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準備
「我們本次談話,將由這位這位警員記錄,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我們的問題」張安新指了指了身後的記錄員說道。
「昨晚你是否在屋內,有發生什麼奇怪的事嗎」
「在......昨晚......確實遇到了一些事情」
「什麼事,方便說一下嗎。」
方長生將昨天發生的一系列事情全部跟張安新說了一遍。
說完后他抬頭看向張安新,後者陷入了思考。
原來這幾年他們無法破案,只是因為兇手並非是人,而是鬼物。
張安新看著眼前這位少年,覺得他所說的可能有些誇張了。
術法不能攻擊不管用,只能靠神識。
「你是修士?我還以為你是道士呢,是何境界了」張安新向方長生問道。
想起自己在801號見到的符,他一開始以方方長生是一名道士。
「金丹後期」方長生低著頭說道,並沒有把真實的境界說出。
「據我所知,神識只有元嬰期以上的修士才能掌握吧」
張安新看到方長生好像在隱藏些什麼。
但轉念一想畢竟是人家的私事,也沒有詢問出來。
回想起資料上這人只有十七,張安新也是有些驚訝。
太年輕了,一般這種天賦足以在四大都以外的地區稱天才。
兩人聊了有半個小時之久,張安新想和方長生合作,一起將鬼物抓拿歸案。
但方長生想起昨天自己差點死掉,便拒絕了。
但張安新並不放棄,在他的左右圍攻之下,方長生也是心有顧忌的同意了。
於是兩人約好,旁晚六點鐘在這棟樓碰面,隨後張安新便離開了。
十分鐘后,小區內的警車也相繼離開,而謝中輝則是被帶走審問。
方長生一人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仰頭看著天花板。
這才剛出遠門第一天,就遇到了這種事情。
他有些不知所措,他想回去找師尊,找風清揚。
他方長生從來都不是厲害的角色,他怕死的很。
但一想到那日在極北之地看到的結局,他更害怕。
弱者是沒有選擇的餘地,要麼變強,掌握自己的命運,要麼被他人踐踏。
世俗界比財富,修仙界比實力。
再想起昨天華仔告訴他,人死後也有貴賤之分。
他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很複雜。
時間從來不會等人,未來的敵人也在不斷變強,他不能止步於此,
想通后的方長生出門來到樓下。
觀察著這棟樓及附近的情況,隨後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些靈石。
在每個不同的地方,放上一顆靈石,隨後調用靈力。
這些靈石明明顯現出一個透明的白線,互相牽引著。
十幾分鐘后,方長生飛到上空看著下方的法陣。
「降魔陣」雖然是低級的陣法,但對付一些鬼物應該還是能起到作用的。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里,方長生又布了兩個壓制鬼物的陣法。
手上的靈石並不多,大部分都是低品靈石,
只有少部分是中品靈石,至於上品他只有三顆,還是溫輕鴻偷偷給他的。
「不知道這三個法陣能不能管用」
方長生看著自己的傑作心道。
另一旁的張安新回到警局后,便提前下了班。
一小時后,張安新開車行駛到一處別墅區。
「翠竹園」這裡是陽城市最高級的小區。
能住在裡面的無一不是陽城的上級人士。
張安新向小區靠中央位置駛去,幾分鐘後走下車。
向內部走去,室內裝飾設計風格為「法式宮廷風格」
視覺上體現出了宮廷的「莊重、典雅、高貴、奢華」感。
光是看起來這棟別墅就造價不菲。
張安新走到一處道館內,裡面供奉著三清。
張安新燒了三根香,對著三清拜了拜,便起身來到一處書架旁。
書架一共十層,將第六層的一本書向裡面按進去。
「框~」
書架向左移去,面前出現一個階梯通往地下室。
張安新向內走去,兩三分鐘後來到一處石門前。
石門就像自動感應一般,將兩邊的縫隙推去。
地下室的面積只有一百二三十平方米。
張安新走到東牆邊,這裡正懸挂著一柄桃木劍,這是他師父死前贈與他的。
「師父,今晚徒兒可能要挑戰鬼神級別的鬼物,還望師父保佑」
張安新看著這柄桃木劍說道,隨後又拜了拜,起身將其取下。
......
「小子,你還跟著我幹嘛」
一位身穿黃色道服,身高七尺,眉分八彩,目如朗星的道長向身後的小伙吼道。
「我要拜你為師!」小伙也不甘示弱,也吼了一聲。
小伙外貌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稜有角的臉俊美異常,此人便是十五六歲時的張安新。
「不可理喻!」千鶴道長冷哼一聲,甩了一下道袍向前走去。
而張安新則後面跟走。
回想起兩人的初次見面,便是千鶴道長夜晚途經陽城市,偶然發現有鬼怪作祟,便出手將其斬殺。
這一幕被從家中,偷偷溜出來的張安新給看到了。
隨後張安新便一直跟在千鶴身後,千鶴道長用盡渾身解數.
