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深宮夜變
當郭默帶著楊過和郭襄,來到居庸關城樓的時候,李莫愁、武南天和張婷,卻早已等候在了那裡。
郭默追著兩個孩子登上了磨盤山頂,又跟那位神秘道人打鬥了三百個回合,這一來一去的,足足就耗費了三個多時辰。
此時,天已經漸漸黑了,滿天風雪卻沒有絲毫停歇的意思。
「師傅,聽說您來了,我方才親自帶人去山裡摸了幾隻野兔,今日運氣好,連山雞都有好幾隻,已經都做好了,就等您回來呢——」
哈吉滿臉笑容地把郭默他們接了進來,眼睛里卻滿噙著淚水,這是一個熱心腸的孩子,離開師傅這麼久了,如今勐然見到,就忍不住心中那份本能的激動。
一頓飯眾人也算是吃得熱熱鬧鬧的,郭默卻總想著白天的事情,一個是當年那個瘋和尚,一個是今日這個神秘道人。
郭默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先後找上自己,但是,隱隱約約的讓他覺得,事情背後的原因,恐怕不會那麼簡單。
雖然郭默並沒有跟瘋和尚動過手,但是,今日從這神秘道人的身手來看,這二人恐怕都是先天大圓滿的境界。
那麼,這二人會有什麼企圖呢?
聽那道人的意思,他們是在等自己也達到先天大圓滿嗎?
華山?
那裡會有什麼不同之處嗎?
眾人見郭默有些興趣缺缺,談笑的聲音無形中就放低了很多。
直到李莫愁悄悄地在下邊拽了拽郭默的衣角,他才從自己的思考中清醒過來。
「師傅,聽二師兄說,您想到居庸關外去打探一番?依徒兒來看,您完全沒有這個必要去。」
「像如今這樣大的雪,估計三天五天都不帶停的,咱們居庸關內還算是好的,出了居庸關,恐怕道路就更加難行了。」
哈吉從小就生長在蒙古大漠,自然知道越往北方,雪期和冰期就越長。
這樣的天氣,別說是行軍打仗,即便是武藝高強的江湖中人,在此間行走都不是一件易事。
見到郭默微鎖的眉頭,哈吉還以為師傅在為出征蒙古的事情作難,就從旁開解道。
郭默到了這裡,哈吉自然把城樓讓了出來,讓師傅和師娘住在裡邊,而他陪著二師兄住到了軍帳里。
張婷和郭襄,也在城樓上居住,早早地燒上了炭盆,房間的密封性做的還極好。
「默哥哥,今日是不是發生了什麼特殊的事情?」
知夫莫若妻,李莫愁跟郭默在一起也有很多年了,對於郭默的心性還算是比較了解的。
她可不會以為,郭默是在為了大雪封路而煩悶。
「莫愁,你來看一看,你認不認得這樣一個人?」
郭默沒有回答李莫愁的問話,反而火盆中挑出了一段沒怎麼燃燒的木炭,待它逐漸冷卻后,郭默將木炭的一頭削成尖狀。
從桉几上拿出一張宣紙,郭默用手中的木炭,在宣紙上輕輕地畫了起來。
郭默的記憶力極好,更何況是白日里剛剛見過的人?
