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偷窺須知
於是從第二天起,翁拯宇就和蘇波一起學習中醫,當然這也給了翁拯宇不少欺負蘇波的機會,而且他爺爺也經常叫他監督蘇波看書,或者被湯頭歌,記穴位。
當然翁拯宇的爺爺這麼做也是有他的原因的,他叫翁拯宇監督,那麼翁拯宇就必須認真學才行,不然被蘇波趕上來就不再是翁拯宇監督蘇波而是蘇波監督翁拯宇了,而且有兩個人在一起學也有競爭力,讓他們自己為了自己的榮譽而努力。
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平時有人來看病的時候,翁勝天也有經常叫他們倆來幫忙,自己一邊給人看病一邊給他倆講解,讓他們將自己的所學用到時間中來,到後來,有時也叫他們自己來試著看病,自己則在一邊指導,讓他們通過實踐來更好地掌握所學的知識。
不過讓兩人始終不解的是,爺爺讓他們兩背的的那些書好象沒有什麼用似的,就像現在,他們就從來都沒用到過關於那方面的東西。
每當兩人如是問爺爺的時候,爺爺總是說,時間未到靠,鬼才行呢!其實也不真是什麼時間未到,那是因為他們著看的一般都是感冒或者其他的什麼小打小鬧的病,對於那些高深一點的東西就要在見識過後才能知道了。
而且他爺爺也沒要求兩人一定要理解,只是要兩人記住而已。不過正因為不理解要記住才難啊!
「靠,你怎麼這麼苯啊?怎麼簡單而且又順口的你都記不住,要是讓你記那些難一點的還不知道要怎麼難。」翁拯宇毫不客氣地將一本書砸在了蘇波的頭上,完全沒有想到當初自己記的時候比蘇波花的時間好要多。
「老大,別打了,別打了,再打不上更苯了嗎?哎我哪有老大英明神武啊!老大我對你的景仰猶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有如黃河泛濫」
「停停停停。」翁拯宇毫不客氣地打斷了蘇波話,說道:「靠,都兩年了,你就不能換點新穎點的嗎?老是這兩句,你說著不煩嗎?」
「哦」蘇波委屈地應道,耷拉著腦袋,不一會突然又抬起頭來,說道:「老大啊!你簡直是玉樹臨風,風流瀟洒」
「停」翁拯宇還是沒有給蘇波表演的機會,雙手抱著頭,做出一副受不了的樣子,說道:「算了,算了,我看憑你那點腦子也只能想出這兩句了,你還是不要說了。」
「沒辦法啊!書上只寫了這句句嘛!」蘇波忍不住小聲嘀咕道。
「你說什麼?靠,我就說嘛,原來是從書上看來的。」翁拯宇不止是受不了了,簡直是忍不可忍。
見翁拯宇馬上就要發飆了,蘇波連忙說道:「老大,今天又是蘭姐沐浴的日子哦!嘿嘿」說著發出一陣淫笑來。
聽見蘇波的話,翁拯宇微眯著眼睛,嘿嘿淫小道:「嗯,不錯,這還像句人話!」
「嘿嘿」蘇波繼續獻媚道:「那老大你看我這書」
「過關了,過關了」翁拯宇滿不在乎地說道。
「耶!謝謝老大,我真是太愛你了,我愛你,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說著,一把撲上去就要抱著翁拯宇。
「靠」翁拯宇一腳把蘇波踢開:「滾開點,老子可不是玻璃。」
「是是」蘇波爬起來死性不改地獻媚道。
翁拯宇沒再理他,而是仔細地將剛才踢到蘇波的那隻鞋擦了三遍,才算罷休,然後站起身說道:「好了,波霸,走,我們一起再去看看那活生或色的春宮圖,嘿嘿」翁拯宇忍不住兩眼放光,就差沒流出口水來了。
兩人一起鬼頭鬼腦地向外面走去,誰知道剛走到外面就被叫住了。
「宇兒,過來。」翁拯宇的爺爺叫住翁拯宇道。
「嗯?爺爺什麼事啊?」翁拯宇心不甘請不願地走了過去。後面的蘇波見勢不好,隨便打了個招呼就要開溜卻被翁拯宇一把拉住。
「小波你也留下來。」爺爺發話了,蘇波也只好留下來聽侯爺爺處置。
爺爺沉吟了一會對兩人說道:「你們也學了兩年了,不知道都學了些什麼?現在我要考一下你們,當然我只考一寫基本理論的東西,嗯我叫誰回答就誰回答,不然就算回答對了,我也要罰的。」
