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安置妥當

次日天明，夏陽駕著馬車來到昨日與小蓮母親相遇的地方，夏陽尋著她的氣味駕駛馬車。

中午，夏陽駕著馬車來到一村莊，看到小蓮母親正在向幾個村婦打聽小蓮的消息。夏陽駕著馬車靠過去。

「大姐，你瞧瞧她是誰？」夏陽說道，夏陽指了指旁邊的小蓮。

「小蓮！閨女……」女人喊道，瘋一般跑過來。

「娘……」小蓮喊道，跳下馬車，快速向娘跑過去。

小蓮母女兩人緊緊擁抱在一起，哭聲撕心裂肺。七八個村民陸續走過來，夏陽跳下馬車。

「小蓮，你是怎麼到這裡來的？這兩年你過得怎麼樣？」小蓮娘問道。

「我被人販子賣到了城裡的天香樓，他們對我不是打就是罵，我差點就見不到娘了。」小蓮說道，眼淚直下。

「娘對不起你，讓你遭受了這麼大罪。」小蓮娘說道，緊緊抱住小蓮。

「唉，這孩子太可憐了，小小年紀被人賣進妓院，多半已經被惡人給糟蹋了。」一個四十多歲的村婦說道。

「就是啊，唉，以後誰還敢娶她啊？她這一輩子都完了，恐怕那幾個小故娘的情況也差不多。」另一個五十歲左右的村婦說道。

「啊……」小蓮娘歇斯底里的吼叫一聲。

「你們兩個把嘴給我閉上，你倆是不是腸胃不舒服？一張嘴就往外噴糞，太臭了。」夏陽說道。

「哎，你這小子，怎麼說話這麼難聽，真是沒家教。」一個村婦說道。

夏陽怒目而視，村民被夏陽氣勢所懾不敢再說話。

「你們兩張破嘴怎麼就定了她們的人生？瞧你們落井下石的嘴臉，和那些混蛋一樣可恨！她們都才十幾歲，她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還有各種可能，不求你們能雪中送炭，對你們來說管好嘴巴就是最大的善事。」夏陽大聲說道。

兩個村婦低下頭不敢說話。

「小兄弟，謝謝你救下小蓮，並把她帶到我身邊，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小蓮快過來給恩公磕頭！」小蓮娘說道，拉著小蓮給夏陽磕頭。

「使不得、使不得，你們倆快起來。」夏陽說道，急忙向前攙扶。

「你不受我們這一拜，我們心裡難安，我們就長跪不起。」小蓮娘說道。

夏陽看她注意已定不再阻攔，小蓮母女對夏陽連磕三個頭。

「趕快起來吧！」夏陽說道，夏陽扶小蓮母女起來。

「我和小蓮已經團聚，我打算即刻出髮帶小蓮回家鄉。」小蓮娘說道。

「我有些擔心你倆路上遇到危險怎麼辦？」夏陽說道。

「沒事的，我們會走大道，盜賊也沒那麼猖狂，遇到危險我會那命護著小蓮的。」小蓮娘說道。

「娘，爹呢？爹為什麼沒和你一起？」小蓮問道。

「你爹在別的地方找你，或許正等著我們回家。」小蓮娘說道。

「哦，那我們快點回去吧！我也想爹。」小蓮說道。

「小蓮內心的傷痛需要親人的呵護和關愛來撫平，別著急慢慢來。」夏陽對小蓮娘小聲說道。

「嗯，我會用盡我全部力量來愛她。」小蓮娘說道。

「小蓮，荷花出自污泥，你討厭荷花嗎？」夏陽說道。

「不討厭。」小蓮搖搖頭說道。

「為什麼不討厭？」夏陽說道。

「荷花很好看，蓮子能安神，就連荷葉包飯都很好吃。」小蓮說道。

「嗯，荷花的魅力不會因為它的出身而降低。人也一樣，污衊和偏見不能決定人的高潔和低賤。」夏陽說道。

「嗯。」小蓮點點頭。

「我們要出發了，我們得在天黑前找到落腳的地方。」小蓮娘說道。

「你們要往哪走？」夏陽問道。

「我們要往東北走，家在那個方向。」小蓮娘說道。

「沒辦法，我們要去西北，不順路了，祝你們一路順風。」夏陽說道。

「嗯，有緣再見。」小蓮娘說道。

小蓮母女和夏陽等人分別，夏陽駕馬車向西北而去。

兩日後中午，夏陽等人來到賀城，在一家菜館要了些飯菜填飽六人肚子。五個大漢從鄰桌向夏陽這桌走來，服飾統一、腰掛鋼刀、步伐穩健。

「你是什麼人？怎麼帶著五個小孩子？」一個大漢說道，二十歲左右的樣子，相貌堂堂、器宇軒昂。

「你們是什麼人？管得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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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夏陽說道。

