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武學真意
武技，是殺人技。
準確的說，武技，是上古年代人族於蠻荒中崛起時，為獵殺外族而研究出的殺敵技巧。
隨著人族崛起，萬族衰落、臣服，人族逐漸內鬥盛行。
武技的重點，從殺敵變成了殺人。
五虎斷門刀，乃前人觀五虎山間搏鬥所創。
以撩、砍、抹、跺、劈、崩、勾、掛為主，其次是扎、切、絞、架、橫掃刀等，動作剛勁有力、勇猛矯健。
五虎斷門刀首重威勢，但周勝將之升至第三層，方才明悟「剪撲自如」之理。
蓋因，老虎有三大絕技，分別是一「撲」、一「掀」、一「剪」，此招無疑是化用於此。
威猛霸道的五虎斷門刀，在周勝手中使出，靈活自如，剛柔並濟。
一刀將來人梟首。
初次殺人，周勝並無噁心，嘔吐之意，反覺快意，體內熱血涌動。
這是第三次，危險總是在身邊徘徊。
這個世界，對周勝太不友好，人在家中坐，危機天上來。
莫名的周勝想到那紅色身影，甚至評書中的大乾太祖。
倘若，擁有比肩這二人的武力，便有能力自保了吧！
周勝想到此人剛剛被偷襲，情急之下，竟然不是想著逃跑，而是高聲示警。
周圍必有其同夥。
正欲出門追擊，忽而看到地上那人尚未瞑目的首級，一盆冷水將滿腔熱血熄滅。
江湖險惡，像自己這等還未初出茅廬的年輕人，也能將其反殺。
還是謹慎點好。
回到睡房，取出一物——子母連心蟲。
按照福伯吩咐，憑藉此呼喚福伯。
倘若福伯不曾回應，府中必然淪陷，進入密道，走為上計。
「吱吱吱！」
蟲子叫聲響起，看來福伯安好。
不短時間，福伯手提長劍，飛躍至院牆內，走進房內。
「少爺，您沒事吧！」福伯看到那具首級，慌忙呼喚周勝。
「福伯，咳咳，我沒事，就是此人突然來犯。」周勝將自己殺敵的情形一帶而過，著重問詢福伯府中情況。
「府中無事。」
福伯帶上鹿皮手套，借著月光，對地上的頭顱，仔細觀摩。
此人面上全被周勝的石灰覆蓋，福伯好一番觀察，才確認此人身份。
「此人，是那城外黑風盜的三當家。」福伯語氣極為肯定，「看來，那黑風盜，早就打算對我周家動手。」
福伯解釋了前日，捉到一頭毛賊，原意嚴刑拷打，逼問出其武道功法，可其耐不住那群殺才的折磨，吐出了真相。
「老身本想過幾日像你們討教，不料你們卻送上門來！」福伯名命人將屍體收走。
臨走時前，對周勝說道，「少爺，我觀您行動間步伐有力，不復先前鬆鬆垮垮。想必是踏入通力境界的門檻了。
恭喜少爺，武道有成！
合該慶賀，當浮一大白！」
周勝目送福伯開懷離去，福伯在府中五十年，跟隨周家長房三代。
今日，見周勝武道有成，自是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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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周勝感覺手頭功法全都修至大成，前往藏書閣，尋找爺爺換取新的功法。
周勝來到藏書閣，卻見爺爺周雲山，手持長刀，正在練習。
同樣使的五虎斷門刀，周勝卻感覺與自己大成的刀法些許不同。
奇怪，招式一樣，為何感覺截然不同。
周勝見爺爺停下練習，從旁邊下人手中的茶盤中，接過茶杯，向爺爺走去。
周雲山接過自己孫兒侍奉的茶，極為受用。
「勝兒，可是武學練習，有什麼疑惑嗎？」周雲山知曉自家孫兒武庫取了幾門武學，現在來尋，想必是遇到難題了。
至於入門，他並未懷疑過自家孫兒的天資。且不說自家孫兒天姿聰穎，就說他幼時的武道啟蒙，可是他二弟親手教的。
他二弟，可是拜入仙宗，修行之人。
算算時間，二弟也快回來了。
回過神來，準備細細傾聽周勝的疑惑。
「爺爺，，我感覺我的刀法練錯了...您且看我演示一遍。」周勝拿起武器架上的木刀。
將五虎斷門刀，從頭到尾練習了一遍。
周雲山，在一旁看周勝演示，神情從平靜轉向驚愕，再復歸平靜。
待周勝演練完畢，強忍心中的激動，故作平靜道，「勝兒，你拿到這刀法不足十日，卻能將之練至三層，想來下了大功夫！」
周勝見過自己孫兒，短短時日練成納元功，天資自是不用言明。
但刀法，卻能在短時間內臻至大成，這就不僅僅是天賦出眾了。
周雲山，浮沉半輩子，見過無數習武之人，有人天生手腳不平衡，習武前需花費大代價糾正。
縱使糾正，也終究算是一個破綻。
但眼前周勝的天資，至少能修成七品武者。
自家二弟去年傳來消息，師門禁令解除，往後回鄉探親的次數會大大增加。
周雲山年少時，誤入一山洞，期內有一古籍，記載了六百年前，仙人臨世，武道昌盛的局面。
中三品武者層出不窮，便是二品武者也不在少數。
哪像今日，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區區七品凝神，便可稱為先天宗師。
周勝自是不知曉自家爺爺短時間閃過如此多念頭。
還在翹首以盼，等待爺爺的指點。
「勝兒，你且看我這一招。」周雲山拿起木刀，向著周勝輕輕一揮。
周勝此時距離周雲山，三十步之遙，卻感覺刀光臨體，一頭花白斑斕虎，向自己猛撲而來。
耳旁，乍然響起一聲虎嘯。
危機之刻，周勝胸中湧起一團怒火，痛恨自己的無力，憤而揮刀反抗。
卻眼睜睜的看著那柄刀，似快實慢的架在自己脖子上。
「呼呼呼！」周勝大口喘氣，生死只在瞬間。
「勝兒，這就是神意。夫習武者，九品通力，整合全身勁力，即可發出脆響。待摧石斷鐵，而自身不毀，方可稱通力大成。
武道難，入門難，精深難，突破更難。故而，有千金難買一聲響的說法。」周雲山對自家孫兒，結合自身認知，將九品通力講的極為通透。
「而七品凝神，可領悟武學真意，以精神震懾。方才，你可體會到真意的強大？」周雲山擔心自家孫兒，心浮氣躁，不惜動用初掌握的武學真意，讓其冷靜。
「武道有九品，武學亦然。且不說七品之上，早已多年不曾現世。江湖流傳的武學，被劃分為三流，最高能修成九品的為三流，像這門五虎斷門刀，可令人領悟猛虎真意，算是一流。」
周雲山，藉此將武學品級娓娓道來。「而神意，不可書於紙上。」
周勝發現，隨著爺爺的講述，原本不能提升的功法，之後又浮現了可以升級的符號。
就在此時，有下人來報，福伯邀請周勝一同前往剿滅黑風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