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發生了什麼?
「你不來,那就輪到我了!」
喪歌鼻翼扇動,接觸這麼久,足夠他記住壯漢的味道了。
身體向前傾倒,右手前屈以肘為尖,左手抵住右拳,在身體將倒之際,完好的左腳腳底炸出一團火光,像一枚人形炮彈急速朝壯漢彈射過去。
快!
很快!
壯漢原以為瞎了眼,又廢了一條腿的喪歌是無法拿自己怎麼樣的,等他反應過來時,喪歌的鼻息已經噴在他身上了。
身體瞬間石化成一尊頑石,想以此硬抗喪歌的攻擊。
可惜他高估自己了,喪歌的戰鬥素養沒有那些從屍山血海中走出的上忍強,查克拉操縱甚至還趕不上下忍。
但他寫輪眼晉級到三勾玉時,獲得的查克拉量卻是實實在在的上忍級別。
也是因為查克拉操縱不足,所以之前的極盡壓縮,無法聚集身體的全部查克拉,壓縮過程中仍有不少的查克拉滯留在體內。
而且粗暴的釋放方式,也沒有展現出查克拉的全部威能。
不然上忍級別的查克拉量極限壓縮成一點釋放的炎爆,足以將壯漢化身的巨大岩石球融成岩漿。
不過,現在滯留的查克拉反而成為喪歌取勝的關鍵。
堅硬的肘尖首先撞擊在石柱上,皮肉被磨滅的同時,石面瞬間出現蜘蛛網一樣的裂縫,遲來的查克拉緊跟著在喪歌手臂上燃起一層熾熱的火焰。
查克拉加持下,石柱大面積龜裂。
它扛不住了,再次化為人形。
嘔!噗!
壯漢剛剛凝形,大半個胸膛就直接塌陷,張嘴噴出兩大口血液,直直澆在喪歌頭上,然後被喪歌帶著,身體急速后拋。
在凸起的山丘上撞出一個人形坑洞后,被深深鑲在裡面,血液不要錢一樣從口中瘋狂噴出。
壯漢勉力抬起眼皮,看向拖著一條殘腿慢慢朝自己走過來的喪歌,眼睛逐漸被恐懼填滿。
冬!冬!冬!
沉悶的腳步聲,讓壯漢感覺對方踏出的每一步,都好像踩在自己心臟上前行,無限貼近死亡的危機,跟前所未有恐懼佔據了他的全部心神。
「你...你...?」
才撐著說出兩個字,就頭一歪,過去了。
喪歌手掌從頭頂抹到下巴,舔了一口手上得血珠,然後隨手甩掉。
倍感掃興的感嘆道:「愉悅太少了,而且你的血液也很一般啊!」
壯漢倒地的瞬間,正義之手附帶的吸血效果,已經將他爆開的拳骨跟右腿傷勢復原。
手好了,腿也不麻了。
「所以,我要拿你怎麼辦?」
雙指按在壯漢脖頸側方,發現對方的大動脈還在微弱跳動,喪歌在其旁邊盤腿坐下,歪著頭默默思考自己的出路。
忍界間諜眾多,成建制的忍村不管大小都不會吸引身份不明的忍者,以免自家村子的機密外泄。
所以自己想加入忍村是不用想了。
除非暴露宇智波身份,以寫輪眼這個血繼限界的吸引力,恐怕有大量村子歡迎自己加入。
然後組建後宮,被軟禁在村子中化身種馬,辛勤耕勞,擴展血脈。
這樣雖然暫時能活,而且可以享盡美色,但卻要面臨木葉的無盡暗殺。
深知宇智波危險的團藏跟三代,不惜消減木葉戰力,也要將宇智波滅族,怎麼可能容忍其他村子出現宇智波血脈?
說不定等喪歌耕出一些起色時,木葉就會派出蛤蟆仙人自來也跟凱皇這種王牌中的王牌來滅殺自己了。
說起來,雨之國到是一個好去路,不過曉組織裡面大老如雲,而且宇智波鼬也在其中。
喪歌怕自己看到對方時,受前身記憶刺激,加上自己的戰鬥慾望驅動,忍不住要掏了對方的眼睛自用。
那就是真正的作死了。
以自己現在的實力,現在去就是送菜。
還要再等等。
「那麼,就是你了!」
喪歌面向暈死過去的壯漢,「恭喜你,現在不用死了,因為以後我們就是隊友了。」
歪著身子在壯漢臉上拍了兩下,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
「嗯,以後合作愉快!」
喪歌決定先把自己的技藝鍛煉成熟,而眼前這個壯漢的圈子正合適自己度過這段適應期。
身有查克拉,卻不歸屬任何村子,遊走在忍界卻又獨立在主流忍界之外。
完美!
喪歌隨手扯過一根藤蔓,套在壯漢腳踝上,然後倒拖住他沿著沙之國邊界前進。
「我們!」
喪歌記得壯漢先前說的是「我們」。
現在他只期盼,在壯漢死亡前,他的同伴能找過來,好讓自己接觸到這個圈子。
畢竟看壯漢的狀況好像是撐不了多久了,自己也不會治療,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在喪歌途徑一條峽谷時,懸崖上分突然出現了一隊人。
為首的寸發青年,身穿漁網裝,臉上塗滿了油彩,正是流浪忍者的首領,「帚」一個主要依靠幻術唬人的神棍流忍者!
在他身旁站著一個面容陰鷙的青年,流浪忍者,北辰!
在他們身後還跟著一群頭戴面具,只有微量查克拉量,戰力連忍村下忍十分之一都沒有的嘍啰。
「帚,怎麼辦,流好像栽了,我們要不要救他?」
白髮青年北辰,看著下方拖著壯漢行走的喪歌,臉色異常難看。
壯漢流,在他們之中是正面實力最強的人,現在連他都跪了,他對營救什麼的,不是很有信心。
「放心,我早就做好準備了,看我的!」
帚自信一笑,從懸崖上跳了下去。
「嗯,來了!」
喪歌低垂的面部出現了一絲若不可見的微笑。
「通靈之術!」
唬人就要先聲奪勢,帚對此很有經驗,因此一出現在喪歌面前就大吼出聲,裝模裝樣的結印后,一掌拍在地面。
早就安置在崖壁上的投影儀適時打開,逼真至極的九條青龍投影憑空出現在喪歌面前。
「嘿嘿...,小子怕了吧,識趣的就把流放下,我也許會饒你一條小命。」
套路耍完,帚也不顧刺眼的太陽,仰頭望天,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厲聲道。
「???」
喪歌感覺自己現在頭上全是問號。
來人結印后,明明沒有一絲查克拉波動,為什麼對方能說出這麼有底氣的話?
「發生了什麼?」
對方好像是在裝逼,可惜自己看不到。
沒有眼睛真的太不方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