「我們是神衛軍隊長沈運，你老實回答我的問題。」沈運說道，從腰間拿出一個腰牌，刻有'神衛軍隊長沈運』。

「我帶五個小孩子怎麼了？」夏陽笑了笑說道。

「他們是你什麼人？」沈運說道。

「你可以當他們是被我拐來的。」夏陽說道。

「你別嬉皮笑臉的，嚴肅點，認真說！」沈運說道。

「好，我認真地說，他們確實是被我拐來的。」夏陽說道。

「敢跟我出來過過招嗎？我想討教一下，在這裡不方便。」沈運說道，緊緊握住鋼刀。

「好啊，求之不得。」夏陽說道。

「夏陽……」付宇說道，五個小孩面露恐慌。

「小事，你在這兒安穩住了，照顧好幾位小姐姐，我去外面處理點事情，馬上就回來。」夏陽說道。

「你在這裡看好這幾個小孩。」沈運說道。

沈運等神衛軍四人和夏陽來到外面街道。

「我感覺你並不是什麼令人噁心的人，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嗎？」沈運說道。

「嘁，人不可貌相，長得和藹可親才更容易贏得別人的信任，尤其是小孩子。」夏陽說道。

「你拐騙這幾個孩子要做什麼？」沈運說道。

「你傻啊！當然是賣嘍，難道用來養嗎？男孩賣給絕戶，女孩賣給青樓。」夏陽說道。

「你想過他們親人的感受嗎？考慮過他們要經歷怎樣的人生嗎？」沈運說道，怒目圓睜。

「我考慮那些東西幹嘛？我只在乎怎樣又快又貴地賣掉這些小東西。」夏陽笑著說道。

「看來你真是窮凶極惡，趕快舉手投降，否則就地處決了你。」沈運說道。

「投降？得讓我看看你們有那個實力才行。」夏陽說道，變出火尖槍。

「就感覺你不是普通人，兄弟們要小心應對。」沈運說道。

沈運等神衛軍快速拔出鋼刀砍向夏陽，四人配合默契、訓練有素，攻勢迅猛、敏捷流暢、殺伐狠決。夏陽憑藉自己強盛的元氣用火尖槍震退四人攻擊。夏陽和沈運兩人相碰，看清了彼此的奇賦獸。

「原來你的奇賦獸是只小麻雀。」夏陽說道。

「沒錯，我的奇賦獸僅僅是二級的'麻雀』，現在的我們根本不是你六級奇賦獸'禍斗』的對手。」沈運說道。

沈運拿出一個信號筒，拉下紫線，一枚火彈直衝天際，綻放耀眼紫色煙火。

「你這是在為我放煙花提前慶祝勝利嗎？」夏陽說道。

「黑、黃、紫、紅勢態等級逐漸增加，這紫色煙火表示我們幾人不是你的對手，需要支援。」沈運說道。

「呦，難道我還配不上個紅色嗎？」夏陽說道。

「紫色已經高看你了，紫黑色你都配不上。不用半刻鐘援軍就會趕來，到時自會有人收拾你。」沈運說道。

「那我先解決掉你們四個，然後馬上逃跑。」夏陽說道。

夏陽迅速靠近四人，剎那間四人已經被夏陽擊倒在地。夏陽踩住沈運的後背，夏陽手握火尖槍對準沈運，沈運雙手撐地，怒視夏陽。

「你說你當了神衛軍隊長，前呼後擁，待在神衛軍混混日子，也算是豐衣足食、威風體面，令多少人羨慕嫉妒恨啊？何必管我的閑事，白白丟了性命，怎麼樣？後悔了吧？」夏陽說道。

「我沈運當神衛兵並不是為了享樂、體面，這世間充斥著黑暗和罪惡，我願意成為一束光，給人們帶來光明和溫暖，今天的事我必須要做的，即使我現在力量很弱小，丟了性命也沒什麼後悔的，只是心有不甘，我應該有更大的成就。」沈運說道。

「如果將來有一天你的神衛軍長官命令你做違背良心的事，你會怎麼做？」夏陽問道。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會反了他，哪怕是命喪當場，我做事聽從的是自己的內心，而不是服從權威。」沈運說道。

「神衛軍不是要求軍士要絕對的服從嗎？」夏陽說道。

「對我而言，合我心意就絕對服從，背我心意就見機行事。」沈運說道。

「你還真有一股倔脾氣，今天還不是你的死期，咱們以後有緣再見！」夏陽說道。

夏陽轉動火尖槍，槍尾向下猛一戳沈運脖頸，沈運昏厥過去。

夏陽走進菜館，留守的神衛軍拔刀砍向夏陽，夏陽輕鬆一閃，順勢擊倒大漢。

「付宇，咱倆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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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夏陽說道。

