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三章 落地成塵

「完全格式化？」

羅昊拿著手機對著雲熙晃了晃，問道：「那就是『變磚』了？」

雲熙點了點頭。

得到雲熙的回答，羅昊抬手就把手機扔給了奧列格。

一部變磚的手機，自己留著也沒是什麼用，揣在口袋裡還鉻人。

「不管智天使藏在什麼地方，藏得有多深，我總能把他找出來。」

羅昊拍了拍伊戈爾的肩膀說道，「我就不信，他能藏得比『暗月』的老巢還好。」

「你是不可能找到他的。」

伊戈爾神色無比虔誠的說道：「他就像神一樣，無跡可尋，但又無處不在，他無時不刻都在注視著這個世界。」

「神？」

羅昊不屑的嗤笑一聲，說道：「那些自稱是『神』，妄圖成『神』的人，最後的結局，往往都是落地為塵。

如果智天使認為自己是神，那麼我不介意做一個『弒神者』，幹掉他這個『神』。」

伊戈爾被帶走了。

被羅曼羅斯聯邦特種部隊用束縛帶捆綁的像粽子一樣后，被丟上一架Ka-60通用直升機，在兩架Ka-50「黑鯊」的護衛下，返回羅曼羅斯聯邦。

「你就是隱龍？蟄龍的徒弟？」

秦時剛走出核彈發射井控制室，羅戰便是從身後追了上來，叫住了秦時。

秦時打量著自己眼前的羅戰，隨後點了點頭。

「你能跟著蟄龍學習本事，真開心。」

羅戰打量著眼前跟自己年紀相仿，但是論輩分卻要比自己大了一輩的秦時，滿臉羨慕的說道：「我也一直想做蟄龍的學生，但蟄龍一直都不同意。」

「你如果想學什麼，師兄會教你，你為什麼要捨近求遠？去了島上就與世隔絕了，半年才能出來一次。」

秦時對羅戰的想法，感到什麼不解。

「蟄龍是『龍魂』，單兵作戰無敵。」

「可師兄也是『龍刺』啊，而且他們師出同門，師父會的，師兄也會。」

「不一樣！！蟄龍會用撲克牌殺人，我老爸就不會。」

羅戰看了眼站在旁邊的父親，撇嘴說道：「更何況，蟄龍能打開『禁忌之門』，能使用『禁忌之力』。」

「但『禁忌之門』不是每個人都能打開的，師父雖然向我描述過接觸『禁忌之門』是什麼樣子，但到現在，我連『禁忌之門』的影子都沒看到過。」

「你接觸不到『禁忌之門』，只是因為你不是那個被選中的人。如果我能跟著蟄龍學習，說不定我就能打開『禁忌之門』了呢？」

羅戰滿眼希翼的看著秦時，說道：「這樣，我們比一場，如果我贏了，你就帶我去龍巢，並且讓蟄龍收我做學生。」

秦時看向羅昊，看到他沖自己點頭后，對羅戰問道：「你想比什麼？」

「射擊！」

羅戰想也不想的就回答道，「五十米固定靶，我百發百中；一百米偵察兵運動射擊，我25秒就能完成，同樣也是百發百中。」

「奧列格！」

秦時開口叫住正把那些頭上戴著黑色布罩，手腳戴著鐐銬的「骷髏玫瑰」成員押送上的直升機的奧列格，沖著他喊道：「把人帶一個過來。」

奧列格雖然不明白秦時想要做什麼，但還是從旁邊羅曼羅斯聯邦特種部隊隊員手中拿過鑰匙，把9名「骷髏玫瑰」成員串聯在一起的鐵鏈打開，帶著一名「骷髏玫瑰」成員來到秦時面前。

「把他帶到五十米的位置，

再把他頭上的布罩摘了。」

秦時讓奧列格把那名「骷髏玫瑰」成員帶到五十米外的位置站好后，從腰間的快拔槍套中拔出手槍，把手槍遞給羅戰，指著自己雙眉之間，說道：「一顆子彈，打中他雙眉中間位置，我就算你贏了，我帶你去龍巢。」

「打他？」

羅戰沒有卻接秦時手中的VP9手槍，擰著眉頭看向站在五十米外的「骷髏玫瑰」成員，說道：「可他是個活人啊。」

「我知道他是個活人。難道你指望到了戰場了，你拿槍指著的，全都是人形靶牌嗎？」

秦時拉開手槍滑套，確認槍膛中有子彈后，卸下彈匣，把槍塞到羅戰手中，對他說道：「記住，彈孔只有落在雙眉中間，才有效；而且你只有一顆子彈的機會。」

羅戰握著HKVP9手槍的手不自覺的顫抖著。

HKVP9手槍全槍長186mm，發射9×19mm口徑彈藥，彈匣容量15發。

對於自己手中這把HKVP9手槍的數據，羅戰可以說是倒背如流，在紅旗學校的靶場上，自己使用HKVP9手槍的次數也不少，只要把槍拿在手中，羅戰就能知道槍里有沒有子彈，還剩餘多少子彈。

HKVP9手槍空槍重空槍重753克，即便加上槍膛中那顆子彈的重量，整把槍的總重量也不會超過800克，但羅戰卻覺得自己手中這把HKVP9手槍重逾萬斤，自己雙手握槍把槍舉起來瞄準的時候，手在不受控制的顫抖。

「爸，弟弟他從沒殺過人。」

雲悠走上前，想要阻止秦時逼迫自己弟弟開槍射殺那名「骷髏玫瑰」成員，但是卻被羅昊拽住手臂。

羅昊沖著雲悠搖了搖頭，說道：「這一槍，他早晚要開。如果今天他不敢扣動扳機，即便他以滿分的成績從紅旗學校畢業，我也不會讓他進入龍隱部隊。」

「可明年春季才是畢業實戰考核。」

「他今天不敢開槍，到了明年春季依然不敢開槍。」

「可是……」

「他是成年人了，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雲悠還想要為自己弟弟說情，但卻被羅昊阻止了。

秦時走到握著HKVP9手槍，雙手止不住顫抖的羅戰身邊，說道：「沒殺過人？」

羅戰搖了搖頭。

秦時伸手按在羅戰顫抖的手臂上，說道：「照門、準星、他的腦袋，三點一線，然後扣動扳機。

從你扣動扳機，到他倒地身亡，中間時間間隔不會超過1秒鐘，殺人其實很容易。

輕輕的，輕輕的，輕輕的扣動扳機，就像在撫慰你夢中情人的身體，不要把扳機扣到底，這樣會增加扳機的複位行程，不利於後續的連續射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