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8忍無可忍

618忍無可忍

另外一旁的地主好奇:「你真沒有金子?我還留了三兩呢。」

王保長氣極了。

「憑什麼就我沒有!還給我門口丟了三坨干狗屎,憑什麼!」

何縣長安慰:「現在就不要糾結這一兩二兩金子的事兒了。」

王保長:「這是幾兩金子的事兒嗎?還有沒有王法了!這夥人憑什麼這麼囂張!」

何縣長也腦袋疼啊。

「我一定會為各位想辦法的,但是現在什麼情況,各位也都清楚,我還有很多其他的事情要忙啊。」

王保長:「你總得給個說法,想想辦法,還能有什麼事兒,大的過這件事兒?」

何縣長看向這些人,回想了一下訟紙的數量,問:「是不是,就剩縣裡沒偷了?」

縣裡最大的糧商站出來了。

「我家的糧食還沒被偷,我已經找了好幾十個壯丁看守,還弄了好多道門。」

王保長:「沒用的,之前劉保長弄了一塊千斤的石頭堵門,都沒攔住!」

豈止是沒攔住。

他們被偷了這麼多次,愣是沒發現這伙賊人任何的蛛絲馬跡。

何縣長想了想,心中有了主意。

晚上,又是月黑風高的時候,趙元樂把東西都準備好,將自己給裹好之後出門。

只剩最後一個地方了。

縣裡。

縣裡的有錢人最多,縣裡的糧商最多,最有錢。

但出於禮貌,趙元樂身上還是帶了一塊金子,象徵性的給點。

如她所料,這次某個地方式被圍了里三層外三層。

趙元樂躲在隱蔽處,不由嘆氣。

「多蠢啊。」

每次東西藏哪兒,就把人安排在哪兒,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她,就偷那兒嗎?

這都大半個月了,就沒一個人想過什麼調虎離山計,全都是想著把人弄多,把門弄多。

真是…

感慨了一陣,趙元樂等著時間。

因為沒有雲,晚上的月亮格外的明亮,將那許多人的院子給照的亮堂堂。

即使不是趙元樂這樣的視力,普通人走在裡面,也能看的清楚。

找好角度,她跳進去,幾下將人都給放到,而後一手拆開一道門,輕而易舉走到藏著糧食的地方,將這些糧食裝好。

搬一次是搬不空的,所以她的速度很快,會多搬幾次,將糧食都弄在了更安全的地方,然後再慢慢的分發。

這一次,一切都跟之前一樣,沒有任何的意外。

趙元樂留意著自己身後,確定沒有跟蹤的人,而後便開始按照自己冊子中的記錄,到不同的人家去傾倒糧食。

做完今天晚上的,趙元樂拍拍手掌,將拿來搬糧食的口袋,到野外找了個空地,一把火燒掉。

她看著火熄滅后,很快離開。

何現在帶著人來到的時候,還是沒趕上。

他點著火把看向這周圍,甚至連一個腳印都沒看到。

旁邊一個護衛,焦急問:「縣長,咱們怎麼辦啊?」

何縣長擺擺手。

「明天就有結果了。」

第二天早上,在趙元樂補覺的時候,縣裡有了大動靜。

何縣長帶著人,挨家挨戶的搜索贓物。

每戶人家,都要將自己家裡的糧食弄出來,然後檢查。

公安部的人,帶著長桿的鐵棍,往糧食里一掃,棍子上便吸上來了一些米。

只餘一句帶走,這些莫名得了糧食,還捨不得吃的人家,就都被抓走了。

得到這個消息后,那些個地主才哈哈笑。

「何縣長還真是厲害啊,弄出來這稀罕玩意兒。」

何縣長:「磁鐵粒上裹一層,混進米里,這邊的棍子通了電,掃一下就知道了。」

縣裡的大糧商皺眉。

「可是,我的糧食還是沒有全找回來啊。」

何縣長:「主要是抓住賊人。」

大糧商:「這些人,一看就不是賊人啊,他們哪兒有那本事啊。」

但他話鋒一轉,冷笑:「可是他們佔便宜了,那就該抓緊去坐牢,是吧何縣長?」

何縣長沒有回這句話,只是坐著。

「要是賊人就是想幫人,現在眼睜睜看著這麼多無辜的人進來了,應該也會露面的。

把這些消息傳出去吧。」

然而,有些事情卻並不是何縣長所想的那樣。

這些個地主財主,也懂了。

從縣裡一回去,他們就帶著人手,在自己那片的地盤,挨家挨戶的砸門收糧食。

理由很簡單。

兇狠的長工手裡拿著棍子,一下子將要攔著的人家打過去。

「你們這些窮鬼,能吃得起這些糧食?還不是偷來的,我們老爺的糧食就是被你們這些窮鬼偷的!

