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五聖授學
墨子:「老孔,我就說你那套儒學太過虛偽,明明想要卻要裝作大度謙卑。」
孔子:「老墨,你小子怎麼不尊重前輩?真是大膽無禮!」
墨子:「你還好意思說禮?你們儒生滿嘴禮儀尊卑,心裡滿是齷蹉苟且,只會讓人變得貪婪虛偽,如果君王讓你們儒生治天下,肯定朝堂滿是貪官與奸臣。」
孔子:「我看你小子其心可誅!你的墨學是想踩著我儒學直上青雲吧?」
墨子:「我推廣墨學是想贏得天下百姓共富足,而不是以諂媚事君王,貪圖富貴與權勢,儒生掛以仁義忠臣之名,夥同權貴行欺壓榨取百姓之事,實乃爭當君王之犬牙矣。」
孔子:「墨學對墨者品行要求過於嚴苛,況且墨學與王權相爭,墨學絕不會長久,天下大勢必興儒亡墨!」
老子:「哈哈……兩位別吵了,咱們把想說的告訴後人,如何選擇當由後人來決定,他們才是未來,時代已經不是咱們這些逝者能左右的了,兩位認為我說的對嗎?」
墨子:「不對,王莽還能回到人間,他的出現就是我墨學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孔子:「王莽將成為我儒學的新起之秀。」
老子無奈地搖搖頭。
烈日當空,王莽和如來兩人閉著眼睛,在菩提樹下盤腿打坐,王莽睜開眼。
王莽:「如來師傅,我感到不解。」
如來:「說吧!」
王莽:「難道這就是您說的佛嗎?」
如來:「不是,佛是一種狀態,是一種與萬物共生的一種狀態,打坐只是一種入佛的手段,欲成佛先修心,調整自己的呼吸,讓心平靜下來,然後將心放空。」
王莽:「如來師傅,為什麼要將心放空?」
如來:「將心放空之後,才能容納別的東西。」
王莽:「別的什麼東西?」
如來:「世間萬物都可以,當你將石頭放進心裡,你就可以體驗石頭的生命,當你將螞蟻放進心裡,你就可以體驗到螞蟻的生命。所以在我看來眾生平等。」
王莽:「如來師傅,我還是有些不明白,怎麼做才能將石頭放進心裡?」
如來:「我說的話你不用全明白,你繼續打坐就行。」
王莽:「可是這天太熱了,我靜不下心來。」
如來:「靜不下心來也要坐著,等到月末,你就可以去跟著其他師傅學習了。」
王莽:「噢。」
老子坐在荷花池邊釣魚,王莽跑了過來。王莽躬身行禮。
王莽:「老子師傅,請您教學生。」
老子:「王莽,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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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跟我求學啊?」
王莽:「儒學著作我從小就讀,比較熟悉,我感覺墨子師傅和商鞅師傅比較嚴軻,老子師傅較為和善,就想向您求學。」
老子:「好,你先去那邊打坐一個時辰吧!」
王莽:「啊?如來師傅每天讓我打坐磨練心性,到您這裡還讓我打坐,徒兒心情頓感低落。」
老子:「哈哈……如來所授知識對你來說太過深奧,但對你人生是大有裨益的。那邊桌子上有我寫的一卷《道德經》,你拿去熟讀之後再來找我吧!」
王莽:「《道德經》?學生六歲開始習讀,如今已經倒背如流。」
老子:「哦?那好,你背來讓我聽一聽。」
王莽:「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
老子:「背得確實很熟練,王莽,那你認為道是什麼啊?」
王莽:「嗯……學生不知道,我感覺《道德經》說的不像人話,我雖然能倒背如流,卻沒有感受到裡面有什麼大智慧。」
老子:「哈哈……東邊有桑樹林,我給你一條蠶你拿回去養著,你把它最後的結局告訴我。」
老子從袖子里掏出一條小蠶遞給王莽,王莽小心捧在手裡。
王莽手裡捧著破開小口的蠶繭和蠶蛹走向老子。
