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點的快遞
我叫蕭紅,最近在我身上發生了一件怪事。每到午夜的時候,就會有人敲我的門。我是一個單身獨居女性,大晚上敲門畢竟有些害怕。「咚咚……」
敲門聲又響起了,我眉頭一皺,小心翼翼的喊道:「大半夜的是誰在敲門啊。」「你好,蕭紅,有你的快遞,麻煩你開門取一下。」大半夜的怎麼會有快遞上門,說來也太蹊蹺了。不過最近上網看到一些新聞,說是壞人假扮快遞上門,然後進門在做壞事。
一想起這則新聞,我就膽戰心驚,心想要不要報警。
「你放門口好了。」我這樣說,只是希望外面的人,快點離開。
若他離開了還好,若是沒有,那我就報警。
門外的人似乎把什麼東西放在我家門口,然後聽到他下樓的聲音。
不過我還是不敢開門,我害怕他藏在某處,就等我開門。
直到第二天太陽曬屁股了,我這才打開門,發現門口真的有一個快遞。
不過我並沒在網上買東西,這快遞實在是有些奇怪。我又忍不住好奇心,還是把快遞打開了。難道是我生日快到了,朋友送我的整蠱禮物?打開快遞后,我大吃一驚,因為盒子里裝著紅彤彤的鈔票。目測看來,這裡大概有好幾萬塊!
到底是誰,大半夜的給我送錢來?
第二天,第三天,都陸續有人給我送錢來,不過他們都是大半夜上門。
直到第七天的晚上,快遞員又在門外敲門,大喊道:「蕭紅,你的快遞。這次我打開了大門,終於看到了快遞員。說來也奇怪,快遞員雖然穿著工作服,戴著帽子,還是能看到他的臉色慘白無血,沖我笑的時候,十分機械,就跟木乃伊似的,讓我一下子血液加快,心裡十分不痛快。
我一把抓住了他,追問道:「你是誰,這快遞是誰送給我的?」
快遞員嘎嘎一笑,跟公鴨嗓一樣,陰陽怪氣的笑道:「我怎麼知道,我只是快遞員。」
「你給我站住!」
激動之下,我狠狠的拉住快遞員的胳膊,只聽咔嚓一聲,快遞員的胳膊齊生生的斷掉了,還從斷臂流出無數鮮血。
不過他臉上絲毫看不到痛苦,而是從地上撿回自己的胳膊,裝回自己胳膊上,那條斷掉的胳膊立即恢復原樣,只是手臂處有些殘血。
「啊!」
我一聲大叫,嚇的花容失色。
快遞小哥回過頭來,那張蒼白的臉沖我一笑道:「你照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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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鏡子,你比我好不了多少,嘎嘎!」
快遞小哥說完后,很快消失在樓道里,彷彿他這個人從未來過。
這一切都太過於蹊蹺,不過我沒時間多想,趕緊找了一面鏡子,當我看到鏡中的自己時,發出了一聲更恐怖的尖叫:「啊——!」
鏡中的我是一張破碎的臉,這張破碎的臉又由無數針線緊密相連,就連眼眶裡的兩顆眼珠子也咕嚕一聲滑落下來,滾落在我的腳邊。
就連我的大腦也是支離破碎,少許白色腦漿擠了出來,流了一臉。我看著臉上紅白相連的模樣,嚇的失聲尖叫。我被自己的模樣嚇壞了,腦子也嗡的一聲,回到了那天午後。
那天我發現男友阿哲的姦情,他和ktv的公主小姐鬼混在一起,被我抓到后他痛哭流涕地懺悔,信誓旦旦的跟我發誓會跟對方分手,和我好好過日子。我竟然一時心軟就相信了他。那天過馬路的時候,我記得很清楚,阿哲親手把我推出了馬路,我被一輛迎面而來的大貨車碾壓而死,腦袋和臉壓的跟破碎的西瓜一樣。
我爸媽看到我的屍體一次又一次的暈死過去,為此還進了重症監護室。
所以最後我的後事是阿哲辦的。
