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天師隕
一片大霧中,李斯年一路摸索著前進,終於看到了「上界宮」幾個字,李斯年有著些許疑惑,雖說是夢境但是為何不是冥界地府,而是天宮呢,帶著疑惑走了上去,只見許久不曾見的君上右將站在通往天界的結界旁,正在急切的交流著什麼,李斯年帶著疑惑向前詢問道:「右神大人,請問這是發生何事了」只見那右將沒有絲毫反應,彷彿看不見他一般,還是焦灼的等待著什麼,李斯年不免更加疑惑,便又大步向前走去,進了結界發現裡面一片混亂,到處都是殘肢散著淡光,雖並無多少駭人的場面,但也足夠讓身為閻王的他大吃一驚。思緒萬千便直直快步閃身去往聖天宮,只見聖天宮外一片祥和,不禁提起的心安了幾分,趕緊大步向前走去向踏入其中看看他可安好。突然剛靠近殿旁的玉麒麟就被一股力量彈了回去,李斯年不免有些著急向再試上一試,只見遠處跑來一狼狽不堪的仙階修士,竟直直跑了進去完全不受阻礙,閻王抓住機會連忙跟了上去,只見那修士全身因身受重傷而不斷散出體內的仙力,但就像沒有知覺一番,跑到聖天宮殿門旁大聲呼喊道:「天師大人,天界有難,請您速速相助」
見聖天宮無人回應,那仙士仍不放棄呼喊:「小仙乃左將座下,奉我家將軍之命特來求天師大人救我家將軍一命」良久只聽得殿旁玉麒麟道:「天師大人不在殿內,除了君上一概請回」
只見那仙士義憤填膺道:「聖天宮天師大人貴為一屆天師,現在君上不在天界,天界受妖界魔界圍攻危在旦夕」說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仙力也散的越來越快,看起來要馬上一命嗚呼的樣子倒在殿門台階之上,李斯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臉急切想上前扶起那位仙士,不巧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只見那快要斷氣的仙士一臉邪魅地望著門口的麒麟,彷彿要瞪穿一個洞。突然身邊多了一個身影,只見那人道:「這位仙士,保命要緊」便手中打出光圈,慢慢圈住那人防止靈力外泄而亡,隨即聽到那倒地的仙士道:「這位仙士多謝了,敢問是哪位大人座下,白某感激不盡」
只聽那突然出現的仙士道:「我便是天師座下玉麒,剛才與你交談之人」
突然地上的仙士急急地一把抓住玉麒道:「天師大人何在,快快去救我家將軍還有天界眾神,那妖界艷狐率兩界妖魔打到天宮了,君上不在無人壓陣,損失慘重啊」說著又吐出一口鮮血。
玉麒看在眼裡一陣深思熟慮后開口:「白仙友且先自行保重,我這便稟告給天師大人」
那身受重傷的仙士道:「不可,我家將軍千叮嚀萬囑咐一定要白某親自請到天師大人,小仙求玉麒大人了」
玉麒眼中透著不忍道:「天師大人外出也不知何時才歸,我這廂先稟告聯繫看看」
說著便閉神默念道:「青騰仙子小可愛,青騰,大人可在,天界受創,君上左右神將下落不明,座下神將懇請大人相助」
只聽得青騰急急喊道:「玉麒作甚,玉麒,大人可能在歷劫,這種時候不行啊,」只聽得那邊一陣呼聲伴隨著咆哮
玉麒便對著那受傷的仙友道:「白將軍,讓您失望了,我家大人多有不便,只能勞煩天界的各位了」就在玉麒低頭間,電光火石只見那本來虛弱的仙友突然出招一道彩光打向玉麒,玉麒下一秒便口吐鮮血倒地不起只有聲音不敢置通道:「你是何人,為何來我殿詢問天師大人下落,意欲何為」
只見那白仙友輕飄飄被一陣風托起,卸掉偽裝露出那驚為天人的面容道:「本座就是艷狐啊,能死在本座手下是你的榮幸」說完便是一道彩光飛竄出去,李斯年飛身抓了上去,奈何抓了個寂寞,只見那道彩光直直鑽入玉麒的心臟竄到周身,玉麒便失去了生機,當時的他都沒來得及聯繫青騰稟告池丹溪有危險。不費吹灰之力便解決了天師座下弟子的那人此刻站在地上,圍繞著玉麒轉了好幾圈,便踏出一步突然變成了剛才的玉麒,便學著玉麒剛才的樣子仰天低聲默念道:「青騰小可愛,青騰,大人在何處,我這便來相助」
那頭青騰沒有仔細分辨道:「吳越樓仙巔,你快點啊!」
只見那「玉麒」詭異一笑道:「這便來」
李斯年驚覺不妙,難道說當年丹溪歷劫有蹊蹺,那當時的他又在作甚呢?得到天師大人的偏愛正在滿心歡喜的收拾著地府?想起這些李斯年恨不得扇自己幾個巴掌?