見兩人都點了點頭,爺爺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好了,這個小波來回答,嗯你說說一般的病脈脈像一共有哪些?」
蘇波雖然沒怎麼認真學,但兩年來學的也不是假的,聽到爺爺的問話,毫不猶豫地說道:「病脈的脈像一共有浮脈、沉脈、遲脈、數脈、虛脈、實脈、滑脈、洪脈、細脈、弦脈等。」說完一臉的得意。
「嗯,不錯,回答得很對,下面一個問題宇兒來回答你說說沉脈都有哪些癥狀,和注意?」
「輕按不可得,需重按。癥狀:里證。有力為里實,無力為里虛。邪郁於里,氣血阻滯陽氣不暢,脈沉有力為里實;臟腑虛弱,陽虛氣陷,脈氣鼓動無力,則脈沉無力」翁拯宇想也不想便答到。
「嗯,也不錯,但這只是些基本的東西,現在我考考你們其他的複雜一點東西。」爺爺搖頭晃鬧地說道,看起來,他其實對於兩人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畢竟他們還只有七歲。
「還是小波你來說說,疾病發生、發展、變化及其結局的機理。」爺爺指著蘇波說道。
蘇波點了點頭朗聲說道:「疾病發生、發展、變化及其結局的機理可一概括為幾點:
第一,邪正盛衰、陰陽失調、氣血失常、津液代謝失常。
第二,臟腑病機、經絡病機。這個主要是從臟腑、經絡等某一系統研究疾病的發生、發展、變化和結局的基本規律。
第三,變病機、衛氣營血傳變病機和三焦傳變病機。
第四,感冒的病機、哮喘的病機、痰飲的病機、瘧疾的病機。
還有第五和第六」
蘇波侃侃而談,一點也不顯得慌亂,爺爺聽了后,又再次考了兩人一些問題,最後終於滿意地點了點頭,對兩人說道:「看來這段時間你們的確學到了不少東西,好了,給你們放半天假,去玩吧。」
「耶」兩人一聲歡呼,雀躍地跑了出去,當然去幹什麼就不需要我再說了。
翁拯宇的爺爺看著他們的背影嘿嘿一笑,說道:「不要以為不知道你們去幹什麼,嘿嘿算了,讓你們去吧,多了解一點有好處啊!嘿嘿」隨後便是一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再這以後,翁拯宇的爺爺便經常以各種借口來考驗兩人的學習成果,當然蘇波現在是再也不敢偷懶了。
並且還加強了對於他們實踐的練習,只要一有機會他就會帶上兩人出去看病實踐。不過讓他依然頭疼的是,這兩個小子也的確能搗蛋,今天不是誰家的雞丟了,就是明天誰家的狗被宰了,搞得翁勝天是煩不勝煩。
這還不算什麼,有一次翁拯宇兩人去偷看蘭姐洗澡竟然被當場抓住了,這下好了,人家都找上們來了。
翁勝天好不容易的打發了來找麻煩的諸人後,怒氣沖沖地兩兩人拉到書房。
「碰」的一聲關上門,然後大模大樣地做在兩人前面,現在怒氣似乎也沒有了,只是平靜得有點可怕地看著兩人。
翁拯宇還是那副滿不在乎的表情,不停地東張西望,完全沒把這事放在眼裡。到是蘇波被嚇得不輕,低著頭,也不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看兩兩人一會,翁勝天開口了,說道:「靠,你們就不能小心一點嗎?不知道事先踩踩點,摸清楚情況了才動手?」說到這,翁勝天竟然悠閑地喝了口茶,然後才說道:「你們去偷看別人女孩子洗澡沒關係,但你也不能讓別人給當場逮著了吧?靠!看見人來了竟然還不知道跑,竟然傻站在那任由他們逮著,你說你們著不是笨是什麼?你們要是看見人來了就跑,事後也可以來個死不認帳,現在到好,人家都找上家裡來了,你說你們以後還讓我怎麼放心讓你們去偷窺?」翁勝天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不停地搖著頭。
翁拯宇和蘇波被爺爺的長篇大論聽得是目瞪口呆,本來還以為爺爺是要罵兩人一翻,再或者是罰兩人抄《本草綱目》。
現在罵是罵了,但罵的內容卻讓兩人有點受不了的感覺,這還是長輩該說的話嗎?
