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何為元氣

傍晚，李老頭安排三人在海邊進行體能和搏鬥訓練，活動有跑步、跳躍、打木樁、揮木棒，李老頭耐心教授三人訓練的方法、節奏，詳盡進行著演式、指導、糾正。三人新接觸這樣的訓練，自然錯誤頻出，對於三人多次的錯誤，李老頭也不慣著，戒尺緊隨揮之而去，並厲聲警告，三人疼痛難忍也大聲呼叫，孤寂的海邊也喧騰起來。

數月後的一個下午，夏陽三人做完熱身運動，李老頭手裡拿著一個石頭模樣的東西走過來，三人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個野蜂的巢，有幾隻野蜂圍繞在李老頭身邊。

「師傅，你拿著野蜂巢幹嘛？被野蜂蜇一下可是很疼的。」宋輝說道。

「你們最終還是要離開這裡的，這是用來培訓你們避險能力的小朋友。」李老頭說道。

「師傅，玩歸玩鬧歸鬧別拿生命開玩笑，您不怕嗎？萬一它們把您蜇傷了怎麼辦？」陳朋說道。

「哈哈……這個你們不用替我擔心，我能在體表形成一層透明的元氣甲，就像甲蟲的硬殼一樣，這些小可愛傷不到我的。」李老頭說道。

「哇……你這樣太狡猾了！為什麼不教給我們這項本領？我也要學！」夏陽說道。

「現在你們的元氣太弱了，也不能很好的運用體內元氣，等到你們滿足這兩個條件的時候自然而然就會了。」李老頭說道。

「你倆不用害怕，我來保護你們，野蜂飛過來我就用火燒死它們。」夏陽對兩人小聲說道。

「那太好了，我們就指望你了。」宋輝說道。

「你們三個需要遵守兩項規則，一是不能用火焰燒傷野蜂，二是三個不能逃到房屋裡和五里內的海水裡，如果違犯這兩項規則，將會受到更嚴厲的懲罰。」李老頭說道。

「這太狡猾了！」陳朋說道。

「狡猾就狡猾吧，你們三個注意了，一群小可愛來襲。醒醒啦，小可愛們。」李老頭說道。

李老頭猛烈晃動野蜂巢，大量野蜂從蜂巢內飛出來襲向夏陽三人，夏陽三人驚慌各自逃竄，野蜂分批襲向三人。半個時辰后，夏陽躲開野蜂來到住屋裡，看到鼻青臉腫的宋輝和陳朋抹了些草藥，樂得捧腹大笑，宋輝和陳朋看著外表沒什麼改變的夏陽一臉驚訝。

「哈哈……沒想到一會兒沒看見你倆，竟然變得這麼帥了。」夏陽大笑著說道。

「哈哈……」陳朋和宋輝彼此之間的樣子也樂得哈哈大笑。

「唉，夏陽你怎麼沒事啊？是不是用火燒死了追你的那些野蜂了？」陳朋說道。

「沒有，我被蜇了十好幾下，像臉上、脖子、胳膊都被蜇了，一開始挺痛的，但一會兒就沒什麼感覺了，也不腫也不癢，回想一下還有些舒服，或許和我噴火的能力有關，蜂毒進入我體內被破壞掉了。」夏陽說道。

「這也太不公平了，我逃到艾草叢裡才逃過一劫。」陳朋說道。

「對，不公平，我逃到草堆里，藏了很久沒有野蜂了才出來的，現在一碰就感覺又疼又癢，為什麼你就什麼事都沒有？」宋輝說道。

「哎……說這些話你們兩個不就狹隘了嗎？一個想當救死扶傷的醫師，一個想讓百姓溫飽度日的糧食創造家，難道就這點格局嗎？難道我要和你倆一樣鼻青臉腫的，你們倆就開心舒服啦？再說又不是我讓那些野蜂去蜇你們的。」夏陽說道。

