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節 醜態畢露

第二百零一節 醜態畢露

.殺俘之事一旦開了頭就不會輕易停止,半個時辰后,漢軍已經將數百名清軍傷員全部處決,又過了差不多半個時辰,漢軍的援軍才抵達戰場。

這支援軍正是第二師的主力隊伍,由師長陳亞林親自帶隊,正是看到了前面的火光,陳亞林才命令部隊加速行軍,並連夜趕路,否則大軍早已經宿營。

此時山的火已經越燒越大,整個天空都彷彿燃燒了起來,而山下因為清軍進攻時將草木砍伐一空,並沒能波及,剛好成為戰場,火光將戰場照耀成一片紅色,到處是屍體,一些屍體彼此扭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如此慘烈的情景,看得漢軍的援兵一陣發獃,半響才回過神來,開始救治傷員,打掃戰場。

「孔營長,師長找你。」……

「孔營長,師長找你。」一名漢軍向孔偉道。

孔偉全身疲累,一直坐在地,聞言正要起身,只是屁股剛離地又啪的一聲坐了下來,他臉露出一絲無奈的表情。

「乳營長,我扶你走。」看到這種情況,傳話的漢軍只好彎腰將孔偉扶起。

「多謝兄弟。」孔偉只得道謝,在傳話漢軍的攙扶下才站了起來。

「不用謝,孔營長,這裡留下鞋子屍體足有一千多具,你們都是好樣的,沒給漢軍丟臉。」

孔偉臉有點發熱,若不是糙子被提前嚇走,他們這支隊伍就要全軍覆滅,哪還當得起別人的誇讚,只能低頭不語,看到孔偉沒有回答,攙扶他的漢軍還以為是勞累之故,也沒有再說話。

「報告師座,屬下孔偉奉命來到。」

對於自己的一個營差點被全殲,陳亞林心中本有著怒火,只是看到孔偉累成如此,心中的怒火頓時消散大半孔偉這支營是前鋒,本來就有被清軍反咬的準備,要怪只能怪孔偉託大,離主力太遠:「好了,孔營長報告一下戰鬥經過。」

「是,師座。」

孔偉連忙將戰鬥詳細經過說了一遍,聽到教子來了數千騎兵,陳亞林心中還剩的一點怒氣也隨之消散,教子的反擊手筆如此大,孔偉能以區區一個不滿編的營支持到最後,自然不能再苛求他甚至連半路聽到的槍聲也不問,直接道:「剩子走了多久。」

「回師座,差不多走了一個時辰,不過鞋子黑夜走不了多遠。」

「好好休息,前鋒營的仇,自有主力替你們報。」

「是,師座。」孔偉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來,漢軍嚴禁殺俘這次殺俘若是傳了出去可是犯了大忌,雖然在大軍到來之前已經處理完畢,可是一戰下來,教子倉皇逃走,不可能連一個俘虜也沒有隻要面稍微一查就會知道,而陳亞林連提也不提,顯然是放過了他們這一次的行為。

漢軍主力並沒有在戰場停留多久,在陳亞林命令下,除了一小部分人留下來外,大部分漢軍開始對清軍連夜追擊,漢軍的追擊很快獲得豐厚的回報,首先繳獲了清軍遺留下來的四千多匹戰馬,這批戰馬是第二師所部戰馬的十倍,讓漢軍欣喜不已。

除了戰馬外接著又陸續抓獲了近二千名清軍俘虜,這次樂斌所率的騎兵有四千多人除了傷亡的一千多人外,一起逃走的清軍還有近三千,只是一個晚就有近二千人被漢軍俘虜,清軍主力可以說已經不存在。

這些清軍如此輕易落入漢軍手中說來也不能全怪他們無用『他們本來是騎兵下馬走跑已是不慣,前面又戰鬥了半天,許多人都疲累不堪,又是黑夜不便走路,前數里還可以借著山的火光和月色逃走,等走出十餘里時,大部分人已經疲累不堪,估計漢軍要在天亮才會追來,大部分人躺在地就再也不願起來。

偏偏漢軍不如他們願,連夜追擊,不少清軍在睡夢中被人用腳踢醒才發現自己成為漢軍的俘虜,甚至連陝甘總督樂斌也未能倖免,成為漢軍俘虜中的一員。

天亮之後,漢軍押著俘虜開始返回,所有俘虜都垂頭喪氣,他們原本就信心不足,不過是因為奕訴親自鼓動,又因為漢軍前鋒人少,這才鼓起勇氣作戰,沒想到還是失敗。

孫東看到幾名俘虜押了過來時,眼眼一亮,大步前向一名俘虜問道:「你就是陝甘總督,偽清的弘文殿大學士樂斌?」

「不錯,老夫正是。」俘虜回道,抬起頭,努力保持著自己的尊嚴,此時的樂斌渾然沒有陝甘總督的氣派,雙眼深陷,一片通紅,辮子因為沒有梳洗變得彎彎曲曲,若不是他身的衣服還綉著代表清廷一品文官的補服,不過是一個普通糟老頭子。

