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送夫人風風光光回京!
對於申雲嫿的嘲諷,獨孤權幾萬個心眼的人怎麼可能聽不出來,只是他一向臉皮夠厚,這點挫折於他而言就跟撓痒痒似的。
他樂此不疲勸說:「夫人仙姿絕色,可別浪費了風韻年華,本侯自認樣貌俊朗能力出眾,配得上夫人這樣的美人。」
「何況勇國公去世多年,聽聞夫人養著十來個孩子,也是辛苦夫人了,若是有了本侯,本侯還可以替夫人撫養你的兒女。」
旁邊站著的姬明姝聽不下去了,她知道獨孤權臉皮厚,沒想到比城牆還厚,厚的讓人恨不得扇他一巴掌。
呸!
就他這黑了心肝的狗玩意兒還配說自己樣貌俊朗能力出眾?
樣貌?姑且算俊朗。
可是能力……如果說性情乖張無法無天算一種能力,那確實沒人能及得上他。
姬明姝今天的目的很簡單。
她只有一個想法。
她不相信申雲嫿,過往悲慘的經歷告訴她不能輕信於人,即便對申雲嫿報以尊重之意,但信任微乎其微,她擔心申雲嫿會擋不住獨孤權的威逼利誘將畫作拿出來讓小人得志,亦或者暴露她的行蹤。
哪一個都不是她想看到的結果。
所以她來了。
有她在,申雲嫿至少會在獨孤權威逼利誘之下掂量掂量她們的關係,二來也可以從獨孤權嘴裡聽到一些她想聽到的消息。
只是這兩人的談話出乎她的意料。
獨孤權這臉皮厚的,都能擋住黑火藥了!
這也是申雲嫿的想法,她淡然處之:「多謝侯爺抬愛,可惜我沒這方面的打算,侯爺若是為了《冬雪墨梅圖》,那真是太可惜了,東西我真的找不見了,估計不是被我扔了,就是被我當了。」
她屢次不給他面子,獨孤權臉色也沉了下來,現在的她只是一個小小民婦,可不是以前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大郡主,而他不僅繼承了侯位,還重權在握,按照以前他哪有這樣的耐心,一個不順心大家一塊去死算了!
只是比起報復,顯然權力更重要一些。
他並非因申雲嫿的冷臉而生氣。
「既然夫人都這麼說了,本侯也知道夫人鐵了心不想改嫁,罷了,就當本侯喝多了胡言亂語,夫人莫要介懷。」獨孤權沖她舉了舉杯,然後將杯中烈酒一飲而盡。
「侯爺想通就好。」
申雲嫿笑了。
想不通?她不介意用左右拳頭讓他長長記性。
這可是古代,權貴之間都是盤根錯節的,互通姻親不是什麼稀罕事,獨孤權的親祖母是先帝的侄女,還是先帝親堂兄的女兒,她與獨孤權的母親是一輩,怎麼算她都是他的長輩了,跟長輩開這種玩笑,真是該打!
好在他迷途知返。
申雲嫿道:「侯爺想要那副冬雪墨梅圖真是為了給父親的賀禮?」
獨孤權眼神一閃,呵呵一笑:「當然,父親自身體出問題開始就將自己關在暗無天日的地方,我想找個他喜歡的東西愉悅一下他的心情。」
說的可真是好聽。
申雲嫿都差點要給他鼓掌了。
愉悅他爹的心情,真是病得不輕。
申雲嫿語氣輕飄飄的,對著獨孤權迫切的眼神微微一笑,她道:「侯爺還是另尋它物送給老侯爺吧,不就一幅字畫,這世上多的是。」
「世上字畫多的是,可是沒有人能跟鶴松年先生的大作相比。」獨孤權皺緊眉頭,他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這個女人怎麼回事?難道乾安侯府主母的位置這麼不值錢,讓她一點動心的想法都沒有?
想到被聞人秀折磨的付廷君,獨孤權咬了咬牙,眼裡閃過一絲狠色,不管怎麼樣,他一定要拿到那幅畫獻給太后,以達到見皇帝的目的。
聞人秀和葉殊岐想斷他左膀右臂,天真至極,可笑可笑!
他是那麼容易被人制約的人嗎?
幾個蠢貨,他不介意與他們玩玩。
雖然有點麻煩,但是他自信自己一定能贏!
申雲嫿答非所問:「侯爺多慮了,老侯爺是你的父親,父親怎麼會在意兒子送的禮物珍不珍貴呢?」
顯然,這般打太極的手法讓獨孤權非常無力。
如果他無所求,這會兒肯定頭也不回地離開,然後在入夜時分將下他面子的人殺掉,可是東西還沒拿到,他必須忍耐。
他開門見山地說出自己的目的:「只要夫人將畫作給我,我可以滿足夫人任何要求!」
「甚至可以答應送夫人風風光光地回京!」
前面的承諾姑且可以做到,但獨孤權知道,第二個承諾目前為止他沒有這個能耐,如果不是受制於上京複雜的勢力,他也不至於只能在雲州活動,思及此,他憤恨地攥緊手裡的扇子,心裡更執著於將付廷君救出來。
付廷君是個可造之材,他的才華與謀略幫了他很大的忙,不然他也不可能讓付廷君繪製三座金礦的圖紙。
有了那三座金礦,乾安侯府肯定能更上一層樓,加上宮裡的昭惠貴妃幫忙,他獨孤權降臨上京指日可待,到時候何懼上京勢力的施壓!
抬起頭,他臉上神采飛揚,笑容明媚,對於申雲嫿的拒絕並不低落,依舊那麼張揚肆意。
無疑,他五官精緻的過分,不同於大乾臣民追求的儒雅長相,而是一種精緻中帶著凌厲危險,深眸如刀鋒,彷彿會吞噬心智,完美而肆意張狂的長相。
申雲嫿又道:「侯爺如果只是為了冬雪墨梅圖,我只能遺憾地告訴你不可能找到了,你說的條件於我而言確實很誘惑,不過我無能為力。」
這也不行?
獨孤權心裡疑惑,她到底想要什麼?
他深深吸了口氣:「既然如此,夫人好好想想將畫作典當給了哪家當鋪,我好讓人去尋找,對於心愛之物,本侯願意多花點心思。」
「有消息會通知侯爺。」
申雲嫿一笑,也不知她說的是真是假。
「呵!」獨孤權笑容有點冷。
他朝著旁邊看了眼,旁邊的內侍立馬意會,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獨孤權笑著轉移話題道:「夫人也是第一次來朱台水榭吧,本侯好不容易搶到了頂樓的位置,聽說這裡的菜肴相當不錯,夫人就陪本侯嘗一嘗。」
「是嗎?那我得好好嘗嘗。」
白吃一頓飯,申雲嫿非常樂意。
「砰——」
突然,水面炸裂,樓下的湖泊一陣震動,未知的物種破水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