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地府新人是神官

第六章 地府新人是神官

潤安看著眼前的幾人,氣就不打一處來朝著一眾人道:「閻王有令,孟姑娘以後自由出入冥殿不必日夜駐守奈何橋,你們眼前的這位公子便是奈何橋新主事大人。屆時本使會張貼冥示告知地府眾靈,你們幾個在這看著這位公子醒來告知與他。無咎你隨本使來」便甩袖轉身走出橋亭。

謝必安看著氣憤離開的潤安又看看趴在亭旁的修恆疑惑的問道:「你們說那以後的孟婆湯難道叫孟男湯不成?」

牛傍低聲道:「大人,安魂使剛才的重點在--等這位公子醒來」

孟婆在一旁道:「大人有所不知,這孟婆湯已熬制千年之久,只是歷任孟婆需要根據配方令其味道不凡,就單單這靈鍋里的湯是取之不竭的,且這位大人是主事並非孟婆。等於跟謝大人的地位是一樣的」

終於旁邊的人動了,謝必安湊到旁邊,只見那人輕輕搖了搖頭,左手按到太陽穴所在的地方緩緩開口道:「騰兒,幾時了」時間過了那麼將近十秒,那人再次輕喚「騰兒」,還是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便輕撫衣袖睜眼映入眼帘的是一望無際的彼岸花和閃著銀光的忘川河

一陣疑惑之後,只見「修恆帝」很快恢復淡然的樣子,便轉正身子放下腿抬頭看到了眼前的幾人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剛才恢復好的冷峻面容此刻有些龜裂,便試探似的開口詢問眼前的幾人道:「各位仙友為何如此看著本座,可是有何不妥之處」

終於輪到旁邊的人開始疑惑臉,謝必安看看牛傍,又看看馬剎,小動作不斷趕忙把它們幾個拉過去道:安魂使只是說此人醒來會有些許不同之處,可是他居然叫我們仙友。這我們要怎麼辦」

牛傍開口對著謝必安就是一頓機關槍式回答「大人,這裡現在屬你最大,當然是您說了算,而且您以往您在安魂使眼皮子底下犯事也沒像現在這樣啊,還有啊!大人我們現在的樣子很是不體統。」

只見方才的謝必安二話不說就把她們幾個包括孟婆都拉在橋舍的大鍋旁圍繞大鍋一圈遠處看起來彷彿在互相擠著搶食什麼好吃的一番,獨獨把「修恆帝」晾在旁邊

這邊還在激烈的討論中而那邊帶著范無咎出去的潤安此刻正在交代的也是此事:「無咎,剛才閻王大人有令,所以本使臨時傳令奈何橋主事之事」

范無咎看著潤安疑問道:「那閻王大人可還有其他交代」

潤安道:「並未,只是說這位凡間的公子大有來頭,是天界某位歷劫的神官,輪到凡界的只是一縷神息,也因此替了大劫只待神息想灰飛煙滅並對凡間萬物萬念俱灰便可重獲神識,待會你過去提點著他們可別得罪了那位大人,尤其是必安!」

范無咎思忖片刻還是開口道:「閻王可有提是哪位神官」

「未曾」

「是,那安輔使可還有其他吩咐?」

「尚無,你且去吧」

「是」

在范無咎轉身離開之後,潤安想了很久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位神官竟讓閻王如此牽念,便搖頭去向閻王稟告事務。

而閻王這邊坐在一不知名的湖泊礁石之上手裡攥著泛白了的香囊思緒飄到了很久以前,尤記得那時的他意氣風發經常去凡間轉悠直到某日在一片人間靈湖旁心血來潮想像凡人一番閉息小憩,便頹去衣衫飛身在湖中央,不曾想湖泊中央大有玄機,原來湖泊中央並非可以進入而是有一片虛鏡,虛鏡整體呈一個特別大的圓球狀從外面看去就是與湖泊融為一體的感覺,凡人自然不會找到這種靈湖,更別說去往中央發現玄機,想要看裡面究竟蘊藏著什麼就得進進球的夾層才能看到裡面,而當時的他對一切都很好奇,便輕輕伸手打開了虛鏡並看到了這餘生刻骨銘心的他

只見虛鏡中央一抹純白的散發著金色餘光的身影,遠遠望去高貴且神聖不可侵犯,這驚鴻一瞥閻王自己便深陷其中,待想近距離看看到底是何物面容如何之時。

只聽得一聲怒喝道:「大膽,何人竟敢擅闖本座虛鏡之地」

閻王頓了頓腳步故作輕佻輕輕開口道:「這位仙子聲音粗狂沙啞了些許,但是,本王甚是喜歡」

「大膽,本座乃......」便沒有了聲音

「仙子這是默許了」閻王便大步邁向那沉睡的身影

「快站住,本座饒你不死」池丹溪表示有苦說不出,千年化身一次為了避免別人發現天師大人的本體是一類似鮫人的原體且美輪美奐,還不得笑掉大牙。因而為了避免產生不必要的麻煩便劃出結界來到人間度過這段化形期,結界會隨著時間的推移不斷尋覓人間靈氣充裕的地方移動,哪曾想過都這樣了還會碰到他人,還特么闖進來了,沒辦法化形期的他是不會用真身去對峙,想想就全身心不舒服。

