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偷雞不成蝕把米
于濤直愣愣的看著自己大哥，雙眼中充滿了不解，為什麼打我？不就是一個齊凡嗎？不就是一個齊家嗎？
當然這些話他也只敢在心裡說說，真讓他質問於海，他還是沒這個膽子的。
於海看著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弟弟一臉不解的模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平日借著我的名頭為搞些小動作，行，我認了。」
「你和齊凡有恩怨，沒問題，你接不住大哥幫你。」
「但是我沒想到你現在膽子都這麼大了阿，手這麼長了？宗內搞不定齊凡，到凡俗之中去搞事？你怎麼想的？腦子被門夾了？」
一連三問將于濤問懵了，低聲說道：「大哥，沒什麼吧，我又沒出手，真說起來也是兩個家族之間的紛爭，找不到我們身上來阿。」
於海一聽這話揮手就要打，還好這次於錦年眼疾手快攔了下來，「好了好了，你弟弟還小，說事就說事，不要動不動就動手。而且濤兒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阿。」
聽到有老爹幫腔，于濤的膽子也大了一點，聲音微微提高了一絲道：「是啊，大哥，而且那齊凡也只是一個外門弟子而已，有大哥在他不敢怎麼樣的。」
於海看了一眼父親，又看了一眼于濤，不由的嘆道：「滾吧，希望沒什麼事情吧，如果真鬧起來了。我這個執法殿弟子也不好做。」
「不要對付齊家了，就算要對付，也不能是你我的意思，一點苗頭都不行，聽懂了沒？」說完還瞪了一眼于濤。
於錦年這才笑道：「誒，對嘛，大過年的，兩兄弟不要鬧得這麼僵。」說著看了一眼于濤又瞟了一眼桂花糕。
于濤會意，拿起一旁的桂花糕舔著臉道：「知道了大哥，來吃點桂花糕，過年開心點嘛。」
屋內的氣氛一下子就輕鬆了起來，而外面的下人們臉上也輕鬆了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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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家發生的諸多事情，齊凡自然是不知道的。
此時的齊府之內一片歡騰，因為明天就要過年了，而福伯也恢復了許多，今天已然可以下地走動了。
添財，添壽，添祿三人看到福伯並沒有責怪他們，心裡也是鬆了一口氣。
而齊凡也沒有修鍊，只是扶著福伯在府內走一走，指揮著眾人布置一些喜慶的東西。
「那個貼到窗戶上去。」
「誒，阿財，高點，在高點。」
「阿祿，你把這盆花搬到那邊去幹嘛？放回來放回來。」
隨著福伯的指揮，幾人開始忙碌了起來。
其實齊凡自己對於這些東西倒是無所謂的，弄不弄都一樣，只要人健健康康，大家聚在一起就夠了。
不過福伯喜歡這些，齊凡也就隨他去了。
只是走動了一會，福伯便有些累了，齊凡就攙著福伯坐下說說話。看著福伯樂呵呵的樣子，齊凡也笑了起來。
時至中午，阿壽從后廚端著菜肴出來，招呼眾人吃飯，阿財和阿祿也洗了把手幫著阿壽端菜去了。
他們三人都是孤兒，從小被齊家收養，年紀也就比齊凡大個幾歲而已。阿壽為人忠厚老實，年紀也是三人之中最大的，深受福伯的喜愛。
阿財身形矮小，人也激靈，就是有點神經大條。
而最後的阿祿算是承了福伯的手藝，當鋪之中大多時候都是他在管事，算是三人之中最精明的那個人了。
阿壽把最後一個菜也端了上來，一張八仙桌，六菜一湯，就是今天的配置了。齊凡坐在上首，福伯就緊靠著齊凡坐在左邊。
阿財擦了擦手就要上桌，被站在一旁的阿祿隱晦的拉了一把，隨即才醒悟過來也站到一旁去了。
如果放在以前安陽齊家和齊天鳴還在的時候，別說他們，就是福伯都沒有上桌的資格。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從齊天鳴走後齊凡就打破了這個規矩，如今整個齊家就只有他一個人了，還有什麼尊卑可言？熱熱鬧鬧才是好的。
可是畢竟主僕有別，齊凡怎麼做怎麼想是他的事情，下人不能沒有一點自覺，真把自己當成主人家了。
沒有齊凡開口，他們就不能主動上桌，這是規矩。
福伯倒是樂呵呵的看著這一幕沒有說話，齊凡看著站在一旁的三人笑了一下，「愣著做什麼，坐阿。」
福伯這時候才說道：「少爺發話了，坐吧。」三人才笑嘻嘻的坐了下來。這也是三人在齊家倒了之後還願意留在這裡的原因之一。
畢竟能把他們當人看的地方，估計也就只有這裡了吧。
飯桌上，有著阿財這個有點話癆的人氣氛也開始活躍了起來，不時的說些有趣的瑣事，也聽的齊凡會心一笑。
吃完之後，福伯吩咐阿財和阿祿去買一點煙花什麼的，明天過年也好熱鬧熱鬧。
齊凡想了想自己也好久沒正經的出去走一走了，平時不是在宗門就是在趕路，索性就跟著一起去買點東西。
在年節之前，寒冬也顯得不過如此了，天水城大街上人聲鼎沸，小販的叫賣，過路人的呼喊，孩童的歡笑，長輩的討價還價充斥在這條大街上。
一間煙火鋪中，齊凡站在外面等待，任由阿祿阿財兩人和老闆『切磋』，一番你來我往之後，雙方都露出了滿意的神色。
「少爺，好了。」阿祿恭聲說道。
齊凡點了點頭，「那就回去吧。」說完就當先走去，阿祿和阿財一人抱著一個煙花跟在後面。
大街上的人越加多了起來，三人在人群中艱難的穿梭著，齊凡並沒有使用修士的手段讓自己好過一點。
對於他來說這種機會只會越來越少，不久即使不用修士的手段，以他常年被靈氣滋養的身體素質來說，比起阿財阿祿這種平凡人還是輕鬆許多的。
當然，擁擠的人群，熱鬧的街道，除了一些買賣的人以外，還有一種人更加喜歡這種情形。
就比如當下，一隻靈巧的手在人群之中穿梭著，時不時的在一些衣著華麗的人身上摸索一下，而被碰觸過的人卻沒有絲毫的察覺。
顯然手段極為高明，只是齊凡有點想笑，這看起來年紀不大的男子竟然將手伸向了自己，這是認為自己是個有錢的人了？
眼珠一轉，齊凡想到一個好玩的主意，眼看著手就要碰到自己了，腳下突然一個踉蹌正好撞在男子的懷裡。
男子也被這下搞蒙了，又因為人多一下子沒有站穩摔倒在地，不過他倒是腦子轉的快
，一倒地只是愣了一下連忙哭喊道：「哎喲，撞人啦，哎喲。好痛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