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強沖蒙軍
計劃謀定,部隊開拔,劉整讓人給了歐陽瀟瀟一匹戰馬就上路了。歐陽除了公園裡遛彎的馬之外可沒騎過馬,緊緊抓住韁繩,伏在馬背上,緊張不已。
劉整見狀,拍馬過來說道:「歐陽兄弟,這騎馬必須學會啊。」
歐陽當然知道,若不是馬術精湛郭伯伯當日在陣前豈能那麼風光,哪怕武功再高,要像自己一樣只敢趴在馬背上那也只是送死啊。
劉整心情甚好,邊走邊教他:「這騎馬啊並不難,第一呢,就是要抓牢韁繩,只要不被馬甩下來你就贏了;第二呢,身體不要前傾,不然馬一摜你就得從馬脖子順著滑下去了。」
歐陽心道:「信電影可要不得,那裡面一個個演員都前傾,原來是騙人的?」劉整還教了很多要點,他都牢記在心,邊走邊練,生怕自己耽誤了隊伍的行程。半日下來雖不敢說馬術精湛,但騎馬行軍至少是不會掉隊了。
大隊從上游搭浮橋過了漢江,劉整就命令部隊全速前進。他與歐陽並轡而行,說道:「我軍人數雖多於敵軍,但只有三百輕騎,其他都是步卒。而對方千人隊應該全是騎兵,我們要速戰速決只能以輕騎突進。到時候我親領這三百輕騎把敵軍突散,再後續步兵掩殺。歐陽兄弟武功高強,自是應該跟我突進,只是兄弟的騎術能否......」
歐陽臉上一紅,說道:「沒事,現在邊跑邊打估計還做不到,但我可以衝進陣中跳下馬拼殺,就沒問題了。」
劉整心裡一驚,尋常人跑進敵人騎兵隊步戰不是找死嗎?但他見過郭靖這等高手,知道這些人不可以常理計,於是又問:「那兄弟使什麼兵刃?」
歐陽心道,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我不會兵刃,只會掌法。」
劉整以為這些江湖高手自負,不肯用兵刃,也不好多說。他哪知道咱們歐陽大蝦是真的不會啊......
軍隊漸漸離敵軍不遠了,劉整下令減速休整。等到大約三五里距離時,輕騎兵開始緩緩加速。歐陽伏在馬背上看到敵軍越來越近,心裡非常緊張,這可是他真正意義上第一次上陣殺敵啊。來的時候第一次暗殺崗哨,心裡都慌了半天,而這一次竟是雙股戰慄。
眼見著敵軍已不到一里遠了,劉整一聲令下,整個輕騎隊開始衝刺。敵軍也發現了他們,匆忙上馬迎敵。眼見離得近了,雙方都開始張弓搭箭,一輪對射雙方都落馬不少。歐陽不會射箭只能慌忙地用掌風將飛來的亂箭撥開。
只一輪齊射,輕騎隊便已沖近,雙方結結實實的碰撞在一起。蒙軍的騎兵還沒能加起速度來,自然吃虧很大。歐陽卻險些結結實實地撞在對方的長槍上,還好反應夠快,一個閃身拽住對方長矛生生地把他拉下了馬。
他自己也順勢跳下了馬,心裡想著郭靖說過降龍十八掌不用管別人如何變招,只要自己一招一招硬碰定能取勝。於是他就在敵軍馬叢中練起拳來......
蒙軍上下都一愣,不知哪來一個瘋子,居然在陣中徒手比劃。只是這瘋子掌風實在凌厲,靠近的騎兵無一不被震下馬來。
蒙軍第一個照面吃了虧,但人數優勢很快就顯露出來,宋軍的輕騎隊已經被團團圍住。
劉整十分悍勇,一根長矛上下翻飛,所到之處鮮血飛濺,他知道必須全力堅持等到步兵趕到才能以人數優勢取勝。
然而蒙軍顯然已經意識到他是這支隊伍的首領,包圍圈逐漸向他縮攏。歐陽看他形勢危急,
立馬向他靠攏。這時第二排的騎手又一次張弓搭箭,一起向劉整射去。
歐陽暗叫一聲「不好」,一個飛竄,用掌風掃落大片飛矢,但仍然有一枝箭射中了劉整肩膀。
劉整搖晃一下險些墜馬,歐陽大喝一聲:「你騎馬,我替你打!」說罷跳上劉整的馬背穩穩坐在他身前。
劉整操縱馬兒橫衝直撞,歐陽在前面雙掌揮舞,所到之處人仰馬翻,碰到他的掌風無論人馬皆是筋斷骨裂。
蒙軍雖然悍勇,但也不是人人見過這種猛將,幾個衝鋒,大多數人就開始逃竄。此時宋軍的步兵隊已經趕到,蒙軍更是潰不成軍。
劉整忍著箭傷下令不再追趕,迅速讓後面輜重部隊搭設浮橋。渡過漢江,劉整命令大部隊就地休整片刻,歐陽自帶一個小隊先去了樊城。
到得城門,歐陽大聲說出來意,並把郭靖書信讓人射上了城樓。誰知道等了片刻,城上兵士大聲喊道:「敵我開戰,真假難辨,呂將軍請將軍獨自槌上城牆,好做分辨。」
歐陽經剛才一戰自信心爆棚,也不怕單刀赴會,便答應了獨自上了城樓。
呂文煥見來人甚是年輕,不禁有些懷疑,又有些輕慢:「郭大俠真讓你們來助我守城?我這裡暫時沒什麼戰事啊?」
「將軍,」歐陽朗聲說道,「其實是劉整劉將軍援軍已到,請呂將軍下令開城,讓他們來助守此城。」
呂文煥見他前面顯是撒謊,不由得惱怒:「你滿嘴謊言,叫我怎麼信你?你回去吧,除非拿大帥手諭,否則誰也不能入城!」
歐陽臉色一變,沉聲說道:「請呂將軍開城!」
左右一看情形不對,「唰」地拔出兵刃。歐陽有心立威,運起丹田的「小蛤蟆」,遊走到掌上拋出,如同擊打保齡球一般將一片軍士打倒在地。
呂文煥臉色大變,大叫:「給我上!」話音未落,歐陽已經欺身上前奪了他的佩劍架在他的脖子上,而自己卻根本來不及反應。
呂文煥也是悍勇之人,厲聲喝道:「莫非你想造反!?」
歐陽哪能被他唬住,笑道:「我無職無位,普通百姓一個,殺了你諒你們也留不住我。」說罷,一招「亢龍有悔」拍在帳前的軍案上,那軍案竟裂為四瓣,不,應該說其齊刷刷地斷成四塊,斷口光滑平整。
露了這一手,呂文煥知道來人武功深不可測,又是江湖野人,自己若要硬扛怕是白白丟了性命。只得下令:「開城門,迎劉將軍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