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節 Servant和Master

狂風漸止，飛舞的血色玫瑰鮮艷綻放，又轉而在一霎那之後所消失。冬木的黑夜帶來冰冷得猶若沒有溫度，讓身體忍不住微微顫抖。

這真是讓人驚嘆的戰鬥，不管是對master來說，亦或者是對其他的servant來說，剛剛的那一瞬的交錯，讓所有人都看的目瞪口呆。

作為被時間隔開的英靈，是沒有任何歷史關聯的，但是，這並不能妨礙他們對兩個人高超的武藝發自內心的那種讚歎！同時，更多的是忌憚。

騎士微微靠在碼頭的港灣設備旁，被鮮血染紅的皮甲，面帶凄涼的笑容讓人聯想到即將逝去的戰士。不過，這僅僅只是表象而已，身為servant，生存能力在遠超普通人類的同時，因為本身是其靈體構造，治癒術放在servant身上異常有效。

幾次呼吸之間，迪盧木多身上的傷口已經像是電影片回放一般，在沒有任何人的碰觸下消失得一乾二淨，連一處傷疤也都沒有留下。不過就算是servant的自我治癒能力也不可能有如此快的恢復能力，一定是隱身靜觀勝負的master在施展治癒魔術。

沒想到竟然如此強大。迪盧木多知道，現在是前所未有的困境，儘管很感謝命運能夠給他在聖杯戰爭的第一戰就遇到了一個無可挑剔的好敵手，但是，如果就這樣退場的話……

連由我捧起聖杯，我跟今世惟一的新君主立下的誓言也沒辦法實現。

lancer緊緊的握住自己的紅薔薇，挺正了自己的身子，絲毫不想在氣勢就輸給面前這個男人。

「你還是不讓我輕而易舉地贏你。……很好。你那不屈的神情。」

吳軒指著lancer肋下說道：「路西法的劍刃在你體內爆炸，你就這樣將血肉都治癒的話，碎片就取不出來了哦。」

確實，lancer也知道master在那種情況沒有檢查清楚就施放治癒術是很不明智的行為，身為當事人他自己也感受到自己體內的異物帶來的痛楚，身體每動一下，那鋒利的碎片就在自己的血肉中割裂幾下。

儘管如此，lancer仍然堅持的挺起身子。

「我是費奧納騎士團－第一戰士迪盧木多·奧迪那，由我捧起聖杯，這是我跟今世惟一的新君主立下的誓言。醒悟吧，saber！聖杯將是吾主。」

大概是在正確認識到路西法所屬的仍是劍鞘的區域，而誤將自己當成了saber，不過吳軒現在並不想去爭論什麼，面對如此鬥志昂揚的迪盧木多，正因為不完美才讓現在的迪盧木多更加完美。

「我，吳軒，承認你那閃爍著騎士之名，譽為『舉世無雙』的愛爾蘭費奧納騎士團首席勇士——「光輝之貌」迪盧木多·奧迪那。」

吳軒嘴邊掛著的滿意微笑，他現在的內心其實也與迪盧木多的心情一樣，充滿鬥志。

以至他現在已經不去想「關於lancer神聖的聖杯戰爭發展成男女交往關係」的這件事。

寒冷清澈而又充滿緊張感的空氣，將要一觸即發的決一死戰，小零躲在摩托車後面，下意識的吞咽了一下唾沫，旋即，他看到在漆黑長空中一道奔騰的雷光。

所有人同時被鎮住了一動不動.然後又同時回望東南方向的天空。聲音的來源一目了然。

「那是……」

「戰車。」滾滾的雷聲，撕裂著空氣氣勢洶洶而來，霎那間，吳軒和lancer都忘記了自己手中的戰鬥，緊緊的看著這個橫插一腳的servant。

戰車落到地面之上，伴隨著塵煙，龜裂開來的土地，一個巨漢威風凜凜的站在戰車的駕駛台上。

「雙方都給我收起武器。在本王面前！」從容不迫的吼叫，甚至和他在天空中飛馳現身時發出的雷鳴聲相媲美了。

「我的名字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參加了這次聖杯戰爭並獲得rider的職階。」恐怕除了吳軒之外在場的所有人此時才真正傻了眼。這樣隨便的報出自己的真名，真的大丈夫？旋即在壯漢旁邊的小不點master也著急的喊著「笨蛋」。

「真是個豪爽的傢伙吶。」恐怕有這樣想法的人就只有吳軒一人，看到戰局已經被這個忽然沖入的征服王打亂，吳軒已經想到隨時可能來謀划漁翁之利的其他master，儘管他並不懼怕，可是一想到自己現任的master也不由得下意識的緩緩移動到摩托車旁邊。

小零呆在摩托車旁從目瞪口呆中回過神來。

「吳軒，那個征服王……」

「不不，不用說，我是不會輸的。」吳軒露出微笑，摸著她的頭的這動作在旁人看來無比的溫馨。誰也沒有想到剛剛那個恍若神明的人竟然也有這樣溫情的時候。

rider征服王伊斯坎達爾看了一眼lancer和吳軒，高振雙臂，說道：「為了得到聖杯互相廝殺，……在你們交鋒之前我有一件事要問你們。你們各自對聖杯都懷有什麼樣的期待，我不清楚。可是現在就想一想吧。你們的願望，是否比包含天地的宏願，還要有分量。」