「啊？就咱們倆個嗎？」付宇說道。

「哥哥……你不要我們了嗎？」小米問道，眼泛淚光。

「別瞧他們幾個凶神惡煞的，那個沈運是個熱心腸，他會安置好你們的。」夏陽說道。

「哥哥，我們想……」小米說道。

「哥哥，你走吧，我們能照顧好自己。」小菲打斷小米的話笑著說道，拽了一下小米的衣袖。

「你們要心向陽光，好好生活，咱們有緣再見。」夏陽說道。

夏陽挨個摸了一下四個小姑娘的頭，幾人揮手告別。夏陽走出菜館。

「咱們跟著大哥哥走不好嗎？」小米說道。

「他救咱們出苦海，已經是極大的恩惠，咱們不能再拖累他了，不能成為他的負擔。」小菲說道。

夏陽聽后感覺絲絲酸楚和無奈，背著付宇快速出了城。

「你現在很開心嗎？」付宇不高興地問道。

「開心！這麼長時間終於遇到一個令我欣賞的人。」夏陽笑著說道。

「是那個和你打架的沈運嗎？」付宇說道。

「對！他告訴我這個世界有些人在固執地堅守著正義。」夏陽說道。

「你為什麼不帶著那幾個姐姐一起走了？你是不是覺得她們是累贅拋棄了她們？」付宇問道。

「沈運是個值得依賴的人，我把小米幾個交給沈運，沈運一定能安置好她們，沈運是神衛軍，很多事情處理起來會比較方便，小米幾個能較快過上安穩的生活。我四處奔波吃住都不穩定，她們跟著我時間長了容易生病，帶幾個小姑娘上路彼此之間都有很多的不方便。」夏陽說道。

「有一天你不會把我也給捨棄了吧？」付宇問道。

「當然不會。」夏陽說道。

「真的啊？」付宇說道，付宇竟然有一絲感動。

「當然是真的，我可不能任你為非作歹。」夏陽說道。

「嘁……」付宇略帶不屑地說道。

「夏陽，這次出城怎麼感覺你比較匆忙，後面有人追嗎？」卡米說道。

「我感覺到有兩個人在向我們靠近，速度很快，應該是神衛軍的援兵在追殺我，咱們有麻煩了。」夏陽說道。

「你能打得過嗎？」卡米說道。

「打贏的可能性不大。」夏陽說道。

「喲，說得還挺委婉，那怎麼辦？」付宇說道。

「他們的追蹤方式應該和我一樣，憑著嗅覺和聽覺追蹤敵人，瞧這是臭彈和響彈，敲一下扔到必經之路隱藏起來，五十息后就會分別爆發強烈的臭味和聲響。」夏陽說道。

夏陽從包袱中取出四個瓷丸，雞蛋黃大小，兩青兩黃，分別敲了一下，每隔五丈左右扔一個。

「如果不是在他們附近爆炸怎麼辦？那不是白丟了？」付宇說道。

「這是專門對付嗅覺和聽覺靈敏的奇賦者追蹤用的，他們追敵時嗅覺和聽覺會調至極其敏銳的狀態，只要爆炸的地方離他們十丈內，可能對普通人來說沒什麼，但會對他們的嗅覺和聽覺造成強烈打擊，令他們短期喪失嗅覺和聽覺。只要令他們喪失掉嗅覺和聽覺，他們就追蹤不到咱們，咱們就安全了。」夏陽說道。

「有這樣的好東西你就多放幾個，萬一有啞彈怎麼辦啊？」卡米說道。

「我只買了這四個，一個要花五千世幣呢，我的錢也不多，買這幾個是用來關鍵時刻救命的。」夏陽說道。

「如果瓷彈能感知到敵人接近才爆炸就更好了。」付宇說道。

「有接近才爆炸的瓷彈，不過一個要兩萬世幣，太貴了。」夏陽說道。

「挺便宜的，平時我一頓飯也值十幾萬世幣呢。」付宇說道。

「我是窮酸的命沒那麼多錢任性揮霍。」夏陽說道。

「即刻爆炸的應該可以擊退野獸吧？」付宇問道。

「當然可以，也有即刻爆炸的，一個四千世幣，你想買嗎？」夏陽說道。

「我以後有錢了再買，買很多。」付宇說道。

「買了分給我一些唄？」夏陽說道。

「那可要看你的表現了，你對我態度不好的話我一個也不會給你的。」付宇說道。

「那我可要好好表現了。」夏陽說道。

夏陽聽到遠處四聲爆炸，隨後就沒有聽到跟蹤的聲音。

「咱們應該安全了，等會兒休息一下。」夏陽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