全部給我們交出來!」

這些地主們終於是找到借口了。

縣長給做的榜樣,他們自然也能這樣找回自己的糧食。

雖然沒有那新奇的玩意兒,但那說法沒錯啊。

這一天的功夫,趙元樂這半個來月的功夫白費了一大半。

趙元樂下午吃飯的時候,就聽到趙元蘭說起這些事兒。

趙元蘭:「金鳳嬸子跟我說的,那打的才叫一個慘啊。」

抱著城城的何菊嘆了口氣。

「看吧,有糧食又怎麼樣,守不住就是守不住。

有些人啊,就只能是餓死,都是命啊。」

趙元樂面色如常,吃乾淨了碗里的飯。

何菊看她一眼,忍不住嘮叨她。

「你現在整天睡懶覺,早飯也不吃。」

趙元樂:「少吃一頓,節省糧食。」

何菊:「咱們家糧食不是夠嗎?」

趙元樂:「興許吧。」

說完,她便出去逛了。

逛一圈,聽了好些人閑聊的話,再去隔壁村啊,隔壁鎮轉轉,了解的情況就更清楚了。

「哼…」

冷笑一聲,趙元樂在打聽完情況,回到家裡。

吃過晚飯,她將衣服穿好,又出門了。

這次,她不是分發糧食了。

她打人。

挨個打。

把人弄出來,一頓好打。

最後,留下那句話。

「不把那些糧食再弄回去,我天天晚上都有空來,弄煩了,那就一勞永逸。」

這話,她自然是變了聲調說的,甚至打人的時候,都用的是棍子,沒太暴露力氣。

就這樣,怒氣加持下,連續三天晚上,趙元樂將這些人都挨個揍了遍。

當然了,只打一家之主,沒打其他人,因為打一家之主就足夠了。

哀嚎遍野,趙元樂成了這些地主眼中無法抵抗的凶神,一個個麻溜的就將糧食還了回去。

第四日,一堆鼻青臉腫的地主財主,又將何縣長的門給堵了。

王保長被打的最慘,腳都是瘸的。

他質問何縣長。

「你怎麼還沒抓住人啊,就關著那些個人,有什麼用?

看看我們,看看,我們都被打成什麼樣了?」

何縣長看著這一群被打的人,忍住了心中笑意,無奈:「我想這伙賊人,應該是有俠義之心,不忍心看著無辜的人受牢獄之災,誰知道,不是這樣。」

趙元樂這天,也在縣裡,甚至還當了看這出熱鬧的圍觀群眾。

她聽到了何縣長的話,一抹笑容。

哼,這縣長想什麼呢?

她才沒那麼傻,自投羅網。

她可知道,這個何縣長是個什麼樣的。

她就賭他先不忍心。

她就不出面,就不信這個何縣長能一直關著這群無辜的人。

其實關著也無所謂,這還管飯呢,白吃白喝。

何縣長也不想再關這麼多人,還管吃管喝了,自己這邊的錢遭不住。

他將這些人放了。

這天晚上,趙元樂便又將縣裡的大糧商偷了,又把糧食給了那些人,份量都沒帶差的。

等到了第二天,大糧商去告狀的時候,何縣長都給氣笑了。

「真是太囂張了。」

都給這人面子了,居然還這麼蹬鼻子上臉,他前腳剛把人放了,這人後腳又給偷了,還又把糧食給送過去了。

這不是明擺著挑釁?

