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日常
東國聯盟-華夏雲市-某地下室
「叮鈴鈴鈴鈴……」桌子上的鬧鐘響起，默羽醒來發現已經七點了，要去麵館訓練了。
默羽整理心態快速洗漱就往麵館走去，星期六麵館依然早早開門，南宮雯正在熬湯。
「遲叔叔，南宮阿姨。」默羽推門而入打了個招呼。
「默羽來啦，他們在後院呢。」南宮雯的聲音伴著湯汁沸騰的咕嘟聲傳來。
默羽道了聲謝就走進了後院，空地上，長雲和遲千秋正在對練，長雲依然是自己的長槍，遲千秋這次直接換了個筷子。
長雲攻勢兇猛，劈刺轉挑配合步法發起凌厲攻勢，遲千秋左手背在身後，所有攻擊都被他一一化解。
「默羽來了，」遲千秋注意到默羽，「那你們倆一起來吧。」
長雲後退兩步壓抑住自己快速的急促的呼吸，兩人對練有十幾分鐘了，遲千秋只守不攻，長雲連師父的衣角都沒碰到。
默羽拿起了角落處一根小臂長的木棍走到長雲身旁，兩人對視一眼，同時向遲千秋衝去。
長雲借前沖之勢長槍橫掃而出，直奔遲千秋右臂，默羽木棍反握當做短刀，身形微低向遲千秋左下腹刺去。
遲千秋表情不變，右手伸出筷子擋住長雲的橫掃，靈能自筷子中激發把長雲連人帶槍被震的倒飛而出，同時左手握住默羽手臂一用力，把默羽扔到向一旁。
長雲掙扎著想站起來，可剛才那一下震得他手臂發麻，一時間竟然有些使不上力。
「長雲休息一下就去練力量吧，默羽再和我過兩招。」遲千秋的聲音傳來，長雲直接躺在地上了。
長雲想起這一招應該是名為震脈的特殊技巧，控制靈能震蕩對手筋脈讓對手難以行動，如果雙方力量差距太大甚至能震碎對方肢體。師父之前就教過他但他一直沒學會。
默羽此時也穩住身形，注視著遲千秋的眼神漸漸凌厲起來，他只會院長教他的短刀技巧，不同於長槍的大開大合，他更需要以速度壓制抓准對方弱點取勝，可面對遲千秋時他毫無優勢可言。
他身形前沖，木棍向著遲千秋面門而去，對方一偏頭躲開，右手一推默羽就已經倒飛而出。默羽立刻抓住遲千秋的手拉向自己，另一隻手的木棍順勢向對方捅去。
可雙方力量差距太大，遲千秋察覺到動作，反手抓住默羽手臂將一把他丟了出去，小技巧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遲千秋看著被甩得趴到地上的默羽，走到他身旁，「去和長雲一起練吧。」
默羽看去，長雲正扛著後院立著的一根石柱，那是之前遲千秋為了鍛煉而請人訂做的，長雲一直到十一歲才能勉強移動一下，如今已經能扛著石柱跑動了。
石柱一共有三根，默羽基礎不如長雲，上前用力扛起石柱，緩緩邁步走動也已經很是吃力了。
遲千秋沒有再管，轉身進了后廚。
兩人練了一會就被南宮雯叫去吃飯，店裡也零零星星來了客人。默羽想去幫忙但被遲千秋攔住，讓他繼續去練。
一直練到九點多，睡懶覺的遲語寧被紀雯叫了起來，默羽去輔導遲語寧學習，店裡客人漸漸多了起來，長雲在店裡幫忙。
「科技大師武英出生於復甦歷129年，不是139年。」默羽指著遲語寧練習題上的錯誤糾正到，「靈能晶體首次發現於97年，98年是首次發現雷屬性靈能晶體的時間。」
遲語寧苦著臉繼續背知識點，
現在大學開始了松進嚴出政策，文武分開進一步緩解了擁擠狀況。但有資質的覺醒者畢竟是少數，這種高中的無效內卷依然秉持著舊時代風格，毫無底線的壓榨著高中生們的精力。
……
「默羽，這道題怎麼解啊。」學了一會，遲語寧有不會的地方，拉著默羽的袖子問道。
看了一眼題目，默羽已經知道了這題的解答思路，剛準備和遲語寧說明，樓下突然傳來一陣混亂的響動，伴著一個粗獷囂張的聲音：「老子今天就要好好說說這事了，怎麼樣！」
兩人都是一愣，默羽囑咐遲語寧呆在房間里，自己從二樓下到店面。
