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遭遇強敵

第五章 遭遇強敵

夏陽漂流了幾天來到家鄉的暗礁區,黑雲蓋天,中午時間天空變得黑沉沉的,閃電不時照亮天空,隆隆雷聲震耳欲聾,狂風暴雨下海浪洶湧滔天。一個巨浪拍打下來,木船變得支離破碎,夏陽抱著衝浪板勉強漂蕩在海面上,夏陽過人的嗅覺、聽覺甚至用火的能力在這一刻都顯得渺小無用。好在海魚、海獸感知到危險逃離到深海,夏陽集中精力感知危險、操縱衝浪板。

朝陽初升,將東方的水霧染成了緋紅色,風雨狂暴了一夜,大海重歸於平靜,夏陽已疲憊不堪,好在幸運地穿越了暗礁區離家鄉更近了。

夏陽心情變得複雜起來,離家十年,一方面期盼著與家人相聚,另一方面又憂愁不知道怎麼對家人開口,說些什麼,做些什麼。

夏陽登陸久別的環顛島,這裡的環境變得熟悉又陌生,心裡五味雜陳。沿著著記憶里通向家的小路,夏陽目光越過破舊的柵欄,看到一位老婦人正在給院內菜地澆水,夏陽聞著這人熟悉的氣味,正是自己的母親。

「娘,我回來了。」夏陽上前喊道。

「你是……陽兒。」那婦人轉過身體,不由得顫動了一下。

「嗯,娘,我是陽兒啊,我回來了。」夏陽跪在夏母面前,心裡感覺一陣強烈的酸楚。自己母親氣若遊絲,也已沒有記憶中的容光,臘黃的臉龐布有多道深深的皺紋,深陷的眼睛渾濁暗淡,稀疏蒼白的頭髮似枯草,瘦弱佝僂的身體似朽木。

「陽兒,快起來,這些年你去哪裡了?你可知道我時刻挂念著你。」夏母說道,眼淚奪眶而出。夏陽握住母親的雙手,那是一雙粗糙、冰涼的手。

天氣稍熱,夏陽卻感覺母親元氣枯竭,已經走到生命的盡頭,時日無多了,夏陽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

「我在一座島嶼上度過了十年,我也很想念娘,我扶您坐下來,您的身體……」夏陽嗚咽著說道,想念是很想念,卻心知擔不起『時刻』,也擔不起『天天』,扶夏母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我的身體不打緊,陽兒長大成人了,身體很結實,我心裡的一塊石頭也就落地了。」夏母說道。

「娘,爹在哪?」夏陽問道。

「你爹已經不在了,走了五年了。」夏母說道。

「怎麼會……爹他也就四十歲左右。」夏陽說道,夏陽聽后猶如遭受晴天霹靂,難以接受這結果。

「你走後我和你爹很擔心你,無數次地出海去尋找你,結果都失敗了,別看著你爹平時沉默寡言,他對你的愛一點也不比我少,你爹憂思成疾,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最後幾天一點東西都吃不下了,五年前不甘地離開了人世,我也想隨你爹而去算了,但我相信你一定還活著,終有一天會回來,我要等你回來,下去后和你爹有個交待。」夏母說道。

「陽兒不孝,讓爹娘擔心了。」夏陽說道,強烈的懊悔、自責、悲傷襲來,夏陽感覺心如刀絞,呼吸更咽泣不成聲,抱著夏母痛哭起來。

「一切都過去了,不用自責,陽兒陽光健康地活著就好。」夏母說道,安扶地摸著夏陽的頭,像夏陽小時候一樣,這熟悉的感覺讓夏陽溫暖又悲痛,自己長大成人,母親卻已蒼老時日不多了。

夏母為夏陽準備了蝦仁水餃,是夏陽最愛的食物,夏陽想幫忙,夏母卻不讓,夏陽也不再說什麼,知道母親親手為兒子準備食物是她此刻最大的幸福,只在旁邊做些雜活。

「陽兒,好吃嗎?街坊四鄰經常會給我送些吃的,這些蝦仁就是你李嬸送的。」夏母問道。

「嗯,好吃,只要是娘做的都好吃。」夏陽說道,幸福地笑著,大口大口的吃著,夏陽說謊了,母親的水餃偏咸,味道並不好吃,沒有了小時候的口味,夏陽想起陳朋說過人的味蕾會變得遲鈍,做的飯偏重些,夏陽又感覺一陣酸楚。