孫東的眼睛一下子通紅起來:「是你下令放火燒山的。」

「不,不是我。」彷彿意識到什麼,樂斌連忙搖頭,此時山的大火還在燃燒,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勢,誰也不知這場大火會燒到什麼時候,一旦漢軍追究起來,如果自己應承,很可能小命不保。

雖然就算大火不是他下令放的,以他在清廷中的地位,下場肯定也不會好,不過漢軍以前直接處死之人畢竟不多,只要活下去總有希望。

「不是你,你是總督,不是你是誰?」

「是……是我的幕僚,對,正是我的幕僚建議的,漢軍大人,本官一向仁厚,絕不敢幹放火燒山這樣天怒人怨之事,都是下面的小人縱容。」樂斌將手指指向與他一同被抓的幕僚道。

聽到孫東和樂斌兩人的對話,那名幕僚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大聲喊起來:「大人,我冤枉,我只是建議一下而已,又無權作出決定,還請大人明察。」

「是你,若不是你的建議,本督又怎麼會想到這樣惡毒的圭意?」

「老東西,什麼惡毒,你下令放火才惡毒,你現在已經是大漢的階下囚,還一口一個本督,真是恬不知恥。」

「你……,你敢罵我?」

「罵你又怎樣,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老子忍你很久了,若你不是擔任偽督,你以為老子這麼多年會任來呼來喝去?」

「反了,反了。」東斌氣得深身發抖,一時忘了自己俘虜的身份,掄起一個已掌,重重朝前揮去,或許是習慣,或許是沒有料到樂斌這種情況下還敢打人一聲響,樂斌的巴掌重重的打在幕僚臉,那名幕僚臉頓時浮現出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沉默了一下,幕僚才反應過來:「老不死的,你還敢打我,我跟你拼了。」說完,也揮起手掌向樂斌打去,樂斌早有準備,一下子躲過,隨即還手,很快兩人就扭打在一起。

幕僚勝在年輕,只是卻是一個文人,可謂是手無縛雞之力,樂斌年輕時算得一名勇將,不過到底年齡大了,當總督后更是養尊處優,即使是有人敢冒犯他,只要嘴皮子一動,自有人替他收拾,從沒有與人動手的經歷,兩人打得半斤八兩,不分勝負,你一拳,我一拳,很快兩人臉青腫一片。

孫東聽得清楚,這兩人無疑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想起犧牲的近三百名兄弟,孫東眼睛頓時紅了起來,掏出隨身佩戴的短槍,對準扭打的兩人,接連扣動板機。

「啪聲槍響后,扭打的兩人停了下來,臉全是驚恐之色,只是查看了一下身卻沒有發現槍傷,這才鬆了一口氣。

原來孫東開槍前早有一名漢軍發現孫東的神情不對,別東一掏槍,那名漢軍一把抬起孫東開槍的手,子彈自然射到空中,樂斌和那名幕僚才會安然無恙。

「孫參謀,不要衝動,這兩人確實該死,不過現在已是我軍俘虜,不可擅殺。」

這名漢軍攔住孫東,不是為救兩名俘虜,而是救孫東,若這樣眾目睽睽之下擅殺俘虜,其中一人還是清軍高官的話,孫東這個參謀就干到頭了,身的軍服也肯定會扒下來,即使是陳亞林想保也不行。

「放開我,我要殺了這兩個王八蛋為兄弟們報仇。」孫東拚命掙開,還想再對著兩人開槍時地發現槍中已經沒有了子彈,他將手中的短槍丟在地,大哭起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末到傷心處。」眼看著大漢一統天下的時間就要到來,數百兄弟就這樣離開,前鋒營所有活下來的人心中都憋著一股火,才會有前面的殺俘行為,如今眼看著讓數百兄弟離開的最大兩名罪魁禍首就在眼前,卻不能殺了他們報仇,孫東如何不痛苦萬分。

「快,把他們兩人押走。」聽到孫東的哭聲,押送俘虜的漢軍也為之心酸,他們雖然不是前鋒營,不過同尼一個師,不少人與犧牲的官兵還相互熟悉,對於樂斌和那名幕僚心中也是十分痛恨,巴不得殺了兩人。

只是軍紀如此,他們卻不得不對兩人暫時保非起來,若時間一長,更多的前鋒營官兵到來,再發生什麼事,兩人死就死了,前鋒營的官兵卻要受到處罰,實在犯不著。

州才的槍聲把樂斌和幕僚都嚇了一個半死,巴不得離開蹲在地痛哭的漢軍越遠越好,大氣也不敢出一口,連忙跟在一隊漢軍後面朝另一個方向離開,只是經過其餘俘虜身邊時,兩人臉青紫難予遮掩,一些俘虜還以為是漢軍所為,等到知道是兩人互毆后不由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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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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