７小仙危（2）

若此時不是被辦公室封印住了，屠衎溦是真想嚎上兩聲！

「譚肖玟！」倒也沒想拿外甥撒氣，但他的語氣也是真不怎麼好。「帶著她，」妥協牽生出的屈辱感嚴重干擾著他的邏輯，鬼知道他是靠著多強的意志力與忍耐力才能咬著牙說出了下面的話：「去把證件補了。」

但其實就算他不說，譚肖玟也會遵照娜佳的囑咐辦事。

現在是下午4點10分，不抓緊的話戶籍部門就要下班了。「我們得快點了。」他催促道。

可小水絲毫沒有想動的意思，這把帶滑輪的椅子她很中意，坐起來很舒適，又能在一定範圍內移動而不用起身。她不想去補證件，因為她不想直立行走。但同時她也知道自己要想在這個世界活下去，有一個身份是必須的，於是拖延道：「明天再去吧。」

今天還是明天，譚肖玟有什麼在乎？只是他總覺得屠衎溦的潛台詞是「現在就去」。他朝辦公室看了一眼，又在小水身上找商量：「現在去還來得及。」

小水趴在桌上看著他，想讓他明白自己只是不想動，但從譚肖玟迷惑的表情來看：效果並不好。「我想明天去啊！」（別誤會！這是兩句話，平和的「我想明天去」和受驚的「啊」，只是因為事發突然才被無縫連接到了一起，絕非只因譚肖玟弱弱的催了一聲就來了暴脾氣。）就放在小水耳邊的電話機的鈴聲差點把她心臟嚇出來。她怨恨的提起了話筒，喝斥道：「你嚇死我！」

「你倆進來。」四個字說完就掛，絲毫沒有理會小水的控訴。

她狠狠誰掛了電話，整個過程很可能會成為之後很長一段時間同事間八卦的依據，其話題生命期甚至會超過吳熙。

「推我進去。」小水看了眼譚肖玟，吩咐道。

費解與不爽讓譚肖玟遲疑了幾秒，但還是乖乖照做了。

「查一下，現在女藝人中，對沈連星最具競爭威脅的是誰？無論是誰，放出風去，彩宮勢必要挖到這個人。」屠衎溦說罷，寂靜的辦公室，時間1秒，2秒，3秒的流逝著，他的話已經落地入土了，對面一坐一站的兩人始終呆若木雞。「等什麼呢？」

「怎麼查？」小水直言發問。

「怎麼放出風去？」譚肖玟緊隨其後。

「......」大無語！這倆廢物！難道他還有什麼期待嗎？覺得這一點點小事他們還可以勝任？算了算了！認清事實吧！「叫人事進來！」

「人事......」小水還想問人事是哪個，好在是被她的木雞搭檔及時堵了嘴拉出去了，終使屠衎溦保留了最後一點冷靜！

譚肖玟隨便找了個同事讓對方幫忙叫一下人事，然後轉身看了看小水，心中對她的腦子有了一絲懷疑，即便自己也沒強多少。

這會兒再去戶籍處，已經有點晚了。

小水又趴在了桌子上，但此前她努力去上了個廁所（沒錯，去廁所對她來說也是需要努力的事），然後這會兒，她有點餓了。

「這工作管飯嗎？」

「十樓是餐廳，5點半開飯。」路過她辦公桌的女同事說。她語速很快，妝容淺淡，齊肩短髮，著裝得體，顯出幹練的模樣，目不斜視的沖辦公室去了。正是是裡面那位在找的人事。

而屠衎溦對人事的要求有三：第一，今天，下班前，他就要一個貨真價實的助理；第二，著手招聘一批有經驗的經紀人；第三，制定一套高標準且切實可行的考核標準。

人事也很清晰的回答說招聘的事一直在做，但有經驗的經紀人一般不太容易換東家，有幾位還在聯繫。還說考核標準已經外包在做了。另外有一個當時與吳熙一起應聘的女孩，面試的時候態度很積極，她可以現在就詢問一下對方的就業狀況和意向。

這場簡短且有效的談話，讓屠衎溦倍感愉快，簡直是這一天中最讓他舒心的一段時光了，因為它很！職！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