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謀

奇謀

屍體被撒上了酒,堆上柴火,在坑內噼里啪啦的燃燒著,這些個各為其主在戰場上殺敵的士兵,終究是化作了灰塵隨著歷史的長河滾滾東流,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葬身在江里的,便做了水中魚兒的食物,周然率領著眾位將士在他們的骨灰旁祭拜,乞求他們在天之靈的保佑,順利的攻打下應天。

軍隊攻克長江防線后,隨即要攻打鎮江,鎮江府,則是應天府的最後一道屏障了。

徐本貴和潘文勝被綁著壓到周然身前。

「給王爺跪下!」唐義一腳將二人揣倒,二人被反綁著手,一時竟爬不起來!

周然惡狠狠的看著徐本貴。「今日得見將軍,真是周然榮幸啊,我真的要好好感謝老天爺!」周然恨的牙根痒痒,但他明白,此刻是不能將他殺了的。

「要殺便殺,要剮就剮,逆賊!」潘文勝吼道。

「廢話咋這麼多!」齊琛一個大耳八子把他抽倒在地上,又踹了一腳。

「好,來人,將潘將軍,推出去斬了!以顯他報效國家的決心!徐本貴,你怎麼想,要不要跟潘將軍一起上路吶!」

「我兵敗被俘,只好身死,青史留名!逆賊,朝廷會給我報仇的!哈哈哈!」徐本貴狂妄的大笑道!

