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一章 水落而石出
略微思忖,他立刻將天王的玉簡按在額頭之上
這是一處煙霧繚繞的神秘之地,但凡能看到的世界都是迷霧,而在飄忽的迷霧中有一個隱隱約約盤坐的人影,其身影也隨著迷霧不斷飄動,在其掌中隱約可以看到一個殘片的存在,此刻他似乎在煉化這殘片。
驀地,他猛然站起身,其周身的迷霧翻滾涌動,雖看不清其神情,但卻能感受到這霧氣急促的波動。
「登上去了」天王站在迷霧中喃喃道,看著太古鏡台的方向不知在思索什麼:「難道我真元界有第四位虛境之修?」
想了一會,天王大袖一揮,周身的霧氣瘋狂涌動,組成一段清晰的畫面,在畫面中同樣是一片迷霧繚繞的地方,而在迷霧之中就有一個白色的人影隱約可見。
天王一指點向那白色的人影,想看看此人到底是誰,然而,就在其指尖觸碰的剎那,一道有缺失的圓形殘片驀地出現在畫面之中,這圓形殘片的出現,使得霧氣凝聚的畫面驟然崩散,更是有一股旋轉的力量從畫面之中回蕩而出這旋轉的力量,將四周的霧氣攪動得激蕩澎湃,天王的人影也即將被露出
「祖氏遺物」天王平靜的語中第一次透著深深的震撼,其周身的白霧激蕩著更加劇烈顯示出其內心的驚色
然而,天王乃是虛境修士,而且是三王之中修為最高的在那波動襲來的瞬間,他祭出掌中的殘片,奇異的是,在天王的操縱之下,這殘片之中也迴旋出一股波動,兩種波動竟出奇的一樣
二者無聲無息交融,洶湧的霧氣在兩種波動下消散,露出一個偌大的世界,將天王所在的地方照得清晰無比令人驚異的是,這天王所在之地,並沒有陖險奇偉的風景,也沒有任何波瀾壯闊的景緻,有的,只是一片簡約到極點的林園,還有一座樸素的庭院。
在庭院中,站著一個青色長袍的人影,他背對著庭院,雖看不清神情,可微微顫抖的身體還是顯示出幾分傷勢的嚴重
「不愧是祖氏遺物居然能發揮出如此神威只是,祖氏血脈早已枯竭,而沒有祖氏血脈,祖氏法寶不可能被催動,那太古鏡台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在上面?」
人王收回兩道玉佩,其神情之中閃爍著濃濃的驚色:「到底是怎麼回事?都是觀察那太古鏡台的真相,我遭遇的是拓修,地王遭遇的是佛祖金剛印,而天王則是那傳聞中的祖氏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人王目光劇烈閃爍,沉思很久才喃喃道:「不管此人是誰,^H小說**其目的就是防止他人阻撓,而且,其目的已然達到我們三王都負傷在身,根本無法趕去那太古鏡台更何況,就算是我等完好,上去后也未必能阻止此人施行其陰謀」
「若我所猜測沒錯,此人的陰謀應該落在那登上階梯的人身上此人必然是身懷巨大隱秘之人,否則,不會驚動這樣神秘人的算計」
「拓修,佛祖,祖氏究竟是有他們三個人,還是,他們三人,其實只是一人」
人王陷入深深的思忖之中。
而在太古鏡台上,葉塵站在第九百九十九階台階之上,望著只差一步就登上去的台階,他沒有任何猶豫,一腳邁出
在小界,一個手中拿著黑木棍,弔兒郎當的老頭。此刻,他正躺在一片湖中,這湖裡有著許多水中妖獸的存在他將黑木棍放在水下,就會有妖獸被吸引過來,這些被吸引過來的妖獸像是喝了迷醉葯一樣,一口咬住黑木棍,乖乖的被老者釣上來。
「哎,沒意思,真沒意思該走的都走了,這世間從此太平了」老頭仰頭倒在水面上,嘟囔道。
驀地,其身子猛地站起,閑散的神情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震驚之色
「終於要覺醒了么?」這玩世不恭的老者自然就是天殺令之魂準確說,他是天殺令的真正魂魄,而現有的天殺令則是皇天強行打入其中的一個魂魄,二者天差地別
「皇天對於此人覬覦太久,因此,其來歷我略微清楚一些,若其魂魄醒來,必將是極為強大的存在,哪怕是皇天也會忌憚三分只是,按照我的推算,其魂魄的蘇醒恐怕還要些時日才對,為何現在會出現蘇醒的跡象,莫非是這其中出了什麼差池?或者是有心人故意在引導其魂魄的蘇醒?」
天殺令之魂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好半會才喃喃道:「如果我沒感應錯的話,皇天已經死了,不可能還有人能夠繼續算計葉塵,要擁有這份算計之能,恐怕只剩下一個人,那就是真元界的國師,唯有他才有資格算計到葉塵除此之外,別無他人」
同樣在小界的某處,一個不為人知的洞府中,此地陰暗無比,伸手不見五指在那幽暗的深處,迷迷糊糊傳來一道模糊之極的聲音。
「嘿嘿……當年弱不禁風的小傢伙,終於要長大了么……」
洞府忽然明亮起來,一眼看去,在洞府的深處盤坐著一個青年修士,其神色狂傲,盤坐在那裡自有一股極為恐怖的力量瀰漫開來。即便他一言不發,也無人能夠忽略其存在
此人,正是與葉塵有過數次交集的「少爺」此人乃是外重天定天盟之子,自稱「少爺」,擁有莫大的神通,其資質極為逆天,行事也荒誕怪異,其父親蕭盟主也頗多無奈曾坦言,對於自己的這個兒子,絲毫都不了解
自從當年的天脈之後,「少爺」便下落不明,誰也不知道他在哪裡。有人說,他因性格極端桀驁而發狂,最後癲狂而死,也有人說,他憑藉著自己的資質,一日悟得高深的伸到道意,而後性情大變,開始隱居靜靜修鍊起來
關於「少爺」的傳說有無數種,可沒一人能說清楚他到底去了哪裡
「看樣子是該覺醒了……」少爺嘴角浮現出一抹奇異的笑容:「不知道,如果他覺醒后看到我,是否會覺得吃驚。」
「不過,似乎他眼下有些危險,如果熬不過去,其身體就為他人做嫁衣了,是不是該出手幫一次忙呢…..去,還是不去呢?」
同樣是小界,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站在了一片廢墟之中,這廢墟里,惡靈處處可見,透著極端的陰森之色。而在廢墟的中央,一座十分巨大的人頭塔矗立著,人頭塔上亦如當年,充斥著濃烈的怨念
在人頭塔的頂端,一個白衣修士站定在人頭塔的上方,他雙手倒背,仰頭望著昏黃的蒼穹:「呵呵,終於還是來了么?師兄曾說要幫你最後一次,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
這白衣秀士正是葉塵的師兄,百崖此人對葉塵的修道幫助良多,若非是他,葉塵很可能無法踏足六極宗
「師兄?到底,我是不是他的師兄呢?或者說,亦如夢中時常見到的那樣,只是他的一個追隨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