「那就多吃點,小時候你就愛吃這水餃,唉,做水餃要費些工夫,那時怕麻煩為你做的也少。」夏母說道。

「小時候我也皮,老惹娘和爹生氣。」夏陽說道。

接下來的五天,夏陽去出海捕魚,滿載而歸,把一部分送給鄰里,為母親做些飯,向母親撒撒嬌,是夏陽最幸福的事。第五天的傍晚,夏母和夏陽坐在院子里看夕陽,夏母靜靜的逝去,夏陽握住夏母的手,悲痛欲絕。

次日,夏陽將母親和父親合葬在一起,再喊一聲「娘」已是奢望,此刻感覺到無盡的悲痛和孤獨。

夏陽又在島上待了兩日,和鄰居告別,準備離開這個他曾經以後也會無比思念的地方。看著鄰居吳哥正在訓斥兒子,想起兒時父親打自己,此刻無比懷念,和父母生活的情景湧上心頭,心裡五味雜陳。

離開的日子天氣不錯,風和日麗。夏陽拿著備好的食物和水乘船離開,運用過人的聽覺、嗅覺和用火能力,比較順利地通過了暗礁區。

夏陽在茫茫大海上漂泊月余,每天都是做一樣事,沒有人可以說話聊天,海鳥都很稀少,夏陽感到無盡的孤寂,終於看到了其它船隻,夏陽將船靠過去,對方也注意到了夏陽,放下繩梯,夏陽順著繩梯爬了上去。

十五六個人站在甲板上,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應該是他們的頭領,在充沛的陽光照耀下,更顯幾人的面目猙獰,一看就知道都非善類,夏陽內心暗道不妙,恐怕這次上了賊船。

「喲,別說長得還不賴,可惜是個是個黃毛小子。」一個滿臉絡腮鬍子的大漢說道。

「咋的老二,如果是個黃毛丫頭你還想讓她給你當壓艙夫人啊?」坐在椅子上的大漢說道,四五十歲的樣子,此人窄臉細眼、鷹鼻薄唇,一副刻薄兇狠的面貌。此話說完惹得其他幾人鬨笑。

「哈哈,有美人當然先緊著大哥來啊,大哥挑完剩下的才輪到兄弟們呢。」絡腮鬍大漢說道。

「相逢即是有緣,小子,以後你就在我船上好好地幹活,我保證虧待不了你。」鷹鼻大漢對夏陽說道。

「我登船隻為求些水解解口渴,並不打算長時間待在您的船上。」夏陽說道。

「水沒有,尿管飽要不要?我看是給你臉了?大哥讓你待在船上是你的榮幸,你別不知好歹。」絡腮鬍大漢怒斥道。

「要是我說不呢?」夏陽意識到今天必有一戰了,他們雖然人多並攜帶武器,但夏陽經過十年磨打,也不懼怕他們人多勢眾。

「你只有兩個選擇,一個是待在這個船上好好乾活,另一個是被我們殺瞭然后扔到海里,你選哪個?」鷹鼻大漢說道。

「你給的這兩條路我都不會選,我的選擇是打倒你們所有人然後離開這裡。」夏陽說道。

「我看你是找死!」絡腮鬍大漢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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絡腮鬍大漢說完握著一把雁翎刀奔向夏陽,朝著夏陽的面門劈砍下去,快速狠辣。換作普通人已經命喪當場了,夏陽運轉體內元氣,將身體調整到最佳狀態,經過長期訓練,依靠本能輕鬆躲避撲面而來的一刀,朝著絡腮鬍大漢肚子猛踹一腳,大漢被擊飛兩三丈遠,「砰」的一聲撞在船幫上,吐口血昏死過去了。其他十幾人見狀驚愕,接著都那著兵器朝夏陽襲來,雖然都是些亡命之徒招招兇狠歹毒,但沒有經過刻苦訓練,彼此之間又缺乏協作,打鬥中船艙里又出來三人幫忙,但對夏陽的威脅並不大,被夏陽逐個解決。

「你小子是奇賦者吧,讓我瞧瞧你的奇賦獸是什麼?」鷹鼻大漢說道。

鷹鼻大漢說完快速奔向夏陽,對著夏陽就是一記重拳,夏陽舉起手臂抵擋被他強勁的力道擊得後退幾步,兩人元氣碰撞都看見彼此的奇賦獸。鷹鼻大漢的奇賦獸是青浮,形狀像鱉,三條腿三個鼻孔尾巴分叉,《天賦奇獸錄》記載青浮,三級奇賦獸,有巨毒,人中毒之後,半天身體便會化為血水。