齊琛還是一個耳光將他抽在地上,連著補了幾腳,說道:「賊喊捉賊!殿下,何不把徐本貴凌遲處死!以解眾將士心頭只恨!」

一聽到凌遲,徐本貴害怕了,但他還是強裝鎮定,他知道,周然此刻還留著他有用,不敢輕易的殺他,即便到時候周然兵敗了,也會拿他做條件。

荀安將潘文勝推了出去,外面的士兵拿起刀來砍下潘文勝的腦袋,正是讓徐本貴看著的,周然想要慢慢突破徐本貴的心理防線。

「徐本貴,讓我再好好想想,你該怎麼死,凌遲?太便宜你了!壓下去。」

這邊,秦歡的傷勢很重,葉林由於冬眠,沒有登船作戰,他躺在用乾草墊成的床上,拿出曹不遲給他的葯,撒在了傷口上,一時間,疼痛使他冷汗直冒。

「秦歡,殿下他有要事,各指揮使正準備商討如何攻克鎮江呢!」曹不遲走進來,看著眼前的一幕,滿是心疼,秦歡靠在牆上,鮮血染紅了上衣,他疼的暈了過去。

「秦歡!你怎麼受了這麼重的傷!」曹不遲連忙摟住秦歡的左肩,將他攬在懷裡,這時荀安也跟著進來了。

「啊,三哥!」荀安快步走過去,看著秦歡身上的傷說:「傷勢怎麼會如此嚴重,三哥告訴我是小傷的!這傷口太深了!」

曹不遲從懷裡取出一顆牛黃丸,塞進了秦歡的嘴裡,秦歡已經昏迷不醒了。

「傷的太嚴重了,再加上之前的傷勢沒有完全恢復,荀安,你去大營請我爹來,或許我爹有辦法。」

荀安前腳剛離開,秦歡就慢慢有了反應。

「陳意?你怎麼在這?我這是死了嗎?」秦歡出現了幻覺,將曹不遲看成了陳意。

曹不遲來不及問誰是陳意,輕輕的拍打他的臉。

「你沒死,秦歡,撐住,大夫這就來!」

「哦,陳意,你知道嗎,這些日子,我真的好想你,你過得好嗎?」

「好,好,我也想你,秦歡,千萬不能死!」曹不遲順著秦歡的話說道。

「半仙,你一定要救救三哥啊!」

「秦歡這小子也算我半個徒弟,我怎能不救他!不遲,給他吃了些什麼?」曹疑修走進來,

身後跟著周然唐義荀安施才幾個人。

周然一看秦歡這個樣子,無奈的說道:「義禎竟然受了這麼重的傷!他也不說一聲,半仙,你一定要救好他啊!」

「是您給的牛黃丸,不知能否就他一命?」

曹疑修做到秦歡的身前,先看了一眼他的傷口,又撐開他的眼睛,看看他的舌頭,接著給秦歡把脈,說道:「義禎,是中毒了!」

「師傅?你不是死了嗎?」秦歡看著曹疑修說道。

眾人有些疑惑,很快,曹疑修就解釋道:「這種毒無色無味,是無魂草煉製而成,中毒者會使痛覺加倍,渾身疼痛難忍,出現幻覺,最後疼痛而死!不過解藥也,唉!」

「無魂草!」施才說道:「解藥豈不是他的花?我雖沒有用過無魂草做毒,但也為以防不測收集過解藥,我這裡正有一株!」施才說完,從腰間的口袋裡拿出。

曹疑修大喜,從施才手裡拿過無魂花:「天不亡義禎,只是,我摸著他的脈搏,是開竅了?」

「是,三哥在殺進徐本忠的大營時,我親眼看到他動用法力了,原來,三哥是竅人!」

「秦歡這小子夠深的!」眾人見秦歡已無生命危險,便也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

又到了黑夜,秦歡掙扎著,從床上做起,頭還是很暈,但疼痛的感覺,已經大大的減弱了。他看了一眼被包裹好的傷口,小心的碰了一下,嘶,還是有些痛的,肚子餓的咕咕叫,畢竟打了一天的仗,飢餓和疲憊充斥了他的身體,他扶著牆站起來,準備出去找點吃的,今晚的月亮格外明亮,他停在帳篷前面,抬頭看著這個照在他愛的人身上的月亮,不知道,還能不能活著回去,傷感的秦歡低頭,用手握住胸前的玉觀音,似乎是閃閃的發著光。

「醒了?」施才起夜撒尿:「嚇死我了,秦歡,怎麼能擱著死呢?你得謝謝我,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吶,要不是我有無魂花,你說不定這會兒就下去了。」

「真沒想到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行,施才,我欠你條命。」

「那可使不得,得了,秦歡,丑時準備攻鎮江府啊,你醒了,咱找王爺他們吧,他們還在商討攻城的計劃。」

秦歡點點頭,跟著施才來到了周然的大營內。周然,李尋舟,唐義,溫德,荀安,劉文權,高白溪,曹疑修,齊琛,韓無憂,幾個人正站著議論。

「義禎,傷無事了?」周然親切的問道。

「已無大礙,殿下丑時攻城?」

「正是,只是鎮江府易守難攻,我軍所帶攻城器械又少,實在令人發愁!」

荀安走到秦歡身旁:「三哥,你有什麼計劃?」

秦歡看著地圖上被圈圈點點,將手放在了應天府的位置。

「依我來看,鎮江,不必攻,大軍直取應天,諸位怎麼看?」

「直接去打應天?」劉文權很疑惑,他從來沒見過這種打法。

「現在王爺起事不過十餘天,且渡江來說,這是第二天,各州府派兵情況,徐本忠目前只能從杭州府和蘇州府來調兵,現在徐本忠退守鎮江,我們何不沿著長江,直接攻打應天府呢?應天和鎮江,相比來說,應天同樣易守難攻,然而從另一個方面說,應天的防備,絕對不如鎮江,徐本忠率殘部退守鎮江,無論是白天攻打,還是夜襲,經過昨日渡江之戰,徐本忠定有防備,然而應天,徐本忠不在,朝廷內的大臣嗎見我大軍兵臨城下,說不定會倒戈,只要攻下應天,未等各州府藩王反應,傳皇帝詔書,則大業可成!」

「若是我們久攻不下,徐本忠率大軍圍住我們後路,而應天的人馬出城,會將我們包圍的!義禎,這是一步險棋啊!」周然說道。相對於兩方的兵力來說,無論怎麼走,都是險棋,昨日一戰,周然損失過半,雖被俘官兵全部投降,加之投降士兵,不過四萬六千餘眾。

「是,若是我們久攻鎮江不下,朝廷率大軍截住我們退路,而後徐本忠率大軍出城,秦歡斗膽問王爺,這一步,我們會如何?」

「三哥想說,這無論是打鎮江還是應天,都是一步險棋,這樣一說,攻下鎮江,我軍定然會損失慘重,再去攻打應天府,風險會更加大。」

「是如此,只要我們分出一個營來去假意攻打鎮江,再把我軍主力急行攻打應天,以小部分來拖住徐本忠的主力,這樣,我軍可全力攻打應天府,待拿下應天,徐本忠便是孤立無援了!」