阿哲找到了殯儀館讓他們盡量幫我還原成原來的模樣。殯儀館的師傅拿著硅膠塞入我空空的腦袋瓜里,在把我破碎的臉皮盡量縫合在一起,還給我畫了一個美美的妝容,終於讓我能夠見人了。
我爸我媽出院后,看到我的遺容后,抱在一起痛哭,還十分感謝阿哲,為此還收了阿哲當乾兒子,我爸媽還把所有的財產全都交給阿哲。當我知道這一切真相后,我所住的大樓頃刻間化為烏有,成為一縷縷青煙,而我站在黃泉路上彷徨失措。
我心裏面恨啊,我不甘心就這樣死去,明明是他害死我的,我不能讓他瀟洒的活著,還欺騙我父母,害得我爸媽把他當作救命恩人一樣,還收他做乾兒子,還把全部家產給他。
現在我想回到陽間找他報仇,可是我卻找不到來時的路了,路上的陰司告訴我,拿錢手軟,因為我拿了仇人的錢,就等同於放下這段恩怨了,也就是說我沒回到陽間報仇的機會都沒了。
阿哲連續給了我七天的錢,本來今天是我的頭七,頭七回魂夜,我本來是可以回到陽間的,這姦猾的阿哲竟然買通陰司讓我失去了七天的記憶,還以為自己活在人世間。
如今我什麼都想起來,卻已經晚了。
我坐在黃泉路上嚎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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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哭,我真的不願意就這樣進地府。
黃泉路上我遇到一位少年,少年一頭紅髮,神采飛揚,一身很重的陽氣,看來不是地府的人。
少年自我介紹道:「在下龍虎山第十八代繼承人紀年,不知這位小姐為何哭的這麼傷心。」
這黃泉路上冥霧瀰漫,所有鬼魂都面無表情的朝著一個方向而去,那就是酆都城,也就是常人口裡的陰曹地府,他見我哭的傷心,好奇之下問了問我。
當我把自己所有的冤屈說給他聽了后,少年血氣方剛,就要為我報仇,不過少年下來地府是要辦陰差的,誤了時辰那就不好了。
這樣吧,既然阿哲用錢收買陰司,你也可以把他給你的錢,同樣用來收買陰司,我在去陰司那裡幫你說幾句,讓你回陽間一趟。」
紀年果然說到做到,在陰司那裡把我的情況說明了一下,只見陰司雙目含淚,同情的對我說道:「你儘管去陽間報仇好了。不過你要記住,你不能動手殺他,不然破壞了陰陽次序就不好了。」
在我去陰間以前,紀年跟我說過,陽間有陽間的法律,陰間也有陰間的法律,那就是不能干預陽間的一切。
也就是說我不能直接殺死阿哲,只能間接的報仇。
來到陽間后,我看到阿哲逍遙自在的跟小三在一起,每晚出去吃飯唱歌,開房,還跟朋友說,我爸媽是一個笨蛋,生了一個笨蛋女兒。我聽后氣急敗壞,我恨不得掐死他,但我不能這樣做。從那天之後,我每晚都入阿哲的夢,每個晚上阿哲都會死一次。
阿哲每次從噩夢中驚醒,他都對自己說,這一切不過是夢而已。
由於阿哲每晚做噩夢,導致他日漸消瘦,精神萎靡,工作急劇下滑,導致他被公司裁員。
被公司裁員后的他,被小三無情拋棄。
這晚上他氣急敗壞的開著車上了路,而我站在馬路中間,沖他照了照手。
他竟然嚇的大驚失色,方向盤一轉,直接撞在了電線杆上。
這一撞阿哲成了植物人,植物人身體里少了一魂一魄,這一魂一魄將會永久在外飄蕩,比死了還難受。
我終於報了大仇,我給爸媽託夢,讓他們知道真相后,他們醒來后抱頭痛哭。
之後我總能收到很多錢,那是我爸爸媽媽燒給我的,他們希望我能過得好,不再因為錢的事情遇見不好的事。我也希望他們過得好,他們已經拿回了自己的財產,以後的日子總算也有點盼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