他採用的是後世素描的手法,雖然看起來顯得不是那樣的莊重,勾勒出來的畫像卻更加逼真,貼近現實。
時間不大,一個中年道人的模樣就出現在了宣紙之上,赫然就是白日里見過的那位道人,只是郭默隱去了那個碩大的酒葫蘆。
因為郭默明白,如果李莫愁真的見過這樣的畫像,那麼,就一定是不帶酒葫蘆的。
「這個道人,真的好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
李莫愁先是驚訝郭默作畫的能力,認識這麼多年了,她知道郭默會寫詩詞,每寫一首,恨不得都是能夠流傳千古的名篇。
也知道郭默的文采不錯,像「封神演義」那樣的鴻篇巨著,那是張口就來啊。
但是,這次郭默作畫的動作,還是驚艷到了李莫愁。
雖然,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作畫的,但單憑畫出的人物像,她就知道這種新穎的畫法,如果流傳出去,一定會讓當今的畫壇震驚的。
「你再仔細想想,他像不像終南山的道人?」
郭默心中有所猜測,卻也不能貿貿然下定結論,只希望從李莫愁這裡打開突破口。
「終南山的道人?」
李莫愁在腦海中將終南山全真教里,有名有姓的道人一一都過了一遍,卻發現根本就沒有一個人的樣貌,跟這畫上的人相似。
「難道是我記錯了嗎?」
李莫愁不禁有些懷疑自己。
「可是,我就是覺得這個道人很是面熟啊,默哥哥這是怎麼回事呢?」
思索了一會兒,道人是誰沒想起來,李莫愁反而把自己給整湖塗了。
「莫愁,會不會你熟悉的不是這個道人,而是道人的畫像?你再仔細想想,是不是在哪裡見過類似的畫像?」
郭默當然知道終南山下的古墓里,就掛有一副道人的畫像,如果今日所見的神秘道人,就是自己猜測那個道人,李莫愁就一定會知道的。
只是,郭默從來也沒到古墓里去過,只好裝出胡亂猜測的口吻,來提醒和啟發李莫愁。
「哎呀,默哥哥,你不說我還真沒想起來,要說你畫的這個道人,跟我古墓里掛的一個道人像,至少有八成的相似。」
「只是,那人應該已經死去幾十年了,默哥哥怎麼能畫出那個人的畫像呢?難道,你在別的地方也見過他的畫像嗎?」
聽到李莫愁這麼說,郭默在心裡就落聽了,今日見到那個神秘地道人,就是他心中所猜測的那人。
肯定了這一點兒,郭默的內心卻沒有絲毫的欣喜,反而更加沉重起來,而這份沉重他卻不能夠讓別人來替他分擔。
郭默到底還是沒有點破,只是簡單地跟李莫愁說了白天發生的事情,只是說那道人應當是看上了過兒和襄兒的天賦,才有意引二人上了磨盤山。
至於那道人的樣貌,郭默沒有做過多的描述,甚至都沒說,他方才所畫就是那道人的模樣。
既然大雪封路,根本就找不到北襲蒙古的戰機,郭默在居庸關一共停留了三日,就反身回到了昌平。
年關將近了,又是大雪封路,郭默他們無力北襲蒙古,蒙古人就更加沒可能來攻打居庸關了。
在郭默的堅持下,在臘月二十三,北方小年夜之前,郭默、郭靖兄弟帶著眾人,一起回到了中都城。
新的皇宮還在建造,雪下的實在太大,很多工程都被迫停工了。
偌大一個施工現場,只有少數的能工巧匠還在勞作,主要是那些已經建好的宮殿,宮殿內部需要做最後的修飾。
當然,戶外的勞作無法繼續,在寬敞的大殿內,有一批木匠卻已經在提前製作各個宮殿所需的傢具了。
郭默來了中都城,自然是先住到原有的皇宮裡,更是將娘親李萍和大哥郭靖一家子都接了過去。
郭靖雖然在心裡覺得有些不妥,卻始終拗不過郭默,他也知道二弟的心意,想陪著娘親過一個熱熱鬧鬧的新年,索性就沒再拒絕。
「哈哈,陛下,老臣又能到您這裡來蹭飯了——」
郭默一大家人正在大殿用飯之時,一個久違的聲音在郭默的耳旁響起,緊接著從外面一前一後走進來兩位老者。
走在前邊這位,鬚髮已經斑白,卻身材壯實、滿面紅光,正是闊別了三年之久的禮部尚書程珌。
