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余
齊雲山,道門四大名山之一,位於安徽休寧縣城西三十餘里,」。由齊雲、白岳、歧山、萬壽等9座山峰組成。又是道家的「桃源洞天」,為著名道教名山之一,古稱白岳,與黃山南北相望,風景綺麗,素有「黃山白岳甲江南」之譽,因最高峰廊崖「一石插天,與雲並齊」而得名,有前朝皇帝稱之為「天下無雙勝景,江南第一名山」其中丹岩聳翠,群峰如海,道院禪房為營,碑銘石刻星羅棋布,昔日名噪一時的祐聖真武祠就坐落在這齊雲山齊雲岩之上。
余湘君御風六百里落至山腳自山腳徒步登山,這是她的家鄉所在,些許尊重,還是要的。
齊雲山上廟宇林立香火裊裊並不止真武祠一家道院,她這一路走來只見香火鼎盛遊人如織,顯然幾十年前真武祠衰落,至今已經沒有多少影響。
余湘君行至山腰望仙門,見到此處設了一個帳篷,兩張桌子後面坐著兩位小道士,上山的香客排著長長的隊伍逐一而入,余湘君沒想太多,很自然的站到了隊伍後面。
不多時已經排到余湘君,她剛想穿門而過便被其中一個道士伸手攔下。
「這位女施主請留步。」
余湘君轉頭看了一眼,眼前這位小道士年齡不過十五六,唇紅齒白虎頭虎腦,長得倒也討喜。
「啥事兒?」
小道士十分詫異的瞅了余湘君一眼,說道:「這位女施主難道不知,過這望仙門是需要交錢的。」
「什麼?沒聽說過回自己家還需要交錢的。」余湘君的表情比小道士更加詫異。
「施主可知前面是什麼地方?」
「不是祐聖真武祠么?」
「嘶--」小道士心想這女施主看著挺漂亮的難道腦子不好使?只得耐著性子繼續說道:「這真武祠啊,幾十年前就沒人了,後來由我們龍虎山接管,先帝御賜冠名玄天太素宮,怎麼就成了你家了?」
余湘君聽到此話怔在原地,她飛升離家數十載自然不知道這些事情,不過按照她的性子,別說先皇御賜,就是當今天子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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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就在山上那又如何?
「讓開!」小道士一把被余湘君推倒,待到罵罵咧咧的站起來卻只看到一道閃亮白虹一閃而逝。
小道士不可置信的揉了揉雙眼,瞅瞅旁邊的師兄和諸多香客,各個面面相覷,才相信自己不是白日見鬼,他旋即似乎想起什麼,拔腿便往山上跑,一邊跑一邊大喊:「師父啊~有賊人闖山了!~~」
這是余湘君歸來此世間第二次勇闖道家山門了,不過她心裡認為這次闖的是自家山門,自然理直氣壯,一個呼吸功夫她已經到了道觀大門之前,平靜了一下心情,伸手便將大門推開,只見裡面雕樑畫棟,錯落有致,與自然峰岩渾然一體的宮殿靠岩而建,和當初自己離家時候一般無二,只是雕刻更加精緻,畫壁更加華美,香火也更加鼎盛,此時此刻,一群香客正在排隊上香,大殿之前十幾名道士分列兩側,當中一位頭戴芙蓉冠的老道士正在建醮祈祀,因為尋常香客都是從側門進入,此時大門沒有預兆的被打開,疑惑的眾人一齊向余湘君望來。
余湘君沒有顧忌他人眼光,她徑直走到院中抬頭向正殿望去,只見殿門牌匾之上赫然寫著幾個大字:玄天太素宮。
余湘君本想一道閃電將此塊牌匾劈碎,但想起當年真武祠接受朝廷敕封之時父親對自己的教導,尋思著給皇帝留點兒面子,她強忍衝動對旁邊一位中年道士說道:「去,把那牌匾給我摘下來。」
此話一出,如同一石激起千層浪。
余湘君面前這位道士聞言愣了一愣,張望了一下四周隨即大怒道:「誰家的黃口小兒竟敢在這裡胡說八道!還不快來領走!」
這塊玄天太虛宮大殿牌匾是朝廷頒發,誰敢輕言摘下?這位道士見余湘君不過雙十年紀又一副憨憨的模樣,只道是誰家香客的家眷受過什麼刺激,精神不正常胡言亂語。
「我家就在這裡,該走的是你們。」余湘君淡淡的回答道。
這句話頓時引起眾香客和道士們一陣鬨笑。
面前這位道人更是哭笑不得,他篤定這位無人認領的女子肯定是腦子有疾,礙於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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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能親自動手,無奈的吩咐兩旁的徒弟說道:「轟出去,莫要傷了她。」
兩位小徒弟得到師長命令剛想舉步向前,卻見那位美若天仙的白衣女子右手隨意挽了個手訣,二人身上突然各出現一道雷光套索一閃而逝,這幅身體就如受了禁錮一般移動不得。
「正一雷法秘技——雷池。」
中年道士臉色大變,一掌向前拍出,口中大喝:「何方道友竟敢戲耍於我?」
余湘君看也不看一眼,隨手一袖便將道士震退數步,心神流轉之間轉身又與凌空飛來之人對了一掌,來人凌空后翻落地站定,正是之前在道場之內建醮祈祀的老道士。
老道士落地之後見到自己弟子並無大礙方才放下心頭大石,他在余湘君施展雷法——雷池的時候就看出徒弟絕對不是其對手,故而飛身救人,然而此刻他也心知這位表面上人畜無害的女子,論武功道法,絕對在自己之上。
老道士示意其他人退下,面對余湘君做了一個道門稽首,出聲問道:「何方道友,來此意欲何為?」
「回家。」余湘君的回答乾淨簡潔。
老道士面露疑惑之色,他已斷定此女子絕對不是痴傻之輩,之前使用的雷法一看就是出自正一一脈,所以才如此客氣。
「施主姓余?莫非是余家後人?」老道士腦中靈光一現。
「不錯。」
「如何證明?」
余湘君沒有立即回答道士的詢問,她緩緩走向大殿,看到殿內供奉的還是當年的真武大帝塑像,據傳此塑像正是父親「天穀子」余道元初創祐聖真武祠時,百鳥銜泥共塑而成,距今已近二百年。她繞至塑像身後蹲下身翻找起來,不多時就掏出一個包裝緊密的牛皮紙封,
破開表面禁制之後,從裡面拿出幾本線裝書籍,最上面的封面上隱約可見三個字--《東廂記》
余湘君拿著書轉身望向芙蓉冠老道士。
「我姓余,名湘君。祐聖真武祠初代弟子,道號妙真上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