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挑釁

第5章 挑釁

翌日清晨,天剛蒙蒙亮,楚清還沒睜開眼,耳邊傳來了許多下人走動的聲音,他本就覺淺,這下更是難以入眠,所幸直接起了床。

他起床剛想自己穿衣服,就有一群下人在一旁等候著,想要服侍他。

現在府中閑雜人等還比較多,楚清只好按耐住自己動手穿衣服的想法,雖然很不習慣,但他還是任由侍從替他穿上外袍,佩戴整齊。

然而,在府中的其他地方,一件事情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般,令全府上下不得安生。

彭管事以府中丟失叫花雞一事為借口,開始了對全府上下的調查。

用完早膳,楚清招來了府中的賬房先生,按照禮制,一般府中金銀流水由女主人一手操持,但楚清府中連侍妾也沒有,所以由賬房先生代管,並於每月十五將賬本交給楚清核對檢查。

楚清自認為自己在做賬方面還算是不錯,前一世流動資金極為龐大的公司,在財務管理上也沒出過什麼大的差錯。

前一晚的賬本卻著實令他大開眼界,其中數筆賬目流水他根本看不明白,單式記賬都能記成這樣,他的賬房要麼是個十足的蠢貨,要麼有恃無恐。

賬房先生一踏入房內,楚清沒有說話,直接將賬本朝著賬房扔了過去。

賬房見過楚清朝著下人發怒,但往往流於表面,只為了發泄心中的不滿,也斷然不會朝著他發泄,但此刻的楚清令賬房渾身汗毛豎起,他從地上撿起賬本,翻開后的一瞬間,臉色煞白。

每一筆壞賬,每一筆去路不明的支出,包括陰陽賬本的部分,都被楚清標註得清清楚楚,甚至連貪污的部分都直接寫了出來。

楚清看著完全僵在原地,汗如雨下的賬房,對他道:「我不管你背後的主子是誰,今天之內,給我用四腳賬的記賬方式,怎麼算我寫了張紙夾在賬本的最後一頁,把這本賬本理清楚了,再交給我。」

「貪腐皇子府中份例是什麼罪,你不會不清楚吧?」楚清用手指扣了扣桌面,「就算你不想活,也得為你的家人著想。」

賬房雙腿一軟,剛想跪下,就聽見楚清冷淡的聲音。

「跪我無用,算清楚了,你自願離開我府邸,另謀高就,算不清楚,你就是被誅九族的階下囚,聽懂了嗎?」

賬房的臉色由白轉青,他一邊用衣袖擦著額頭的汗水,一邊連忙道:「聽懂了,聽懂了,小的這就去算,這就去算。」

楚清看著賬房打著顫離開,手下意識地繼續敲著桌子。

昨日,他翻看人員名冊的時候,有一個人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原先還很奇怪,原主十七,卻孤零零的,按照慣例,即便沒有娶妻,也該有同房丫頭或是侍妾陪伴左右。

看完府邸中的人員名冊,楚清意識到,雖然沒有侍妾,但原主有侍君,換而言之,楚國四皇子原來喜歡男人,這或許能解釋為什麼楚王對他如此厭惡。

楚清對於這方面沒有什麼偏見或是看法,他尊重人自由選擇對象性別的權利。

但是原主的侍君對原主的了解一定比普通侍從要多得多,換而言之,他是最有可能識破楚清的人,因此楚清在徹底掌握府邸的控制權前,暫時不打算和他見面。

另一邊,在破舊的柴房中,秦梧洲正在奮筆疾書地完成著楚清昨日布置的「罰抄」任務,此刻的秦梧洲顯得沉靜而內斂,與昨日鋒芒畢露的樣子截然相反。

他抄寫時手很穩,顯然耐心十足,落筆時筆走龍蛇,氣勢磅礴,他彷彿不是在逼仄狹窄的柴房裡,而是在戰場前線,指揮著千軍萬馬,破敵萬軍。

秦梧洲在一遍又一遍的重複中,回憶起了前世,當年他被秦國宰相扶持為傀儡皇帝時,曾見到過刺史遞交摺子,訴說商人在疫區壟斷糧食,奇貨可居,當地官員卻由於無法可判,任由商人賺得盆滿缽滿,那一年疫病不知死了多少人,屍體堆積成山。

後來當他殺了丞相掌權時,秦梧洲便認定,必須令法規嚴苛,加強違法后的懲罰力度,方能平民意,但結果並不盡如人意……

秦梧洲不得不承認,楚清說得沒錯,拋開立場而言,他很贊同楚清的觀點。

門外,傳來了侍從們小聲的議論。

「府中丟了一隻叫花雞,聽彭管事說,四皇子很生氣。」

「可不是,這隻叫花雞是秘制的,聽說要先腌制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入味。」

「這麼久啊,難怪四皇子那麼生氣。」

……

秦梧洲一臉難以置信,叫花雞要腌制四十九天?雞死後立刻烹飪最為鮮美,這做法真是說不出的怪異。

門外侍衛的議論聲漸漸消失,秦梧洲對於楚清的新印象,多了兩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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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他不想擺爛[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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