王莽:「老子師傅,學生有罪,我等了幾天發現蠶繭沒動靜,我就把蠶繭破開了,結果蠶就這麼死了。」
老子:「道蘊藏在萬事萬物中,水向低處流這是水之道,植物由一顆種子慢慢生根發芽、生長、衰老、死亡,這是植物之道,人經歷出生、生長、衰老、死亡這是人之道,萬事萬物皆有其道。蠶本來要經歷生長、結繭、破繭成蝶、死亡,你把蠶繭撕破,就破壞了蠶的生存之道,蠶就死了。順道而為使其蓬勃,逆道而為使其疲弱,如果不能洞明其道,不如無為。細心觀察,人間很多事情都遵循此道,不過人心太過浮躁。」
王莽:「多謝師傅,學生受教了。」
老子:「去吧,將蠶找個地方好好安葬了吧!」
王莽轉身離開。
王莽走向墨子,墨子正在製作木具,王莽向墨子躬身行禮。
王莽:「墨子師傅,請您教學生。」
墨子沒有回應,繼續用鑿子鑿木頭。王莽在旁邊靜靜的看著。從中午忙到傍晚,放下手中的鎚子。
墨子:「咱們坐下聊。」
墨子和王莽坐在竹制椅子上。
墨子:「王莽,你認為什麼才是國家之本?」
王莽:「君王嗎?」
墨子:「非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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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莽:「忠臣良將嗎?」
墨子:「非也。」
王莽:「那是百姓嗎?」
墨子:「農民和工人乃一國之根本,他們是財富的創造者,他們辛苦勞作應當享受富足的生活,官僚和君王本身並不創造財富,卻靠著手中權勢瓜分了大多數的財富,這是極其荒謬的,像一些沒有任何才能的貴族子弟,憑著先輩留下的功績卻過著極其奢華的生活,這也是應該廢除的。當一個國家的農民和工人感覺生活富足安康的時候,國家一般不會引發大規模動蕩,當一個國家的農民和工人感覺到自己如何努力也吃不上飯,失去對生活的希望的時候,國家必將會發生動蕩。」
王莽:「但是墨子師傅,那忠臣良將就不重要嗎?」
墨子:「當然重要,國家運轉需要忠臣良將來維護,所以要尚賢,賦予賢能的人相應的權力、地位和財富,賢能的人主導國家,國家才能長治久安,當然要對賢名之人進行長期、嚴軻的考驗。」
王莽:「您認為一個發達的國家狀態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墨子:「一定是兼愛和非攻的,兼愛就是人人相愛富足安定,雖然所處行業不同,卻沒有尊卑貴賤之分,就像眼、鼻、口、耳對人一樣重要,人們看到陌生人遇到困難願意伸出援助之手。非攻就是國家擁有強大的武力守衛國家,卻不會侵犯弱小國家,甚至對弱小國家進行一些援助。」
王莽:「多謝墨子師傅,學生收教了。」
商鞅在一間亭子里獨自下棋,王莽走向亭子,王莽躬身行禮。
王莽:「商鞅師傅,請您教學生。」
商鞅:「王莽,你會下棋嗎?」
王莽:「學生棋藝不精。」
商鞅:「會就行,來坐下咱們下一局。」
王莽:「行。」
王莽坐到商鞅對面的石凳上,王莽執黑子下到棋盤上。
王莽:「商鞅師傅,您認為嚴刑峻法真的可以讓天下長久太平嗎?」
商鞅:「當然!治理國家要麼人治要麼法治,人性都有貪婪、自私的一面,人治可能有短暫的輝煌,但很快必定會出現官員腐敗、國家動蕩的局面。我宣揚法治就是想用嚴刑峻法威懾人性陰暗的一面,讓人不敢實踐自己的惡念。」
王莽:「但是您不認為削人五官、斷人肢體這樣的刑罰過於殘酷了嗎?」
商鞅:「我承認當時刑罰過於殘酷了!但是治頑疾當用猛葯,當時秦國經歷連年戰亂積貧積弱,國家信譽喪失殆盡,秦國到了生死存亡之際,官紳貴族佔有土地,安於享樂,大量百姓無田可種,飽受飢餓疾病的折磨。唯有一場徹底的、摧枯拉朽的變革才能讓秦國煥發生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