滿朝文武,恐怕也只有這老程珌,會在郭默面前如此的肆無忌憚。
而跟在後邊那位,郭默也有些印象,只是在朝會上見過,要不是為了建造新的皇宮,此人還真引不起郭默的關注。
工部尚書趙建大,也五十多歲了,皮膚黝黑,一副苦大仇深的臉,郭默卻知道此人算是當今的一位算學高手。
「哈哈,程先生、趙尚書,方才朕還提到了你們,想著今年一定要在一起多聚聚,過一個熱熱鬧鬧的新年,沒想到你們小年夜就過來了。」
「南天,去讓廚房再送一桌酒席來,不用太多,揀精緻的菜來八個就行,大哥,我們陪兩位尚書喝幾杯吧?」
原本算是家宴,郭默自然是陪著娘親李萍、郭靖、李莫愁、華箏、張婷、楊過和郭襄等家人坐了一桌。
旁邊還有一桌,卻是武南天、哈吉二位徒弟,陪著三師傅「馬王神」韓寶駒和「錦衣」的大統領陸平生,還有幾位「靖難軍」的校尉。
程珌和趙建大來了,郭默自然要過來作陪的,就把大哥郭靖也拉了過來,四人就在大殿的另一側又開了一桌。
「程先生,這三年來辛苦您跟趙尚書了,朕先敬你們一杯——」
酒菜一上,郭默先提了一杯,向程珌和趙建大敬酒道。
「哈哈,陛下,這有什麼好辛苦的?當年您打下了洛陽,老程就跑到洛陽去,給您當一個燕王府的司馬。」
「您打下了汴梁,老程就跑到汴梁去為您修葺汴梁皇宮,如今中都城重回我漢人的懷抱,老程來這裡為您督建新皇宮,自然是責無旁貸的。」
「不過,老程年紀也慢慢老了,今後您再打下更靠北的地方,老程恐怕是去不了啦,這身子骨在中都城待著,都快被凍散架了,哈哈哈——」
當著工部尚書趙建大的面,程珌如數家珍地,把他過往的「輝煌歷史」又炫耀了一遍。
連一旁敦厚的趙建大都被他逗樂了,這一套說辭,他已經聽老程珌不止一次的念叨過了。
可惜,人家是老前輩,說的又都是事實,趙建大也不好跟他辯駁。
「哈哈,程先生,這件事您盡請放心,即便再打下更西或更北的疆土,卻也找不到比中都更適合做都城的了。」
「哪裡還能一直讓您去督建皇宮呢?那樣一來,朕豈不是成了隋煬帝楊廣那樣的昏君?而您老,卻要去搶趙尚書的風頭嗎?」
滿朝文武中,令郭默尊重的重臣有很多,讓郭默依為臂膀的人也不在少數,但是,私下相處氛圍最為融洽的,還真得要數眼前這位禮部尚書了。
郭默這樣的一句玩笑話,讓有些拘束的趙建大,頓時也輕鬆了不少。
「陛下,您還真別說,跟程尚書搭檔一起修建皇宮,臣真的受益匪淺啊。臣也在工部待了很多年,於建造一途也算是有些心得。」
「此次跟程尚書搭檔,臣才發現,過去臣只是在簡單地建造房子,而在程尚書的建議下,卻將一棟棟房子變成了藝術品了。」
「哈哈哈——」
看著趙建大一本正經的樣子,郭默忍不住大笑起來。
原本他以為這位工部尚書,除了自己專業內的事情,一直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卻沒想到此老誇起人來,也是如此的清新脫俗。
「陛下,您別笑啊,老程覺得趙尚書說的沒錯,您是不是該多給微臣發一份俸祿啊?別的不敢要,哪怕一個月給一壇『英雄醉』呢,嘿嘿……」
一場小年夜的飯,有了程珌和趙建大的加入,更是吃出了君臣和諧的氣氛。
席間,郭默直接做出了決定,讓老程珌負責召集人手,就定於舊曆的最後一天,在皇宮裡盛排延宴,和中都城及附近的文武眾臣一同守歲賀年。
……
郭默暗中前往中都城的時候,遠在汴梁城的皇宮,卻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有一人夜闖皇宮,避開了層層守衛,卻闖到了太上皇趙擴的福寧宮。
「你就是卸任的老皇帝吧?」
陰森森的質問聲傳來,一道身影已經到了趙擴的御書桉前。
趙擴還沒有反應過來,站在旁邊的老太監一個健步跳到前邊,擋在了來人和趙擴之間,同時運用他那特有的嗓音高喊道。
「有刺客,快來護駕——」
只見來人,看年紀能有五六十歲?