只見那頭的人弔兒郎當輕笑著說:「仙子不必動怒,我只是想看看仙子是何模樣將來見面好打招呼啊」隨著閻王一步步走近那具神聖的酮體,嗅覺也似乎更靈敏了些,依稀聞到了一股特殊的香氣似有似無縈繞鼻尖。

池丹溪元神急地跺腳生怕被看到他沉睡得原形連忙說:「仙友客氣了,本座現有所不便,倘若不介意話仙友過些時日來天界,本座定當義不容辭」

「這樣啊,那我還更好奇了呢」

於是腳步又向前走了幾步依稀間隱隱約約看到一滿頭銀髮頭頂長著細細的鹿角,鬢角似有著龍腮一樣的東西散發著淡淡的金光,身上也是一片雪白,長發齊齊蓋住腰部披散在周圍身下一團團白霧圍著看不真切。這讓閻王更加好奇了,不曾見過這樣的人類,哪怕是妖怪也沒有見過這般晶瑩神聖奇特、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的。

池丹溪帶著慍怒的聲音道:「仙友到底如何?咄咄逼人?還是說趁人之危?」

閻王聽出對方語氣中的怒氣便輕聲道:「仙子只是說去天界,又沒有告訴我在哪座仙殿是誰座下,姓甚名誰啊,仙子待誆我如何?」

池丹溪心中氣憤卻還堅持不允許有人看到他的本體便抑制住怒氣輕聲說:「我告訴你,你便會離開?」

閻王開心道「當然,君子哪有趁人之危之理」

池丹溪聽了就想吐血,你剛才哪裡不像是趁人之危但是又無可奈何道:「聖天宮,天師座下青騰」

閻王沒想到此人竟這般避他如蛇蠍甚至不惜飛快報出家門,便止步道:「既然如此,剛才多有冒犯,改日登門拜訪,仙子好生休養便是,我這便離開」

池丹溪也沒有想到這就打發了,連忙揮手移動虛鏡離開了此地

而閻王則開開心心地一路說著「青騰」便大步走向賭坊,看起來心情甚好

湖泊周圍一片靜謐,彷彿被特意與世隔絕了一樣,若有人此刻經過此地,從湖泊這邊遠遠望去還以為哪裡的仙人下凡了呢,只見那人淡淡的紫發因著湖泊鏡影閃著光點,出塵的容貌配上蒼白如瓷的肌膚恰到好處,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不經意間的一個微笑憑空讓這本就不凡的湖泊增添了幾分顏色;而此刻的閻王顧不得這些正一臉痴相微笑著看著手裡的香囊並輕輕開口道:「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啊,你要是不記得我就慘了,白白給我睡了近千年你可不得虧得肝疼;」說著便揚起下巴似是感慨道:「幸好只是一縷神息,不然……今後啊我可要寸步不離了」說完便又憐惜地拿起手裡的香囊系在脖子上。便雙手托著後腦勺躺在礁石上閉目養神。

「大人,潤安有事相稟」只聽得耳旁傳來聲音,閻王又坐起身看起來像是自言自語其實是對著通靈牌說:「何事」

潤安又道:「稟大人,那位公子醒了,但是聽謝必安來報似乎失去記憶不記得自己是帝王,自稱本座,稱其他人為仙友。跟您的預料相差無幾」

只聽得閻王說:「是他,沒錯了。潤安本王馬上回來,看住那人別讓跑了,不可粗魯相待要禮遇有加」便沒有了聲音

「是大人……」

這頭的潤安一頭霧水,只得照閻王說的去做,便又去奈何橋找那幾人。

剛到只聽得謝必安大言不慚道:「再厲害,您能大過閻王?」

只聽那人以絕對的口吻道:「讓閻王過來不就知道了」

范無咎趕忙解釋道:「大人見諒,地府就我倆長舌難免話多了些,您別在意必安說的。」

潤安見此情景便出面對著池丹溪做出請的姿勢並開口道:「我家大人請您移步眷溪閣」聽到這個冥界閣樓叫這個,池丹溪當場手裡的茶就拿不穩了,喝在嘴巴里的也不香了

然後大禍臨頭般站起來道:「難道說你家冥君是姓李名斯年的那廝?」

「呃,,,正是」

「勞煩這位輔使大人,可否備仙輦讓本座回天庭,從冥界醒來本座不知為何覺得這具身體有所不適,想著勞煩冥界諸位多有不便,還是回天界修養些許時日再來拜訪」

話音剛落,只聽一陣肆意的聲音傳來:「丹溪這是覺得穿著不妥想去收拾一番再來見本王嗎?不打緊,本王親自帶你去,親自為你接風洗塵。」說著便熟稔地攬過池丹溪的肩膀,推搡著,池丹溪一臉的尷尬加不樂意低聲道:「你能不能穩重點,快放開本座」

