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差別對待
一路走到東宮門口,在下人前去通稟的時候,柳臻才感覺到一絲懼意。
很快,下人就回來了。
「太子殿下和陸側妃今日不便見客,還請各位回吧。」
「這……」陶婉看向程言,程言對她笑了笑又對門口的下人說:「我們是下了拜帖才來的,太子殿下和側妃娘娘臨時不便見客為何也不事先通知我們一下?」
「小人也不知。」下人看起來一點也不會通融,更不像是能透漏消息的樣子。
不管是什麼原因,太子不見他們,這下,程言也無話可說了。
柳臻卻大大鬆了一口氣,不用見到司羽塵和陸雪瑤恩愛的樣子,她覺得心裡好受了些,她此刻需要的是獨自一人梳理清楚心境,而不是這麼莽撞得自找不快。
三人轉身正要離開時,守在門口的下人突然叫住柳臻:「明玉郡主留下,太子殿下說的。」
柳臻當即僵在當場。
陶婉和程言對視一眼,待陶婉從程言的眼中看到奇怪不悅的神色后,上前對那下人拔高了聲音:「這是為何?難道明玉郡主進得去我們則不行?」
「這是太子的命令,奴才們也不知,還請陶小姐和程大人不要為難奴才。」
「你……」
陶婉氣的是東宮區別對待,連陸雪瑤的面都沒見到就被趕回去,這不是很沒面子嗎?
「婉兒,既然太子殿下說了,我們下回再來拜訪好了,那就不打擾了。」程言及時制止了陶婉的話婉轉說道,看起來十分通情達理、溫文爾雅。
陶婉只好悶悶不樂得答應,看了眼柳臻,心中仍是不忿,被太子區別對待實在是很難讓她接受,畢竟以往她從來沒把柳臻放在眼裡。
程言對柳臻道:「明玉郡主,看來太子殿下對你還真是好,真是讓人羨慕,下次我程言請你喝茶,到時候記得一定賞光啊!」
柳臻一怔,雖然知道這不過是一般人的客套話,但是看程言的微笑誠懇得樣子,讓人又看不出任何假模假樣來。
「程大人,多日不見,你真是越來越客氣了。」柳臻也報之一笑,但是笑容只是浮於表面,並不達眼底。
程言定定看著柳臻,她話里的神深意,他自然聽得出來,片刻后笑道:「我可是真心的,明玉郡主屆時一定要賞光。」說完率先走了。
陶婉看著他倆你來我往的對話,想到程言竟然主動邀約柳臻,心中憤恨不已,最後狠狠瞪了柳臻一眼才跟著程言離去。
柳臻暗自苦笑,如果陶婉的目光是一支支利箭,那麼她就是一個貫穿箭頭的靶子,自己根本無意同她爭什麼,為什麼她總把自己當做敵人一般?
程言和陶婉剛走沒多時,柳臻就被請了進去,柳臻一邊走一邊詫異,門口的那個下人態度簡直可以說的是天壤之別,前一刻還是冷漠無情,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現在對她竟然態度這麼好,就差跪著請她進去了。
想到有什麼主子就有什麼下人,柳臻便釋懷了。
進了門馬上又有另一個下人帶著進去,柳臻心想,又不是沒有來過這裡,用得著這麼殷勤嗎?
那下人是司羽塵的心腹,專門讓他出來迎接柳臻的,他十分殷勤的說:「明玉郡主,太子殿下就在書房,很快就到了。」
柳臻點點頭,看了那個下人一眼,忍不住打聽:「你們陸側妃在哪裡?我一會兒也去看看。」
那人一臉圓滑得笑:「這件事奴才做不得主,要不您還是問太子殿下吧!」
柳臻挑挑眉,難不成司羽塵還金屋藏嬌?人也不捨得讓出來,是不是怕她讓人動了胎氣還是怎麼的?
柳臻腹誹著,不一會兒功夫就到了書房門口。
守在書房門口的侍衛立刻走出讓的手勢,將柳臻請了進去。
柳臻走進這間書房,這裡都沒有變,連熏香還依舊是以前的味道,想起在東宮當差的日子,她的心情頓時舒暢了不少。
目光定格到站在窗前的那抹頎長的身影,柳臻走近道:「你找我?」
少女穿著一身依舊是不怎麼鮮艷的襦裙,但是淡淡的水粉色反而襯得的她更加靈秀動人,肌膚白皙,神色懵懂,宛若出水芙蓉,不俗不媚,清爽美好。
司羽塵轉過身,面帶笑容走向柳臻,甚至忍不住伸出手來,在柳臻以為他要抱自己的時候,
他得手卻倏地落下。
柳臻的心也跟著起伏波動,最後竟然感覺到一絲失落,後知後覺連她自己都驚到了。
「跟你說一件事情。」司羽塵眸中的情緒微微收斂看向柳臻說道:「關於陸雪瑤假懷孕的事。」
柳臻在聽到前半句的時候就已經想到司羽塵要說陸雪瑤懷孕的事,心中的氣憤又被激起,但是聽到後半句的時候就愣住了。
「你是說,陸雪瑤懷孕的事是假的?」
司羽塵點頭:「是,她自己已經承認是假裝懷孕,給她診脈的沈青山也是被她收買了,不過她說曾吃錯了東西所以脈象瞞過了風余白。」
「也就是說,她的脈象是懷孕的,但其實她並沒有懷孕?」
「而且她的脈象能持續三個月之久。」司羽塵補充道。
柳臻蹙眉,這種癥狀似曾相識,頃刻間她忽然想起在一本醫書上看到的,有一種葯人吃了就可呈現懷孕的假象。
難道就是吃了這種葯的緣故?
可是,醫書上說,這種葯的藥方失傳已久,陸雪瑤怎麼會吃這種葯?
「她說她自己也不知道吃了什麼所以才沒被發現的?」柳臻一邊想一邊走到軟塌上坐下,自言自語道:「竟然連師父都沒看出來,這究竟是怎麼來的?」
司羽塵慢慢笑了,從柳臻剛進到書房的時候,他就發現她不知什麼原因同他有種淡淡的疏離感,一提起葯她對他的疏離感就消失了。
軟塌上擺放著一個小方桌,隔開的兩頭有靠墊,司羽塵坐到柳臻的對面,靜靜看著她鎖眉思索的樣子。
「不如你親手再給她把把脈?說不定就有結論了。」司羽塵笑著提醒道,柳臻沒看到的是他臉上無盡的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