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試探王莽
王莽帶著老漢來到楊府涼亭，楊燁正在飲酒納涼。
王莽：「楊燁兄，我在路邊救了一位老伯，他現在無依無靠，你看能不能留下老伯，讓他在楊府幹些雜活。」
楊燁：「可以，我讓吳伯安排一下。」
老漢走到涼亭下，拿起桌子上的酒罈倒滿一碗，一飲而盡，又拿起盤子中的一個大梨，大口吃起來。王莽和楊燁甚為震驚。
王莽：「哎，老伯，你怎麼能這樣無禮？」
老漢：「怎麼不行？我又渴又熱。」
楊燁端詳著眼前的老漢。
楊燁：「爹？你怎麼把自己打扮成這樣？」
王莽：「這位老伯是你爹？」
老漢：「怎麼？我不配當他爹嗎？」
老漢整理了一下頭髮，王莽才發現老漢形相威武，眼神剛毅，此刻傲然卓立，一派巍岳高峰的氣勢，教人生畏。
楊燁：「王莽兄，他是我爹楊森。」
王莽連忙向老漢躬身行禮。
王莽：「晚輩王莽拜見伯父，有失禮之處還請見諒。」
楊森：「你沒什麼錯，不必客氣，來咱們都坐下聊。」
王莽：「伯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森：「昨天晚上，楊燁把你的事情告訴了我，說你有經天緯地之才，安定天下之志，神明一樣的謀略和胸懷。哪個時代都不乏夸夸其談的偽君子、陰謀家，打著為國為民的口號，行著為已爭權奪利、排除異己之事。」
王莽：「所以今天是您在試探我？」
楊森：「對！你們計劃謀反，萬一事敗，將是誅滅九族的大罪，我不能不為楊家和手下幾千將士考慮，必須慎之又慎。」
楊燁：「那您認為，王莽兄是咱們楊家可託付之人嗎？」
楊森：「王莽路遇貧弱老漢願意伸出援助之手，還想辦法為其妥善安置，說明是個慈悲周到之人，遭遇群狼突襲，能捨身掩護老漢逃跑，說明是個勇猛忠義之人，在這亂世還能保存這樣的品性，實屬難得。後生可畏，值得楊家託付。」
王莽站起身，躬身行禮。
王莽：「多謝伯父信任。」
楊森：「不必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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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王莽你認為，當天下安定后，君王治理天下，個人應該具備什麼品質？」
王莽：「十字概括，胸懷、洞察、克己、務實、協調。」
楊森：「接著說。」
王莽：「為君者當有大海一樣的寬闊胸懷，能容納百家之言為已所用，人無完人，能包容百官的一些缺點；為君者要洞察自身、朝廷、民生的狀況，要像醫術高超的大夫一樣隨時聽取著國家脈絡健康狀況，然後對症下要；為君者擁有國家至高無上的權力和地位，但要清楚皇帝的權力來自百姓，皇帝的權力只能服務於百姓，不能以權謀私、任人唯親；為君者應當務實，讓百姓享受到切實的利益，一些古代君王如秦始皇嬴政、漢武帝劉徹等喜歡登泰山封禪，貪慕虛榮、勞民傷財不可取；為君者還要協調好自身、朝廷、百姓的關係，保障國家能健康高效地運行，還要協調好人類與天地的關係。」
楊燁：「王莽兄，人類與天地的關係君王怎麼協調？君王又不是真正的神。」
王莽：「人類過度獵殺老虎，野豬就會泛濫毀壞莊稼，人類過度獵殺野豬，老虎就會因為飢餓下山傷害人畜，天地之間蘊藏大道，順道者昌，逆道者衰。君王有責任引導人類，協調好人類與天地的關係。」
楊森：「好！說得精妙！那你認為我們現在如何提高士兵戰鬥力？」
王莽：「賞罰分明，令行禁止，立功當賞，過錯當罰。」
楊燁：「那應該怎麼賞？怎麼罰？」
王莽：「制定文武爵獎賞制，文爵按才華政績進行獎賞，武爵按軍功戰績進行獎賞，九品武爵的俸祿和朝廷九品官的俸祿一樣，但只享俸祿不掌實職……」
楊森、楊燁來到軍營，召集將士。
楊森：「為了獎賞將士們奮勇殺敵，我軍改變一下軍功制，戰場上殺敵一人，在你們原軍餉的基礎上，每月可額外領得朝廷九品官俸祿的十分之一，殺敵兩人，每月可額外領得九品官俸祿的十分之二，以此遞增。即使你退伍之後，只要你活著每月都可以領到相應的俸祿。萬一不幸戰死了，家人也可以領到相應的俸祿，按活到六十歲年壽都可以領。」
「這樣好啊，殺敵越多領到的錢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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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是一次獎賞完，每個月都能領，退伍之後每個月還能領到錢。」
「但要是殺了十一個敵人，哪怎麼辦？」
下面的士兵議論紛紛。
楊森：「如果你殺了十一個敵人，每個月獎賞九品官的全部俸祿，外加八品官的十二分之一的俸祿。」
「好！好……」將士們齊聲吶喊。
楊森：「如果有誰認為自己有領兵之才的，認為自己懷才不遇的，解散后可以直接向我進諫。真有本事的，我可以破格提拔。」
「好！好……」將士們齊聲吶喊。
將士們紛紛上前自諫。
楊森：「如果沒有什麼真本事的，耽誤我工夫的，處罰十五大板！」
「十五大板，屁股不得打得開花了？」
「想當將軍總得冒點險啊。」
「呵呵……能活著就好，軍餉都領不全，一個個的還想領獎賞？兄弟異想天開了。」
下面的士兵議論紛紛。
楊森：「把人帶上來！」
兩個士兵捆綁著一個兇惡的衣糧官，兩個士兵將衣糧官按著跪在地上。
衣糧官：「楊森，放開我，你敢殺我嗎？我表姐是趙妃娘娘，殺了我滅你全家……」
楊燁：「給我掌嘴！」
一個士兵用竹木片扇了衣糧官五個嘴巴，衣糧官慘叫聲不斷，嘴角鮮血直流。
楊森：「這個貪官自恃是皇親國戚，剋扣大家軍餉。今天我殺了他以正軍紀，殺！」
衣糧官：「我錯了，楊將軍求你饒我一命。」
衣糧官連忙磕頭求饒。
楊森：「殺！」
一聲令下，衣糧官人頭落地。
「楊將軍威武！楊將軍威武！」將士們齊聲吶喊。
楊森：「之前的過錯已經成為過去，我楊森既往不咎，以後凡舉報殺良冒功者、頂替冒功者、剋扣軍餉者、吃空餉者、虛報軍功者，一旦證實舉報無誤，按殺敵三人進行獎賞，違反以上軍紀者，斬首示眾，取消一切軍功獎勵，沒收其家人房屋、土地，家人流放。」
「楊將軍威武！楊將軍威武！」將士們齊聲吶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