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迫嫁
校園番外二:
這是z市最出名的酒吧,晚上七點就開始正式對外營業。
天剛黑,酒吧門口就已經有一堆等著排隊入場的人。卡座早早就被定空。
阮明姝是第二次來這家酒吧,店裡的銷售上周已經如願加上她的微信,提前給她留好了位置,並且還不收她的錢。
美女不是稀缺資源。
但是超級大美女可遇不可求。
這位剛上大學的大美女,長得是真他媽的頂。
上周有人偷拍了她的照片,發到了網上,直接給這家店拉高了一波人氣。
銷售當然捨不得放過這麼漂亮的大美女,怎麼也得留住人。
阮明姝和班上的同學一起來的酒吧,兩人結伴能壯膽,她一向很高冷,以前的習慣也沒有改變,目光挑剔,還有很嚴重的公主病。
進了燈紅酒綠的酒吧。
阮明姝端著酒杯,一口都沒抿,她怕有人給她下藥,不是自己開的酒都不敢喝。
酒吧里有豪放的猛男跳脫衣舞助興。
阮明姝一看就入迷,眼睛隨著台上的舞者滴溜溜的轉。
舞蹈熱身結束,就該輪到dj來熱場。
阮明姝小心翼翼開了兩瓶啤酒,喝完了酒拉著同學去舞池裡嗨,同學初來乍到比她還拘謹。
「明姝,我心裡不踏實。」
「啊?你說什麼?」
「我說我心裡不踏實,剛才班級群里還在說沈老師點名的事情,好像就只有我們兩個沒去。」
阮明姝看見她的嘴巴在動,但是聽不見她在說什麼,裡面的音樂聲實在太吵了。
她出來玩就不喜歡被掃興,根本不會去想後果,她拉著同學在舞池裡亂蹦。
這個世界也沒有那麼討厭。
至少比古代好玩。
過來勾搭阮明姝的男人前仆後繼,如果是長得好看的男人,她勉強給個好臉色,長得不好看,她連個眼神都吝嗇。
沈嗣找到酒吧的時候,阮明姝剛剛和一個年輕的小帥哥互加了微信。
帥哥笑嘻嘻的和她說:「我有八塊腹肌。」
阮明姝喝了酒,又因為酒量不好,腦袋發暈,她撐著下巴,眼神迷迷糊糊望著小帥哥,心想八塊腹肌是個什麼東西?能吃嗎?
她說了個哦字。
態度有點冷淡。
小帥哥再接再厲,抓住她的手,羞澀的問她:「你要不要摸摸看?」
阮明姝的手剛摸過去,沈嗣就殺了過來。
他的氣質和這種聲色犬馬的場合顯得萬分格格不入。
冷若冰霜,周圍的氣溫都下降了好幾度。
沈嗣面無表情,一字一句吐出三個字:「阮明姝。」
阮明姝還有點醉生夢死,不知今夕是何年,聽見有人叫自己,下意識循聲望去,她眨了眨眼,好像沒有認出他來。
小帥哥被人打擾了撩妹,很是不滿。
「大哥,泡妞也講先來後到,你這樣是不是不太好啊?」
沈嗣冷漠朝說話的男生看了過去,「泡妞」
阮明姝好像漸漸認出了他,被他攥住了手腕也沒有反抗,而是模模糊糊的問:「我是不是應該叫你爸爸?」
腦子糊塗了。
總是記不住這邊的稱呼。
她搖了搖頭,自問自答:「不對,應該是哥哥。」
沈嗣掐著她的腕骨把人從沙發上拽了起來:「回去你可以慢慢的想叫我什麼。」
她今天甚至穿的也是弔帶小裙子。
火辣辣的。
一點都不像迂腐的古代人。
滿場也找不到比她更潮的。
那麼多覬覦她的目光實在讓人不爽。
沈嗣已經開始後悔教會她用購物軟體,也不是不讓她買這些衣服,只是不想讓她穿個別人看。
沈嗣早已見識到了上學時期的阮明姝有多難以管教,逃課的次數已經上了老師的黑名單,輔導員告訴他幾乎每天都能收到任課老師的反饋,每次點名她都不在。
她還很入鄉隨俗,學會了花錢找人幫她代課。
當然,以上種種花的所有錢都是沈嗣的。
沈嗣將人塞進車裡,幫她系好了安全帶。
阮明姝吹著冷風似乎漸漸清醒,也不再鬧騰,特別老實縮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像是知道自己犯了錯,一聲不吭。
沈嗣直接開回了家,停在地下車庫。
鎖著車門,一時片刻沒有解鎖。
沈嗣隨口問她:「蹦迪好玩嗎?」
阮明姝睜開眼窺探了他的臉色,都不知道自己是說實話還是說謊話。
很好玩的。
酒池肉林,不過如此。
但是說了好玩他肯定生氣。
阮明姝決定先發制人:「你跟蹤我了嗎?你怎麼找到我在哪裡的?你真可怕。」
