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各懷心機
在臨近中午時,劉靖帶著師弟師妹抵達了山頂。
這一路的途中,倒是遇到了一些一級低階妖獸,他們幾人沒花太多時間便很輕鬆地一一解決。
沈冰站在了環形山的山頂處,指著遠方的一處巨型寶塔說道:「大師兄,那裡便是中心區域的第三層,也是禁地的核心之處。」
劉靖看著那坐寶塔若有所思。
那邊應該是那位上古修士生活起居的地方,
這傢伙為了不被人打擾,在第二層和第三層之間設置了一種強大至極的禁制。
至於寶塔里有什麼,七派里無人知曉。
劉靖結合原著的記憶,以及刻在石壁上的信息得出了一個結論。
如果有人有著元嬰後期的修為,加上擁有此座寶塔的鑰匙,倒是可以進入。
又或者此人擁有化神後期的實力,也能強行進入。
記得當時南宮婉在進階元嬰後期以後,便帶著鑰匙進入了此地。
她拿到了向老鬼夢寐以求的「六丁天甲符」,又獲得了上古修士的衣缽。
南宮婉將「六丁天甲符」給了韓老魔,但並未透露她獲得了何種傳承。
劉靖收回目光,說道:「那個地方可不是我們能觸及的,無需在意,繼續趕路就是。」
他們一行人繼續向環形山的深處走去。
又走了半個時辰之後,沈冰指著遠處一處洞穴說道:「大師兄,那邊山洞好像有打鬥聲!」
劉靖也注意到了,遠處洞穴不時有金光閃爍,時而又傳出兵刃交接的聲音。
「咦,有古怪!」
他一馬當先,走在前方,感覺山洞裡傳來的打鬥聲並不簡單。
一行人都召喚出了防禦法器,然後一步一步靠近。
「你們要不先找一處草叢躲起來。」劉靖紛紛道。
他的話音剛落下,洞口處突然飛出一個人影,伴隨著慘烈的叫聲。
劉靖凝神完全,發現那人影竟然是四肢向上倒飛而出,整個身體已經糜爛不堪。
「還猶豫什麼?快躲起來,難道大師兄的話都不聽了?」劉靖面色一沉,擺出了大師兄的架子。
這一次血色禁地之行,由於自己正好救過他們一命,這大師兄的威望算是已經豎立起來了。
「大師兄,我可以幫到你的……」沈冰緊繃著俏臉,嘟著嘴。
她目前只習慣李化元擺師父的架子,一時半會卻還未適應劉靖來擺大師兄的威風。
「別在師兄面前撒嬌了,既然現在你們已經認我是大師兄了,那出門在外一定要聽我的話。」劉靖擺出嚴肅的面孔,開始教訓起沈冰。
沈冰無奈,只能拉著於坤躲入了樹叢之中。
山洞裡的打鬥似乎更加激烈了,劉靖施展羅煙步,化作一縷青煙,悄無聲息地靠近了山洞。
「果然如此!並不是修仙者之間的鬥法。」
當劉靖的視線落在了山洞裡面時,發現一群人正在圍攻一隻巨型蜈蚣。
這隻蜈蚣長越一丈,身上漆黑閃亮的尖殼,數尺長的觸鬚,造型極為猙獰。
更令人作惡的是,這隻巨型蜈蚣的嘴角時不時還吐出綠色毒液。
剛剛那位從洞里飛出的倒霉蛋,想必是被這綠色毒液正面擊中了。
面對著一級頂級妖獸,掩月宗,巨劍門,還有清虛門的弟子明明是各懷鬼胎,還是聯合在了一起。
劉靖收斂了自己的氣息,將頭緩緩縮了回去。盡量將動作做得輕緩,不讓那些人發現。
這三人當中,掩月宗的那位女弟子應該是實力最強的。
此女戴著面紗,但依然遮掩不住出塵的氣質。
她不斷驅動著兩把飛劍法器,以極為凌厲的攻勢不斷從不同角度攻擊這頭巨型蜈蚣。
那頭蜈蚣龐大的身軀不斷左右擺動,硬扛著飛劍法器。
肉眼可見,蜈蚣的肚子處上已經流出一絲絲黑血,可也因為這些攻擊,它變得越發狂暴。
「咦,有古怪!」劉靖眉頭微微一皺,發現事情並不簡單。
掩月宗的那女子明顯留有餘力,顯然是在刻意保存實力,她只想借著那兩把飛劍壓制住那隻蜈蚣,卻並不想重傷它。
「不對,她不僅是不想重傷那隻蜈蚣,還刻意去激怒它。」
劉靖知道這種一級頂級妖獸的洞穴里,通常會有不少上好的靈草。
「她一定是想借這隻巨型蜈蚣之手幹掉巨劍門和清虛門的那兩個傢伙,獨吞靈草。好手段,好心機!」
他可能因為南宮婉的關係,潛意識裡對於掩月宗的敵意並不強烈。
之前的蕭挺,若不是因為湊巧看到了劉靖使用傳送陣,為了避免夜長夢多必須要滅口,否則他也不會千辛萬苦一路追殺對方。
相對而言,劉靖對於靈獸山那是相當的敵視。
畢竟在未來,靈獸山將會背叛七派投靠魔道。
然而實際上掩月宗的狠角色是最多的,它作為越國第一派,實力甚至要強過其餘任意兩派之和。
比如這次帶隊的穹老怪,是一個性情古怪,又心狠手辣之輩,修為又是七派結丹修士里的翹楚。
「我殺了蕭挺,還真得小心行事啊。」
劉靖深知絕不能把求生的希望寄托在宗門上。
場內的形勢又發生了變化,越加狂暴的蜈蚣來了一次讓人猝不及防的神龍擺尾。
來自巨劍門的儒雅男子正面受了一擊后,狂吐鮮血后,整個胸骨幾乎塌陷了。
「王兄小心!」掩月宗的女子大呼一聲,可眼角閃過一絲玩味笑容。
那儒雅男子望著對方,痴痴地喊了「項仙子」這幾字后,似乎帶著無盡的遺憾閉上了眼睛。
來自清虛門黑衫老者,也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姑娘好手段啊!先用美人計博取王道友的好感,然後用使計借蜈蚣之手將其殺死。」
「馬老,不能因為你年紀大就可以血口噴人啊!」掩月宗的女子露出委屈之色。
黑衫老者冷哼一聲:「少給老夫來這一套。你們掩月宗的女子雖然個個貌美如花,但也是個個蛇蠍心腸啊,老夫可是深有體會的。」
似乎這傢伙在年輕時也深受其害。
兩人言語之間雖然互相試探,但在這頭蜈蚣地攻擊之下,他們的手腳絲毫未曾放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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