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艱難的認字之路

老人走到了課室正中間，臉上帶著微笑，看起來十分慈祥「你們好啊！我叫布蘭·史塔克，來到這裡就是我的學生了，我教會你們識字，學習書籍和歷代陛下的光輝事迹……」

「我希望你們以後每個人，都能以優秀的成績，從我這裡畢業，在那之前嘛，我們要先學習一些基礎知識……」

「未來的道路是光明的，偉大的托斯頓陛下在前方指引著你們，前提是你們得要有足夠的能力，才能完成陛下的任務……」

那個叫布蘭的老人，在那不斷的自言自語，聽著的孩子們昏昏欲睡，要不是有人睡去時，旁邊的人會去推他一把，讓他清醒過來，恐怕此時課室內，一個清醒的孩子都沒了。

布蘭·史塔克的話太催眠了，他很有磁性的嗓音，和說的話再搭配上，他那富有節奏感的語氣，在孩子們耳中，就像一道道助睡的咒語。時間，在孩子們相互叫醒中度過。

過了好久，鐘聲在上課後第二次響起，講盡興了的布蘭，似乎也知道自己說太久了，這才停了下來，端起水杯喝了口水，潤了潤發乾嗓子，「咳咳」布蘭清清嗓子，從地上拿起一塊碩大的木板「現在我們正式開始今天的課程，今天我教你們一些常用的字詞。」

布蘭用一塊木炭在木板上寫了起來，頭都快低到地面的艾德，被瑞恩拽了一下，猛地抬頭警惕望向四周，發現沒有那「惡魔」的身影后，才疑惑的看向瑞恩，瑞恩鄙視的撇了眼「我在不叫你起來，你就該睡著了。」

艾德回憶了一下，嘴硬道：「才沒有呢，我剛剛…剛剛只是在思考他說的話！」瑞恩笑了起來「好啊，既然你是在思考，那你說剛剛他說了什麼？」

「忘記了，他說的太多了我哪記得住。」

瑞恩沒在說話，畢竟沒人能叫醒一個裝睡的人，而且這個人臉皮還挺厚，看了眼還在寫字的布蘭，瑞恩感覺他說話的樣子，特別像當初的老神父，瑞恩看著他就感覺各位親切。

一間靠近操場的房間內，亞西尼左手拿著筆，在一份份文件上簽字，鐘聲響起的時候，終於處理完強化藥水，使用數量的核對工作，亞西尼放下了手中的筆，抬起頭望向窗外，臨近正午的陽光照在大地上，看起來有些炎熱。

亞西尼起身離開了房間，在屋外等候的諾恩，默不作聲的跟在亞西尼身後，亞西尼去到操場上，查看了早上死掉的人，七人的屍體擺在放在地上，諾恩看著屍體道：「經過軍醫的診斷，確定了七人都是心臟衰竭而死。」

「原因應該是他們心臟，無法承受強化藥水的副作用，和其他服藥的人對比起來，我們這成活率已經是算高的了」

亞西尼只是一直看著屍體，有沒有說話，諾恩也閉上了嘴，看向亞西尼他記得沒錯的話，亞西尼教官曾經也有過類似的經歷，諾恩有點好奇，但是很快就將好奇心按了回去，好奇心的代價是昂貴的，只有知道的事情越是少，才越不會惹到災禍，這是他工作多年攢下的經驗。

亞西尼在烈日下站了很久，表情不斷變換著，時而皺眉沉思，時而放鬆平靜，直到再次鐘聲響起，亞西尼抬起左手，從胸前的口袋裡拿出懷錶，打開表蓋看了眼，發現已經11:00了，亞西尼長長的嘆了口氣，「把這幾具屍體埋了吧，埋在旁邊那座山上，選個高點的地方。」轉身向著課室的方向走去，又補充道：「我去看看那群小鬼，如果陛下派人來了的話，就讓他在辦公室等我一下。

」

諾恩杵在原地，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剛剛他感覺到亞西尼的情緒，似乎有些憤怒。營房內諾恩找到了的幾個，正在休息中的士兵，招呼他們按照亞西尼吩咐的，在接近山頂的地方，找了個比較大的空地，把幾具屍體都埋了。

課室內，布蘭拿著一疊薄薄的木片，在課室內東奔西跑，逐個教導著這群熊孩子。每教一個字，都要跑一趟，確保人人都會寫，如此頻繁的走動，讓這頭髮花白的老人有些吃不消，額頭上出現了不少細汗，說話的聲音也有些喘息，不過布蘭臉上的笑意，比之前變得更加燦爛了。

在得知瑞恩認識一些字后，布蘭每次路過瑞恩身邊的時候，都會摸摸瑞恩的腦袋，同時讓他教導周圍的人，面對其他幾個同樣認識字的，布蘭卻只是點了點頭，-讓不少人都感覺到了，布蘭對瑞恩的偏心。

艾德看到瑞恩受寵，把臉貼了過去，「瑞恩你說他是不是，把你當成他孫子看待了？」

瑞恩有些疑惑

「沒有吧？我感覺就是普通的教導和鼓勵啊？」

「明明就有！他對其他人花費的時間，可沒有對你時的多。」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我認識的東西多一點，他覺得我是個天才呢？」

「不可能，認識字的又不止你一個，那不還有幾個一樣認識字的嗎？他們可沒有你這待遇。」

瑞恩撓撓頭再度解釋道：「那會不會是，他們就認識幾個字，卻和布蘭說認識很多，讓布蘭老師覺得他被糊弄了？」

艾德有些相信了，贊同的點點頭，突然他的餘光看到了「惡魔」的身影，回頭看去，門口站著的正是可怕的亞西尼教官，艾德秒變乖乖仔，原本有些隨意的坐姿變得端正，全神貫注的聽著課，偶爾還拿起炭筆在木片上比劃，全然一副好學生的面孔。

瑞恩見狀，瞬間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也像艾德一樣坐的端端正正。原本有些許喧嘩的課室內，只剩下了布蘭的聲音，布蘭早就注意到了門口的亞西尼，對於他的威懾力很是滿意，現在孩子們的狀態，簡直是教學的絕佳狀態，有那麼一刻，布蘭甚至想把亞西尼一直擺在課室里，可惜這個目標有點難度……

亞西尼在孩子們後面找了個空位坐下，離他最近的孩子被嚇得，雙肩都在微微顫抖，冷汗不斷的流出來，很快背後的衣服都濕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