「六級奇賦獸禍斗,真是一個幸運兒。我叫吳仁,小兄弟叫什麼名字?」鷹鼻大漢滿臉堆笑說道。

「我叫夏陽,怎麼不打了嗎?」夏陽說道,心想此人不知道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不敢大意。

「剛剛只是個小誤會,這些廢物沒傷到你吧?」吳仁說道。

「你又要耍什麼花招?想說什麼就直說,別拐彎抹角的,我討厭磨磨唧唧的。」夏陽說道。

「沒想到你還是個急性子,我也不給你整些虛頭巴腦的,我就直說了,你應該也看出來了,我們做的是攔船搶劫的生意。不知道小兄弟是否有意加入我們?你若加入了就是我們船的副船長了,地位僅次於我,兄弟們應該都沒有意見,你的實力他們都切身體會到了,以後的日子肯定會大把的賺錢,衣食無憂。」吳仁說道。

「我要是拒絕呢?」夏陽說道。

「人生在世總要有所依附的,你不欺負別人,別人就會欺負你,當有一個強大的組織罩著你時,別人才不敢輕易招惹。」吳仁說道

「我不需要任何組織或者任何人的保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退讓三分,人再犯我狠揍一頓。」夏陽說道。

「如果你揍不過怎麼辦?今天你揍的這些人只不過是些窩囊廢,這世上有太多比你強大很多的人,有你我在,別人就不敢輕易招惹。」吳仁說道。

「那就不勞煩你費心了,到那時候我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夏陽說道。

「你還是年輕,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以後恐怕要吃些苦頭的,罷了,既然你主意已定,我也不再強求,你看看需要些什麼,跟我到船里去取吧。」吳仁說道。

「不用了,對討厭的人,我連他一口水都不會喝。」夏陽說道,轉身要走。

瞬間吳仁兩手各變出一把飛刀,朝著夏陽的後背快速襲來,虧得夏陽有所警惕,騰地躍起躲開了攻擊,鋒銳的飛刀通體烏青,射入船體,空氣中夾雜著刺鼻的腥臭味。

「竟然能躲開我的飛刀,反應夠機敏,不過你活著會讓我在手下顏面掃地,也會留下一個巨大的隱患,所以你今天必須死,雖然你元氣可能強我許多,但一個人的殺傷力和他的元氣、戰意、戰鬥經驗、奇賦異能等有關,綜合考量你不是我的對手。」吳仁說道,雙眼散發出可怕的兇狠惡毒的光芒。

「不試一下怎麼知道,我殺了你算是為民除害了。」夏陽說道,運轉元氣變出火尖槍,在陽光的照耀下,火尖槍更顯其鋒芒和威勢,令吳仁感覺夏陽像一頭被惹怒的雄獅,對著他露出了尖銳的獠牙。

「的確是一把好靈器,今天你帶給我不少驚喜,殺了你這桿火尖槍應該能賣個好價錢。」吳仁說道。

「只怕你無福消受。」夏陽說道。

夏陽揮動火尖槍,火尖槍噴射出的火焰像兇猛的大蛇襲向吳仁,吳仁躲閃迅疾,火蛇沒有觸及吳仁分毫,吳仁間歇向夏陽甩出兩把飛刀,夏陽對著飛速襲來的飛刀,猛擺兩下,「叮、叮」兩把飛刀應聲而落,吳仁瞧見自己的飛刀傷不到夏陽,撿起絡腮鬍大漢甩下的雁翎刀快速靠近夏陽,謀求以近身戰尋找夏陽的破綻,然後給夏陽致命的打擊。

「鏘、鏘……」刀槍激烈碰撞,兩人激戰近半個時辰仍不分勝負,夏陽猛運元氣,火尖槍火光激射,陽光照射在槍身,耀眼的光芒晃得吳仁有些目眩,微眯雙眼,夏陽抓住時機,朝著吳仁胸膛一個突刺,火尖槍貫穿吳仁身體,吳仁面露痛苦,嘴裡吐出一口鮮血。

「沒想到我吳仁竟然栽到一個毛頭小子手裡,不是這可惡的光晃得我睜不開眼睛,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吳仁說道。

「多行不義必自斃,這次老天都不幫你,就算你不服也沒機會了。」夏陽說道,用力往回一抽火尖槍,吳仁往前一撲,倒地而亡。夏陽瞧著吳仁目光停滯不動,沾著血沫的嘴唇微張,一股血腥氣霎時瀰漫開來,夏陽感覺到強烈的不適感,爬在船上乾嘔起來。片刻時間,從船里陸陸續續走出六七人,個個面黃肌瘦、衣衫襤褸,夏陽感覺到他們並無惡意,。

