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遇人類
在段陽洲昏迷過去后,被他放在一旁的劍發出來莫名的綠色光澤,這光澤一點一點流入他體內,原本蒼白的臉色也漸漸紅潤起來,身上的傷口在慢慢癒合。
在睡夢中,段陽洲不斷發出悶哼聲,似乎在經歷些痛苦的事情。
直至深夜,隨著綠色光澤的消失,段陽洲驚醒了。
他第一時間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
身上的傷口消失了,就連一點疤痕也沒有留下。
而且骨折的手臂似乎也恢復了。
饑渴感也消失了,身體素質隱約比之前還要強。
看來還有些東西沒有發現。
不知道是不是金手指,又或者。。
段陽洲看向了身旁的的劍。之前沒能仔細觀察,現在看來,這劍另有玄機。
樣式有些古樸,材質不像是青銅或精鐵,可能是這個世界獨有的材料?
硬度看起來還可以,好像沒怎麼被氧化,這劍柄似乎還不錯。
段陽洲琢磨了半天,也沒能從這劍上發現些什麼。
「算了,帶上就行,真有用處是藏不住的。」
他找了些枯藤,把劍綁在腰間。
「靠,有點勒腰」
把劍綁在腰上已經是最好的選擇了。
雖然有些疼痛,但和昨天灌木的刺傷相比還差了許多,段陽洲勉強忍住了。
看著這黑漆漆的四周,榕樹外的世界他是不敢去探索了,所以他只能往裡面看看了。
希望能找到些吃的,給他走出這片森林提供一點保障。
借著一絲微弱的月光,段陽洲順著樹根往裡面摸索。
看到一個有人為痕迹的洞穴,周圍似乎還有些枯草。
看來運氣不錯,穿越者還是有些好處的。
遮住月光的雲散開些,段陽洲看到了洞穴里人的輪廓。
看起來不是很大,應該是臨時挖的。
段陽洲抓了一把泥土。
還算新鮮,時間不算長。
他心底浮現了一絲驚喜和僥倖。
這一看就是身受重傷,為了躲避追殺而躲在洞穴里,最終因為得不到醫治而死亡的高手
段陽洲往前慢慢摸索,這洞穴似乎只有一個手臂深,痕迹很光滑。
一擊而成。
段陽洲腦子彈出這四個字。
不行得加緊了,萬一他仇家找上門來,
摸著摸著,手碰到一個堅硬的東西。
慢慢地拿出來,借著月光,段陽洲看清楚了,是人的頭骨。
沒道理啊,這麼新鮮的搬動痕迹,怎麼是一具骨架?
不管了,看看還有什麼吧。
忍著噁心,他將頭骨放在一旁,繼續往裡面掏。
不知道是不是運氣不好,段陽洲差不多把整個身子都掏了出來才摸到東西。
這質感有點像書籍,就是不知道這邊造紙術怎麼樣。
等他把書拿出后,烏雲彌撒,月光照亮了這個土穴。
除開還沒掏出的骨頭,只剩一個劍鞘。
段陽洲拿出劍鞘,往劍上一套,居然剛好合適。
這讓他有些懷疑,他這具身體是不是在這個世界有什麼身份?
哪有這麼多巧合。
看來還得小心行事了,這具身體還有殺禍在身。
說起來,還有本書。
趁著月光還在,趕緊看看。
封面赫然三個大字《逍遙訣》
名字不錯。
不知道是不是修仙功法。
作為新時代好少年,他心底一直很嚮往修仙。
御劍而行,意氣風發。
試問誰不喜歡這樣的身份,更何況長生久視,他回家的希望也就大了許多。
於是他趕緊翻開這本《逍遙訣》
只見開篇就寫到,修此功法需心誠,修鍊時需放鬆全身,化身自然,自然得道。
說實話,段陽洲覺得寫了句廢話。
但他還是繼續翻了下去。
剩下幾頁全是體點陣圖,有打坐,有樁功,有動功。
看起來還挺靠譜的。
反正有時間,試試再說。
段陽洲選擇了看起來最容易的打坐。
照著書上的圖,雙腿盤膝,兩手放在腰處。
「什麼破東西,腿根本壓不下去」
毫無打坐經驗的段陽洲放聲大罵。
可月光又被遮住,剩下的圖他也看不清楚了。
嘆了口氣,只能一條路走到黑了。
剛坐下時雙腿很是堅硬,但隨著時間推移,膝蓋漸漸能放下去了。
吃下這顆定心丸,段陽洲就帶著這個姿勢入睡了。
在夢中,段陽洲夢到他還在高中上課,他在課堂上玩著手機,見著不會的題就做做筆記。
這便是他高三的常態,曾經他覺得難熬的日子,現在卻十分懷念。
迷迷糊糊地他醒了過來,邊上好像又什麼東西在震動。
是我的手機嗎?