也沒有甩脫掉張安新,便任由他跟隨自己。
眼見千鶴道長沒有再趕自己走,張安新便向家裡寄了一封信。
由於張安新還有一個弟弟,他的父母得知了張安新的情況后。
派人跟蹤了二人一個多月,而千鶴道長也發現了跟蹤的人。
但並沒有跟張安新說,剛見他第一眼時,就發現了他是大富大貴人家的孩子。
父母沒有擔心,原來是偷偷請人跟蹤,千鶴只是笑了笑。
張安新的父母也是私底下調查了千鶴道長。
最後發現沒問題后,便將人員派回,只是偶然會打聽一些他的下落。
而千鶴道長收他為徒也是在死之前。
那年是張安新跟著千鶴道長的第三年。
他們路過江南的一個小山村,兩人趕路到天黑,又恰逢天降大雨。
兩人無奈只能進入山村避雨。
千鶴看著眼前的山村,四面環山,進光不足,光線不知,則陽氣少。
進村時兩人便發現,村莊附近全是墳地。
且這裡的人說話都有氣無力的,無論是人還是地陰氣都很重。
千鶴只想早些離開這,以防出了什麼大事。
可雨卻一直下到第二天一早,等兩人起來時,外面敲鑼打鼓。
兩人向外看去,發現是迎親的車隊。
並沒有多想,千鶴趕忙拉著張安新向外面走去。
但熱心的村民卻想留兩人下來吃飯。
說是村長嫁女兒,讓兩人吃完飯再走。
最終還是兩人還是被留在這裡,直到夜晚,兩人才匆匆忙忙的向走到了村外。
千鶴看著天上的圓月,眉頭緊鎖,掏出幾塊錢幣便算了一卦。
「壞了!」千鶴看著卦象大聲的說道。
「怎麼了師父」張安新看著千鶴說道。
雖然千鶴重沒收他為徒過,但他一直這麼叫著。
而千鶴沒有回答他,只是拉著他往外面跑。
兩人很快來到一處分岔口。
由於天太黑了,分不清哪條是大路,那條是小路。
看著天上的雲層逐漸散去,滿月也即將露出來。
千鶴帶著張安新走向了左邊那條路。
十幾分后,兩人看到迎親的車隊。
微弱的月光下,兩人清楚的看到二十幾人的迎親隊伍。
全部死亡......
「不好!這裡是大路」千鶴看著眼前的情景,不安的說道。
剛剛他卜卦時,只要走小路,兩人今晚便能安然無恙。
一旦進入大路,兩人必死無疑。
千鶴趕忙拉著張安新向身後走去,可剛一動身。
「颯颯颯」
周圍一陣一陣陰風吹動著草葉發出的聲音。
隨後一名肥頭大耳,長相奇醜,詭異的笑著,嘴邊還有著血漬的嗜血鬼,從天邊落下。
沒有任何廢話,一掌拍向千鶴,後者趕忙用桃木劍抵擋。
隨後兩人便打了起來,十幾個回后,千鶴被擊飛了出去。
「你不是想要拜我為師我?現在我正式收你入道!」千鶴走到張安新前面說道。
「你早該這樣做的嘛」張安新聽到千鶴這麼說道,整個人都開心的笑了起來。
「可你知道我為什麼之前不收你嗎?」千鶴再次問道。
「為什麼」張安新也很疑惑為什麼千鶴不收自己。
每每問起他也不說。
「實話告訴你吧,因為我們這門派是要斷後的」千鶴說完,同時向前丟了幾張符籙。
符籙升起形成一張網,將血鬼困住。
張安新聽到要絕後,便扭頭想離開。
「你要去哪」千鶴向著身後張安新吼道。
後者被嚇了一跳,趕忙叫了一聲師父。
隨後千鶴將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十幾張符籙,和一些法器后,便把它丟給了張安新。
「先在你算是入門了,戒指里有關於我們門派的術法,如果我今晚過後我還能活著,我就親手教你」
千鶴說完后,便讓張安新快速離開此地,但他不願意走。
最後千鶴告訴他卦象的結果,如果他不走兩人都得死,張安新走了,沒有累贅,他可能還能反殺。
聽到這裡張安新也是不知該如何是好,但還是快速離開了這裡。
等到第二天,張安新遲遲沒有看到千鶴歸來,於是前往昨晚的地方。
但他到達時,千鶴也只是還有一口氣在。
獎桃木劍交給張安新后,叮囑了一些規矩后,並告訴他不要想著報仇,那鬼有鬼神級別的實力后便斷了氣。
獎千鶴安葬后,張安新也是起身回陽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