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為此準備
「語檀,今天你必須跟我們走,離開齊蘭!」一個兩鬢斑白的中年人對著白語檀大吼。
白語檀沒說話,但態度非常明確。
「白家不能沒有你!之前的氣還沒消嗎?!」中年人咬牙切齒的說道。
白語檀卻冷笑:「白家是不能沒有我,還是不能沒有我這個正神神遺之人?」
中年人話卡了,但隨即說道:「都一樣,你要知道自己背負了什麼,作為正神神遺之人,你應當負起你應有的責任!」
白語檀甩開中年人的手,情緒激動:「責任,你跟我談責任?我的責任我非常清楚,是庇佑所有的凡人,而不是以這個身份去為白家爭權奪勢!」
中年人怒拍桌案,指著白語檀氣的聲音都顫抖了:「你知道家裡那些人有多希望你回去嗎?你在上學我不反對,但你要記住,你是神遺之人,是家族的希望,這份責任本就屬於你!」
「那我也應該留在齊蘭,這裡的人需要庇護。」白語檀此刻很生氣。
「他們只是凡人,更何況你去了又能怎樣?白白送死!你知道齊蘭要發生什麼嗎?據說,這事是有關神的!」
「我不管它是神還是人,至少我知道的就是在我還活著的時候,去就去幫更多人,而不是離開齊蘭,這是逃避,逃避懂嗎?」
說完這句話白語檀很氣憤的將門一摔,淋著雨跑回宿舍。
一處廢棄工廠旁,鍾米文和幾個帶著面具的人說著什麼,只是越說越激動。
而後似乎是鍾米文的妥協那些人沒多言便走了。
第二日早晨,暴雨傾盆,狂風將學校種植的大樹近乎搖擺,下水道瘋狂吸納雨水。
但不變的是今天的歌舞比賽繼續,大概是以為去到禮堂路程並不遠。
李玄宋正在洗漱,他看著窗外暴雨,眉頭緊皺,因為他的書中人表示今天可能有大事發生。
而這暴雨讓他內心很慌張,並且昨晚整個寢室只有他一個人。
雖然他之前一個人在寢室的時間也不少,但如今不同,陳白君,宋朝敏,周仙苗幾個人肯定是知道最近可能要發生的事,但昨晚居然都走了。
剛這樣想著,突然來了一陣敲門聲,李玄宋連忙開門,沒想到卻是一個有些生的面孔。
是一頭白髮的秦簫染。
他看了李玄宋,而後又四處看了看,他很急切的問道:「請問一下,陳白君在哪,我找他有急事!」
李玄宋也想知道陳白君在哪啊,搖搖頭,示意秦簫染進來坐。
不曾想秦簫染剛坐下門又響了,李玄宋一開門被嚇了一跳。
是周仙苗和宋朝敏,只是他們渾身濕透,髮絲貼在臉上。
「你們……玩挺花啊。」李玄宋有些震驚的感嘆一句。
是的昨天周仙苗和宋朝敏淋了一晚的雨,只是他們身體素質感人不至於感冒。
進來后衛生間自然留給了宋朝敏,只是沒想到宋朝敏剛準備進衛生間,下一門又響了。
打開門是陳白君,他似乎有些迷糊,靠著門身形跌跌撞撞。
一股酒氣四溢,陳白君臉上還有著很多口紅之類的划痕。
他進來時周圍就安靜了,所有人看著陳白君的臉,一陣沉默。
「白君學長……你昨天去幹嘛了?」周仙苗開口問道。
宋朝敏拿著要換的衣服遲遲沒進衛生間,只是說:「沒想到你這個時候還去酒吧,雖然我也不反感,但是陳白君,你還年輕,
要節制。」
李玄宋沉思一下問道:「陳白君,你要不要枸杞養一下,最近可能會有些事,身體太虧空不合適。」
陳白君一陣無語,心中對那個所謂的解酒茶非常不滿,至少現在他的頭還是暈的。
昨晚和章鑒雪一直喝酒,這是他人生第一次醉宿,只是早上起來的時候是章鑒雪把他喊醒的,吃了個老婆婆做的早飯就回學校了,只是章鑒雪最近不打算回學校,準備等那個事過去了再回。
只是自己很明顯嗎?陳白君滿懷疑惑的看向鏡子,而後打了個激靈。
他臉上有著幾處吻痕,還是口紅塗的,自己脖子那也是被口紅寫著什麼已經不清晰了。
這才想到原來昨晚他和章鑒雪喝醉后玩起了她的口紅,章鑒雪還抱住陳白君親他臉,現在想想陳白君內心一陣后怕,果然酒這種東西適可而止就好,不然亂事。
可此刻房門又響了,只見一個頭上裹了一圈又一圈圍巾的人站在門外,看了一圈,立刻竄進來關上門。