李斯年眼角都溢著笑意道:「我不,你跑了我怎麼辦!」說著便朝池丹溪脖子偷偷輕嗅一下開心的像吃了糖的孩子一樣滿足道:「還是那個味道」

池丹溪不像李斯年這般厚顏無恥,頓時臉紅尷尬到極致只好轉移話題道:「本座問你,任本座為地府奈何橋管事是怎麼一回事?」

「此事說來話長」

池丹溪飛快道:「那就長話短說」

閻王故作不開心道:「那你歷劫也沒告訴我,現在你看你成了這番模樣,可曾想過我一無所知的情況下突然聽聞仙界眾神傳說聖天宮那位歷劫不知狀況如何我有多擔心!哼,現在倒好,你倒先凶起我來了」

這倒是讓池丹溪頓時無措起來:「哎,,,這,,,本座當時以為沒事的,這麼多年都記不清歷劫多少次了,那成想會這樣」

只聽「哼」一聲

池丹溪只好投降道:「那你待會為本座細細道來」

閻王瞬間展顏:「這還差不多」然後轉頭吩咐身後的人:「潤安,你們下去吧,這兒有本王就夠了」

潤安淡定道:「是」便止步原地,待閻王跟天師大人走遠潤安才站直身子邁出腳步打算去往另一個方向處理事務,忽覺後背一涼,只見謝必安那隻欠揍的手拉住了安輔使的后衫,潤安彷彿早就習慣了這個屬下的小動作便不經意開口詢問道:「必安可是有事想向本使稟告?」

謝必安沒意識到剛才的小錯誤舔著臉仰頭詢問道:「安輔使,剛才讓咱們閻王老大如此相待之人到底是何身份啊,聖天宮很厲害?」

潤安終於給了謝必安一個眼神道:「少說多看像無咎一樣本使可能會考慮給你任務少點」便轉身大步離開。

一旁的謝無咎只得幫忙解答:「聖天宮,天界最厲害的地方」說完還輕輕彈了彈謝必安的額頭接著道:「閻王從未交代的事你怎的可以隨意試探輔使大人呢?做好分內之事即可」

謝必安恍然大悟道:「哎呀,真是的!剛才魯莽了,安輔使不會借故給我加大工作量吧!」

范無咎道:「應當不會」

謝必安又道:「剛才你彈我腦殼幹什麼?我要彈回來」便有說有笑和范無咎離開了此地

馬剎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不見了身影,冥池邊上只有牛傍愣愣地盯著孟婆,孟婆察覺到便開口詢問:「牛使者可是落下什麼在這想不起來了?可以告訴老身,老身幫您找找看」

牛傍頓時尷尬不已但又心想,好不容易跟孟姑娘有獨處的機會便又虛張聲勢大聲道:「不曾落下什麼東西」

孟婆一愣也心想著牛使者怎麼回事,沒有就沒有這大聲作甚,但面上還是微笑道:「那就好,牛使者要是沒什麼事的話,老身就先告辭了」

牛傍急了,忙喊道:「孟姑娘留步」

孟婆不明所以:「牛使者這是?」

只見牛蒡滿臉通紅道:「孟姑娘,我想問您一個問題,不知當問不當問」

孟婆右手做出虛禮順手掩面輕笑道:「牛使者但說無妨」

牛傍支支吾吾開口道:「奈何橋有了新管事,孟姑娘以後不必整日在崗送靈,今後可有打算啊」牛傍生怕孟婆說要去修行。

孟婆一愣回答道:「千百年來都習慣了,往後興許還會過來研究新的配方吧,牛使者可是有什麼指教?」

牛傍一股腦緊接著:「孟姑娘可有中意的冥界之人,牛某對孟姑娘中意許久,不知孟姑娘對在下可否滿意?牛某不著急孟姑娘現在就回答,唐突之處還請見諒,那,,,,孟姑娘你先忙,本使先走了。」

只留孟婆在一旁呆若木雞:「我,,我這是被表白了?」隨即一臉疑惑地回到自己的殿府,心中不明所以,這牛傍什麼時候暗戀的本姑娘,本姑娘竟毫無察覺,平白無故的這孟婆就被牛傍說的事困擾不已,不知如何表態,甚是煩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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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疑我精神分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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