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十九
吳政達心裡十分感謝韓毅,若是沒有剛才那番提醒,吳政達現在說不定就被自家妹妹抓了一個現行,看來往後有機會還得謝謝人家。
看來吳政達應該沒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韓毅通過剛剛的接觸覺得吳政達的行為除了有些猥瑣之外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現在與盛怡靈密切接觸過的人只有那位公主了,莫不會是她?」
韓毅現在要一一排查與盛怡靈和他近距離接觸過的人,可他們接觸的人都很少,只有吳政達與喬素秋,吳政達目前看來是沒有問題,那喬素秋呢?雖然表面看上去待怡靈很好,但也不能完全對她放鬆警惕,再怎麼說她都是帝王家的人,萬一朝廷懼怕盛宗願的實力,想對盛府下手也不是沒可能。
「公子,詩會要開始了,快些隨我入座吧。」
正想著問題,盛怡靈過來找到了韓毅,提醒他時間要到了。
「好。」韓毅只能回頭再去想這些。
「公子一個人做了些什麼?」
「到處逛一逛,看看風景。」
二人閑聊著入了座,沒一會兒就傳來太監的聲音。
「下面有請本次詩會的主持,喬——公——主——!」
「這聲音還真是別有一番獨特的風味。」韓毅打趣道。
「公子,你小心那些公公聽見了找你麻煩。」
「沒事,他聽不見。」
韓毅無所謂地給他和盛怡靈倒起酒來,一個太監而已,能在盛怡靈面前泛起什麼浪?
「你往那邊擠擠,我要和怡靈坐一起。」喬素秋這時走了過來。
「是,是,喬公主,我這就給你讓開。」韓毅自覺地讓到一邊。
反正不管怎麼樣都要讓,韓毅也不打算墨跡。
「給我倒酒。」喬素秋坐下以後把杯子往韓毅那邊推了過去。
「你沒事吧?」
「給我倒酒。」
「你找茬是不是?」
「給我倒酒。」
「你找那些太監給你倒。」
「給我倒酒。」
「好好好,我給你倒。」
韓毅終還是拗不過喬素秋,只得乖乖照辦,旁邊的盛怡靈倒是看的笑呵呵的,覺得有意思極了。
「怎麼?叫你給本公主倒個酒還委屈你了?」喬素秋不滿地拿過韓毅給她盛滿的酒杯。
「怎麼會委屈呢?對於在下來說是莫大的榮幸。」韓毅笑眯眯地回道。
「這還差不多。」喬素秋說完后也不再理會韓毅,小聲和盛怡靈聊起天來。
「怡靈,我見你不是喜歡那些詩詞歌賦么?怎麼喜歡上一個看起來沒有一絲才氣的人?」
「不是哦,公子他很有才的。」盛怡靈想起之前韓毅作的幾首詩,個個都是上乘之作。
「真的?我看著也不像啊?」
「當然是真的,而且寫的特別好,之前寫過一首,寫的比施志祥先生的還好。」
「不會吧?施志祥先生算是當代詩壇領銜,你那相公如此年輕就有這種本事?」喬素秋以為盛怡靈是為了給韓毅撐面子誇大了一些。
「真沒有騙你,寫的特別好,兄長看了都一直誇呢。」
「真的那麼厲害?」
「不信你去問問他嘛,讓他寫一首,人家真的沒有撒謊。」
喬素秋聽了后,轉頭看了眼韓毅。
「喂,你會作詩?」
「不會。」
「怡靈說你很會作詩,你是在騙我?」
「怡靈說會那我就會。
」韓毅淡定的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喬素秋聽了后覺著有些生氣,直接扭頭不理韓毅。
「公子,你別逗素秋了,素秋是想聽你作首詩,你就作一首吧。」盛怡靈在一旁打起圓場。
「怡靈,不是我不想作,這裡儘是文人墨客,若是貿然作一首怕是會引起騷亂,那樣反倒不好。」韓毅現在想想之前那些人就頭皮發麻。
「切,吹牛誰不會。」喬素秋嗤之以鼻。
「素秋,公子沒有吹牛哦,若是真的就這樣上去念一番怕是會引起騷亂的。」
喬素秋現在越發覺得盛怡靈是被洗腦了,心裡覺得韓毅肯定是個沒什麼本事的人,便打算試一試他。
「既然如此,不如寫下來?來人上紙筆!」喬素秋根本不打算過問韓毅的意見,今天無論如何,韓毅都得現場寫下來,她要現場拆穿韓毅。
韓毅見喬素秋這陣仗也知道逃不掉,索性坦然接受了。
「公主,紙筆備好了。」
幾個太監很快就按照喬素秋的吩咐備好了東西。
「下去吧。」
「是。」
待四周無旁人之後,喬素秋說道:「寫吧,大才子,這下沒什麼理由推脫了吧?」
「公主想看,那在下寫就是,就是字太丑,怕污了公主眼睛。」韓毅拿起筆來仔細看了看,發現這支筆十分的精緻。
「算不上什麼事,你寫就是。」喬素秋不耐煩地催促道。
寫就寫。
韓毅心裡嘀咕一聲便開始沾墨寫起來。
韓毅一氣呵成,下筆有神,片刻就寫了出來,得意的把筆放回了遠處。
「這字這麼丑,誰能看的出來寫的什麼?」喬素秋看著韓毅寫的字覺得眼花繚亂,怎麼也讀不懂。
莫非是隨便畫了兩筆戲弄我?喬素秋想到這兒心情壞了起來。
「素秋,公子寫字就是這樣,不是糊弄你,我給你抄一遍就是了。」盛怡靈忙解釋道,說完拿過紙筆細細看著韓毅的字抄了起來,好一會兒才寫完。
喬素秋拿起來仔細看了好一會兒,一直不出聲。
「公主覺得如何?」韓毅問道。
「也就能看吧。」喬素秋裝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樣,可她心中受到的震撼卻一點兒都不小。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短短几句寫盡衣飾和容貌之美,用筆靈動,揮灑自如,確實是一首絕妙之詩。
「公子,你這是寫給誰的?」盛怡靈身上散發出絲絲怨念。
「自然寫給娘子,世間除娘子之外還有誰這般動人?」
「嘿嘿,也不用直接說出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