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斂息
這種求極限的感覺，讓他聯想到前世的某個購物軟體。
周勝隱隱有種感覺，這種蛻變受限於他自身。
他真正的武道境界太低了——才初入九品，習武一個月。
萬丈高樓平地起，他的硬體條件，不足以支撐這種蛻變的發生。
那就提升武道境界。
周勝讓小蓮吩咐廚房做好葯膳后，送到自己的小院。
40點寄神力下去，仿若石沉大海，但周勝思來想去，總覺得一定發生了自己無法察覺到的變化。
靜心凝神，準備研究一下花費40點寄神力後身體產生的變化，卻聽到下人來報，爺爺找他。
周勝穿好衣服，跟著下人去往爺爺所在之地。
周家在平安縣城的府邸，比在臨安鄉也毫不遜色，可見周家在出海貿易中賺取了多少財富。
地牢——是每個家族必不可少的場所，諾達一個家族，總會有族人違反族規，地牢便是懲處之地。
周勝進入地牢后，便發現幾位族老與爺爺均在此地，快步上前一一問好。
「勝兒，你的氣息如此微弱，可是練功出岔子了？」耳畔傳來爺爺飽含焦慮的聲音，「練武，切忌心浮氣躁啊。」
周勝還未反應過來，爺爺便叫來恰好在此地的家族醫師。
醫師使出渾身解數，為周勝診治。
末了，只得出一句周勝的身體虛火旺盛，需要泄泄火。
幾位族老促狹一笑，心照不宣——孫兒長大了。
幾人聚在一起討論，算算周勝的年紀，也該娶妻生子了，就是不知這平安縣可門當戶對、又待字閨中的女子，改天找個媒婆問清楚。
周勝眼見話題逐漸歪樓，連忙打斷他們的談論。
「爺爺，不知孩兒的氣息出了什麼問題？」周勝說著，展示自身，讓諸位族老看清，免得誤診。
「你的氣息衰弱到平日的三分之一，我擔心你練功除了岔子。現在看來，似是沒有問題。」周雲山瞭然，自家孫兒極有可能得到一門斂息武學。
似周勝這般天驕，有奇遇才是正常的。
氣息？昨日，那神使似乎也是通過氣息鎖定身份的，周勝想到一個很嚴峻的問題。於是，開始思索自己做了什麼，才會讓爺爺對自己的氣息做出如此判斷。
只有一件事——提升鐵布衫。
思來想去，周勝做過的有可能引發這種變化的事，便是投入了四十點寄神力去提升鐵布衫，只是還未發覺提升表現在哪方面，就被叫過來了。
沒錯，問題的關鍵就在於此。
寄神力沒白花！
周雲山向周勝解釋道：「氣息，並非簡單的理解為氣味。而是從凝神境武者開始，觀人識物，都是通過氣息來鎖定的。」
周勝聽完，大受震撼，「原來如此，那麼爺爺，世上是否存在能夠改變氣息的武學？」
「勝兒，你不是已經練習了一門斂息武學嗎？」周雲山疑惑道。
周勝才明悟，自家爺爺將自己氣息變化的原因，歸為斂息武學了，於是順著往下說道：「回爺爺，孩兒確實習練了一門武學，但苦於一直不得要領，不知族中可有藏書，能讓我借鑒參考一番？」
周勝徹底將氣息放開，又收攏，表明自己現在沒練到家，斂息效果不理想，急需武學參悟，觸類旁通。
從父親口中得知，爺爺因為父親年輕時，多練了幾門武學，嚴重影響了影響實力進展。
而後數十年，
一直活在悔恨中，悔恨自己對兒子管教不嚴。
現如今，周勝展現的天資，讓他對教育下一代又燃起了希望。
望孫成龍的爺爺，對周勝藏著掖著，擔心他不會分心其他武學而影響實力進展。
四位族老紛紛起鬨，「雲山，你就不要藏著掖著了，你那門斂息武學也該有人學了！」
「.....不行....」周雲山一口回絕。不留絲毫餘地，「勝兒，爺爺不是不想讓你練，你看你手上多少門武學了？練的過來嗎？天資強橫是好事，但更要好好利用啊！」
周雲山苦口婆心，「同為七品，我打你爹，一隻手都用不了。你看看，你爹就是現成的例子，浪費天賦的後果，多麼嚴重！」
地牢外，周震正欲進入地牢，卻聽到門口自家父親的話，悄無聲息的收回即將落下的腳步。
溜了！溜了！
「爺爺，可是孫兒練的過來啊！」說著周勝抽刀，展示自己的猛虎神意。
猛虎神意！
這一刻，周雲山是震驚的。
周勝練武多久，自己展示神意才多久，兩者加起來有一個月嗎？
神意，是武者八品提升至七品的門檻之一，-天賦，資質、悟性、資源缺一不可。
自家孫兒，往日雖說天賦絕倫，但在八品至七品要被卡多久才會突破，仍然是個未知數。
據發布大乾風雲錄，背後的發布機構——天機閣，統計顯示。
大乾十三州，八品至七品最快的突破的記錄，是一個月。
「嘶！」周雲山想到此處，倒吸一口涼氣。一旦悟神意，九品升八品的意境，自是不在話下。
換言之，自家孫兒已經保送七品！！！
這個消息來的太突然，讓他有些承受不住，一時之間，竟呆愣在原地。
周勝見自家爺爺見過自己展示神意后，面無表情，似乎不滿意。
又使出雲龍神意。
「嘶！」這次輪到四位族老倒吸一口涼氣。
不愧是我周家真龍，竟然在短短時間內，練成兩門神意。
天才都是這麼不講道理嗎？
幾位族老心中泛起一陣複雜嫉妒的情感，大半輩子努力才領悟的神意，在別人手上唾手可得。就如同舔狗追了許久的女神，卻被人輕易拿下一樣心痛。
不過，想到這人是自家孫兒，那便沒事了——天才就是這麼不講道理。
驚訝完，眾人轉頭直視周雲山，紛紛指責他，「你看看你，花費幾十年，才將橫練武學練之七品。而勝兒呢？與你簡直是雲泥之別。」
幾位族老都知曉，周勝習武至今，尚且不足一月。遂對外統一宣稱，周勝從小習武，免得招來禍患。但心裡，卻有幾分酸溜溜，自家沒出現天賦這麼高的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