「那……那你也不應該一幅落井下石的嘴臉啊！」宋輝說道。

「就是，太氣人了。」陳朋說道。

「其實我笑點挺高的，一般情況下不會逗笑我的，不過現在你倆現在的狀態太搞笑了，哈哈……」夏陽說道。

「宋輝，夏陽這麼嘲笑咱倆，太猖狂了，咱們得教訓好好他一下。」陳朋說道。

「行，我同意。」宋輝說道。

陳朋、宋輝齊看向夏陽，夏陽感覺不妙想要逃跑，卻被宋輝抓住衣袖，陳朋抓住夏陽手臂，兩人摁倒夏陽不住撓夏陽胳肢窩，夏陽連連求饒。

「哈哈……兩位大哥我錯了，下次不敢了，饒了我吧，我不笑了。」夏陽求饒說道。

「好，我們這次就放過你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嘲笑我們兩個。」陳朋說道。

兩人停止對夏陽的懲罰，夏陽也忍住笑意，李老頭走進來，看到三人。

「哈哈……那些小可愛也太熱情了，竟然把你倆打扮的這麼英武不凡。」李老頭笑著說道。

「師傅……」陳朋、宋輝齊聲埋怨道。

夏陽噗嗤又哈哈大笑起來。

幾日後下午，天空蔚藍，偶爾傳來幾聲海鷗的鳴叫，海水湛藍清澈，幾隻色彩斑斕的海魚在海里來回遊動，景色美而不艷令人陶醉。夏陽潛入海里盡情感受著海水的柔情，發現有條章魚上下遊動，身體上的藍環熠熠生輝，像個倩麗的舞者。夏陽拖起章魚游出海面。

「陳朋，你看這條章魚多漂亮，應該很好吃。」夏陽興奮地說道。

陳朋看到夏陽手裡的章魚驚恐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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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陽，你快放開它！這是藍環章魚，有劇毒的，被它咬一口很快就會沒命的，無葯可解。」陳朋說道。

「哪有你說的那麼危險，你看這麼長時間我一點兒事也沒有，它很溫順的，你不用害怕。」夏陽說道，拿著章魚走向陳朋。

「唉呀……你個笨蛋！別過來。」陳朋說道，驚慌後退。

「唉，它咬了我一口。」夏陽說道。

夏陽被章魚咬了一口，夏陽感覺一陣痛感襲來，夏陽放開章魚，章魚跑到一邊，陳朋急忙趕過來。

「夏陽，現在你感覺怎麼樣？」陳朋說道。

「我感覺頭暈目眩、渾身無力，我可能快死了。」夏陽說道，癱倒在地上。

「你個笨蛋，我說了它有劇毒讓你放開它，你偏不聽，它沒有解藥，現在怎麼辦啊？」陳朋說道。

「沒事兒，我不怪你，這是我自作自受。」夏陽說道，緩緩閉上雙眼。

「夏陽你快醒醒，堅持住啊！我去找師傅，他應該能救你。」陳朋哭著說道。

夏陽猛得睜開眼睛，哈哈大笑。

「哈哈……陳朋，你哭啦？」夏陽說道。

「你真的沒事嗎？」陳朋說道。

「當然沒事，剛才是我騙你的，給你開了個小玩笑，章魚咬我的時候還有點疼，破了點皮，現在沒什麼感覺了，或許和之前蜜蜂蜇我一樣，這些毒對我沒什麼用，你瞧一點兒事也沒有。」夏陽笑著說道。

夏陽活動手臂，證明自己身體沒事。

「你有毛病吧！快嚇死我了，竟然敢騙我，我今天就好好教育教育你。」陳朋說道。

陳朋摁倒夏陽，用力抽打夏陽的屁股。

「哎呦呦……哥，我錯了，下次不敢了……」夏陽哀求道。

寒來暑往，兩年時光飛速而逝，夏陽三人聽課、訓練不曾間斷，兩年內吃了不少苦頭，身體也變得的強壯高大了不少，體能和搏鬥的技巧熟練許多，雖然有時對李老頭的嚴厲、苛刻埋怨過，但也明白李老頭是為了他們自己好，對李老頭很是尊敬與感恩。夏陽不愛讀書，聽講的效率卻不低，善觀察、思考，李老頭也不對他強加要求；宋輝勤奮好學，對受益、難解之處，總要記錄下來，細細揣摩、品味許久；陳朋雖不是奇賦者，搏鬥能力比夏陽、宋輝弱不小，但是三人中最聰慧的，對李老頭教授的知識和技巧往往能最快理解、吸收，學得不少醫學知識，對人體結構比較掌握熟悉，擊打對敵相應的肌肉、穴位和關節，往往能產生四兩撥千斤的效果。陳朋有時間便沉浸在藥草和醫書中，隔三差五的便去偏遠的稍大島嶼為島民醫治疾病，島民對陳朋是既喜愛又感恩，陳朋很是喜歡島民康復后自在的笑容。