周身穿青、遍體掛皂,一雙八字立劍眉,略有一些泛白,手中提著一條非金、非銀、非銅、非鐵的蛇形拐杖,兩隻眼睛炯炯有神,射出兩道寒光,陰森的可怕。
別看老太監擋在了趙擴的身前,他的心裡卻已經像炸開了鍋一般。
「此人是誰?世間怎麼會有如此多的絕頂高手?」
老太監也是一流境界的好手,自從多年前屢屢在「東邪」黃藥師和郭默面前吃癟之後,不僅他自己練功更加勤勉了,對於趙擴周圍守衛的布置,更是費勁了心思。
除去老太監,這個福寧宮裡裡外外,尚有二十四人在暗中守候,其中有八名一流好手,十六名二流好手。
八名一流好手中,有兩人算是老太監的親傳弟子,學的是同一套功法,因為是打小修鍊,功力已經不次於老太監。
剩下的六名一流高手,那是老太監多年來不惜重金,從江湖上划拉過來的,甚至有些還是江洋大盜,被他秘密從天牢里給換了出來。
老太監用人,只要你有真功夫,只要你從今往後能夠誓死效忠大宋皇帝,他從來就不考慮那人的出身和來歷如何。
當然,老太監也自有控制這一眾高手的辦法,無非是一些見不得人、上不了檯面的法子罷了。
而十六名二流好手,卻有將近一半是他親自培養出來的人。
自從見了郭默之後,老太監的眼光也變高了,功夫可以傳授,各自資源可以好不吝惜地撒出去,武功秘籍也都可以分享。
但是,在他培養的那麼多人當中,如果你沒有達到一流境界,那麼就對不起,還沒有資格稱呼老太監一聲「師傅」。
因此,到目前為止,能夠叫老太監一聲「師傅」的人,有且只有兩人。
老太監祖上姓曹,這兩人也被他賜予曹姓,分別叫做曹山和曹海。
也就是最近幾年,自從郭默成為大宋太子之後,他就不再使用特殊進出皇宮的方式,而是光明正大地走進來,反而沒人來檢驗趙擴周圍防衛的深淺了。
「你是什麼人?——」
有了「東邪」黃藥師和郭默做參照,老太監也知道眼前之人,至少也是絕頂境界以上的高手。
雖然自知不敵,也只能硬著頭皮,護在了趙擴的身前。
「哼,一個不中用的不男不女之輩,憑你也配跟老夫說話嗎?告訴老夫,郭默那小子在哪裡?」
原來,此人是來找陛下的?
老太監心裡稍稍鬆了口氣,他自然是知道郭默的行蹤的,郭默北上之事誰都能瞞著,卻不會瞞著老爹趙擴。
趙擴知道了,自然也就等於這老太監知道了。
「你找我皇兒有何事?朕觀你也是江湖中宗師級別的人物,夤夜至此,難道想意圖不軌嗎?」
趙擴聽到此人是找自己兒子的,看樣子還是兒子的冤家對頭。
此時,外面暗中守衛的二十四名好手,已經悉數出現在了福寧宮內,趙擴就仗著膽子問道。
「哼,老夫是什麼樣的人,無需別人來評價,你趙擴在旁人眼裡是高高在上的太上皇,在老夫眼裡,你跟普通的販夫走卒,也沒什麼兩樣。」
來人神態很是傲慢,話說的卻穩穩噹噹的,也許在他心裡,還真的就沒瞧得上眼前這位太上皇趙擴。
「老匹夫,皇宮豈是你能撒野的地方,去死吧——」
從外面進來的一干護衛中,有一名二流境界的護衛,本身也是江洋大盜出身,卻是最為眾人不齒的淫賊。
老太監只是看他武功還不錯,就收他為二十四護衛之一,卻經常被其他二十三個人看不起,並且還不時地排擠他。
見到眼前這樣難得的表現機會,這名淫賊出身的護衛,自然就不想輕易地放過。
如果搞定了夜闖皇宮這老匹夫,自己不就能在太上皇面前露臉了嗎?
