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人被刀,就會死!
「阿不思!!!」
突然,潮濕深邃的走廊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聲音。
「這個世界除了我,還會有誰愛你!」
聞聲,鄧布利多的腳步停了下來,他的臉色十分的蒼白,身體令人揪心的搖晃了起來。
有那麼一瞬間,安東尼甚至以為他會跌倒。他都伸出了手抓住了老校長,就是害怕的他突然摔倒。
但鄧布利多,只是踉蹌了兩步,抓著安東尼伸過來的手,看著他,臉上卻露出了個勉強的笑容,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什麼也沒有說。
這還是安東尼第一次看到鄧布利多如此脆弱的一面。如果他現在就流淚,自己也不會覺得奇怪,可校長並沒有哭泣,而是笑著。笑著,卻比哭更令人難受。
安東尼不知道該怎麼形容這種表情,他的閱歷不足以讓他從鄧布利多蒼白的臉上讀出名為絕望的兩個字。
「鄧布利多因於1945年擊敗黑巫師格林德沃而聞名。」
人們表彰了他人生中最痛苦的一天...
那燦爛而腐爛的感情,是那麼真摯而複雜,安東尼不懂,他也不想懂,因為他不想承受其背後撕心裂肺的傷痛。
——
最終,他精神恍惚的跟著鄧布利多返回了霍格沃茨,之後便回到了宿舍。
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一樣,安東尼唯一可以確認的就是鄧布利多並沒有因為倫敦的事怪他,或者說,他沒有時間。
整個聖誕節除了送他回來,校長就又像是人間蒸發了般。
城堡尋邊,也沒有找到他的身影。
直到,聖誕節結束,新學期開始時,他才出現在了城堡,不,是城堡外的空地,打人柳的樹下。
哈利他們聽說海格回到狩獵小屋后,幾人以及從倫敦回來的赫敏,趁著下午沒課,打算去看望他。
因為哈利一直擔心海格是被禁林里的偷獵者襲擊,受了傷住進了醫院,所以聖誕節才不在霍格沃茨。為此他還給海格寫了許多新,雖然一封回信也沒有,但也正是這樣反而加劇了哈利心底的擔憂。
在見到海格后,他樂呵呵的為幾個孩子們準備了新鮮出爐的岩石餅,以及某哺乳神奇動物的奶水混雜著蜂熬制的湯。
這些東西除了羅恩稍微嘗試了一些,其他三小隻都委婉了拒絕了海格的好意。
之後哈利便問起了海格最近的去出——他們當然沒有得到像樣的答案,海格對此諱莫如深,反而興緻勃勃的講起了自己那些天在禁林巡邏時遇到的趣事。
小巫師們聽的很仔細,也沒有繼續追問他聖誕節的去出,反正在見到海格沒什麼事後,哈利也就方向了,繼續閑聊一會後,幾人便起身準備返回了城堡,而就在走過山間的石子路,走到空地的轉角時。
站在山巒上的安東尼遠遠的就看見了,遠處的打人柳下那個熟悉的落寞的身影。
鄧布利多就站在那裡,遠遠的眺望著懸崖下枯黃,荒寂的森林。
一月,正是大地最失落的時候,連打人柳都沒有長出嫩芽,而老人就獨自站在樹下,靜默無聲。
「那是——鄧布利多校長?」赫敏望著遠方,喃喃的說道:「他看著——好孤單...」
安東尼輕聲的回應道:「誰說不是呢!」
說著,他直接跳下的山巒,下滑的坡道加速了他的腳步,他一路朝著打人柳的樹下跑去。
四個慌亂的聲音,很快就引起了鄧布利多的注意。
他回頭望了望,在看見是安東尼他們后,便收拾心情站在原地等待著他們。
幾分鐘,小巫師們終於來到了他的面前。
羅恩率先開口,他有些畏懼的看了眼打人柳,然後朝著校長朗聲說道:「教授,這棵樹怎麼不攻擊你?開學的時候他差點殺了我和哈利,還毀了我的魔杖。」
「要善於觀察,韋斯萊先生,我想你已經注意到這棵樹樹榦上有著一個巨大節疤,那就是它的弱點。」鄧布利多半圓型的眼鏡后,閃過一絲揪心的痛,「往往是那些外表看似強大的,內在會超出常人的柔軟而脆弱。」