「好一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啊,此計,雖險,但也無計可施,眾將,誰願率疑兵攻打鎮江府?」

「末將願往!」齊琛一馬當先,抱拳說道。

「好!」

「疑兵之計,並不在多,王爺留我五千士兵,其他弟兄就去攻打應天吧!」

「好,唐義溫德,時不我待,集合軍隊,即刻出發,命令部隊急行,爭取天亮之前到達!還有,高寨主,你留下兩千人,鎮守長江沿岸我軍大營。」周然說道。

秦歡連忙阻止:「王爺,此乃多此一舉,我軍若是被包圍,便是很難突圍,留此退路,多此一舉,不如將剩餘兵力全部用來攻城,破釜沉舟!」

「是啊,殿下,等打下應天,一切就都好說了!」唐義說完,看了周然一眼,周然點點頭,眾人便出去集合軍隊了。

將至丑時,各指揮使率領軍隊朝著應天進發,鎮江與應天,大概是一百二十多里路,一夜急行,可在天亮之前到達,而齊琛率領五千人馬,此刻也向著鎮江進發,他想起臨行前秦歡告訴他的話。

「切勿戀戰,徐本忠知我軍後勤有限,定然不會出城迎戰,將軍只若讓徐本忠,以為我軍主力在此就好,切勿與徐本忠正面衝突。」

快馬加鞭,齊琛這時便已兵臨鎮江城下,想必,徐本忠肯定不敢睡,畢竟死了那麼多人,自己的弟弟徐本貴又被俘了。

「將軍,我們該怎麼打?」齊琛的部將陳石說道。

「殿下不是給我們留了三十門火炮嗎?直接推過去,開足了勁轟,待會打起來了,待會你帶著一千人,去打西門放幾支箭就換個門打,要是有徐本忠派兵出來了就走,明白了嗎?」

三十門火炮整齊的擺在鎮江城前,到底是搶來的,齊琛一點也不心疼,一輪又一輪的開炮,後面的弓箭手點燃火箭,霎時間,空中的火箭入下雨一般落入鎮江府內。

徐本忠慌亂的爬上城牆,躲避著被炸飛的碎末。

「他娘的,周然這小犢子只會摸著黑打仗,弓箭手,放箭!」

「丞相,西門也有賊寇!」

「堅守城門,敵軍後勤不足,只要我們撐住,賊寇定然會退兵!」

炮火聲和火箭逐漸停了,徐本忠朝城下看去,只見齊琛躲在了五花大綁塞住嘴的徐本貴後面。

「徐本忠,快快打開城門,不然我便一點點把你弟弟殺了!」

「周然呢?讓他出來跟我說!」徐本忠怒吼道,看著自己的弟弟被綁在城下的杆子上也愈發的憤怒。

「王爺?王爺他睡覺呢,打你,你爹我就足夠了,徐本忠,快點打開城門,出門迎戰,別像個王八一樣在城裡,還是個丞相呢?我看是個慫包王八,哈哈哈哈哈哈!」

「冷靜,冷靜!」徐本忠自我安慰道:「這是激將法,誘兵之計,我若打開城門,定然會有埋伏!」

「徐本貴,報國的時候到了!原諒哥哥不能救你,要以江山社稷為重!逆賊,告訴你家周然,莫要猖狂!各地的兵隨機便到!」

徐本貴綁在杆子上欲哭無淚,想說卻又說不出口。

齊琛笑了笑,拔出劍,一刀砍在徐本貴的腿上,說道:「好,徐大人已表忠心,弟兄們,繼續攻擊,開炮!」炮火響徹天地,又將鎮江府打成了白天,半柱香后,齊琛吩咐停止攻擊,暫且退兵十里,等天亮了再去攻打。

雞鳴三聲,天已有些明頭,露出了一點點白,四萬多人急行,終於趕在天亮的時候到達了,應天府的守將,是龍虎將軍徐本閑,也正是徐本忠的三弟,以及兵部尚書程荀,見到周然率大軍殺到,完全慌了神,這徐本閑雖然是龍虎將軍,卻也只是徐本忠提拔的,說是飽讀兵書,實際上一場仗都沒打,還不如紙上談兵呢,他明明收到了徐本忠的戰況,徐本閑顫抖的拿出剛收到的情報,紙上白紙黑字清晰地寫:「我軍固守鎮江,周然暫已退兵,即刻派兵增援,圍殲周然,一舉殲滅!」

