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回 舊習難改 出手救人

有了金石的幫忙，老秋的古玩生意越來越好起來，在金水塘古玩市場也小有名氣。

掙到了錢，手頭上活泛了，老秋也沒事也愛出去溜達溜達。

四處會會朋友，喝點小酒，興緻來了也會打點牌耍耍錢。

老秋愛耍錢是老毛病了，當年在當鋪做夥計的時候，就因為偷拿了柜上的錢去耍，被掌柜的打了出去。後來成家媳婦跟他過了幾年，家裡也全被他輸光了，沒辦法只好跑回了娘家。

老秋這些年也一直光棍過來，後來因為給「土夫子」當掮客出貨，走了風才被捕入獄，在獄中遇見了金石。

「土夫子」本來是對星城賣黃泥為生者的俗稱，因為在當時星城裡以燒煤炭為主，而煤炭裡面又要放上黃泥巴，以此來增加耐燒延時，故而對黃泥巴的需求極大，於是就誕生了以拖著板車以賣黃泥巴為生的一種職業——土夫子，多以男性壯勞力為主，取土地點也多在城邊緣附近。

土夫子出身貧賤，沒有文化。但也行行出狀元。

他們所挖取黃泥中的上品——「糯米泥」是唐宋土坑墓葬里的回填土（放棺時挖出，后又填入坑中的土）。為此，很多「土夫子」就去墓葬所在地挖取黃泥土。最初偶然挖到了一些墓葬中的隨葬品，賣給古董商，換幾升米，幾個小錢。但偶爾有一些古器可以賣一個好價錢。土夫子們見有利可圖，於是就以盜掘古墓為職業。慢慢地也開始不去賣黃泥巴，乾脆以盜墓為生。

之前這麼多教訓可是老秋一直屢教不改，金石勸了幾回也當時耳邊風，照樣出去瞎混。

金石白天要蹬著三輪送煤氣，上班勞累一天後，晚上就在家休息看看書。老秋作為他的長輩，金石自然也不好太多理會。

一天下班回來，金石看見家裡大門緊鎖，空無一人，知道老秋又出門溜達去了。舊習難改出手救人

金石自己隨便做了幾口吃的，就在自己卧室裡面，打開檯燈開始看書。

金石正在卧室看書，聽見正房有動靜，估計是老秋回來了，便放下書出去打個招呼。

到了正房，看見除了老秋以外，還來了幾個人，金石都認識。

一個是金水塘古玩市場的古玩店「聚寶齋」的板趙銘成，人稱趙三或者三爺。

趙三在金水塘混跡多年，根基深厚、黑白通吃。平時也愛以大哥自居，身邊狐朋狗友的不少。

其他幾個都是經常在金水塘擺攤的古玩販子，沒事愛跑去「聚寶齋」吹牛喝茶。

趙三看到金石來了，也點了點頭。然後對老秋說：「老秋，你能把賬都清了嗎？今天不把賬給清啦，咱們可沒完！」

老秋點頭哈腰，讓幾人等等，然後回自己房間去取錢和東西了。

金石也問了趙三幾句，才知道是咋回事。

今天，老秋和趙三他們打了一天麻將，自然也是帶了點彩。

平日里老秋耍牌，一般輸光身上帶的錢就罷手了。

可是今天老秋也不知道咋回事，輸得上了頭，死活想翻本。就找趙三現場借錢，還寫了借條。

沒想到越玩越輸、輸了又借。到晚上十點來鍾，已經借了趙三差不多兩萬多塊。

趙三看賬欠太多了，死活不肯再借，並說自己也要流動資金周轉，讓老秋想辦法把賬給結了，不然就讓他好看。

老秋沒辦法，只好帶著幾人回家來錢取東西抵賬。

不一會兒，老秋提了個皮箱出來，打開給趙三他們看。

「錢和貨都在這裡了，你們看看夠不，再多我現在也沒辦法了。」老秋攤攤手說。

趙三清點了皮箱裡面的錢和貨，不滿的罵道：「老秋，你老小子tm耍我們是吧。你三爺親自跟你跑了一趟，這裡的錢和貨最多值一萬來塊錢，還差一萬咋辦。」

老秋愁眉苦臉的說：「三爺，我也沒辦法了。我身家搜包堆全在這裡了。要不您，容我想想辦法，我一個月內准給還上。」

「你老小子給我逗樂是吧！剛才借錢的時候說好好的，完事就回來拿錢。」趙三伸出腳狠狠踹了老秋一下，說「這又不是小數目，你孤老頭子一個，跑了我去哪裡找人。」

旁邊來的幾個人，也一起開始推搡起老秋來。

金石本不想管老秋的破事，但不忍看到他的慘樣，忙止住了趙三他們。

「你們等等，我去拿些錢和東西看夠不夠。」金石說完去自己卧室取錢和東西。

金石拿出了自己所有三千塊的積蓄，還有爺爺留下的一件玉器，都給了趙三。

趙三接過玉器，看見是一件中古時期的十二生肖玉手鏈，上面的十二個生肖小動物造型古樸、刻畫生動，皆為和田玉材質。其中有白玉、青玉、黃玉、碧玉等等不同顏色，能選用如此多色的玉料並湊齊十二個，非常難得。

趙三混跡古玩行多年，知道這件玉器能賣上大價錢，眼睛都發光了。

趙三等人得了寶貝，便不再為難老秋，還了借條后，帶著人拿著錢和玉器便離開了金石家，老秋的那點貨底子也懶得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