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看病治療
第二天,天空中下起了淅瀝的小雨。
翁拯宇和蘇波就是在這樣的天氣中和家人道了別,踏上了去J市的路。走之前,爺爺將翁拯宇叫到了屋裡,然後拿出一大把錢來,對翁拯宇說道:「宇兒,爺爺我自己也沒多少錢,只能給你這些了。」說著這些話,爺爺的臉上竟然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不過現在兩眼放光的翁拯宇是沒有注意到這些的了,張大著嘴巴,翁拯宇貪婪地看著爺爺手裡的錢,一大把啊!而且全都是一元一張的,翁拯宇記得他小的時候這一元錢還要買很多東西的呢!
數了數,翁拯宇發現竟然有一百張之多。
「也就是說,這裡有一百元錢了?嗚哇!我有一百元錢了!」翁拯宇在心中吶喊。見翁拯宇這個樣子,他爺爺也不點破,只是在心裡早已笑翻了天,嘿嘿現在總算也整了自己這個調皮的孫子一次了,心裡那個爽啊!別提了!
都高興過了之後,臨別的惆悵又充斥在了兩人之間,沒有過多話語,翁拯宇只是再次叮囑了前來送行的蘭姐一翻,就走了。
要到J市,就必須要先到縣城做汽車到H市,然後再從H市坐火車轉到J市。不過再坐車的時候,翁拯宇兩人和售票員之間發生了一點小小的不愉快。
「你說什麼?坐個車一個人竟然就要二十五元?你這不是明擺著坑人么?」翁拯宇氣憤地對著面前這個美麗的小姐吼道。完全不在乎其他人的議論。
「就是啊!你知道這是多少前嗎?」蘇波從懷裡拿出一元錢來,問那售票員,然後也不等他回答便又說道:「這可是一元啊!一元知道嗎?可以買很多東西的。你不要以為我們是第一次出來就想坑我們,對於這些事情我可是了解得很清楚的。」說到這裡,蘇波不禁又有點得意起來。
售票員小姐現在是又好氣又好笑,沒想到竟然能遇到這樣的人,竟然還拿出一元錢來問自己這是多少錢?
「你們」售票員有點說不出話來了,不知道要怎麼跟眼前這兩個明顯就是鄉巴佬的人講,最後一氣,只得說道:「你們要坐就坐,不坐車也沒有人強迫你們啊!」
此話一出,翁拯宇和蘇波就只有大眼瞪小眼了,最後在沒辦法的情況下,只得一人出了二十五元的車費。
這樣一來,加上蘇波父母給蘇波的一百元錢,兩人一共就只有一百五十元錢了,而且坐了兩天的車,各自的生活費又用了五十元錢。
好不容易到了H市,剛一下車,翁拯宇兩人就被一個女的拉住了,一問原來是拉客住店的。想一想,反正自己兩人也要在這裡住上一天,也就去了。
翁拯宇兩人到了飯店,登了記,然後找到自己的房間,將東西一扔,「碰」的一聲倒在了床上。
翁拯宇有氣無力地對蘇波說道:「波霸啊!你說這外面的東西怎麼這麼貴呢?坐個車要二十五,吃個飯也要十多元,要再這樣下去,我們恐怕還沒有走到錢就要用光了。」
「哎誰知道啊!嗚嗚還是家裡好啊!嗯」蘇波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老大,我們還是先到火車站去把車票買了吧?」
翁拯宇點了點頭,於是一起向外走去,打聽了一下,到了火車站。翁拯宇嘿嘿笑了一下,對蘇波說道:「波霸,還是你去買吧,我就在這等你。」經歷過了上次買車票的難堪,翁拯宇聰明把買車票這個艱巨而又光榮的任務交給了蘇波。
「靠!我」蘇波話還沒說完就被翁拯宇狠狠一眼瞪了回來,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地說道「我去。」
見蘇波自己去了,翁拯宇無聊地左右看著。
「這裡還真是繁華啊!」翁拯宇在心裡感嘆道,再次轉過頭來,翁拯宇突然見那邊一個人擺著地攤在賣著什麼,於是好奇地走了過去。
只見那裡來來去去有很多人都在買著一盒上面寫著『XX煙』的東西,有的還馬上就拆開,從裡面拿出一根一頭是白色,一頭有點黃色的東西,放在嘴裡抽了起來。然後竟然能從嘴裡吐出煙霧來。
「哇,好神奇啊!」經不住好奇心的驅使,翁拯宇也上前買了一盒來,抽出一根,拿到鼻子前聞了聞,說道:「原來是用煙草做主要原料的啊!嗯還有焦油,煙鹼,有提神的作用,不過好象對身體也有傷害的啊!」想了有想,翁拯宇再次在旁邊買了一個打火機,點燃抽了起來,狠狠地吸了一口,翁拯宇也學著其他人的樣子,閉著眼睛,舒服地吐了口煙圈。嘿嘿笑道:「嘻嘻,好蠻好玩的嘛!」(在謝無伢那裡翁拯宇早以習慣了各種各樣的毒藥,所以雖然是第一次抽煙,但卻不會像一般初學者那樣被嗆著)。