我回到地球了嗎?
他睜開眼,眼前還是一片原始森林。
撐著雙手,他站了起來。
一種失去雙腿的感覺瞬間讓他叫出聲來
「我日!」
要不是還能看到他的腿,他早就絕望了。
他懂了失去雙腿的感覺了。
雙腿稍微受力就軟了下來,失去重心的他只能倒在那剛挖出骨架的土穴中。
打坐都這樣,還是功法特殊。段陽洲忍不住在心中質疑。
腿的知覺慢慢在恢復,一股暖流在其中涌動,最終匯入中丹田。
舒適的感覺傳遍全身,讓段陽洲忍不住發出聲音。
不一會,他雙腿的知覺就恢復了。
他檢查著自己的身體,似乎沒有什麼變化。
但之前的舒適感,已經讓他放下了對這本書的懷疑。
修鍊應該是長年累月的功夫。
只是不知道這功法能修鍊到什麼地步。
還有這個世界是不是一個高武世界,能不能修鍊到白日飛升的地步。
一陣打鬥聲打斷了段陽洲的思緒。
他趕緊往打鬥聲傳來的方向跑去。
這是他在這個世界首先遇到的智慧生物。
希望是人吧,不要出現什麼奇怪的生物。
打鬥聲越來越清晰,段陽洲放慢了腳步,躲在樹后,偷偷地看。
只見,一人白袍御符,一人紅衣持刀。
還好都是人類,看模樣是修行者。
白袍男子明顯處於劣勢,御的符每被紅衣男砍上一刀,色澤就暗淡幾分。
兩人似乎正在爭吵,但他們說的段陽洲一句也聽不懂。
這讓他又想到一個問題,語言不通怎麼整?
上輩子他英語可是相當差勁的。
段陽洲撓了撓頭,邊想邊看他們的打鬥。
白衣男也不僅僅在挨打,在符被攻破之前,他拿著一支毛筆,瘋狂地畫符,呼吸間就成符。
紅衣男看起來十分氣惱,揮刀速度也快了一些。
在段陽洲看來,這兩人的打鬥除開動靜大點外,真沒什麼看頭。
一個瘋了似的畫符,一個用力揮刀。
在防禦符終於被打破,紅衣男一個踏步,刀鋒直指白衣男咽喉。
白衣男直接把他畫了許久的符一把灑出,口中念念有詞。
段陽洲也把腰間綁的劍給抽出,隨時準備撿漏。
漫天飄舞的符咒,莫名符合一種陣勢,飛至一個特定位置后固定住。
待所有符咒全部到位,一道大陣瞬間形成,紅衣男直接被鎮壓在原地不能動彈,但他的刀已經抹過了白衣男的脖子。
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一具無頭屍體倒在一旁,一持刀男子保持揮刀姿勢不能動彈。
幸虧段陽洲在一旁。
於是他準備適時走出。
紅衣男突然大吼一聲。
段陽洲被嚇了一跳,趕緊躲起來,生怕還有別的人,他這小身板可挨不住修行者一擊。
他朝著紅衣男大吼的方向看去。
只見一黑衣男從一旁鑽出,但他首先看向了段陽洲藏身的方向。
段陽洲被嚇得寒毛直豎,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