沈嗣笑了起來,轉過來看著她,「多少年了還是這個招數?」
阮明姝被他說的面上無光,臉上一紅,她繼續無理取鬧,「是你跟蹤我所以心虛。」
沈嗣不予理會,視線不經意間掃過她身上的短裙,腰線極細,裙子剛到大腿,皮膚又白又嫩,他淡定挪開了眼睛,「上去把衣服換了。以後不許穿成這樣出門。」
阮明姝嘀嘀咕咕:「可是蹦迪就是要穿成這樣的呀。」
她看了眼沈嗣,忍不住說:「你這樣去酒吧都沒有人會找你玩呢。」
沈嗣滿不在乎搭了聲腔,「我不去。」
他捏住她的下巴,「你也不許再去。」
阮明姝迫於自己現在吃他的喝他的,勉強左耳進右耳出,裝作聽進去了的樣子。但是陽奉陰違這種事她也沒少做,今天是她運氣不好,才讓沈嗣逮了個正著。
下次就沒有這樣的壞運氣。
阮明姝到家就去浴室洗了個澡,換上乾乾淨淨的草莓熊睡衣,身上還有沐浴露的香氣,她懶洋洋躺在沙發上,腦袋枕著他的腿,讓他幫自己吹頭髮。
暖風正正好。
吹著也很舒服。
她乖乖閉上了眼睛,忽然間想起來同學今天告訴她,說她掛了科。
她又睜開了眼,「夫君。」
沈嗣聽見這聲熟悉的稱呼就知道她有事相求,靜靜等著她的後半句話,阮明姝望著他,「我好像掛科了。」
沈嗣嗯了聲,好似一點都不意外。
阮明姝雖然對這個世界還不熟悉,但也知道掛科就是成績不合格的意思,不僅要重新考試,還得重新上課,她不喜歡這樣,嫌麻煩。
她說:「你幫我和老師說說好不好?」
沈嗣關掉吹風機,故意問她:「怎麼掛得科?」
阮明姝說:「我也不知道呀,可能老師嫉妒我吧。」
沈嗣低聲笑了笑,指腹輕輕碰了碰她的臉:「我幫你想想辦法。」
阮明姝坐起來,撲進他懷裡,摟著他的脖子主動親了他一口:「夫君,你真是個好人呀。」
晚上阮明姝連人帶枕頭被抱進了他的卧室。
她故意去親他,等撩夠了人就鑽進被子里。
沈嗣被她鬧騰的沒法睡覺,容忍度倒是極強,什麼都沒說,隨便她胡鬧。等到深夜,她的精神還是很好,去洗手間換了新買的衣服。
水手服。
辣妹裝。
還有小弔帶和小短裙。
一件比一件過分。
甚至還穿著鏤空蕾絲弔帶襪。
她的腿本來就是修長細直,穿上白色弔帶襪,更顯身材。
腰是腰,胸是胸。
沈嗣深吸了口氣,揉了揉直跳的太陽穴,「你到底睡不睡?」
阮明姝現在就是個網癮少女,新買來的衣服不試就難受,她軟著聲說話:「你困了就自己睡。」
沈嗣蹙眉,「都別睡了。」
卧室里只開了個床頭的檯燈。
少女被抵在床頭,腳指綳得十分緊,臉上滿是潮紅,一聲聲壓抑的泣音被堵在喉嚨里。
人都有點呆傻。
埋在他的懷裡,眼淚簌簌的掉。
直到一切結束的時候。
腿上的弔帶襪還是完好無損的。
阮明姝第二天上課遲到了。
她抱著書匆忙趕到教室,找了個離講台很遠的位置,困得只想睡覺。
當她在講台上看見沈嗣,她才知道新的老師就是他,昨天親自掛她課的人也是他。
一節大課,一個半小時。
阮明姝上得迷迷糊糊,她時不時抬頭看看沈嗣,男人一本正經,眼神都沒怎麼往她這邊落。
艱難熬過這節課,聽見鈴聲猶如救命。
臨下課前,新老師布置了很多作業,都是無法糊弄的實踐課作業。
阮明姝一直在走神,渾然不在狀態,好朋友碰了碰她的肩膀:「明姝,他們不是說你和沈老師是親戚嗎?昨天他掛了你的課,你要不要去和他道個歉啊?」
阮明姝很想哭:「我能不能換個老師。」
朋友想了想:「好像是不能換老師的。」
阮明姝一點好心情都沒了。
同學抱怨:「老師的作業又多又難,我真是不想寫,頭好痛。」
阮明姝哭唧唧的:「我也不想寫作業。」
現代社會最討厭的就是作業和考試了。
尤其是數學題,對她來說就是有字天書,剛開始學的時候邊哭邊寫。
哭的肝腸寸斷,覺得自己好笨。
她也一點都不想被沈嗣指點課業,以前抱著不想寫的作業去求他幫忙,總要在他身上狠狠吃虧。
沈嗣很嚴厲,也不好說話。
不會幫她代寫。
她學的不認真,還要被他罰。
沈嗣還經常抽查她有沒有好好背書,不給她作弊。
阮明姝做好打算,如果沈嗣這回還不肯幫她寫作業,她就偷光他的錢,然後離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