢？」千感受到王林的話語中彷彿夾雜了一些嘲諷，但還是平下心詢問道。

「如果你們有什麼問題，都可以直接去問葉氏，至少在我知道的範圍事情里，她不喜歡什麼也不做、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問的人。」

千想到了曾經斯萊特所講過的故事，走到葉氏跟前禮貌地做了一個表示尊敬的手勢。

「人人平等，不用跟我這麼客氣，有什麼事嗎？」

葉氏抬頭看向千，那股極其和藹的眼神讓千有些猝不及防，他完全沒想過葉氏會如此平和。

「我可以和你比試一下嗎？」

千的聲音很大，他的聲音一向很大，就連十幾米開外的言都清晰地聽到了他的話，「你瘋了嗎？又犯病了？怎麼這麼沒禮貌呢？」

言透過無線電向千喊話，但沒有回信。

「比試什麼呢？除了比槍，反應、體術、刀劍都可以，挑一個吧！」葉氏瞬間來了興趣，猛地站起身，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輕視，「你可以多叫幾個人。」

千表示拒絕，用手比劃了一個1對1，「體術吧！」他十分自信，年輕的時候練過一些簡單的格鬥技，因為犯了一些事情被抓進了監獄接受了很長一段時間思想教育，思想升華后加入了堡壘，在特工堡壘中雖然邏輯思維不如言這樣的特工，但在其他方面他有著絕對的信心。

「用匕首嗎？」葉氏問道。

「不用。」

「好，那你說開始就開始吧。」

葉氏原地不動，千向後退了幾步，兩人之間間隔著三米的距離，千稍微彎曲著身子，試探性地向前傾斜又快速收回，是十分專業的格鬥技巧。

葉氏圍繞著千橫走，每走幾步便會出現一次極其快速地轉身，由於葉氏身後斗篷的原因，千無法判斷她轉身的那一刻會不會做小動作，同時她的轉身頻率毫無規律可言，時而快，時而慢，想要預判轉身進行襲擊不太現實。

千緊盯著葉氏的每一個步伐，是不是地向前挺進視圖騙出她的動作，可葉氏完全不為所動，依舊按照自己的路線橫走、轉身。

旁邊的ace有些看不明白，「葉氏為什麼要這麼做？這樣很容易被千抓住機會偷到背身。」

王林苦笑著，這一招他經歷過，至今記憶猶新，「葉氏是在引誘他進攻，他們中間間隔3米的距離，他至少要兩步才能接近葉氏，可這兩步的時間足夠完成一次轉身。」王林站起身，向ace演示葉氏的動作，背身與正面中間有一個身位的差距，「轉身分為兩個階段，首先背身朝你，隨後再正面朝你，這裡需要兩步，而他沖向葉氏面前也需要兩步，並且衝刺時最有效的手段是膝擊，如果是你，你會攻擊正面位置，還是背面位置？」

「我大概會選正面吧！」ace有些猶豫，如果選擇正面，就相當於和他的動作同步，膝擊足以讓她無法做出有效反應，至於背面更多是為了防止發生意外，至少可以迅速做出調整。

「其實不管你選哪裡都沒有意義。」王林再次向ace做了一個演示，這一次他首先轉身，隨後立刻反向轉身回歸原位，並蹲下身子進行一記橫掃，「如果他用了膝擊，並且選擇了剛剛說到的兩個位置，什麼結果，可想而知。」

ace瞬間明白了這種行為的優勢，這一記橫掃會直接踢向膝關節，由於膝擊的緣故，單腿直立，根本無法抵抗一次關節進攻帶來的影響，即便沒有擊中膝關節，平衡丟失也會讓千迅速蹣跚，到那時相當於喪失了絕對優勢，接下來就會處於被動之中。

而破解的方式也非常簡單，只要千沒有用膝擊，或是快速貼近進行試探就不會出現這種問題。

一聲哀嚎讓ace放棄了後續的念頭，千使用了王林所說的方式，情形可以說是一模一樣，在千衝過去的一剎那便被一記橫掃踢到失衡，千的體格十分健壯，可葉氏的長靴中帶有一塊十分堅硬的支撐，用於安裝滑輪，與利維婭靴子上的那根類似鋼筋的東西一樣，常人根本無法承受這種鈍器的擊打。

千的哀嚎也多半來於受到鈍器打擊產生的劇烈疼痛。

葉氏將千扶起，從表情上看，他完全不服氣。

「這次沒反應過來，再來一次。」

「好，這次比什麼？」

千意識到自己除了格鬥和勇氣之外似乎沒有其他特長，反應速度和刀劍肯定對付不了葉氏，「還是體術吧，這次帶上匕首。」他再次選擇了體術。

「你覺得他們的勝算如何？」ace向王林問道，特工們的掌機處於同一頻段，王林也可以聽到千所說的話。

「一個興趣愛好者挑戰職業選手會是什麼樣的結果？葉氏可是出了名的冷兵器大師，雖然她熱武器水平較差，體能遠不如我們，可她身上那一套戰術裝備的價值足夠把你們的堡壘翻新一遍，而那些裝備恰好彌補了她的體能和絕對力量上的缺陷。」

ace有些不太理解，「那是什麼裝備？有什麼作用呢？」

「早些時候有一種概念品叫做單兵外骨骼裝甲，不知道你是否有印象，葉氏的這套衣服不知道是由什麼材料做的，完美還原了外骨骼的功能，同時非常輕便，她身上的衣服就是。」

放在以前ace可能會感到十分震驚，心中可能會暗想，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會出現跨越科技發展的產物，但到了現在，他的內心不再有這種想法，反而是一種羨慕，生活中發生的一切看似不科學的事情都十分科學地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能共用心智的傀儡，無法被破壞的神器，還有面前葉氏身上穿的這一套特殊的裝備，以及匕首格鬥剛開始1秒便被飛刀直戳喉軟骨一時間難以抑制地排斥反應湧上心頭不斷乾嘔還被飛踢一腳踹翻的千，彷彿一切正常了許多。

「匕首格鬥可以扔飛刀嗎？」

王林捂上眼睛不忍直視千的慘狀，「無限制體術格鬥確實可以，甚至可以耍陰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