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問

自余余當天去赴了靳斯然的約后，她就把民宿的房間給退了，只因那晚靳斯然用那種不置可否的語氣要求她搬到自己那。但是靳斯然沒有去接余余，只是告訴了余餘地址和公寓的密碼，他也沒向余余解釋些什麼，當然，靳斯然不說，余余也不會再向以前那樣窮追不捨地問了。畢竟六年了，她也該懂事了。地址是y城雲陸大學老校區的教職工住宅區，當初余余在雲陸大學讀書的時候就很喜歡到老教授住宅區這邊來晃悠，這地方就在她們女生宿舍前面一點，兩邊的樹長得很高，夏天的時候在水泥檯子上坐著乘涼可舒服了，再加上那些老師們多是愛花草的人，每家院子都種了好些花花草草，自成一片風景。余余每每走閑來無事走至此處都要停留一會兒，有時又帶些書來那坐著看，好不安逸。六年了，除了房子看起來似乎重新翻修過一點的痕迹，其他總體沒多少變化。也不知靳斯然在學校的資歷也不深，怎麼就可以獨享一座帶有院落的職工房了呢？雖然她當初也確實和靳斯然說過她很喜歡這邊的環境，但絕不可能是因為她余余吧。余余又這樣告誡自己。

余余已經找到了屬於靳斯然那座房子了，外表看起來是小平房的樣子，和周邊房子沒多少區別，在外面就可以看到也種了一些花草，一排窗子用了藍色的玻璃，樓上有個小陽台。或許是春光過於燦爛，余余覺得此刻這一切是那麼的靜美，而自己不適合去打擾。她出神地望著，卻被來電鈴聲拉回來了，是靳斯然。

「不打算進來嗎？」這並不是詢問，而是帶著稍稍命令的語氣。原來他在家，也能從裡面的窗戶看到她站在那裡。

余余緩了緩神，輕聲回答，「好。」靳斯然雖然把密碼告訴了余余，卻自己給她開了門，余余也有些摸不清靳斯然現在在想什麼。他提過余余手裡的行李箱，轉身就走向了自己的卧室，大概過了個十分鐘才出來。余余沒有自己找個地方坐坐，仍然站在門口，開始打量著內部的陳設，確實是靳斯然，屋裡沒有什麼看起來多餘的東西，不是極簡風格，也不是花花綠綠雜亂無章。儘管已是四月，但是天氣還是有些偏涼，加上現在也已經是18點了，余余出門時加了件風衣，等靳斯然從房間出來看到余余還在原地不動時，他走過來，忽然把余余擁向自己，開始動手給她脫衣服。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了余余，她用手略微抵著靳斯然的胸，想要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但他卻把自己錮得更緊。

「靳斯然」余余有些抗拒地語氣，她希望靳斯然懂她此刻是什麼意思。可余余這回確實是理解錯了靳斯然的意思，他本來就只是想幫她把風衣脫掉。

「想什麼呢?小東西。」靳斯然壞笑。

余余有些尷尬，她確實想到了些別的略有不純潔的事情。為了緩解一下這尷尬的氛圍，余余轉身假意欣賞著牆上掛著的照片。靳斯然明了，微微笑了笑，轉身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