回過頭,見蘇波已經回來了,呵呵笑著上去,對蘇波說道:「波霸,你看這是什麼?要不要來一根,很好玩的啊!」
蘇波沮喪地說道:「老大,你還有心情玩,我們慘了,買車票錢不夠啊!」
「怎麼會不夠呢?」翁拯宇詫異地問道。
「從這裡到J市的車,一張票就要兩百多元,我們現在所有錢加起來都還沒有一百啦!」蘇波哭喪著個臉說道。
「什麼?!一張票就要兩百多?就是我們出來一分錢不用都不夠啊!怎麼會這麼貴?」翁拯宇吃驚道。
蘇波說道:「是啊!那現在我們怎麼辦?不可能就這樣回去吧?」
翁拯宇是徹底沒辦法了,想了一會,實在是想不出什麼辦法,只得對蘇波說道:「波霸,我現在也沒辦法了,還是先回旅店再說吧。」
點了點頭,兩人垂頭喪氣向旅店走去。
到了旅店,翁拯宇一屁股坐在了床上,順手又拿了一根煙出來點燃,吧嗒吧嗒地抽了起來。
蘇波見了也忍不住好奇地拿了一根出來抽,兩人就這樣你一根我一根地抽了起來。
接連抽了三根過後,蘇波終於忍不住問道:「老大,你說怎麼辦啊?我們不可能走過去吧,再說了,就是想走也找不到路啊!」
翁拯宇狠狠地抽了一口,然後才說道:「等等,等等讓我想想。」說著皺著眉頭,單手支著頭,冥思苦想起來。
蘇波見此也只有無奈地坐在一邊,突然蘇波兩眼一亮,像是被踩著了尾巴的狗一樣一下子跳了起來,興奮地對翁拯宇說道:「老大,我有辦法了。」
翁拯宇也是兩眼一亮,急忙問道:「什麼辦法?快說。」
蘇波頓了頓自鳴得意地說道:「老大,我們不是都會醫術嗎?我們可以去給人看病收取珍費啊!」
一聽見是這,翁拯宇一下子又焉了下來,無力地說道:「你難道不知道現在的中醫根本就不吃香了嗎?用中醫去給人看病,還不如裝道士去騙那些老太婆來得穩當」說到這,翁拯宇和蘇波一下子就又興奮了起來。對視了一眼,一起說道:「這個辦法不錯!」
於是從第二天起,兩人就穿著不知道從哪找來的一身道袍,開始在大街上遊盪。每當看見老太婆或者一些老頭子之類的,就一本正經地上去嵇首說道:「閣下印堂發黑,兩眼無神,面帶凶像,乃大凶之兆啊!」
當然迎接他們並不是他們想象中的一張張花花綠綠的錢,而是拳打腳踢。在屢次遭遇了這樣的待遇之後,兩人帶著熊貓眼狼狽地逃回了旅店,再次愁眉苦眼地思索起對策來了。
「哎」翁拯宇無奈地嘆了口氣,抱著腦袋躺了下來,對蘇波說道:「波霸,還是先睡覺,明天再說吧。」
第二天,清晨。
翁拯宇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爬了起來,看著流著口水還在睡覺的蘇波,毫不客氣地一腳踢了過去,喊道:「靠,快起來了。懶豬。」
蘇波睡眼惺忪的睜開眼,搖了搖腦袋,爬了起來。兩人簡單地吃過早飯過後,又一起悠晃在大街之上。
不知不覺中就已經到了中午,摸著已經開始打雷的肚子,翁拯宇抬頭向一家飯店看去。只見裡面稀稀鬆松地坐著幾個人,店內打掃也還算乾淨。
看了蘇波一眼,問道:「波霸,你餓了沒?」
只見蘇波兩眼放光地看著對面那家飯店裡的一個中年男人獨自坐的一桌的桌子上,那上面放著一隻肥大的烤鴨。嘴裡流著口水說道:「嗯,嗯,餓了,老大,我們就在對面那家飯店去吃吧?」
其實翁拯宇也是這個意思,聽見蘇波的回答,便頭也不回地向那家飯店走去。
大模大樣地走進飯店,翁拯宇兩人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然後喊道:「小二呃!服務員,上菜。」
聽見翁拯宇的叫聲,只見一個服務員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用標準的普通話說道:「兩位要點什麼?」
「嗯。」翁拯宇乾脆連菜單也不看了,伸手指著對面那個中年男人桌上的那隻烤鴨說道:「就要那個。給我們來一份。」
「好,馬上就來,兩位先生請稍等。」服務員點著頭說道。
揮了揮手,示意服務員可以去干其他事了,翁拯宇用手撐著頭,和蘇波有一搭沒一搭地聊了起來,內容不外忽就是應該怎麼賺錢的問題。
不一會烤鴨上來了,兩人也不客氣,直接就一人撕了一條腿,大口吃了起來,看得其他人是連連側目,這吃像也太雅觀了吧?