正看到一個一臉橫肉的男人正罵罵咧咧，一副流氓作態，身前是被掀翻的桌子，灑落一地的麵條湯汁里泡著海碗的碎片。
一旁的長雲臉色陰沉，手中靈能緩緩匯聚，目光在那男人各處要害掃過。只要師父一句話，長雲馬上就會衝上去把他撕碎。
「這位朋友別生氣，大家有話好商量嘛。」遲千秋陪著笑臉從后廚走了過來，「這頓面我請了，閣下冷靜冷靜。」
那流氓根本不管，「你算什麼東西！你們這牛肉分明就不新鮮，今天不給老子個說法這事沒完！」
流氓說著一抬手，一團火焰自他手中出現，「老子可是喚靈者，敢不……」
他話還沒說完，氣管傳來的疼痛阻斷了他呼吸，一隻鐵鉗一般的手捏著他的脖子生生將他提了起來。
遲千秋眼中的笑意消失不見，抬頭看著流氓的眼中滿是冷漠與不屑。
南宮雯討厭暴力又有門規限制，遲千秋早就決定不再與人爭鬥，若是普通的流氓他給錢了事便是，要是不依不饒大不了讓長雲威脅一下。
但對方是喚靈者事情就不同了。
一旁的長雲此時輕鬆了下來，這個流氓散發出的靈能波動很微弱，估計連自己一招都接不下來。師父沒讓自己出手八成是想活動活動筋骨了。
「這裡不是你鬧事的地方，再敢撒野別怪我不客氣。」遲千秋說著，一抬手直接把流氓扔出了店門。
流氓一落地就捂著脖子劇烈咳嗽起來，半餉才順了口氣，站在門外惡狠狠的看了遲千秋一眼，直接轉身離開了。
「師父，你要去嗎？」長雲低聲問道。
「沒意思，先不去了。」遲千秋原本確實想去活動活動，但他剛才想起遲語寧快要期末考了，還是先陪著女兒複習好點。
默羽根本就沒擔心，他完全就是來抽空看熱鬧的。他成績好卻不是安分的書獃子，從福利院到學校他一直都是打架王，從他四年級以後學校里每一個敢嘲笑他是孤兒的學生都被他生生揍到不敢告訴老師。
而且他所在的福利院院長年輕時是個很厲害的獵人，一手短刀用得出神入化，怕孩子遇到危險也教給了默羽幾招。
有一次幾個校園混混找了些外面的遊手好閒者想教訓他，那些人被默羽拿著水果刀捅廢了兩個就再也沒敢和他作對了。
而默羽一個學生還是被圍毆，自然被認為是正當防衛。
默羽來這裡工作一段時間以後遲千秋說他有些練武的天分，就帶著他和長雲一起訓練，三年時間下來默羽雖不是他的徒弟但也比之前厲害不少。可哪怕長雲單手不動用靈能還放水默羽都不是他的對手，而遲千秋拿著筷子只防不攻都能教訓他們兩個。
事情結束默羽幫忙收拾了桌子就回去繼續輔導遲語寧學習，高考將臨但他並不擔心，這個時間段放平心態是最重要的，儘力而為就好。
「怎麼了？有人吵架嗎？」遲語寧有些好奇但沒怎麼擔心，爸爸和老哥的實力她也有些了解，每個想追她的男生都被哥哥約談過，後來都繞著她走。
「沒什麼，宵小鬧事而已，已經解決了。繼續寫吧，這套卷子今天要完成。」
……
「哎~好累啊~」一直學到快傍晚的遲語寧放下筆趴到了桌子上，轉過頭看著默羽，眼神里滿滿的請求，清純可愛的臉龐加上可憐的表情讓人忍不住心軟。
默羽點了點頭，「那今天就到這吧，那幾道題記得再鞏固鞏固。」說著就收拾東西起身離開了。
遲語寧見默羽離開，直接拿著桌子上媽媽送來的蘋果啃了起來，練習題的事也放到腦後了。
拿起手機翻看消息，又是閨蜜發來的，還在打聽長雲的事。遲語寧撅起嘴，老哥都畢業了怎麼她們還對他念念不忘的。回憶起那個從小和他一起長大處處保護她寵著她的哥哥，遲語寧一時間有些心煩意亂，敷衍的回了幾句就跑去洗澡了。
默羽下樓吃了碗面，由於剛才有流氓鬧事今天恐怕不會有多少客人，長雲也不知道去哪了。他沒有再呆在麵館，打了聲招呼就離開了。
夕陽時分的暖光靜靜撫摸著默羽的足跡，給孤獨的道路增添了一點難得的溫暖。默羽就那麼走在路上，亦如他無數次的邁步、前進，三年未有改變。
但今天，對他來說有些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