一天上午，天朗氣清。李老頭一如往常在木屋內向夏陽三人授課。

「今天我給你們來講一下『羽化』吧。」李老頭說道。

「您不是說這個很難學嗎？」夏陽說道。

「是很難學，有天分的人也要經歷長久的刻苦修行才能達到『羽化』，很多人都達不到的。」李老頭答道。

「夏陽，你小子別打斷師傅的話，師傅您快說來。」陳朋興緻盎然，他不是奇賦者，對夏陽、宋輝兩人的能力很是羨慕，自己不是奇賦者也無可奈何，便希望習得李老頭說的『羽化』，多次向李老頭求教『羽化』的途徑，李老頭卻說抽時間再談。

「人的『羽化』類似於昆蟲的破繭成蝶，小小昆蟲的『羽化』也要經歷重重磨難才能衝破繭的束縛，飛翅於天空，人的『羽化』有違天道，更要比昆蟲的『羽化』困難千萬倍。人的『羽化』並不是人長出像鳥類、昆蟲似的羽毛和翅膀，人的『羽化』是人通過艱苦的長期修行、充盈內心而達一種奇特狀態，受到自然的優待，沒有翅膀卻能飛行天地間，沒有魚鰓也能暢遊于海洋。」李老頭緩緩說道。

「師傅，元氣的『羽化』有什麼聯繫嗎？我看到書籍中有一些講解，但仍然感到很困惑。」宋輝詢問道。

「『羽化』是通過一種方式將元氣修鍊到一定程度的呈現，人有活力是因為人有精、氣、神，精指人情慾、智能、體力，受先天影響較多，奇賦者的精就比較強大；神指思考、想象、感悟，後天的修行影響較大，修行者主修神，來達到『羽化』；氣指身體的運轉、協調、反饋。精、神、氣三者互相滋養、助長，元是精和神的簡稱，人們常說元氣就是指精神氣。可以用元石放在人的眉心便可以知道人的元氣值，元氣值分為十級，從零開始，每滿五十個點增一級，普通人僅靠鍛煉體魄，元氣值最高難滿五十點，就是不達二級，當元氣值達到四百五十點便可封神，而少數奇賦者通過修鍊最高可近五百點，逼近滿級。」李老頭說道。

「師傅，您有元石嗎？我們想測一下元氣值。」宋輝問道。

「我現在沒有元石，沒有辦法測不得你們的元氣值。」李老頭說道。

「師傅，奇賦獸和元氣有什麼聯繫嗎？」夏陽問道。

「根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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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賦獸每次元氣增值的點數分級，可分為九級，普通人每次元氣值增一個點，奇賦者可以在普通人的基礎上可附加奇賦獸相對應的元氣值。夏陽你的禍斗是六級奇賦獸，每次元氣值附加增六個點，宋輝的狡是七級奇賦獸，每次元氣附加值增七個點。不過，普通人和奇賦者增值次數最高都是五十次，普通人元氣值難超五十點，你的元氣值是普通人的五十點加上奇賦獸六乘五十的三百，一共三百五十點，一般不會超過這個值。」李老頭說道。

「啊……我的才是六級奇賦獸，宋輝的都是七級奇賦獸。」夏陽不悅道。

「六級奇賦獸還不滿意，得便宜還賣乖。」陳朋氣憤地說道。

「夏陽，六級的奇賦獸已經很好了，別不知足，這已經讓很多人羨慕不已。元氣旺盛不僅讓人精力充沛，還能極大減緩人的衰老，元氣值大約是人能活到的理論壽命的兩倍，如果人的元氣值三百，理上論能活六百年呢。」李老頭說道。