周然看著這應天皇宮,竟有些捨不得,他還是命令抬出六十多台大炮,朝著應天府的城牆轟。

「城內守將聽著,我乃越王周然,奉太祖皇帝遺命,領兵勤王除奸,趕快打開城門!莫要等徐本忠回援,昨日一戰,我大軍已攻克鎮江府,徐本忠徐本貴兄弟二人已就地誅殺0!速速開門投降!」

「莫要信口雌黃!周然,我哥剛傳命與我,鎮江尚在朝廷手中,眾將聽令,堅守應天!」說完徐本閑下令反擊,一時間,城上的大炮強弩投石車弓箭紛紛展開了攻擊,這些原本是留給突厥人的,如今卻用在了自己人身上。若問這時大周的皇帝周必在哪裡,他已被徐岸南軟禁,封在了養心殿內,本就身體虛弱的周必,時日無多。

攻勢猛烈,周然的傷亡十分嚴重,只好暫且退兵五里,並且讓大軍包圍應天府,不讓城內出來一個活口,以免徐本忠早日知道,周然的主力此時已經在應天城下。

「殿下!賊人守城器物良好,我軍少兵缺糧,有無攻城器械,且應天有護城河圍著,太難打了啊!」唐義激動地說道:「方才攻城,不到半個時辰,我軍傷亡四百餘人,幾個部將戰死!」

「難打,也要打!派人挖石頭,填了護城河!」

「是!決機營出三百人,挖土,填了正陽門前的護城河!」(這裡的劇情南京全部被護城河包圍,並非現實中太平門東側沒有被挖護城河。)

「王爺,施才有一計,或可攻入應天府!」

「講!」

「命部隊上,弓箭綁有我的萬惡散,和銷魂散,說不定可助一臂之力。」

「你帶有多少毒藥?」

「各有兩斤!將箭上綁上小火藥,在火藥的底部放上毒藥,在箭射入城內,則火藥爆炸,毒氣散發,如此,可比火炮!」施才拱手說道。

周然也故不得什麼仁義了,敵人不會給他多餘的時間,留給他的時間越來越少,無論是怎麼把應天城圍住,裡面的逆賊總會有辦法去通風報信,他必須趕在徐本忠察覺之前,攻下應天府,周然看了施才一眼:」溫得!帶著施才去弓箭兵那邊,將火箭上,加上毒藥,待會攻城時用!」

此刻的太陽已經完全升起,李尋舟的後勤部隊也已趕到,立馬開使生火做飯,過了半個時辰,越王軍已吃飽喝足,火箭也已經趕製完成,唐義等人也將土給挖了過來。第二波攻打開始了,由於沒有大型攻城的器械,這個時候,曹疑修使用玄虛八卦,幻化出巨大的八卦擋在了空中,暫且擋住空中的火力,唐義迅速帶人,將大石塊和土填進正陽門前的護城河裡,只要是能填的,統統給塞了進去,只留下面幾個小縫隙讓水流過去,不會讓水溢出,讓攻城變的更難。火力太猛,曹疑修已經頂不住了,隨即撤去了玄虛八卦。

「曹半仙,掩護我,我來一擊清風襲,打開城門!」韓無憂來到曹疑修身前,蓄力,準備再來一個大招,短暫的蓄力后,他朝著城門發射了一枚清風襲,然而,清風襲在對上城門的那一刻,竟然化作了霧散去。

「啊?」

正當眾人疑惑著,曹疑修解釋了這一切:「這是死法掩城之術,是借用了冥界的法力化在城上,能夠阻擋一切法術進攻,唯有用人間的武器或者是冥法才能攻破!老夫竟然沒有想到這一點,無憂,退下吧,曹疑修扶著韓無憂,跳到部隊裡面。」

「哈哈哈哈哈哈!」徐本閑仰天長笑:「沒用的,你們等死吧!」

「放箭!」唐義下令放箭,一瞬間,箭雨來襲,裝了毒藥的火箭在空中爆炸,毒氣在空中彌散,守城的官兵紛紛倒地不起,中了萬惡散的直接死掉,中了銷魂散的渾身癱軟無力倒下失去戰鬥能力。

