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專項訓練(一)
「喂!廖玄師傅!你不是說過你活著回來,要教我蓋世武功嗎!?」
夕陽下徐游東轉過身,對著廖玄喊道。
廖玄看見此刻的徐游東雙眼泛紅,但是眼神里卻充滿無比的堅定。
「小子,學武功是一件極為艱苦且枯燥的事情。並不是一朝一夕之間就能修成正果的!」
「我現在身不由己了,我接二連三目睹我身邊的親朋摯愛在我面前相繼離去,我憤恨這不公的社會!直到現在我才終於悟出了,唯有自身強大了才能保護自己以及家人。我這條命現在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活,我身上有著千斤的重擔!我要復仇,我要殺盡天下的狗官。我要取了那個狗官的人頭為我死去的親人祭奠!我還要找到我的妹妹!」
徐游東帶著鏗鏘有力的語氣向著廖玄抒發了此刻心底里的心聲。
「好小子!有骨氣,合老夫的口味!但是現在你的戾氣太重!需要你沉靜幾天下來,好好反省自身。你現在最想要的是什麼,該摒棄的是什麼!正所謂吾日三省吾身。如若帶著不好的情緒練功,帶來的效果肯定是不佳的。甚至會走火入魔。」
廖玄語重心長地勸說著眼前的少年。
半個月後……….
徐游東終於調整好了自身的情緒,只見現在的他儼然已改當初的頹勢,此刻他眼神和步伐之中只有無比的鏗鏘堅定。
廖玄帶著徐游東走出了破舊的小屋,來到了一大山深處。此處樹木叢生,百草豐茂。還有許多鳥兒時不時發出清脆悅耳的叫聲。大山深處裡面還有一所泉眼,順著泉眼的盡頭竟然是一個大瀑布。
瀑布發出「轟轟」的流水聲,來示威著它的壯觀,如若這不是廖玄為徐游東挑選的訓練基地。說這裡是旅遊勝地,避暑山莊也並不為過。
「小子,想修鍊上乘武功,必先勞其筋骨。而身體的強硬程度就能斷定你今後在習武生涯中的路途中能走多遠。如若你沒有一個健康強壯的身體,所有的事情都將是紙上談兵。所以這些時日,我都會培養你的身體根基。以下是我為你專門定製的訓練方案。」
「第一!每天第一縷陽光升起之時你就得起床圍繞這片樹林來回奔跑。奔跑完以後去大瀑布下面洗鍊。用你日益強健的身體去對抗大自然水急的湍急。這不僅能時刻讓你保持清醒。還能促練你抗擊打的能力。響午過後,我們進行實戰演練,我雙腳矗立不動,你用盡你渾身解數想辦法來攻擊我。倘若能把我擊中,這項訓練就算達標。而第二天,則換我來攻擊你,你可以四散奔逃。想盡辦法來躲避我的攻擊,倘若你躲不開,那皮肉之苦可免不了哈!到了晚上,你雙手就纏著布條去擊打那些樹榦。能夠打穿一顆樹榦,此訓練也算合格。晚上休息的話,我們就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吸收這世間的日月精氣,也不是一種浪漫!你明白我意思了嗎臭小子?」
徐游東聽完廖玄的親切講述后,雙眼瞪得大大的,眼神里全是不置可否。
「老師,你這哪裡是訓練啊?你這分明是要玩死我啊!每天早上起床跑步,我能接受,但是接下來你讓我跳進湍急的瀑布下。這分明是讓我送人頭啊!我這小身板不被那流下的泉水給砸死,也要被沖走淹死。哦,對了,還有還有!你讓我攻擊你,以及你來攻擊我。這分明是不現實的事情啊,我什麼成分和水平啊,怎麼能做到啊!最為要命的是,那些樹榦是我的六七倍高,我一拳給他們干爆?這玩笑開的太大了!。最後老師你是不是乞丐當上癮了。我們有條件修個房子不去住,非要睡露天的…….」
聽完徐游東地抱怨和質疑后,廖玄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他媽的,你個沒大沒小的臭小子,什麼叫為師當乞丐當慣了,都跟你說了這是吸收天地間的日夜精華,有促進於你身體的成長。你還會說安,為師的一片好心被你當驢肝肺!還有你也知道你是小身板了?既然是小身板,那為何不好好訓練?沒有什麼事情是一蹴而就的?天才都需要無時無刻地努力以防被超越,你這半路出家的還不抓緊!你不是要跟你父母報仇嗎?你不是還要尋回你失蹤的妹妹嗎?話怎麼那麼多!趕緊的,有為師在,不會讓你出意外。我有分寸你出不了事!趕緊給我跳進瀑布下訓練去!」