他輕聲的說著,隨後撫摸著手邊的樹,那皺紋粗糙的手,從滿是溝壑的樹榦上付過,一時間,竟讓人分不清他與打人柳,誰更孤獨。
突然,安東尼響起了他們離開紐蒙迦德格林德沃最後一聲怒吼,『還有誰會愛你。』
如今他突然明白,面前這位最偉大巫師,享譽世界的鄧布利多,竟然是整個巫師世界最孤獨的人。
小巫師們尊敬他,他的朋友敬畏他,他的敵人畏懼他。僅剩的親人,對他也是不滿與憎恨。
誰能想到,那個說出『愛是最偉大魔法』的鄧布利多,一生唯一愛著他的人,竟會是他的敵人。
「哦!對了,安東尼,你的魔杖!」說著,老校長突然從右手緊握,一個沾著封條的盒子就突然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額...我都打算重新在買一根了。」安東尼笑了笑,然後從鄧布利多的手中接過了那個盒子,隨後撕開封條,打開盒子,取出了屬於他的魔杖。
「紫衫木,鳳凰尾羽。」老校長望著那根造型優美的魔杖,淡淡的說道。
「怎麼了?教授?」聞聲,安東尼心底一沉,他謹慎的望著鄧布利多,自己的魔杖除了造型不同,材質幾乎與伏地魔的一模一樣,別說是他,就算自己心底也經常犯泛嘀咕。
「別辜負它,孩子!」出乎意料,鄧布利多的臉色並沒有出現什麼變化,他藍色的眼睛中只是流露出一抹悲傷與懷念,但這些卻被隱藏的很好,即使是安東尼,也沒能看穿。
「是啊,我會好好保護它的。」安東尼微笑的點了點頭,將那根魔杖緩緩收了起來,心中暗鬆一口氣,幸虧沒問題。
「對了教授。」他接著說道。
「怎麼了?」
「那個——謝謝您救我出來。」
「這沒什麼,只是身為校長的我的職責。」老校長擺了擺手。
安東尼又試探性的問道:「那教授,您又為此失去了什麼?」
那個叫阿金巴德的巫師能如此公然挑釁鄧布利多,他背後所代表的能量絕對不小,鄧布利多能保下自己肯定是動用了什麼,或者是妥協了什麼。
「哦!這倒是簡單,最近聯合會在制定一份新的貿易法律,規定了一些魔法材料在各個國家的最低收購價格,是一種——」鄧布利多沉聲道,緩慢的說出了那個繞口的單詞:「貿易保護政策,用以改善草藥種植巫師們的收入。」
「我只是簽了字,他們就很高興的接受了你是無辜的事實。」
「哈?」安東尼一愣,這算什麼?
巫師也開始玩起全球貿易一體化啦?
「感覺怪怪的。」
「是有些奇怪,在場的一位麻瓜聯絡人,似乎很憤怒,他不斷指責著這個新法律,說什麼喪權辱國...」
聞聲,安東尼心底也逐漸有了些猜想,他雖然沒見過那份未出爐的文件,卻隱約能感受到,這文件背後有著一股巨大的陰謀,像鄧布利多這樣的巫師,可能不善於這種麻瓜的貿易遊戲,才會被人鑽了空子。
不過目前沒有任何實際材料的他,在猜,也猜不出什麼,但一股沒有來的危險,卻一直環繞在他的心底。
「嗯,還有一件事,安東尼。」
突然鄧布利多盯住了他,沉聲的說道:「你在紐蒙迦德...」
「他有對你說過什麼嗎?」
「額...」安東尼摸了摸腦袋,他知道校長是在問格林德沃。但——他和那個糟老頭子沒接觸多久,只是淺聊了幾句。
不過....話題倒是全都圍繞著鄧布利多。
隨後,安東尼化身機器人,阿爸阿爸的將監獄里他和格蘭德沃之間的對話都說與鄧布利多。
說起:『麥格!就是經常帶著鄧布利多身邊那個女人?』時,老校長會心一笑。
說起:『他竟然會丟下自己的學生!』時,校長抿了抿嘴,沒有出聲。
說起:『我發現我永遠也不了解他。』時,鄧布利多的眼色中閃過一絲複雜的光。
說起:『外界與我而言不過又是個牢籠。』時,他的身影突然有些寂寞。
他的每一句話,都引起了他的感觸。
他的心情隨著他,起起伏伏。
——
而同樣站在鄧布利多身旁的其他三個小巫師,則是一臉懵,完全搞不懂安東尼再說什麼,那個格林德沃又是誰?