還是翁拯宇反應快,聽了爺爺的長篇大論,立馬做出一副深受教育的表情,然後問道:「那爺爺認為我們下次應該怎麼做,才不會被人發現呢?」
蘇波一聽,也反應過來,附和道:「就是,就是,爺爺你告訴我們應該怎麼做?我們保證下次一定不會再被人發覺。」
翁勝天總算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嘿嘿說道:「嘿嘿,看來你們還不是朽木不可雕嘛!嗯還是有希望的。」
然後屋裡一大兩小三頭色狼便湊在了一起,一起研究偷窺而不被發現的方法。
而此時的翁拯宇兩人的表現比平時還要好上百倍,一人手上竟然拿了個筆記本,一邊聽,一邊記,還不時地一邊發問。
翁勝天似乎很滿意現在的效果,那是一個口沫橫飛,口若懸河啊!
要是現在能有個人經過這個地方,看見他們的樣子,恐怕一定會感嘆於翁拯宇和蘇波學習之認真,努力吧!
最後,由翁拯宇和蘇波兩人整理成冊,將這些言語全都記下來,命名為《偷窺須知》準備以後有機會了一定要去投稿
「陰陽者,天地之道也,萬物之綱紀,變化之父母,生殺之本始,神明之府也。治病必求於本。故積陽為天,積陰為地。陰靜陽躁,陽生陰長,陽殺陰藏。陽化氣,陰成形。寒極生熱,熱極生寒。寒氣生濁,熱氣生清。清氣在下,則生飧泄;濁氣在上,則生(月真)脹。此陰陽反作,病之逆從也。
故清陽為天,濁陰為地;地氣上為雲,天氣下為雨;雨出地氣,雲出天氣。故清陽出上竅,濁陰出下竅;清陽發腠理,濁陰走五藏;清陽實四支,濁陰歸六府。」翁拯宇有些無聊地背著《黃帝內經》中的陰陽應象大論篇,眼神也開始變得獃滯起來,不知道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
「老大!」蘇波突然沖了進來,對著翁拯宇興奮地喊道。
翁拯宇無神地看了蘇波一眼,不滿地問道:「什麼事?這麼大驚小怪的?」
蘇波依然是一臉的興奮,拉著翁拯宇高興地說道:「爺爺出去了。」
「真的?」翁拯宇一聽這話一下只就精神了,連忙問道:「到哪裡去了?」
「當然是真的!我蘇波什麼時候說過慌?不過到那裡去我也不知道,爺爺只是說他要出去幾天,也沒說什麼時候回來。」蘇波似乎對於翁拯宇的懷疑很有些不滿,馬上辯白道。
「什麼?幾天?你是說爺爺要出去幾天?」翁拯宇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抓著蘇波問道。
「咳咳老大,你放鬆點,我都喘不過氣來了,咳」蘇波被一邊使命擺著翁拯宇的手,一邊咳嗽著說道。
翁拯宇一把把手鬆開,也不理掉在地上大聲呼疼地蘇波,只是不停地問道:「你說爺爺要出去幾天?是不是真的?」
蘇波一手輕撫自己那剛才和大地來了一次親密接觸的屁股,一邊狠狠地點頭說道:「是啊!爺爺是這麼說的。」
「啊!真是太好了,哈哈」兩人一起在屋裡高興得又叫又跳的。
「那老大,你說我們現在到哪裡起玩?」蘇波獻媚地說道。
翁拯宇低頭想了想,說道:「到蘭姐那去玩吧,反正她那裡有很多好玩的,而且說不一定還能把蘭姐給收服了呢!」說著,翁拯宇便又嘿嘿淫笑了起來。
