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掉以輕心
一個男人踉踉蹌蹌地朝鄧文超家的方向走去,他寸頭,黝黑的皮膚,穿著布滿灰塵的黑色的長袖T和一條已經發白的牛仔褲,腳下的白色運動鞋也已經成為了深灰色。他來到門前,開了老半天才把院門打開,伴隨著關門聲,院子里又傳出一陣狗叫聲。
「看樣子他應該是中午喝了很多酒,所以才提前回家了。」文洋說道。
「嗯,我來把冷廣他們叫回來。」
武凡掛了電話,車內又是一陣沉默,文洋的雙眼一直盯著鄧文超的家門。
「文洋,我知道是我錯了,我不該那樣走了,那個時候我總覺得全世界都欠我的,所以就想著逃避,沒有想過去面對,想辦法去解決這些問題。從和你重逢后,我有很多次都想把這個真相告訴你,但每次想到你已經有男朋友了,就覺得這事已經沒有說的必要了。」
「這件事你說與不說和我有沒有男朋友沒有關係,你應該對你做的事給別人一個解釋。」
「是的,今天把這件事說出來,我感覺心裡放下了一個大石頭。」
文洋從反光鏡中看到冷廣帶著柴柴朝著汽車大步走過來,她說:「他們過來了,我接受你的道歉,我們暫時不說這事了。」
「怎麼就回來了呢?」冷廣氣喘吁吁地問道。
「可能中午喝了太多的酒,看他回來的時候醉醺醺的。」和冷廣解釋完,武凡問柴柴:「他是靈魂附體嗎?」
「是的,吱吱聲出現了。」
「那我們是現在行動還是晚上行動呢?」文洋問柴柴。
「我們上車商量一下。」
大家最後商量的結果是先進門看看他的情況,如果萬一他白天現出原形問題也不大,他們在這呆了大半天也沒見著幾個人影,這裡白天是一座空城,晚上都從各處回來休息。
敲了老半天的門,屋內除了狗叫聲沒有人出來開門,大家疑惑地互相看了看。
「他在裡面,我腦海中的聲音越來越大。」柴柴的話打破了大家的疑問。
「我們直接破門而入,有我們這麼些人還怕什麼?」還沒等大家回應,冷廣輕輕一用力就把門給打開了。
院中的狗叫聲更大了,他們進門后看見院子右邊的角落裡有一隻很大的黑狗被鏈條鎖著。它正惡狠狠地對著他們狂叫,狗的前面有一灘紅色的。院子的中間有一顆大樹,大樹證明這房子有些年頭了。
「這狗怪嚇人的。」冷廣說道。
「怪不得一直沒有找到她們的子宮,看樣子都到它肚子里去了。」武凡看著那灘紅色說道。
「別在外面墨跡了,趕緊進去找到鄧文超。」說完文洋從側腰拿出了配槍慢慢地朝屋內走去。
來到客廳他們就明白了為什麼這麼大的狗叫聲裡面的人都沒有反應,原來他已喝得酩酊大醉,躺在客廳的地上睡著了。看見睡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鄧文超,他們鬆了口氣抬頭看向客廳內。因為外面大樹的原因客廳內光線很暗,現在外面太陽高照,而裡面卻像是太陽快下山。客廳也非常的簡陋,除了幾把歪歪扭扭的椅子靠牆放著一張桌子,桌子上放著一張小男孩的照片。
文洋指著照片說:「那應該是他兒子。」
「看他住的這環境,就算沒被邪惡靈魂上身估計心理也是不正常。」武凡說道。
「現在能收走邪惡靈魂嗎?」冷廣問柴柴。
「不能,要在碰到危險的情況下邪惡靈魂才會出現。」
「那該怎麼辦呢?」
武凡看了看外面的大樹說:「我車上有一根很牢固的繩子,
要不我們把他綁在樹上,等他醒了,他發現被綁在樹上,邪惡靈魂就會出來了。」
大家一致同意后,武凡從車裡拿出繩子,冷廣單手把呼呼大睡的鄧文超拎到樹旁。大黑狗不知道是叫累了,還是看到這個場景嚇壞了,竟然停止了叫聲。
「安靜多了。」冷廣邊綁鄧文超邊說。
一切準備就緒后,冷廣無聊地看起手機,武凡和文洋盯著綁在樹上的鄧文超,腦海中思考著他們在車上說的那番話。
大概1個小時過後,鄧文超緩緩地抬起了頭,他睜開朦朧的雙眼,他想動動手腳,但是發現動不了,他開始扭動身體掙扎著:「怎麼回事?誰把我綁起來了?」說完他看了看四周發現站著三個人還有一條狗他驚恐地問道:「你,你們是什麼人?」
文洋剛想拿出證件,冷廣對著鄧文超便是一拳,鄧文超的鼻子和嘴角都被打出血。突然他的眼睛變成了紅色,臉上的表情由恐懼變成了恐怖,柴柴便開始念起咒語。正當大家覺得這次馬上就要成功的時候,從鄧文超身上長出的一根長長的刺猛地刺進了文洋的肩膀,他揮動著那根刺把文洋帶起舉到空中。
「啊!」文洋尖叫道。
「文洋!」武凡迅速摸出身上的尖刀丟給冷廣:「大塊頭,去狠狠地割斷那東西。」
冷廣拿著刀來到鄧文超身後舉起尖刀正打算用力砍下時,突然天空出現一個光圈,鄧文超身上的長長的刺消失不見。
嘭,文洋掉在樹上然後落在地面。
武凡沖向文洋把她從地上抱起:「沒事吧?」
「沒事,就是傷著了肩膀,剛摔下來的時候有樹擋了一下沒有什麼大問題。」文洋捂著肩膀咬著牙說。
「都怪我,以為這次沒有任何問題,所以就太掉以輕心了。」武凡懊惱地說道。
「和你沒有關係,大家都沒有想到。再說柴柴不是會咒語嗎?」
柴柴看了看傷口說:「你這個傷口太深了,還是去醫院,再說這個刺里也不知道有沒有毒,最好去檢查一下。」
「而且你這樣摔下來也要去做檢查看看有沒有摔到大腦。」冷廣補充道。
冷廣負責把文洋送去醫院,武凡和柴柴在原地等待著趙加凱他們的到來。
趙加凱他們把鄧文超帶走後,武凡火速地來到醫院,文洋正躺在急診包紮傷口,在她身邊除了冷廣外還有一個男人。男人轉頭看向武凡,四目相對時,武凡猜到了對方的身份,男人正是文洋的男朋友湯少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