廖玄又提到了徐游東已經逝去的父母,以及不知生死的妹妹,徐游東也不廢話了。一咬牙,眼睛一橫一閉,直接跳進了瀑布之中。
「哇啊啊啊啊啊!」
帥氣撐不過三秒,剛跳進瀑布之中的徐游東疼的大叫了起來。
「堅持住!想想你家的血海深仇,這些苦又算什麼?你死都不怕!難道會怕這些?小子,下盤撐住,雙腿站穩咯!實在堅持不住了給老夫示意一聲,我來救你。讓我知道你也就不過如此,不是習武那塊料,早點放棄也為好!」
「我是那塊料!我吃的下這些苦!相比我親人的慘死,我這點苦又算的了什麼啊!徐游東沖啊!拼啊!爆發出你的鬥志!啊啊啊啊!」
聽到廖玄的激將法,徐游東迸發出了心聲!聲嘶力竭地怒吼著!這些語句像是在回擊著廖玄的質疑。又像是在激勵自己一般。
廖玄聽完欣慰地笑了起來,便繼續看著瀑布之下的少年了。
「轟轟轟」
又是一陣「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的水流嘩嘩流下。
徐游東雙腿在不停地哆嗦顫抖著,腳趾已經泛白,牙齒也凍得直打冷顫。發出「噠噠噠」的聲響。他的後背已經被水流給划傷了。已經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了,只見他還在咬牙堅持,放眼望去感覺他全身上下的身體機能已經到達了上限。唯有眼神依舊堅定著,徐游東狠狠地盯著廖玄。好似在宣誓他能行一樣。
廖玄眼睛也噓咪了起來,他現在愈發的對徐游東感興趣了,按照廖玄的估計,徐游東最多能堅持半個小時不錯了。可是徐游東現在已經堅持了一個多小時之久。
望著滿身是傷的徐游東,廖玄也不再忍耐,直接飛奔過去把他纜住並帶上了岸。
徐游東哆哆嗦嗦的從嘴裡蹦出幾個字。
「誰叫你把我給拉上來的,我還能堅持!我是那塊料!把我放下去!我還能繼續!」
望著眼前的這名少年,廖玄語重心長地回應道。
「你啊!你這小子,現在渾身上下也就只有這個嘴巴是硬的了!啊對對對!我知道你是那塊料!你成功通過了我的考驗了,我要得是你循序漸進的訓練,每天都能比昨天多堅持一些時日,並不是讓你一直呆在瀑布下面。你懂了嗎?」
此時的徐游東聽完廖玄地叮囑,也是點了點頭。他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再發出一絲聲響。點完頭之後便昏睡了過去。
廖玄極為滿意地打量著眼前的少年,他也知曉徐游東今天的身體赫然已經到達了極限。
「小子,老夫未完成的事業和對於新時代的展望全都賭在你身上了啊!你可不要給我丟臉啊!」
看著眼前昏睡的徐游東,廖玄喃喃自語道。
翌日清晨,只見一少年奔跑在樹林中,跑完休息片刻之後,又是毫不猶豫地縱深跳入瀑布之中。
午後見一老者和少年矗立在山石之上。老者閑庭信步地站在那裡,論少年怎麼攻擊,他都能靈活地躲避開來。
晚間,又是那名少年雙拳纏著布條,快速地揮動著拳頭打擊著他眼前的樹木。只見樹木依然堅挺地矗立在那裡紋絲不動。相比之下,倒是那名少年的雙拳之上已被殷紅的鮮血染透。但是他的眼神里並沒有一絲一毫地退縮和膽怯。他知道,迎難則必須而上,你越退縮,你心裡的夢魘和恐懼越會增加。以後遇到難事第一反應則是選擇退縮逃避。想到這裡,他更是加快了拳頭的揮動。
終於所有的訓練完成後,徐游東拖著疲憊不堪且滿身是傷痕的身軀席地而睡,不過多時就進入了夢鄉打起了鼾聲。
伴隨著風兒輕輕地吹拂,以及月光地照耀中出現了席地而睡的師徒二人。廖玄側著頭看向眼前鼾聲如雷的少年,嘴角又微微地泛起了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