「師傅，您的元氣值是多少？今年高壽啊？」宋輝說道，三人望向李老頭等著李老頭的答覆。

「我的元氣值四百六十左右吧，已經七百八十歲了。」李老頭說道。

「啊……不會吧！」三人同時驚呼，驚訝不已。

「騙你們小孩子幹嘛？」李老頭接著說道「人的元氣值並不是只增不減的，隨著人的衰老，元氣值也會加速減少，我根本活不到九百歲。」

「師傅，修行者每次增加幾個元氣點？」陳朋問道。

「修行者每次增加兩個元氣點，沒有元氣增值次數限制，當修行到元氣值達三百五十時，便會『羽化』了，不過不論怎麼修行和奇賦者一樣都不可能達五百點。」李老頭說道。

「師傅，修行要怎麼做呢？」陳朋問道。

「修行主修人的神，當人經歷一些世事，精神世界變得豐富到一定程度，遇到契機后修行者往往選擇幽靜的場所，通過靜心打坐，心境清靜安祥進入忘我的狀態，感覺自己變成了自然的一部分，感觸、收納自然靈氣進入身體，便達到修行的目的。修行知易行難，世事煩惱太多，修行的過程往往艱難、緩慢。你們三人雖然有些天分，但年齡太小沒什麼閱歷，並沒到修神的階段，強要修行只會令你們感到枯燥和煎熬，你們現在可以鍛煉體魄。時機合適了可以自己去摸索。」李老頭說道。

「哦，明白了。」陳朋略顯頹喪的說道。

「不管你們要不要當個修行者，多思考、想象、感悟，這會有助於你們了解生命的本質，對你們的人生是大有裨益的。」李老頭說道。

夜晚，繁星滿天，微風拂來，給靜謐的海邊增添些許柔情。

「師傅，我記得看過一本書，書上說我們這個地球在浩瀚的宇宙中很渺小，渺小到地球對宇宙來說不如沙漠里的一顆沙粒，這是真的嗎？」夏陽問道。

「我曾飛出過地球，進入太空，踏上過月亮和熒惑星，上邊全都是一片死寂，環境十分惡劣，毫無生氣，並不如我們想象的那般美好。」李老頭說道。

「太厲害了，那你到太白金星和太陽上去了嗎？」夏陽興奮問道。

「太白金星稱得上是煉獄，我到了那裡，就算不死也得脫層皮，我最遠只到達過熒惑星僅來回就用了四個月。太陽很大離我們更遠，相傳三千年前，一位頂級的奇賦者夸父登上了太陽，不過，他被太陽光射傷，元氣大傷，勉強回來，一開始感覺口渴難耐，皮膚紅腫，喝了大量的水、吃了大量草藥都不管用，慢慢有皮膚潰爛、呼吸困難，兩周后五臟破碎，凄慘離世，世界為之震驚，之後再也沒人敢踏足太陽。」李老頭說道。

「真恐怖，難道這麼多的星體，就沒有和我們這個地球相似的嗎？」夏陽問道，背完不由得背後發涼。

「或許有一些吧，可能離我們過於遙遠，可能有幾百萬億光年，各自生活，不能相互聯繫。」李老頭說道。

「有一些小說寫道，遙遠的地方有大量超強的外星人，他們能瞬間穿越星海、一刀毀天滅地，在未來的某一天，他們會來屠戮我們的地球，搶奪我們的資源，你認為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嗎？」夏陽問道。

「強者擁有極強的破壞力，也意味著他們擁有極強的創造力，我認為高等文明是瞧不上低等文明財富的，就像人類不會瞧上鬣狗嘴裡的腐肉，地球對我們來說夠大夠豐富，對他們來說可能是狹小匱乏的，他們能輕輕鬆鬆改造一個更巨大、更美好、更富饒的星體。所以你也不必擔心咱們會遭到更強的外星文明的摧殘，咱們能做的就是心懷敬意、不斷探究，體驗更多美好。」李老頭說道。

「有一天，我也要到別的星體瞧一瞧，看看有沒有全新的世界。」夏陽說道，聽得入迷，對眼前的老人家多了幾分尊敬與欽佩。

「那你得變得更強才行，否則，別說離開地球，就連地球上的一些極端環境就能要了你的命。」李老頭說道。

「那你這當師傅的要用心教了，不能藏著掖著的。」夏陽裝模作樣地說道，兩人哈哈一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