兩人剛走到門外,突然見院子外面急沖沖地中進來幾個人,後面跟著的兩個人手上抬著擔架,上面躺著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中年人。翁拯宇認識,那是他們村東的,叫王進平,一直跟在擔架旁邊哭哭啼啼的是他的妻子,叫什麼他記不得了,他一般都是叫他王姨的。
翁拯宇走上前去,問道:「王姨,王叔他怎麼了?」
看見翁拯宇,王姨一下子便放聲大哭起來,說道:「宇兒,快,快,快叫你爺爺出來,進平他被毒蛇咬了,快啊!嗚嗚」
翁拯宇一聽也急了,怎麼什麼時候不好咬,偏要等他爺爺走了才好咬呢?翁拯宇現在也不知道怎麼辦了,於是無奈地說道:「我爺爺他今天剛好不在,還不知道要多久才回來呢!」
「那怎麼辦?嗚嗚宇兒你快去找啊!阿姨求你了,快去啊!」王姨竟然跪在了翁拯宇面前。
「可是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上哪去了啊!」翁拯宇皺著眉頭猶豫了好一會兒,才又說道:「王姨你要是相信我,就讓我來給王叔看看吧。」
王姨也猶豫了好一會兒,畢竟要將自己丈夫的生命交在一個十歲小孩的手裡,誰也不會放心的,但是,現在翁醫生不在,這裡離縣城又遠,還沒有車,附近也沒有什麼醫生,難道
王姨一眼看到王進平似乎有點撐不住了,於是一咬牙,對翁拯宇說道:「那王姨就相信你一次,你一定要小心啊!」
翁拯宇點點頭,眼中路出一絲興奮,鎮定地指揮眾人道:「你們快將王叔抬到屋子裡去,波霸你去拿布條,三陵針還有獨角蓮根、七葉一枝蓮、白花蛇舌草,加醋和酒搗爛嗯就先拿這些東西吧,快去。」
來到屋子內,翁拯宇先仔細檢查了王進平的傷口,傷口在腿部,只見傷口處血流不止,呈紫黑色,並且開始腫脹起來,初步判定可能是被蝰蛇、蝮蛇或者竹葉青所咬傷。看來,咬傷時間還不是很久,翁拯宇自信有把握能治好。
這時,波霸已經將布條三菱針拿來了,翁拯宇接過布條將他綁在了腿部傷口是上方,然後用三菱針對著傷口處刺了幾下。
因為這是已經幫緊了布條,血液不能流通,使毒素不能上括,積鬱在腿部以下,現在翁拯宇再用三菱針刺開肉皮,帶這毒素的血液便順著針孔流了下來。
等了一會兒之後,翁拯宇便用用醋和酒搗爛的獨角蓮根、七葉一枝蓮、白花蛇舌草所成的葯塗在上后處。
這時候翁拯宇終於鬆了口氣,對王姨等人說道:「好了,等下我再開副藥方,回去服幾副便好了。」這本來是個很簡單的事,但由於翁拯宇現在只有十歲,而且是第一次單獨給人治療,所以難免會感到緊張,以前他雖然也有幫人治過,但那時都有爺爺在一邊壓陣,所以他那時也不會有什麼緊張感在內。
「白芷二錢,生甘草三錢,金銀花二兩,白礬五錢,三碗水煎成一碗。」翁拯宇**叨著開好了方子,然後對王姨,說道:「記住,回去要有什麼狀況要及時來找我。」見王姨點了點頭,便將方子遞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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