扔下最後一根骨頭,翁拯宇滿意地打了個飽嗝,用袖子擦了擦滿嘴的油膩,翁拯宇高聲叫了聲:「小服務員,結帳。」
還上那個服務員,聽見叫聲走了上來,看了看桌子上面,說道:「一共三百八十五元,謝謝。」
「碰」剛剛站起來的翁拯宇一聽到這話又碰的一聲坐了回去,訕笑著說道:「嗯,那個有這麼貴嗎?」
見翁拯宇這個樣子,服務員皺了皺眉頭,心想:「不會是沒錢付帳吧?」心裡雖然這樣想,但由於職業原因,他並沒有表現出來,依然鞠了個躬說道:「先生,我們這裡都是這個價的。」
聽了這話,翁拯宇狠狠地踢了再一邊裝傻的蘇波一腳,獻媚地說道:「哎那個,嗯,能不能便宜一點?」
「對不起,小店裡沒有這個規矩。」那服務員此時的態度已不像之前那麼恭敬了。
這時,從後堂又走來一個人,看了翁拯宇一眼,徑直朝這邊走了過來,對著那服務員,出聲問道:「怎麼回事?」
「這兩個人好象沒錢付帳。」服務員說道。
聽見這話,那人將眼一橫,冷冷地說道:「沒錢付帳也敢到這裡來吃飯?」
「哎不是,不是,我們是錢沒帶夠,要麼這樣,我現在馬上回去拿?」翁拯宇轉著眼珠子,嘿嘿說道。
「不行,我們這沒這個規矩。」那人毫不客氣地說道。
「那你看」翁拯宇話還沒說完,就見蘇波使勁拉著他的衣服,然後附在在翁拯宇的耳邊說了幾句什麼,邊說話邊在拿眼瞟著對面那個中年男人。
翁拯宇「嗯」了幾聲,看了看那中年人,然後起身對那人說道:「你等一下,我馬上就來。」說完也不等那人回答就徑直朝那個胖子那裡走去。
翁拯宇來到那人身邊,隨便找了個凳子坐下,然後湊了上去,對那胖子說道:「兄弟,看你面色蠟黃,兩眼昏黃無神,型貌憔悴,看來是晚上沒睡好啊!」
那人聽了一怔,伸手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饒有興趣地問道:「你怎麼知道?」
翁拯宇笑了笑,說道:「呵呵,不瞞兄弟說,我是學醫的。所以一看兄弟的樣子就知道了。」
「哦?你看這是個什麼病?」那人問道。
翁拯宇嘿嘿一笑,說道:「嗯,還是先讓我來為兄弟把把脈在說。」
那人將信將疑地伸出手,翁拯宇也不說話,伸出了根手指,搭在了那人的手腕處,凝神感覺了一下,說道:「看脈象沉而不實,實而不穩,脈動緩慢,無力,嗯,這是腎虛啊!而且是腎陰虛」翁拯宇小聲地說道。
翁拯宇又問道:「不知道兄弟是不是經常感覺腰膝酸軟、四肢乏力、頭暈耳鳴,包括一些脫髮,還有一些牙齒鬆動,記憶力減退等等現象?」
那人一驚,立嗎就對翁拯宇另眼相看,說道:「兄弟你看這可怎麼辦?」
翁拯宇故作沉吟了一下,然後不停地搖頭。那人一見馬上就會意,輕輕一笑,從懷裡拿出一踏錢來,放在桌上,向翁拯宇推去。
翁拯宇斜眼看了一眼,兩隻眼睛突然定住,那可是一百一張的啊,看這裡至少也有十來張吧!