忍不了了,何縣長直接帶著人到了,出門拐個彎,到了趙大成的藥店門口。

趙大成正打瞌睡呢,看到何縣長帶著人,黑著臉走了過來,愣了。

他拿著藥罐子,無措的笑出聲。

「縣長,你這是要幹嘛?」

何縣長:「你把趙元樂叫出來!」

趙大成:「叫我們家樂樂幹嘛,她又沒犯事兒,她還是個小孩子,您有什麼事兒,就跟我說。」

「說什麼?」

清脆的聲音從後方傳來,趙元樂不慌不忙的走出來。

她將這一群人掃視一圈。

一群人都默默將眼神移開,不敢跟趙元樂對視。

何縣長黑著臉,看向趙元樂:「你自己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

趙元樂一臉無辜。

「幹什麼了?難不成是沒給你這個縣長行禮磕頭?可是現在,本來就不用行禮磕頭了啊。」

何縣長:「縣裡的糧食失竊案,不是你乾的,還能是誰幹的?」

趙大成趕忙否認。

「這怎麼可能啊,我們家樂樂就是力氣大了點,哪兒有這個本事啊,一個人干這些事兒,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趙元樂挑眉,有恃無恐的看向何縣長,聲音悠悠。

「我說縣長,你一個縣長,好歹是個官,說話不是開玩笑,這得講證據啊!

不然的話,你這叫什麼?你這叫誹謗!

你這麼污衊我的名聲,按照律法,我是可以告你的哦。」

被打的最重的王保長氣死了。

「何縣長就是咱們縣最大的官,你往哪兒告去你!」

趙元樂冷冷瞪一眼王保長。

「喲,瞧把你神氣的,仗著縣長耍威風啊?哼,那加你一個,你看我告不告得動。」

何縣長冷靜下來。

他就知道趙元樂不會認罪。

他本來也不想再繼續糾結這件事兒,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算了。

可現在趙元樂做的太過分了,直接打臉。

根本沒把他這個縣長放在眼裡,也沒把律法,沒把任何東西放在眼裡。

就算出發點的是好的,也不行。

何縣長:「劉保長家的糧食被偷了,千斤的巨石,這縣裡,除了你,還有誰挪得動?不是你還能是誰?

這麼多家,就沒看到多的腳印,就一個人的腳印。

還有誰,有你這麼大的力氣?」

趙元樂反問:「證據呢?光憑几句推測,就能定我的罪了?

那好啊,我們全村人,都覺得王保長不是個好東西,我們村正好也丟東西了,一致覺得是王保長偷的,因為我們都覺得,只有王保長會幹這種事情。

何縣長,你要不也趕緊把王保長抓起來?」

王保長氣死了。

「趙元樂!你別欺人太甚!」

趙元樂一個白眼過去。

看向這些人,她沒有絲毫慌張,只是笑笑。

「證據證據證據!還要我說幾遍?沒有證據,你們就沒資格抓人,懂了嗎?要物證,不是推斷,也不是你說幾句我說幾句就能行的。

要想仗勢欺人,哼哼,我還真就不怕,你們一起來,我都不怕哦。」

趙元樂的語氣極其囂張,沒有絲毫害怕。

趙大成在旁邊,自然是幫著自己侄女說話。

「就是,你們這些人,自己糧食沒了就就隨便賴別人,我家樂樂哪兒有那神通,幾個晚上就跑遍全縣,還做這多事兒!

這合理嗎?

你們這不是誣賴嗎,真是欺負人人!」

何縣長冷靜著,銳利的目光落在趙元樂無所謂的臉上。

「那麼,我想看看趙姑娘的雙手。」

趙元樂挑眉:「姑娘家的手,是隨便看的?」

何縣長:「諸位有所不知,昨天被盜的米,用特別的袋子裝了,如果是偷米的賊人碰了這袋子,手上就會留下痕迹。」

說著,他給了旁邊之人一個眼神。

旁邊之人便拿來一個瓶子。

何縣長拿著這瓶子,看向趙元樂:「那個痕迹,平時是看不到的,只要澆上這東西,就能看得到顏色變化。」

趙元樂:「口說無憑啊,要不,縣長現在別人手上試試,萬一這東西是隨便用在誰手上都變色呢?」

何縣長二話不說,給自己手上澆了些。

沒任何變化。

趙元樂:「萬一這個東西分男女呢?」

何縣長便又找來圍觀的一個婦人,在她手上試了試。

也是沒變化。

做完這些,何縣長看向趙元樂。

「趙姑娘,現在,可以試了嗎,就當著這眾人,若是我錯了,就當眾給你賠禮道歉,若是沒錯,那就沒辦法了。」

趙元樂也不在意,直接走過去,伸出了雙手。

「好啊,我等著你給我賠禮道歉,不過,最好是真的有賠禮,我比較喜歡直接拿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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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村養豬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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