猶若質問，由這個壯漢口中說出的話語包含著一種無與倫比的威嚴，展露的征服之王的身姿讓人嘆服

但是……

到底他究竟想說些什麼。

「我降臨戰場.你們有沒有把聖杯讓給我的打算？如果把聖杯讓給我，我會把你們看作朋友，跟你們一起分享征服世界的喜悅。」

所有人瞬間呆住了，不管是已經出現的兩隊servant和master，亦或者是暗藏在其中的servant和master都呆住了。

「不愧是征服王。」寂靜的戰場忽然傳來一陣鼓掌聲。

所有人的注意力從征服王移開，在那裡，有著一位存在感絲毫不遜色於徵服王的英靈——那是吳軒的鼓掌聲。

「這坦言，自報家門的的氣魄和你王者的風範讓人佩服，可是，恕我沒辦法苟同。」吳軒忽然一拍因為王無形的威勢下微微顫抖的小零的肩膀。

「吾主渴望獲得聖杯，吾就會為她取得聖杯，至於你開出分享征服世界的喜悅？抱歉，我對征服世界沒有任何興趣。」

征服王的目光與其吳軒正面碰撞，從另一個層次上，這是絲毫不遜於與lancer一戰的激烈。

的確是一位不同凡響的英靈！

這是所有人腦中同時想到的想法。不管是能夠與歷史上被譽為「征服王」的伊斯坎達爾威勢下而不落下風，還是在現在對其master的維護，都讓人另眼相看。

小零作為當事者所受到的感觸無疑是最深刻的。

「吶，吳軒。」她還記得他們兩人到最後都沒有互相說出願望。而她說出「我的願望是實現師傅的願望」，但是卻並沒有告知他師傅的願望是什麼，但是，就是這樣，到了現在這個時候從吳軒口中聽到「吾主渴望獲得聖杯，吾就會為她取得聖杯」這樣的話語。

小零霎那間激動得淚流滿眶。

「喂喂，哭了？怎麼回事，被什麼嚇到了。」吳軒還好奇她為什麼忽然淚流滿面。

「不不，只是風沙入眼了。」已經用衣袖去擦拭，可是怎麼樣都沒辦法停止那份感動的淚水。

rider終於面露難色，不由得無奈的用拳頭咯吱咯吱地按壓太陽穴，但是他那威風凜凜的坐勢卻沒有絲毫動搖。

「那我們的交涉就決裂了，太可惜了，真遺憾。」

在rider在臉朝下嘟囔的下一刻，吳軒已經他和自己的的master似乎起了爭執的樣子。氣得頭暈的master，用毫無力量的兩隻拳頭，朝挺立著的rider的胸鎧甲連打，一邊哭了出來。

看見這令人哀傷的情景.眾人既不鄙視也不同情，只是覺得一陣無言，做master做到這種地步，確實悲哀。吳軒再三確定自己看到那個名為「韋伯」的少年有著喉結的存在證明他的男子之身，而不是一個受氣的小媳婦。

緊張的空氣奇妙地鬆弛下來——

「是嗎。原來如此？」

——但又因這低得緊貼地面的怨聲，再次凝固起來。

是迄今尚未現身的lancer的master沉默一直觀戰，此刻是他袒露了憎恨之心的聲音。

韋伯因恐懼已經全身顫慄，但是，現在他的身邊站著的是征服王！他溫柔而又有力地摟住了少年那因恐懼而獨自顫抖的幼小肩膀。

「喂！魔術師，據我觀察您好像是想取代我的小master，成為我的master。」

rider向不知潛藏在何處的lancer的master發問，實際上他臉上掛滿了惡意的憐憫的笑容，使他的臉都笑歪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真是可笑至極。成為我master的男人應該是跟我共同馳騁戰場的勇士，不是連面都不敢露的膽小鬼。」

rider突然哈哈的大笑起來，這次是面向空無一人的夜空，竭盡聲音大笑。

「出來！還有別的人吧。隱藏在黑暗中偷看我們的同夥們！」

他所做的正如吳軒所做的一樣，兩者皆是如此的對其master的維護。

「可憐。真可憐！在冬木聚集的英雄豪傑們。看到saber和lancer在這裡顯示出的氣概，難道就沒有任何感想嗎？具有值得誇耀的真名，卻偷偷地在這裡一直偷看，真是懦弱。英靈們聽到這裡也會驚慌吧，嗯！？」

恩，難道我的宿命就是saber嗎？吳軒歪著頭，苦笑不已的看向小零，而她也臉上帶著苦笑。好啊！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將自己定位為saber了嗎。

在放聲一頓大笑之後.rider輕輕地歪著腦袋嘴角露出無畏的神情，最後用挑釁的眼神眺望著四周。

「被聖杯戰爭邀請的英靈們，現在就在這裡聚合吧。連露面都害怕的膽小鬼，就免得讓征服王伊斯坎達爾侮辱你們，你們給我覺悟吧！」

……

ps：果然啊，下半部分不知道怎麼寫。偶爾摘抄一下就搞定了……

真是「古人誠我不可欺。」

好吧，我會努力將水份減少。

但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這段的話，當年我看的真心是熱血沸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