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拿傘買飯
陳白君回到宿舍,今天的事又傳遍學校,讓他成為別人飯後的談資。
最終章鑒雪還是沒有任何過多的話語,在這一周里,貌似章鑒雪和呂慶茶在齊蘭消失了。
而陳白君似乎也陷入一種情緒中很難自拔,他在寢室里待了一周,也請了一周的假。
——周五
李玄宋又一次拍醒熟睡的陳白君。
「還睡,你已經一周沒去上課了,老劉都說什麼時候要來幹掉你,再睡你就別想畢業了!對了,你說的那個盈觀山有消息了。」
陳白君前面聽的迷迷糊糊沒在意,但聽到盈觀山三個字整個人都清醒了。
陳白君起身,面色略顯憔悴,這幾天他除了吃速食麵就是吃些小吃,也不出去,就呆在這。
李玄宋推了推眼鏡,將電腦打開,裡面放著的是幾個看起來比較清晰的盈觀山照片。
不過都只是從遠方拍攝的,只是角度不同,而盈觀山的壯闊也是讓陳白君大吃一驚。
僅僅從照片來看,彷彿不是山,而是一條巨型山脈,聳入雲霄,霧氣環繞。
看見陳白君的震驚,李玄宋說道:「宏偉嗎,好看嗎,是不是如一處人間仙境?」
陳白君點點頭,但李玄宋忽然沉聲問他:「那這裡為什麼不開發成旅遊景點?」
陳白君心中一動,點點頭,這其實他也想過,這確實很詭異。
但李玄宋忽然將一張最清晰的圖片放大,大到顯現出像素塊。
上面有個紅色的路牌,上面寫著兩個字,但由於模糊所以並不清楚。
「路牌,寫的什麼?」陳白君問到。
李玄宋放大第二個角度,也放大,儘管兩個角度不一樣,但都有路牌。
而這次這個路牌寫的很清楚,兩個字都是很飄逸的手寫體。
「止步。」
李玄宋見陳白君疑惑的神情,又點開另一個圖片,這次這個圖片完全就是另一個角度,但放大,又顯出那個路牌。
而之後幾張也都有這個路牌,它像是圍繞盈觀山一圈建設。
李玄宋問陳白君:「你看這像什麼?」
陳白君下意識就說:「像日月,就彷彿無論你身在何處,它都存在你的身邊。」
李玄宋點頭:「確實,但不止,你看到的前兩個照片其實是同一個人拍的,僅僅移了下角度,那個路牌也跟著移動了,所以它不是日月那種天穹之上過於巨大給人產生的錯覺,這看起來更像是一個隨時移動的標識。」
陳白君忽然問到:「雖然我一直都挺唯物的,就是有沒有可能,可能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
李玄宋愣了愣,頓時搖搖頭:「我們不能因為一些看起來超自然現象而去迷信,這些現象始終可以被科學解釋的。」
李玄宋又補了句:「一般來說,過度希望世界有神的人,大多都是在逃避現實。」
陳白君沒有去辯駁,因為世界有神這種概率屬實太小了,而且李玄宋說的也沒錯,他確實在逃避。
此刻陳白君手機想了下,還是特別關心的提示音,陳白君以為是社團或者老師之類的。
可打開才看到對面發送的消息。
「在嗎?」
「之前那件事我是想給你道歉的。」
「以前總覺得一些事情理所應當,但偶爾失去后才發現它的珍貴。」
「陳白君,我章鑒雪在你眼裡是不是已經很下賤了?我整天在不同的男人身旁說著愛他,
有時還要去阿諛奉承的和大叔喝酒,在那些你認為的骯髒地方花天酒地,有時連我自己也覺得我很噁心。」
「可是沒辦法啊,我已經沒法回頭了,就算想回頭,岸也已經不讓我停船了。」
「抱歉啊,我以前始終覺得你的所做所為都是理所應當的。」
「甚至覺得你喜歡我就應該對我各種好,對我的關注應該每時每刻。」
陳白君看見對方正在輸入這個提示,他還是不忍心的發了句。
「你喝醉了?」
下一條消息隨之而來。
「你說對了,我現在就在學校旁邊那個酒吧,我相信呂慶茶應該給你說過,現在他就在那,他還帶了幾個看起來不正常的朋友。」
「他們一來就灌我酒,八杯白酒啊,我有點怕,然後來廁所催吐,他那些朋友真的看起來不是好人,而且有個人包里放著把刀。」
陳白君淡淡的看著,沒有過多的心情,但心中還是多少有點不舒服。
「他們已經在催了,我知道他們在這個時間往我酒里放東西,我很怕,真的很怕。」
「如果可以,能來一趟嗎?我問了很多人,他們都拒絕了,連我自以為的好閨蜜都棄之不顧了,沒有別人了,朋友全拋棄我了。」
「陳白君,救我。」
看了這條消息,陳白君陷入一種莫名的煩躁,矛盾的想法在內心掙扎,是去還是不去。
但從小學的做人道理讓他立刻穿了鞋子,他也不知道自己去了能做什麼。
但他明白無論她是誰,做了什麼,但現在哪怕就是單純一個高中同學的身份,那這件事他都不能置之不理。
「你幹嘛?」李玄宋看突然蹦起來的陳白君。
陳白君搖頭:「沒什麼,就是去吃個吃飯,等會就回來。」
李玄宋哦了聲,說了句:「那幫我帶份炒飯,有萵筍炒肉的話加一份,沒有就隨便吧。」
陳白君接住李玄宋扔來的飯卡,他轉身拿了把長傘往外走。
李玄宋看到疑惑問道:「今天天氣不錯,你幹嘛拿傘?」
陳白君轉頭笑了笑:「主要是擔心等會下雨,畢竟天氣預報也有時候不準。」
說完陳白君便關上了門。
李玄宋看著他關門的動作,眼神一凝,他覺得陳白君最近很反常,不,應該是非常反常。
剛出寢室門就開始狂奔,一路奔向那個酒吧。
他邊跑心中默念:「章鑒雪啊,這是最後一次了,以後,我們將徹底毫無關係了。」
所幸離學校門口很近,不到七分鐘就已經出了校門,攔了輛計程車,沒一兩分鐘便到了那個酒吧。
酒吧看起來人沒多少了,陳白君剛進去,就差點被熏出來,裡面酒精味撲鼻,實話說讓他略微作嘔,畢竟這是他第一次去那。
前台看見了他,笑容嫣然的問到:「先生請問有預約號嗎?」
但陳白君只是一味的四處張望,沒注意有人問他。
前台倒也明事理,拍了拍陳白君,說道:「先生是在找人嗎。」
這時陳白君才反應過來,點點頭有點拘謹的說:「是,是的,找呂慶茶。」
不知是因為這眼前女子穿著有些太奔放了,還是說那個哪怕離遠十米也能聞出的香水味讓陳白君說話都有些結巴。
前台那位翻了翻登記冊,說道:「先生,你確定嗎?可是呂慶茶先生的預約客人都已經來了呀。」
大意了,陳白君心想。
忽然手機發來消息,陳白君一看,是章鑒雪的一條語音。
「不行了,陳白君,他們,他們果然,快啊,呂慶茶他個畜生!畜生啊!救命啊!」
聲音戛然而止,旁邊傳來的男聲似乎在議論什麼。
陳白君握傘的手捏的很緊,腦中不斷浮現各種猜想。
「是在找我嗎?」陳白君肩膀搭上一隻手掌。
他回頭一看,正是笑眯眯的呂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