畫面一轉,只見池丹溪在冥界對著他拿出一顆珠子道:「喏,這可是本座專門給你準備的禮物,你且收好了,改日再來天界接本座泡靈泉」
李斯年眼睜睜看著傻兮兮的他道:「好的好的,過幾日我就來接你」便愛不釋手的把玩著珠子。
連池丹溪眼角帶著倦怠都沒有注意到,池丹溪便離開了。
這邊,那「玉麒」已經到了池丹溪所在的地方,青騰看到他的到來詢問道:「嗯?玉麒,什麼時候這麼快了,你不是巴巴的恨不得陪著弟弟守大殿嘛,怎得捨得來了。哦~我知道了,是不是因為玉麟今天出去替飛鸞姐姐拿羽裳,一個人無聊想偷偷跑出來啊」
而「玉麒」看著眼前的女子的身影映著一條巨蛟,心道:「有意思」便和善道:「我這不是關心大人嘛」說著便親昵地將手搭在青騰肩上,青騰一手拍開跳起來道:「你有病啊」便轉身離去
而身後的「玉麒」不給青騰這個機會,出手點暈了青騰,將她放在安全地帶便離開了,不多時又碰到了飛鸞,只聽飛鸞道:「怎得,七紡仙子不肯給我羽裳」便回頭看到是「玉麒」,又道:「你怎麼沒聲音啊,我還以為是玉麟,大人在那邊正在經受我們所承受不了的劫數,大人說了,沒什麼事就不要進去免得看到嚇得不敢歷劫那就不好了,所以你就不要進去了。我們一起在這等著」
只聽得:「好」飛鸞便也暈了過去,這讓艷狐覺得頗有意思,堂堂天師座下的二位仙子居然是妖界霓鳳跟池蛟所化便大步走向那耀眼的巨光,看到正在全身心抗劫的池丹溪陰陽怪氣道:「天師大人近來可好」看著眼前正在承受巨大痛苦的池丹溪,艷狐手中飛出一抹藍光注入正圍著池丹溪電波光圈,池丹溪突然警醒道:「你是何人,你把青騰跟飛鸞怎麼樣了」
只見艷狐道:「我是您的屬下玉麒啊」
池丹溪終於被迫睜眼道:「到底是何人,玉麒去哪裡了,本座與你無冤無仇」
只見那艷狐凄聲道:「好一個無冤無仇」說著變成自己原來的模樣又道:「你那弟子做本座的靈力容器甚好」
「閣下到底是何意思,千年來六界井水不犯河水,現在率魔界妖界屠殺仙界無辜人士意欲何為」
只聽那人道:「天界殺幾個小嘍啰而已,好讓你們的君上長點記性,此次本座是專門沖著你來的」
「願聞其詳」
艷狐道:「不知天師大人可還記得我那以天師大人你為榜樣勢必要修鍊成仙的弟弟」
「白起,如何」池丹溪道
只聽艷狐娓娓道來:「我那天真的弟弟,看著身為哥哥的我已然成仙,想緊跟我的腳步成仙拜在天師座下,所以就獨自去往不周山修鍊,不知為何,可能也是起兒的劫數,他愛上了一名平凡的人間女子,曾多次我勸他玩玩就好不必當真,奈何他不聽毅然決絕中止了修行,覺得人類不過短短數幾十年,想先陪那女子壽終正寢再修鍊成仙。不曾想竟有了孩兒,我那弟弟雖知孩子生下來是半妖,是沒有辦法立足於妖界,但還是四處打聽養育孩兒的法子。誰知不周山傳出了有巨蟒妖在此橫行,那些所謂的人間道士想盡辦法壓住了快要成神獸的它,原來也只是為了一己私慾取得我那傻弟弟的精元,那女子也是個好的,當日生下孩兒便去求救不成想墜入冰川死無全屍,我那弟弟因著妻子生產自己卻不在身邊擔心不已便爆體假死想去找妻兒,誰知妻子死無全屍,孩子也只剩一口氣,不得已便將自己的精元跟精血融入孩子體內,他倒好給兄長不曾留下一句話便消失在人間了,還有那可憐的孩兒至今不知是死是活。天師大人你說他們該不該死,殺害神獸當降神罰,可他們其中居然還有人成仙了,可笑至極」說完便憤聲好一陣沉默之後便一個出招又打向池丹溪。
池丹溪本身應付著神罰歷劫再來一個能率領妖界的仙力僅次君上的妖王,難免力不從心道:「這與本座有何干?」
艷狐道:「你是那些人間修士的信仰啊,所以你去死吧」
說著雙手聚集天地力量凝聚成一個比神罰還要大的光圈,光圈像是有指引一樣瞄準了池丹溪砸了上去,池丹溪不得脫身,心想:「此次歷劫果然有變數,慶幸的是本座早已交代妥當」眼看著光圈打在了池丹溪身上,李斯年聲嘶力竭的呼喊著卻沒有實質性的用處,只見身邊突然多了一龍一鳳硬生生以他們的身軀抱住了那顆光球,突然一陣炸響,強烈的光刺的人眼睛都睜不開,回神之際眼前哪還有剛才的龍鳳以及天師,李斯年痛苦到窒息跌跌撞撞跑到剛才池丹溪坐著的地方,俯身許久,突然惡狠狠呢看向站在遠處瘋狂的艷狐倒:「本王定讓你不得好死」便一口鮮血,「嗒吧」懷裡的珠子掉了出來,李斯年撿了好久卻怎麼都撿不起來,直到聽到有人在呼喊他:「阿年,你沒事吧?」
李斯年這才猛地驚醒,望著眼前那張朝思暮想臉,還有那牽魂夢繞的味道,突然一陣后怕,一個緊緊的擁抱差點讓池丹溪呼吸不過來,池丹溪剛要呵斥只聽李斯年帶著哭腔道:「不會了,以後不會了,丹溪,以後去哪裡我都會陪著你的」
池丹溪只好尷尬道:「呃呃好,本座姑且答應你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