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夕陽西下,如血的殘陽高掛天邊,將天空染得通紅通紅。
徐長安扶著老人一瘸一拐地回到了石村,今天發生的種種,深刻的印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他忘不了那少女絕望的表情。
當時的徐長安虛弱不已,感覺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全身骨頭像是散架了一般,身上更是有著大大小小的傷口,那護衛下手可不輕。可讓徐長安疑惑的是,他的骨頭並沒有斷,按道理說,那護衛身材高大,體格彪悍,力氣大的驚人,換了個普通人,早已被他打得骨折。可徐長安休息了一會就感覺。腿腳就恢復那些知覺,勉強能夠站起來了。
徐長安踉踉蹌蹌的向老人走去,老人身體老邁,經不起折騰,幸好只是被那護衛摔了一跤,休息了一會兒。在徐長安的扶持下,也能夠站起來。
可那婦女就沒有那麼好運了,那護衛連踢帶扇,最後幾腳更是直接踢在她肚子上。再加上後面頭顱重重著地。,當時就已經一命嗚呼了。
最後那婦女的屍體是被他們村中的一個人給背回去。原來那少女也是平安小鎮周圍的一個村子的人,平安小鎮四周都有像石村這樣的小山村。少女所在的村子叫作湖村,在平安小鎮的北面,而石村,在平安小鎮的西面。兩個村子相隔並不是太遠。
那少女也如同徐長安一樣,陪著自己的母親到平安小鎮上來採購物品,卻沒想到碰到了白無雙這個人面禽獸。那白無雙見她生得貌美如花,頓時起了歹意,光天化日之下,搶人毫無顧忌,誰讓自己是白家少爺呢?
那少女也是可憐,本是第一次出門,卻遭受如此待遇。那絕望的模樣讓人心疼。可人們也只能默默嘆息,根本幫不上什麼忙,在平安小鎮,誰還敢得罪白家?他們也有自己的妻兒老小,自己死了倒是不要緊,可是惹怒了那白無雙。可能會連累自己的家人啊!白無雙那禽獸什麼事干不出來?
「早點休息吧!」老人說了一句,便回屋去了。他並沒有怪徐長安,他知道這孩子從小心性善良,見不得普通人被欺負,自小便愛打抱不平,自然見
(本章未完,請翻頁)
不得這種惡事。他只是慶幸,幸好,徐長安平安無事。當時長安被打的時候。
他真的怕那人把徐長安給打死。這孩子雖然是自己撿來的,並無血緣關係。可是,他卻與自己相依為命。自己是看著他長大的。早已把他當成了自己的親孫子。看著自己的孫子被打。老人只覺心如刀割,恨不得那個被打的人是自己。
夜幕降臨,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好似有洪荒猛獸張開了血盆大口,將這天都給吞噬了。
徐長安一瘸一拐地來到山巔之上,在一塊大石頭上躺下。腦海中回想著今日所發生的點點滴滴。
「天。你為何如此不公?為何普通人要遭受如此不公的待遇?而壞人卻可以逍遙法外。」徐長按不禁對著天空大吼,似發泄自己的憤怒。
可是,並沒有人回應他。天依然是那座天。夜,依舊寂靜。
夜空下響起了一個少年不甘的咆哮。在空曠的月下,穿得格外遠。
過了很久,聲音才漸漸平靜下來。徐長安重新躺了下來,似乎是罵累了。
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圓,皎潔的月華如水般揮灑而下,光彩照人。清風似變得更加柔和了,拂過臉龐。感到無比舒適。好像有人在輕輕撫慰著那受傷的臉頰。周圍似乎有霧氣升騰,朦朦朧朧,遮擋住人的視線,彷彿仙境一般,讓人看不真切,但又的確存在。
徐長安發現,那圓月似乎變了,變得不再如剛才那般潔白,似乎沾染了一點紅色。
徐長安以為是自己眼花了,揉了揉眼睛,再看時,才確認自己並沒有看錯。那圓月的確變紅了。
而且那抹紅還在不斷的蔓延,轉眼間。那圓月已被侵蝕了大半,變成了半紅半白。
徐長安心中震驚莫名,他何時見過這種景象?就在他愣神之際。天空中的圓月已經徹底變了。那深邃的紅猶如鮮血一般。月亮似被血水侵染了一般。
天空中一輪血月,無比妖異,讓人震驚無比。
(本章未完,請翻頁)
周圍變得更加靜了,往日的蠶蟲鳥叫已經消失不見。那些小動物好像滅絕了一般,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只有天空中那一輪血月散發著妖異的紅光。
徐長安想起了一個他從村中老人聽來的傳說。傳說月亮之中有兩座宮殿,分別為廣寒和清虛,這兩座宮殿也稱月宮。
廣寒宮中住著一群仙子。仙子似從九天而來,不染凡俗,氣質飄渺出塵,有傾國傾城之姿。
可仙子卻愛上了魔頭,她把魔頭帶入廣寒宮中,而那魔頭卻是嗜殺成性,冷漠無比。從此,廣寒宮血流成河,血水順著廣寒宮中流了出來,染紅了月。
傳聞每當血月之時,那魔頭便會橫空出世,殺光所有他看到的人。
「難道傳說是真的?月中真的有廣寒?仙子真被魔頭所殺了嗎?」徐長安以前只當是一個傳說,不以為真,卻不曾想,今日卻見到了傳說中的血月。
徐長安心中害怕,趕緊起身,想離開這裡,這裡實在太詭異了。萬一真的有魔頭出世,那他可就完了。那魔頭嗜殺殘暴,可不會因為他是小孩就大發慈悲,饒他一命。他今年才十四歲,還有著大好年華,他可不想就這樣平白無故的失去。
可是長安發現。周圍大霧迷濛,遮擋住了視線。他已經看不清前面的路了。
現在已是黑夜,可這裡卻是白茫茫的一片,可見霧氣之大,連漆黑的夜,都已隔絕。
徐長安感覺什麼都看不到了,周圍只有一片白茫茫,他嘗試著向前走,想要走到山頂邊緣。但走了很久,依然沒有走到盡頭。他像是在原地踏步一般。
在徐長安的印象中,這片山頂並不寬敞,小跑幾步便能到達邊緣。但是他現在已經朝前走了十幾米遠。依然沒有到達盡頭,他彷彿置身於迷宮之中,周圍白茫茫的一片,沒有任何出路。
徐長安被嚇得癱軟在地,面色蒼白。他今年才十四歲,何時面對過這種情景?沒有被嚇哭就已經很不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