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歲月不回首

情先生趕到機場的時候球小姐正蹲在路邊的一個垃圾桶旁。

不遮風，也不擋雪……

「傻子吧？出去別說認識我，我媽不讓我和傻子玩——」

感覺頭上一陣陰影，球小姐抬頭，情先生正一臉嫌棄。

球小姐嘴角慢慢上揚，瞬間便成了一個燦爛的弧度。

「你媽有沒有說，漂亮的除外？」

球小姐一身呢子大衣，裡面是一件純色長袖t恤，看的情先生又是一皺眉。

「漂不漂亮的再說，傻的話應該是真的傻。」

脫下自己的羽絨服，然後直接把球小姐從地上提了起來，二話不說直接動手扒拉下來球小姐的呢子大衣。

「你穿我的，我穿你的！」說著，把自己手上的羽絨度塞到了球小姐手上。

可球小姐竟然沒有動作，反而笑著看著情先生。

「沒想到你這麼變態的嗎？」

情先生看著已經在發抖的球小姐有些氣急。

「愛穿不穿！」

「我要你給我穿——」

機場外人群匆匆，所有人都低著頭看路，沒有人注意這個正張開雙臂，一臉任性的大齡少女。

沒有絲毫猶豫，情先生嘟嘟囔囔。

「遇見你大概用完了我下半輩子的所有運氣——」

球小姐聞聲正笑，情先生補刀。

「壞的那種！」

「哈哈哈哈哈——」球小姐笑出了聲，「那你豈不是下半輩子只剩好運？」

「如果沒有你的話應該是的！」

情先生狀若認真。

「啪——」

一巴掌掄圓了排在情先生背上，呢子大衣沒有羽絨服緩衝的厲害。

情先生只覺得熟悉的配方再一次出現。

火辣辣痛的厲害！

「去死！咦？你怎麼還是這麼弱？不是讓你多鍛煉了嗎？」

「有沒有那麼一種可能，是你手勁太大了？」

情先生面色痛苦，聲帶顫抖。

「沒有！」

「以前我怎麼沒發現你怎麼暴力？」

「說得好像你以前見過我似的！」

「以前你打電話的時候可是很溫柔的，還會嚶嚶嚶——」

「嗯？」

「啪——」

「小紅小綠還是小藍小黃？」

……

天色漸暗，風雪中兩人嬉笑打鬧了一陣后情先生突然說道。

「今日也算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話畢，一臉壞笑的看著球小姐。

「啪——」

「嘶——」

「別那麼猥瑣的看著我！」

「你有沒有覺得你打的越來越順手了？？」

「好像真的誒！哈哈哈哈哈——」

……

「打車還是坐地鐵？」

到了機場外，情先生再一次開口，同時離球小姐兩個身位遠。

「哈哈哈哈哈——你過來！離我那麼遠幹嘛？這麼大年紀的人了，怎麼車也不買一個？還不讓人拍了！」

球小姐罵罵咧咧。

「摩托車，坐嗎？坐也要先回去再坐，我平時又不出門，買什麼車。」

情先生沒有過去，還是保持著與球小姐之間的距離。

「喲——摩托車？你好機車哦~後座是不是帶過不少女孩子啊？」陰陽怪氣，聲音拖得老長。

「是啊是啊，海龜海馬都坐過我的後座，就差一隻海王八了！」

球小姐初時還不明白情先生的話是什麼意思，後面反應過來，原來是在說自己！

「你這個人！好陰陽怪氣哦！說話都是彎彎繞繞的！」

「你不覺得你現在說的話更加陰陽怪氣嗎？」

「有嗎？」球小姐一愣，「哈哈哈哈哈哈哈——」

……

車上，球小姐與情先生收住話頭，安安靜靜的坐在後排沒有出聲。

不一會兒，情先生手機響了。

「你怎麼不說話？」

抬頭向著球小姐看去，球小姐正一臉無辜的看著窗外風景。

高速上，旁邊都是隔音障，嗯，風景確實不錯……

「你怎麼不說話？」一模一樣的句子反問回去。

「我社恐！」

「你別開玩笑，社恐的是我，你社牛好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球小姐手機發的不停，嘴角是止不住的笑意。

可笑完又突然停下，整個人直接靠在了情先生的肩上。

小聲說了句。

「累了，我睡會兒。」

說完閉上了眼。

情先生嗅著球小姐發間的香氣，腦子裡卻是亂亂的——

這香味，沒有她的體香好聞啊？

『你變態吧！』

腦海中已經腦補出球小姐的回復……

而球小姐鼻尖也傳來情先生身上淡淡的煙草氣。

此外好像還有點汗？

大冬天的你是怎麼出汗的？？

臭男人！！

但莫名的，好像還有種不是知道什麼味道的味道，有些讓人安心，有些讓人迷醉。

恍惚中，球小姐終於就此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