「小夥子,你沒事吧?」一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問道,目光無神嘴唇蒼白,臉頰布有多道新舊傷痕。

「沒事,只是感覺有些噁心,你們是些什麼人?」夏陽說道,站了起來。

「我們是他們抓來的勞力,船裡邊還有八九人,以前都是些普通百姓,小夥子你確定沒受傷吧,小擦傷有嗎?如果有一點都會致命的。」男人問道。

「放心吧,沒有的,我知道他的厲害,所以謹慎的很,沒讓他傷分毫。」夏陽說道。

「沒有就好,他的小刀可有巨毒,被他的小刀蹭破一點都會化為一攤血水,只留下骨頭和毛髮,恐怖的很。」男人說道,眾人面露恐懼,夏陽聽后也感驚顫。

眾人將受傷、昏迷的海盜用繩子捆綁起來,在船板上皆為重獲新生大哭跳躍,對夏陽的救助感激涕零,用火將吳仁的所有飛刀化為鐵水,以防誤傷這些難民。

傍晚時分,眾人略感疲憊。

「我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像今天一樣自由的站在陽光下了,剛出來的時候我們眼睛都感覺不適,有些生疼。」男人說道。

「你被他們抓來多長時間了?」夏陽問道。

「我是三年,他們被抓來的時間不同,有的才十幾天,最長的八九年,有的生病去世,有的逃跑被殺,有的出錯被打致死,很難有人能堅持十年。」男人說道。

「你有想過逃跑嗎?」夏陽問道。

「這裡沒有一個人不想著逃跑的,如果有人逃跑被抓,吳仁會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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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面前用他的毒刀輕劃一道小口,那人會感覺皮癢難忍,用手指不停的抓撓皮膚,抓的血肉模糊、顯筋露骨,慘叫不止,半天時間全身就會化為一攤血水,只留下骨頭毛髮,恐怖至極,你說看到這景象哪還有人敢逃跑?不是還盼著與家人團聚,我早就想辦法自殺解脫了。」男人說道。

「真是陰損至極的毒,抱歉又讓你想到不好的回憶。」夏陽說道。

「我見到幾次了,這也已經成為我一輩子時常做些的噩夢,我們都要感激你的解救。」男人說道。

「你們的手指……」夏陽說道,瞧見他們多數手指不全,有些傷口還沒有癒合。

「做活出錯或者說出幾句抱怨的話被他們知道,就會剁我們的手指以示警告,挨皮鞭、烙鐵燙也是家常便飯,哪個人不是傷痕纍纍?」男人說道。

「這群人真是窮凶極惡,罪該萬死。」夏陽氣憤道。

「這是你第一次殺人吧?」男人問道。

「對,你怎麼知道的?」夏陽說道。

「你又不是冷血變態,殺的不管是好人還是惡人,無意還被迫殺人,都難免不適,況且你還這麼年輕。」男人說道。

「小英雄……饒命啊,冤枉……小英雄……救命啊……」眾海盜大聲呼喊。

「叫喊些什麼?你們竟然還有臉喊冤?」夏陽走向眾海盜。

「小英雄,我們本性不壞,都是迫於吳仁的淫威才被迫做惡的,如果不聽他的話,我們都要和他們一樣遭罪了,您殺了他,我們自由了,真是我們的大恩人,您把我們放了,我們一定痛改前非重新做人。」絡腮鬍大漢說道,眾海盜紛紛附和。

「你們作惡多端,三言兩語把罪惡推給一個死人就沒事了?以為我是這麼好糊弄的嗎?」夏陽怒道。

「沒有,我們也是受他脅迫,我家還有六旬雙親等待我回去孝順,小英雄,饒我們最後一次吧。」絡腮鬍大漢哀求道。

夏陽內心有些動蕩,不能在雙親面前盡孝,絡腮鬍大漢這句話觸動了夏陽。

「死在你們手裡的無辜百姓得有幾百人了,他們就沒有等待他們回家的雙親和兒女?因為你們的殘忍,他們永遠都回不去了,像你們如此麻木歹毒的惡人,我不相信能對父母多孝順,他們沒有教導好你們,縱容你們為非作歹,也不配享受天倫之樂。你們讓我們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永遠不會原諒你們。」男人怒不可遏道,雙目迸射出仇恨的火花,旁邊的難民隨聲附和。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者,你們要接受百姓的審判,再啰嗦就讓你們試試吳仁的小刀。」夏陽對海盜恐嚇道,意識到這些難民對海盜深深的痛恨,自己沒有經受過他們遭受的磨難,沒有權力擅自決定什麼。眾海盜皆知道那飛刀的恐怖,都不敢再說一字。

