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甚是歡喜

自上次余余第一次見靳斯然掉眼淚之後，心中對靳斯然的感情又深了幾分。

他以前真的不會這樣，無論多喜歡都不會說出口，可不說出口，讓被愛的怎麼明確地知道自己正在被深愛著呢？但現在的余余已經不計較這些了，靳斯然不說出口的，那就自己多說一點，多說一點「我愛你」，只是幾句話而已，不會掉多少肉，不會流血，不會受多大的傷。只要自己能感受到靳斯然的愛就好了，自己知道就好了。

今早余余起的比較早，她要做大掃除，這屋裡的地板至少要拖兩次，靳斯然昨天去新校區開了一天的會，開車回來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很是疲倦，余余沒有捨得吵醒他，做衛生的時候動作輕了許多。過了一個小時左右，一切都差不多了，出門去把早點買回來先放著，從書架上拿了本書到二樓小露台的沙發上趴著看書，等著靳斯然睡醒。

樓下卧室里，床上的人翻了個身，往左側靠了靠，閉著眼睛，眉頭卻微微皺了皺，好像少了什麼，哪裡不對勁。隨便睜眼看了看，沒什麼異常。又把眼睛閉上了。兩秒鐘，僅僅兩秒鐘。靳斯然就突然從床上猛地躥了起來。走至客廳不見余余，又急步轉到廚房還是不見人，面上看似平靜，但心裡卻隱隱有些焦躁。正欲轉身離開時見那餐桌上放著的早點，才穩了穩心神。

余余在樓上露台看書看著看著便睡著了，忽然感覺有些冷，睜開眼才發現自己竟然睡著了。收拾一下下樓想上床睡，今天的天氣沒有一早醒來時那麼好，估摸著又是因為y城的雨季快到了。下樓，靳斯然坐在那一副閑然自得地吃早點。聽到腳步聲，靳斯然抬頭，目光順著聲源處尋去。

」余余，過來。「

靳斯然不可置否。余余又不會拒絕，他這樣沒有什麼意義的，靳斯然清楚，但是就是剋制不住自己。

余余走到餐桌旁，拉開椅子坐下。「你快吃吧，估計都快冷了，我已經吃過了。」

靳斯然悶聲「嗯」了一下，算作答應，自己究竟是在鬱悶些什麼？生什麼悶氣？靳斯然自己也說不清，只是今早醒過來的時候沒有見到她，又想到自己居然差點忘記余余已經回來自己的身邊時，他的情緒像極了陰天。

「昨天開了一天的會，今天還有事嗎?」

余余微微低頭，長發順勢垂在肩膀一側，正好遮住了她的眼睛，

「靳斯然，你今年已經34歲了。我26歲。」余余仿若自言自語，靳斯然側身看著她。

「怎麼了？嫌我年紀大呀。」靳斯然玩笑道。

這話里確實帶了笑意。他伸出手將旁邊的余余攬入懷裡，就在那一刻，感覺這一生已經圓滿了，內心的空白得到了填充。

「不嫌，怎麼會嫌呢？」余余像是要表示自己的堅定還在靳斯然懷裡輕輕搖了搖頭。

懷抱她的男人渾身散發著饜足的氣息。微笑而不語。

「靳斯然。」她停頓了一會兒，隨後語氣緩緩，說，「你願意和我結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