這種人前顯聖、傲里奪尊的機會,他自是要第一個跳出來的。
跟誰也沒打招呼,呵斥了來人一句,然後直接揮動手中的鬼頭刀,從背後就對來人下了傢伙。
「當——嗚——」
來人根本就沒回頭,直接將手中的蛇形拐杖往後一揮,那名護衛的樂子可就大了。
蛇形拐杖正好磕在鬼頭刀上,首先是刀飛了出去,緊接著刀上傳過去的力道,把那名護衛也給震飛了出去。
「啪——」的一聲,摔在福寧宮的門外,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有熱心的護衛趕過去一看,那名護衛已經被震得七竅流血,死得不能再死了。
俗話說的好,錢壓奴婢手,藝壓當行人啊。
就這麼一下子,就鎮住了福寧宮內所有的人。
「曹海,後宮去——」
老太監見狀,大聲對守在福寧宮門口的一名一流好手喝道。
那是他的兩名弟子之一,今年三十歲出頭,也是他認為最有靈性,最有實力接替他的人。
可惜,到目前為止,郭默還是不太喜歡使用太監,前有「虎賁軍」護衛在旁,現在更是直接讓「錦衣」的人在跟前使喚。
曹海聞言,飛身而走,生怕被來人給阻止了。
可惜,老太監和曹海都想多了,來人還巴不得他們去後宮報信呢,反正他是來找郭默的,道路不熟才闖到了老趙擴這裡來。
「閣下到底想要怎樣?你若是跟默兒有仇,大可以光明正大地約他一戰,似現在閣下這種行為,不僅上不了檯面,也未免太毒辣了些吧?」
看到來人一拐就震死了自己的一名護衛,老趙擴也很是震驚。
不過,他到底是做了多年皇帝的人,虎倒威風在,更何況身處皇宮之中,周圍還有這麼多的護衛在。
「哼,老夫行事向來如此,殺你一名護衛又如何?老夫唯一的兒子都死在了郭默的手上,如果不把郭默給老夫交出來,今夜這皇宮之中,一個人也別想活——」
來人說到最後,直接用丹田之氣吼出來的,震得趙擴耳膜嗡嗡作響。
「快,快護駕——」
看到來人想要發瘋,老太監再次呼喊道。
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啊,即便知道來的這名老者不好惹,那也得拚命上啊。
剩下的二十二名護衛,各拉傢伙就對來人下了死手,而老太監的另一名徒弟曹山,卻悄悄地來到了趙擴的身邊,做他最後的一道屏障。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完全沒有雙拳難敵四手之說,雙方的差距太大了,在來人眼裡,這些護衛無非是在攢雞毛湊撣子罷了。
揮動手中的蛇形拐杖,呼呼掛風,頓時福寧宮內刀劍紛飛,不斷地有死屍栽倒在地。
也就一刻鐘的功夫,十六名二流高手,活著的只剩下了七名。
動手的六名一流高手,還能站立的也只有三人。
「你……你到底是何人?怎麼會有如此歹毒的手段?」
要說這些護衛都被對方打死了,趙擴估計還不會太過驚訝,問題是很多人都是面色鐵青,中毒身亡,滿屋子到處都是劇毒的惡臭味。
「哈哈,老夫毒嗎?那就讓你這個整日待在皇宮裡的愚夫,見識見識老夫更加毒辣的手段吧——」
蛇形拐杖再次被舉起,不知何時,拐杖的杖頭上,居然出現了兩條細小的毒蛇。
毒蛇雖小,卻看起來很是陰森恐怖,要是郭默在這裡,就能認出這兩條蛇,跟自己從歐陽克身上得到的那條毒蛇是一樣的品種。
只是,這兩條蛇看起來更像是個雛兒,而歐陽克手中那條,才是此類毒蛇中的極品。
「老毒物,快快住手——」
一聲嘹亮的斥責聲,從福寧宮門口傳來,一前一後飄進來兩名女子,手中各持一把寶劍。
危急關頭,正是黃蓉和慕容嫣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