「趁敵軍此番中毒!末將願率軍攻打城門!候載請命!」

周然看著這個臨陣倒戈的將軍,雖然敵軍中了毒,但是攻勢還是很猛烈,此番帶兵攻城,無疑是送死。

「候將軍,你的心意我能明白,可是此番攻城,會.......」

「末將不懼死!若此時不攻,等毒氣散了,防備的攻勢會更加猛烈!」

「好!去吧!」周然不舍的說道:「活著回來!」

候載看了一眼兒子,讓他退下:「若早遇王爺,定成大業!決機營,候家軍,隨我衝鋒!」

「爹!」候生朝著候載吼著,想要衝上前去,卻被周然抱住:「候將軍是想讓候家留個后啊!箭矢掩護!」

炮火和箭矢再一次飛翔在應天城的上空,鮮血濺滿了城內城外,候載身騎戰馬,身先士卒的衝鋒,身後的士兵開著越王唯一的攻城戰駛來,候家軍騎著戰馬,朝著城門駛來,視死如歸,不斷地有人倒下,但依舊有人衝鋒,從不停止,候載率領著人殺到了城門下,強弩和火炮就不起作用了,士兵們拿起盾牌,抵擋著從上而來的箭矢和石頭,以及坡下的金油,雙方的戰鬥達到了白熱化,然而,敵軍的守勢太過於強,很快,此次進攻的士兵大部分倒下了,倒下一批,又來了衝上來一批,僅僅三個時辰,越王軍就已經把炮彈打光了,箭矢也所剩無幾,在傷亡情況上,決機營基本已經全部戰死,死傷八千餘人!

徐本閑見到如此不要命的攻勢,擔心城門會被攻破,直接點燃了炮彈,朝著城下扔去,上面的士兵也紛紛效仿,在一個接一個的爆炸聲中,候載和攻城的士兵被炸的四分五裂,攻城車也被炸碎。

而鎮江府的徐本忠,此刻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們來攻城,竟然沒有大型攻城的器械,周然也沒有在這裡,而且來攻城的戰將,竟只是殺殺停停,沒有做出主力的進攻,從黑夜到白天,還是那些人,此中,必是有詐!

「不好!他們殺向了應天,眾將聽令,強行應天,火速支援!合圍周然!」

城下的齊琛見到徐本忠率軍殺出,先是撤退一番,但他隨後發現,如此的速度和方向,是要去支援應天啊!

齊琛騎著馬:「陳石!徐本忠發覺了我們行動,隨我率兵殺入徐本忠的中軍,給王爺拖延些時間!」

此時以至午時,經過了兩天兩夜奮戰加上急行軍,無論是周然方面還是齊琛方面,兩軍人馬都已身心俱疲,徐本忠已經率領著所有的部隊朝著應天出發,如同惡狼撲食,已經全然不顧鎮江了,齊琛本想奪下毫無防守的鎮江,但此時奪下,已經沒有用了,只能去阻擊徐本忠!

幾千將士隨機殺入了徐本忠的中軍,徐本忠此番強行,並沒有帶什麼輜重,前方是幾千騎兵,後面全是步兵和弓箭兵,齊琛帶著六百多騎兵沖入中軍,完全不顧了自己的生命,不若說是用自己的生命來換取周然勝利的時間。

「果然如此!」徐本忠笑笑:「應天府易受難攻,又有死法掩城,周然啊周然,你還是死在了我的手上!」正當徐本忠得意的時候,山上的陳石率軍突然射起了箭矢!此刻的中軍又被齊琛所打亂,整個徐本忠大軍陣腳全亂!

「不要驚慌,不要管他們,直取應天!」徐本忠朝著兵士大喊,幾個將領同樣大喊!

幾番交手下來,由於寡不敵眾,齊琛率兵暫且撤了出去,去和陳石匯合,方才一戰,傷亡兩千餘人,去往應天的道路上,全是屍體!兩人一合計,陳石率八百人奪下鎮江府,齊琛去帶著剩下的人支援周然。

周然發了瘋,自己騎上戰馬,親自率軍衝鋒,各將軍指揮使也是如此,法力對城牆雖然是無效,但是對城牆上的人,可是有效地!高白溪,曹疑修,唐義三人不斷地用法力擊打城牆上的士兵。曹不遲跟著自己的父親,朝著城門進攻!