「把這些人交給官府應該能得到兩百多萬世幣,他們當中有不少人被官府高額懸賞。」一個三十歲左右的難民說道,背部微駝,瘦削的臉頰有一道深深的疤痕。

「我們在島上,都是用珍珠、金銀或者物品換取想要的物品,現在一世幣能買些什麼?」夏陽問道。

「世幣在各國通用,流通廣泛,價值也比較穩定,一世幣大約能換一斤小麥,小島上用的確實少。」疤臉難民說道。

「沒想到這些人渣還能換這麼多錢呢?」夏陽驚訝道。

「你如果能活捉吳仁,那就真是一天暴富了,他能換五百萬世幣呢,要不有大批的人甘願冒生命危險當賞金獵人呢。」疤臉難民說道。

「啊?他這麼值錢?那死的呢?」夏陽問道。

「死的就掉價很多了,也就能換八十萬世幣,因為他比較特殊,你應該也知道他的奇賦獸是青浮吧,他的新鮮血液有奇特的功效,能治療瘟疫,相傳他的新鮮腦漿更是能包治百病、延年益壽,如若發生瘟疫,抽取他的血液賣給有錢人,到時他的身價還能暴漲。你把他殺了,把頭砍下來放在抑菌液里,保存新鮮的頭顱交給官府還能換八十萬世幣,但是這船上沒有抑菌液,等咱們到最近的官府,面目腐爛,官府就不認了,半世幣也沒有了,太可惜了。」疤臉難民說道,眼神流露出難以掩飾的貪婪與不甘。

「強抽他的血賣人也太殘忍了,和他的作為也差不多。」夏陽說道,他的言語令夏陽極不舒服。

「那是為了救更多善良的人,不算做壞事,他作惡多端、罪有應得,對他們再殘忍都不過分,你瞧瞧我這雙手,僅還剩下五個了,這都是敗他們所賜。」疤臉難民說道。

「他罪不可赦,處死就完了,不應該以殘暴的方式讓他遭受非人的折磨,那樣不就和他淪為同類人了?把作惡粉飾的再正義凜然,也難掩蓋從骨子裡散發的貪婪與暴虐。」夏陽說道。

「也罷,事情已經這樣了,咱倆干爭吵也改變不了什麼,您是我們的大恩人,咱們把這些人交給官府換取一些錢財,官府自有相對的法規處罰,大家把錢分了,用這些錢做些小生意,回家過些安穩的日子。」疤臉難民不想再對夏陽爭論什麼。

大船滿帆行駛,全速向前。三個月後,夏陽終於踏上期待已久的廣闊大地。難民們經過休養,已恢復了生氣,面色紅潤體態健朗,不斷響起洪亮有力的談笑之聲,沒有了難民之色,只不過有些傷疤依舊明晰刺目。

「各位老大哥,咱們就此別過,以後有緣再見吧。」夏陽對眾人說道。

「陽兒,你和我們一起把這些海盜送到官府,分了賞錢,吃飯、住房都方便些,你身上的衣服也改換一下了,我認識幾個好的裁縫店,穿上之後包你煥然一新。」一人說道。

「對,完後去我家做客,離這裡也就一天路程,走快些,騎馬天黑就能到,呆上十天半個月的也好,讓你嘗嘗我老婆的手藝,那叫一個妙啊,好讓我盡一下地主之誼,四年了不知道家裡現在怎麼樣了。」另一人說道,幾分驕傲幾分思念。

「謝謝……您的好意我心領了,這麼長時間在船上我都快呆瘋了,這些海盜被綁著,你們都拿著刀,他們幾個沒多大威脅,賞錢我就不要了,對我用處不大,你們分一下回家團圓去吧,這麼大地方我也得到處撒撒歡兒。」夏陽說道。

「哈哈……年輕人精力旺盛,去發泄一下也好,但也要注意安全,這裡也不是絕對太平。」疤臉男說道。

「好的,一般人傷不到我,我也一定會注意的。」夏陽說道。

「嗷嗚……」夏陽和眾人分別,嚎叫著快速賓士跳躍,活像脫韁的野馬一發不可收拾。跑了有十多公里,出了一身汗,靠著靈敏和聽覺和嗅覺來到一個水潭邊。潭水清澈碧綠,一陣微風吹來,惹得一縷波紋蕩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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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斗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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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遭遇強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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