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空白的記憶
(hy,不喜勿入。)
「今日傍晚,在首爾發生了一起交通事故。」
「根據我台目前得到的消息,當事人,是DL娛樂的許知憲社長。」
「目前整件事故性質不明,原因、經過以及責任方皆不明確,警方正在進一步調查中。我們將會繼續跟進報道,為觀眾們放送後續內容。」
「以上,記者韓貞賢。」
破敗的路旁,一名扎著馬尾辮,掛著牌子的記者正在對著鏡頭進行報道。
等到她做完了基本的介紹,攝像機后的工作人員便做了個OK的手勢。
韓貞賢心領神會,默默的從鏡頭中央離開。
攝像師則扛著設備,去近距離拍攝事故現場了。
「前輩辛苦了。」韓貞賢剛下來,實習記者就給她遞過去一瓶水。
韓貞賢理所應當的接下,咕咚咕咚的就喝下幾大口。
「這次的消息,我們接收到的速度是最快的。」喝完水,韓貞賢轉頭,瞟了眼此時才匆忙趕來的,其他電視台的記者。
「上面一定會表揚我們的。」
「是是是,當然了。」實習記者點頭哈腰的附和。
「不過.......這次事故還真撞挺慘的......看看公路旁邊的護欄,整個都撞開了。」韓貞賢頗有些感慨的說道。
「人應該沒事吧。」實習記者隨口問了句。
「不知道。不過我這有小道消息,說是傷的不輕。」
「只不過和我們沒關係了。」韓貞賢拍了拍手:「台里會繼續派人跟進的,輪不到我們。」
「這倒也是.......」
「所以啊,人生在世,健康才是最重要的。」韓貞賢搖搖頭,感嘆的說道:「就算你再有錢,沒機會去花,又有什麼用。」
..........
在黑暗中不知飄蕩了多久,許知憲終於睜開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牆壁,白色的窗帘,白色的被單,白色的衣服.......
這到底是哪裡?
緊接著,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飄到他的鼻中,讓他皺起了眉頭。
「頭好痛。」
許知憲抬起手,摸向自己的腦袋。不過他觸碰到的,是包紮的嚴嚴實實的繃帶。
他吃力的扭過頭,卻發現床邊趴著一個陌生的女人,身子一動不動,看樣子是睡著了。
許知憲沒有貿然驚動她,而是雙手撐住床板,努力的想要從床上坐起來。
「嗯?」
這時候,趴著的女人微微一顫,抬起了頭。
清澈的眼睛正好撞上了許知憲的視線。
四目相對。
「歐巴?你醒了啊。」
女人又驚又喜,快速的站起身,緊接著抱住了床上的許知憲。
許知憲趕緊伸手,將這個陌生的女人向外推開了些。
「歐巴?」
許知憲的這個動作,讓女人徹底蒙圈了。
此時她的眼神,透露出的全是難以置信,還有一些......手足無措。
她完全不明白,許知憲為什麼要將她推開。
「這是哪?」許知憲盯著女人。
「這是醫院。」女人往後退了兩步。
她總算是察覺到不對勁了。
許知憲看她的眼神,太古怪了些。
眼中全然沒有平時的溫柔寵愛,取而代之的,是疏離和冷漠。
「你又是誰?」
.........
「這是幾。
」
醫生站在床前,沖著許知憲伸出兩根手指。
「二。」
雖然不明白這個所謂的醫生為什麼要問這種弱智的問題,但是許知憲還是耐心的回答。
「那再加上這個呢?」醫生又伸出三根手指。
「五。」
許知憲握緊了拳頭。
「那這又是什麼?」
醫生從口袋裡掏出了一隻圓珠筆,在許知憲的面前晃了晃。
許知憲冷冷的瞥了眼醫生,深呼一口氣,這才有些不耐煩的說道:「圓珠筆。」
他快受不了了。
這真的是醫生嗎?怎麼一個勁的問這種?
「你叫什麼名字?」醫生顯然也看出了許知憲的情緒,他不慌不忙的將圓珠筆收起,再次開口:「那你的名字是?」
許知憲一怔。
此時,他的腦中完全就是一團漿糊,一大堆的念頭亂糟糟地糾纏在一起,但有時又會突然變得一片空白,整個人恍惚得厲害,思緒就像斷了線的風箏,根本回憶不起來有關自己的信息。
是啊,他的名字,是什麼?
「那年齡呢?」
眼見許知憲回答不上來,醫生繼續詢問。
許知憲努力的想要回憶,卻根本想不到有關的信息。
他只能搖搖頭。
「那,這個人是誰?」
醫生指了指一直站在旁邊的女人。
許知憲的視線也隨之轉移到了女人身上。
女人的大眼睛中,充滿了期待。
似乎就在等待,等待著許知憲脫口而出她的名字。
許知憲凝視了好一會,終究還是搖搖頭。
他真的什麼都記不起來。
無論是女人的名字,還是自己的。
女人失望的垂下眸子,深深的嘆了口氣。
「跟我出來一下吧。-」醫生對著女人說了一句,然後就走出了房間。
「歐巴,先在這休息一下,我馬上就回來。」
女人對著許知憲說完,便緊跟著醫生走出了房間。
整個病房,空空蕩蕩的,只餘下許知憲一人。
「我是誰......」
........
門外。
「醫生,為什麼,為什麼歐巴什麼都不記得了?」
女人焦急的詢問。
「病人的前額葉和側腦葉附近有受到損傷,側腦葉的內側,有海馬體。可能就是因為傷到了海馬體,才會出現在的記憶障礙。」
醫生對著女人解釋道:「從他對日常事物都有基本認知的情況來看........正常生活還是沒什麼影響的。」
「需要多久才能夠恢復呢,醫生?」女人面色變得不太好看。
「這個,我也不能準確的給出時間。」醫生搖搖頭:「女士,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
「謝謝。」女人知道醫生說的都是實話,她只好沮喪的沖著醫生鞠了一躬。
「如果情況允許的話,可以和病人聊聊從前的事,對記憶的恢復,說不定就有好處。」醫生想了想,還是給出了一點建議。
「我會的。」女人點點頭,轉身拉開了門,重新走進了病房。
........
回到病房的女人,並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而是拉過凳子,坐到了許知憲床邊。
然後才緩緩開口:「歐巴,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我是美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