為什麼他聽起來像是個黑巫師?
那個黑巫師跟校長是什麼關係?
在回去城堡的路上,他們一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
——
與鄧布利多的談話,算是安東尼故意湊上去給校長先生解解悶,畢竟作為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看過《格林德沃與鄧布利多通信集》的人,他是堅定不移的ggad。
當年他可是被這個同人故事集給刀傻了。孩子緩了好久才緩過來。
現在看到真實的兩人,他當然會有意識的希望兩個相愛的人能夠和解。
「哦!我終於想起來了。」前往八樓格蘭芬多塔樓的路上,旋轉樓梯上羅恩突然大叫了一聲,隨後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卡片。
那是鄧布利多的巫師卡。
「鄧布利多因於1945年擊敗黑巫師格林德沃而聞名!!」
「格林德沃是神秘人之前最有名的黑巫師,我小時候聽我媽媽說起過。」羅恩繼續激動的說道:「是鄧布利多打敗了他,所以校長才會那麼出名!」
「呵呵!那可不是擊敗,那麼簡單!」安東尼走在前面,轉頭淡淡的說道。
「什麼意思?」赫敏問道。
「反正也是閑著,等我會。」說著,他快步的朝著格蘭芬多公共休息室走去,穿過門洞后,立刻返回了寢室。
安東尼打算把那本ggad曠世虐戀的神作通信集寫出來。
當然,由於實在是過去的太久了,他對神作的記憶已經有些模糊不清,通信集的三十五封信,他只能記得一部分,而且由於時間關係,1993年以後,最虐戀的幾封信他又不能寫出來。
不過,這並不妨礙安東尼在原作的基礎上加以改編。
尤其是在他見過格林德沃本人後,那種呼之欲出的寫作慾望,時時刻刻圍繞著他。
安東尼幾乎沒費什麼功夫,只用了不到半小時,一本改良版,更加虐戀的通信集就新鮮出爐了。
噴涌的分享慾望,(不能我一個人被刀!)讓他沒有絲毫的停頓,直接起身就朝著樓下跑去。
此時赫敏正在圖書區寫著作業,安東尼一眼就看見了她,然後會心一笑,直接走到她面前,將手上的書稿遞給了她!
「什麼東西!」赫敏微微抬頭,疑惑的看著面前摞起來的羊皮紙。
「沒什麼,你看看就知道了。」說著,安東尼還十分貼心的遞給了她一包捲紙。
隨後,眨眨眼睛,在一抹莫名的微笑后,功成身退般的走開了。
而赫敏則盯著一臉不明所以的表情,不過在看到手邊羊皮紙上那個醒目的標題后,立刻就被吸引住了眼球。
《格林德沃與鄧布利多通信集》
校長?
赫敏皺了皺眉頭,隨後翻開了第一頁。
正如標題一樣,安東尼給她的稿件都是以書信的形式,包括行文格式,和一張紙一封信的寫作形式,甚至,安東尼還貼心的給每一張稿件的背面都加上了貓頭鷹郵局的印章,以及收發地址。
總之一句話,儘力的模模擬實來往的書信。
——
數十年間偉大的巫師阿不思·pwb·鄧布利多與囚徒蓋勒特·格林德沃間的通信。
1951年9月10日。
鄧布利多——
嘿,是我——你的老朋友蓋勒特·格林德沃...
慢慢的,赫敏一頁頁的敲開了名為虐戀的大門。
不同於原著,安東尼這版,雖然少了未來的故事,但是文字之間的神韻,已經人物細節要更加豐富,他見過格林德沃,知道老年的他何等的凄慘和孤寂,碎片的長袍,會被風吹倒的身體,萎靡,漫長的等待的是他唯一的依靠。
那些可都是真實的情感。
當然,刀的力度幾何倍的加強。
——
1951年10月13日
親愛的蓋勒特,
感謝你的來信...
——
1951年10月16日
鄧布利多...
——
1951年11月12日
蓋勒特...
——
1952年8月4日
親愛的蓋勒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