左右看了看,不動聲色地將錢手進了懷裡,然後嘿嘿一笑,對那人說道:「這沒什麼大礙,等我給兄弟開一副葯,回去保證見效。」嘿嘿笑了一下,意氣風發地招呼服務員拿來紙筆,然後快速地開了一副方子,遞給那人,說道:「兩碗水熬成一碗,一天三次,連服三天,不好你來找我。」
那人感激地接過方子,說道:「這樣就多謝兄弟了,回去以後要是好了,我一定給兄弟多介紹點人來。」
翁拯宇也沒注意到他在說寫什麼,高興地藏在懷裡數著錢心裡不禁想道:「哇!整整十張?那不就是有一千塊錢了?城裡人還真是有錢啊!」
小心翼翼地從懷裡抽出十張,在再自己的零錢里拿了八十五元,一起遞給服務員,然後抬這頭,傲氣地「哼」了一聲。
把那服務員噎得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出了飯店,兩人飛快地趕回自己所寄住的旅店,然後「碰」的一聲關好門,兩人拿出錢來,數了一遍又一遍,高興得兩人都合不攏嘴了。
蘇波手裡拿著錢,兩眼放光地對翁拯宇說道:「老大,現在我們錢是夠了,你看我們是不是就去買車票,準備到J市去了?」
翁拯宇頭也不回地點著頭,說道:「嗯,是該去了都在這耽誤了好多天了。嗯等等,我們現在有錢了,不如乾脆再在這裡玩上幾天再去!嘿嘿」
接下來幾天,翁拯宇便和蘇波兩人把H市大街小巷都轉遍了,常常會冒充闊爺出現在一些公共場合。
一次蘇波提議道:「老大,我們乾脆再到上次吃飯的那個飯店去一次吧?一定要去好好氣一氣那些狗眼看人低的服務員。」
翁拯宇想想也的確看不慣那服務員那德性,於是也點頭同意了。
出了旅店,翁拯宇伸手一招,叫道:「計程車。」
只聽「嘎」的一聲,一輛出住車停在了兩人面前,抬著頭,翁拯宇看也不看那司機一眼,直接就上了車。
上車后,蘇波說了地址,然後就不再管他。兩人那模樣,整個一個爆發富,誰見了誰想扁。
到了地方,下了車,翁拯宇和蘇波兩人來到那家飯店前,直接就走了進去。
只聽裡面一聲:「啊!就是他!」然後兩人就被人群淹沒了。
一見這麼多人向自己兩人圍了上來,翁拯宇差點就想用毒了,不過還好,翁拯宇一眼就看見了躲在人群中辛苦地攀爬的那個上次自己給他治病的人,才將揚起的手放了下來。
好不容易擠出了人群,翁拯宇問那人道:「怎麼回事?」那人立馬恭敬地說道:「神醫,小子叫陳民,先謝謝你幫忙治病,我現在已經全好了,這些人是我介紹來找神醫你看病的,都在這等了你好幾天了,好在今天你終於來了。」
翁拯宇點了點頭,心裡喜道:「這下可好了,又有錢賺了。」臉上卻不動聲色地說道:「原來是這樣啊!那好吧,你們排好隊,一個一個來。」說著,翁拯宇回身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當然老飯店老闆屁話都沒敢說,這幾天這些人可是在他店裡消費了不少啊!再說了,這些哪一個不是身價過百萬的大老闆,自己也得罪不起。
坐下后,翁拯宇指著蘇波對眾人說道:「現在分成兩隊,一隊在我這邊看,一隊在他那邊看。」
這些人聽了馬上聽話地分成了兩隊,然後一個一個地走上前來,讓翁拯宇把脈,開藥等等。當然其中也有些特殊的病的,需要針灸,或者其他方法的,翁拯宇也一一給治好。
翁拯宇當然也不會忘了利用這個機會賺了大把大把的鈔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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