「爹!」一支箭朝正在施法的曹疑修射去,曹不遲一下跳起,想替曹疑修借住,就在箭射到他的那一刻,從馬上跳下來的秦歡,一刀挑飛了這箭。

「多謝!」曹不遲激動地說。

「閃開!」又是一件,這一件,被秦歡輕鬆的用胸口接住,擋在了曹不遲身前,如同當時葉林救他的時候。

一口鮮血瞬時從秦歡的口中湧出,秦歡跪在地下,將箭矢拔了出來。

「秦歡!你......」

「我沒事!攻城要緊!不出所料,徐本忠快要發現了,快點攻城!」

他突然想到葉林打那隻蜘蛛精的時候,用的正是冥法,秦歡用手抹了嘴角的鮮血,擦在脖子上的刺青上。

「趁我死前,破城,出!」秦歡低聲喊道,他已經沒有多少力氣了。

紫色的氣凝聚在秦歡的手上,腦海中突然出現葉林的樣子,又是那個熟悉的宮殿,只不過,這次,是葉林。

「秦歡,終於來找我了!你好像受傷了?」

「這,以後再說,葉林,借你最強招式一用。」

短暫的交流后,秦歡睜開眼睛,手上的紫氣凝聚成一塊玉璽,這,便是,真正的,通靈陰璽!

秦歡站起來,雙手托著紫色的通靈陰璽,威風凜凜,陰璽上雕刻著一條紫色的蛇,發散出紫色的法氣和紫色的光。

「這,是陰璽?」曹疑修驚訝道。

秦歡不語,一直在蓄力,許多將士驚奇的回頭,連周然也被秦歡吸引,但隔得太遠,他看不起秦歡手上拿的是什麼。

「葉林,多謝了!」

紫色的陰璽上那條紫色的雕蛇從陰璽上騰空而起,大的無法形容,猶如天空中的龍,在秦歡的頭上盤旋,秦歡一手執刀,一手舉起陰璽,將刀指向城門,大喝一聲:「死!」

紫蛇隨即朝著城門撞去,避開了所有越王軍,一下就把城門撞開,連帶著城牆,撞出了一個大窟窿,紫蛇在城內來回遊盪,被她碰到的每一個人都會倒下,見到如此大物的守軍紛紛丟盔卸甲逃跑,但對紫蛇來說,又怎能跑得過呢?在皇宮前,紫蛇停住了,盤旋了幾周后,紫蛇飛了回來,重新鑽進了陰璽內,秦歡虛弱的喘著粗氣。

「城門已破,衝鋒,殺啊!」將士們大喊著,朝城內湧入,一進城,士兵們都被眼前一幕震驚了,守兵們的屍體多的數不清,被紫蛇襲卷到的都已沒了氣息,身上沒有什麼傷,但死狀凄慘,長著大嘴,翻著白眼。城內的守兵已經所剩無幾,城內到處都是殘垣斷壁,破碎的磚瓦到處都是,滿地都是箭矢,有的還燃著火焰,木製的房子噼里啪啦的燃燒著,腳下,血液伴著塵土如同下雨一般泥濘,而周然的損失同樣慘重,只剩下了兩萬人左右。

剩下為數不多的收兵都已投降了,曹不遲施才扶著秦歡走進城內。活著的士兵紛紛祝賀王爺:「王爺,大勢已定!」

「徐本忠會回來的,眾將士不要鬆懈,用碎石堵住正陽門,各門重兵把守,與徐本忠決戰!

不論是應天城還是皇宮,能用的兵力所剩無幾,荀安率一千將士將皇宮團團圍住,等待著周然和徐本忠的最終決戰!

時至申時,正陽門已被完全堵住,雖然門口的護城河還沒有挖開,但加上城牆上以及本來的武器,足夠防守了。

當徐本忠率軍傻到的時候,他還在為看到如此多的屍體而感到慶幸,他還以為,越王因為頻繁的進攻而敗光了,直到他看到破爛的正陽門,以及城牆上立起的「越」時,他的心,涼的透徹。

「廢物!連個城都守不住!要你們有什麼用!」他知道,周然奪了城,自己就真的沒有什麼辦法了,他得到了皇上,自己又是什麼呢?

「攻城!攻城!給我殺!」他決定最後的拼一把,帶著最後的六萬人,想最後來一個反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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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要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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