李玄宋看著原本還算寬闊的寢室被擠滿,內心也很複雜。
此刻那個頭圍巾的人將頭上圍巾拿下,看清楚她的面孔周圍的人也嚇了一跳。
「白語檀?!」
「表姐?你來幹嘛。」周仙苗最震驚,因為他從來沒給她說自己在哪個寢室。
而白語檀也有些驚奇的看了眼長發樣子變回女孩子的宋朝敏,也看了眼身上明顯標著神居的秦簫染,已經自己這位可愛的表弟。
「看來我是來對地方了,這個寢室當真是不凡。」白語檀走向陳白君。
「只是我是來找陳白君的,不過你們都在也方便說了。」
不過他下一刻就皺眉看著陳白君的面龐,問道:「陳白君,你……我原本以為你不會去那種地方的。」
陳白君此刻當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只好開始解釋。
「什麼嘛,看來章鑒雪對你還真是用情至深,誰都不帶過去的地方唯獨就把你帶過去。」李玄宋說道。
只是這屬於題外話,他們也沒多做糾結。
白語檀問道:「仙苗,你家裡沒人喊你走嗎?」
周仙苗此刻才想起來自己昨晚一直沒看手機,現在看到才發現原來有那麼多未接來電。
周仙苗撓撓頭說道:「大概是的,只是我也不會和他們走就是了。」
宋朝敏一時插不上話,這些人她有些還蠻陌生的,於是問道:「各位大概都知道最近的事吧,那要不先自我介紹下?」
陳白君倒是都認識,於是點點頭說道:「那我先吧,我是陳白君我也不藏著掖著,我是正神之一的概念之神體系的第九位——夢世,目前是一紋。」
他沒說自己的神遺之人身份,因為這事還不怎麼確定,淵夕一直在迴避這個事。
下一位是周仙苗,他有些小心的看了眼白語檀,說道:「我……我是周仙苗也是劍神神遺之人,祂的神令里第五位,三千劍匣,目前一紋。」
神遺之人!宋朝敏一怔,她還是很明白這意味這什麼。
宋朝敏愣了愣說道:「原來你是神遺之人啊,看來之前把你當做初中生是我的失誤了,那我也說下,我是宋朝敏,不出意外我應該是各位里神令最低的,正神生靈之神體系第十二位——蝶毒,原本二紋,後來跌倒一紋。」
李玄宋說道:「我叫李玄宋,查了下,其實我這個神令是正神之一記述之神第九位——囈書,目前一紋。」
囈書,這就是李玄宋的神令,這時周仙苗才恍然大悟。
這麼一說秦簫染更蒙了,原本以為自己在神居里已經是百年難遇的奇才了,二十五位的神令,真的非常少見,從小到大都是如此,可,可這些人為什麼一個比一個離譜,甚至還有一個神遺?!
他將最後的希望拜託在白語檀身上。
白語檀思考下,想到如今危機四伏還是說道:「我是白語檀,神令是正神之一時歲之神體系第二位,因果,同時也是祂的神遺之人。」
這時所有人都震驚了,包括陳白君,他原本以為白語檀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想到是還是正神神遺之人,這個含金量不用多說。
於是在短暫的震驚后大家把目光看向一頭白髮的少年,畢竟他象徵了神居那就必定不凡。
被所有人注視著,秦簫染內心是崩潰的,這什麼寢室一個個的都不是人啊。
「我……我是秦簫染,神居的人,然後,然後我的神令是正神之一天幕之神體系下第二十五位,界雪。」
看著他們略顯失望的眼神,秦簫染很委屈,因為這曾經是他最大的談資,雖然他表面不說,但內心還是為此而驕傲的。
「各位都知道今天就要開始暴雨了吧,很多人都告訴我,齊蘭待不得,我作為神遺之人應該先跑路,可是我不願意,因為我覺得神是為了人而存在的,我沒理由離開。」
陳白君贊同白語檀的話,於是走到窗帘旁,拉開它,遠方暴雨不歇。
「各位,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盡最大努力,做到問心無愧。」
於是這幾位少年少女就在這間寢室里做出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