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變故突然,淵源之起
「裘老頭,你再給我們講講九葉重樓大戰薊府的故事唄!」
一大群孩童圍著一個老乞丐,他雖穿著衣衫襤褸、破爛不堪,不知是何原因,卻十分受孩子們的喜愛。
裘老頭像極了孩子頭,對著孩童擺了擺手,它們頓時不說話了。
就在他準備繼續講的時候,不知從那走出來一個婦人,拉起她兒子便走,邊走邊打,還不停的呵斥道:「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裘老漢三十年沒洗澡了,讓你不要和他耍,得了瘟疫怎麼辦?你想害死我們全家嘛!」
不一會兒,孩童的家長們紛紛來帶走了孩子,裘老頭無奈的揺了搖頭,似乎他已經習慣了。
「裘老頭,要不然我幫你去洗澡,這樣大家就不會嫌棄你啦!」
裘老頭十分詫異,抬頭看了一眼孩童,說道:「它們都走了,為什麼你還不走。」
孩童天真的笑了笑並未說話,裘老頭不耐煩的揮了揮手,你小子別煩我,從那來回那去,回家找你爹娘去。
「我沒爹娘!」
裘老頭神色微變,眼神逐漸變得柔和,問道:「你爹娘呢?」
「走丟了!」
「唉,又是一個可憐的娃,怪不得穿得這麼薄,感覺比我還窮。」裘老頭內心不禁感慨道。
咕嚕咕嚕……
裘老頭不忍直視,站起身來準備開溜,他剛走沒幾步,便停住了,回頭來說道:「你小子還在看什麼,走啊!」
孩童笑了笑,高興的追了上去,或許對於孩子來說,能吃上一頓飽飯,就非常開心了。
「你叫什麼名字?」
「忘了!」
裘老頭無語的看了看他,帶他來到一家麵館,吩咐老闆來兩碗清水面。
老闆看了看他二人的穿著,到也沒多說什麼,只是進廚房煮麵去了。
在這全過程,這一老一小沒有說半句話,直到老闆端著兩碗面走來,裘老頭看著碗里的肉,疑惑的說道:「店家,我們沒點肉啊?」
「這是我請你們的,孩子肯定餓壞了,不用跟我客氣,快吃吧!」
「我老頭子就先謝過店家了。」隨後裘老頭邊和著碗里的面,邊對著孩童說道:「吃吧!吃完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毒木橋,在沒瓜葛。」
孩童看著肉面本來挺高興的,但聽到裘老頭這麼一說,低著頭只顧吃面,盡量不去看裘老頭。
裘老頭沒一會就吃完了,孩童卻吃得出奇的慢,裘老頭彷彿想到了什麼,就靜靜的等孩子吃完,一直吃到了傍晚,碗里已經沒了東西,裘老頭拉著孩童走出麵館,孩童知道吃完了,就得分開了。
出了麵館,裘老頭鬆開孩童的手,一臉嚴肅的說道:「孩子別怨我,自己都是吃了上頓沒下頓,跟著我也是受苦。」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只不過是走得有些慢罷。
「爹!」
裘老頭明顯愣了一下,停住了腳步,眼神有些濕潤了,回頭笑道:「孩子,你喊我什麼?」
「爹!」
「好啊!好。」裘老頭想道:「少年時,痴迷武道;中年時,學有所求,挑戰各大高手,下手不知輕重,得罪之人無計其數;暮年時,仇家上門,害死妻兒,報了仇,悟了道,這孩子與我有緣。」
裘老頭抱起孩童,笑道:「孩子以後你就叫裘頌了。」
孩童聽話的點了點頭,裘老頭越加喜愛這孩子了,高興的朝遠方走去,不過還是有些心有餘悸:「這孩子連爹娘都會忘,
日後豈不是…」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也只是想想而已。
……
時間匆匆而逝,轉眼就到寒冬臘月,皚皚大雪為秋草抹去了原本的顏色,裘老頭和裘頌住在破廟中,生起火抵制寒風,鐵禍黑得像鍾馗,只是不知鍋里燉著什麼。
水開了,裘老頭揭開鍋蓋,一股肉香飄出,原本燉了一隻雞,裘頌烤著火,疑惑的問道:「爹,這雞那來的呀?」
「偷的…不是…是搶的…別人送的!」
裘老頭見裘頌繼續烤著火,頓時鬆了一口氣,燉雞的過程實在是太無聊,奈何外面還飄著大雪,裘頌說道:「爹,這廟怎麼這麼破?」
「這原本是太子廟,自從國色天香攻佔薊府,太子恭知大勢已去,上吊自殺后,這廟就再也無人問津了,只是每年的大雪過後,都會有人來為太子恭掃墓。」
「這些人是太子恭的親戚嗎?」
「不是,是划豐川…」
裘老頭話還沒說完,就被裘頌打斷:「划豐川不是幽州的老大嘛!他為什麼要來給太子恭掃墓?難道…划豐川是太子恭親生的。」
「你小腦瓜一天天的想些啥,-聽我說完行不行,是划豐川的女兒划瀟湘奉划豐川之命,前來給太子恭掃墓。」
「她為什麼要給太子恭掃墓?」
「她…她是奉她爹划豐川之命,前來掃墓的。」
裘頌:「……」
「不開玩笑了,一是為了展現划豐川的心胸,二是太子恭與划豐川是結拜兄弟。」
「爹,你是怎麼知道的?」
「猜的!」
兩父子聊著聊著,雞肉熟了,裘老頭掰下一頭雞腿,遞給裘頌,裘頌連忙擺了擺手,笑道:「爹,你先吃!」
「你小子是不是不聽話,讓你吃你就吃。」裘頌只能無奈的接過雞腿,倆父子就這樣高興的吃了起來,你一口我一口。
雞巡湯飽后,雪也停了,兩人走出破廟,這時才發現,廟居山頂,只有一條羊腸小道可以下去,裘老頭看著玩雪的裘頌,忽然問道:「頌兒,你想入武道嗎?」
裘頌愣了好一會,又玩起了雪,裘老頭無語的笑了笑:「這孩子跟個小…」
裘老頭走進破廟,躺在火堆旁,身子骨老了,不比年少時,迷迷糊糊的看見裘頌還在玩雪。
等他猛的睜眼時,天色己經暗了下來,裘頌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他懷裡睡著了。
裘老頭輕輕的把裘頌放在干茅草上,自己則是出去看了看天氣,大雪幾乎快化光了,心想:「本來想著今日下山去偷…買點食材,免得大雪封山,餓死咱爹倆,不過現在大雪己化,今晚就先湊合著睡,明日一早,在下山去偷…買點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