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什麼都沒做

小小的一顆紅玉，只有小指頭一半大小，上面沾了些許灰塵，但無損它的光華。

「立刻送到廷尉府！」洛擎天即刻下了命令。

內衛行禮退下時，洛擎天突然想到什麼，「等等。」

「紅玉……」璃國不產紅玉，宮內的紅玉首飾只有兩套，是上一次景國使者來訪的贈禮。他分別賜給了最喜愛的兩個女兒三公主洛清蓮和四公主洛清雅。

洛擎天渾身一震，他養的兩個好女兒，竟然背叛他？！

洛擎天不敢相信。

她們平時與世無爭，有什麼理由會做這種事情？

她們兩人的能力，也根本打不過文殊閣的守護者！

「傳守護者進來！」

守護者疾步進來，跪下行禮。

燈光下，守護者眼神陰鶩，洛擎天請他來是為了保護靈髓液，如今靈髓液被偷，他知道大限已至。

洛擎天的臉色冷得可怕，一把揪住守護者的衣領，將他提起來，質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是不是你和賊子串通？」

守護者閉著眼，他雖然失職，卻不容許污衊，如實道：「卑職無能，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調虎離山？

那至少有兩個人，而且是必須比守護者更熟悉皇宮的人……

洛擎天依然不相信自己捧在掌心裡的兩個女兒會背叛他。

但是，他必須把事情查清楚。

守護者攥緊了手，澀然道：「對方使用冰系功法，冰系元素師正好不懼卑職的玄陰掌，卑職才……」

冰系功法？洛擎天臉色驟然一冷。

三公主洛清蓮正是冰系功法！

「來人，擺駕——」話音未落，就有侍衛走了進來。

「報！」負責搜查五層塔的侍衛上前下跪行禮，雙手捧著一塊黑色的布片，「這是卑職在窗欞夾縫中尋到的。」

看著布片，洛擎天下了決心，不管是不是和他的兩個女兒有關，他都必須在賊子毀屍滅跡之前趕到。

「擺駕明珠殿！來人，控制柔福殿及宮內所有修鍊冰系功法的人！」

雖說是擺駕，洛擎天完全沒有心情等待公公和內侍到位，在內衛的簇擁之下，浩浩蕩蕩朝明珠殿飛奔而去。

到了明珠殿花園，守護者指認道：「卑職是這裡跟丟了賊人。」

守護者是他在外面重金聘請的人，每天寸步不離文殊閣，其他人沒有他的許可不許靠近文殊閣，因此，守護者對皇宮內誰和誰並不熟悉，也不需要替他們任何一個人說話。

洛擎天越想越震怒，「搜明珠殿！」

洛清蓮召集了侍衛，還沒走出一百步，陡然看到洛擎天率領人過來，又聽說他要搜明珠殿，不解道：「父皇，為什麼要搜蓮兒的寢殿？」

洛擎天看著她身後的跪了一地的侍衛，冷冷道：「好，好，好得很！朕養的好女兒，竟然敢派侍衛攔截朕！」

洛清蓮大吃一驚，急忙下跪行禮：「蓮兒不敢。」

洛擎天臉色鐵青，怒髮衝冠：「來人，全部扣下！」

洛清蓮隱隱地感到事情不對，可此時容不得她思考，懇求道：「蓮兒什麼都沒做，為什麼要扣下蓮兒？」

洛擎天並不理會她，手一揮，「搜！」

一聲令下，內衛分作兩列湧入明珠殿，進行地毯式搜索。

洛擎天站在那裡，目光如電，在明珠殿里逡巡。

搜了花園搜殿內，一無所獲。

洛擎天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的鬱氣又升騰起來。

這是他最喜愛的女兒，他不希望她和靈髓液失竊事情有一丁點關聯，可找不到任何線索，又讓他忍無可忍。

「父皇，蓮兒是被冤枉的！」

洛清蓮適時開口，聲音更咽，臉上不知何時已然掛滿了淚水，濃密長翹的睫毛上沾著晶瑩的淚珠，怯怯地垂頭不敢抬起的樣子，任誰看了都會忍不住心疼。

「你先……」洛擎天話剛開口，突然搜索后廚的侍衛叫了起來，「在這裡！」

洛擎天立刻把話收回去，緩和了一些的臉色再次低沉得可怕，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取出來！」

侍衛伸手進灶台中，搜出了一團帶火的黑色衣物。

侍衛撲滅衣物上的火，雙手呈到洛擎天的面前。

洛擎天的手上還攥著夾在窗欞里的那片小衣角，他只覺得腦中嗡嗡作響，心裡像被割了一座城池一樣疼痛，他養的好女兒，他養的好女兒……

洛擎天拿起衣角和燒剩的黑色衣物對比了一下，竟是同一種材質。

上天垂憐，黑色衣物破損的地方只被燒了一半，還有一半的破痕剛好和那片小衣角吻合。

「那不是蓮兒的東西啊！」洛清蓮驚呆了，她什麼也沒做，后廚里怎麼會出現這些東西？

洛擎天勃然大怒，一腳踢向跪在地上哭訴喊冤的洛清蓮。

洛擎天那一踢用了十足的力量，洛清蓮當場一口血噴出，暈倒在地上。

「用冷水把她潑醒！」洛擎天見她暈過去，憤怒無法遏制，「朕要親自審問！」

「報！」有內衛從內殿里匆匆跑出，手上捧著洛清蓮的珠寶盒。珠寶盒上繪著妖嬈的纏枝蓮，珠寶盒裡靜靜躺著一套紅玉首飾，「報告皇上，三公主的首飾完好，紅玉皆在。」

「你是說……？」

洛擎天頓時明了，洛清蓮穿著黑衣將守護者調虎離山，回到明珠殿之後，立刻把黑衣燒了，帶領侍衛出來阻撓他的行動，是為了庇護真正的賊子？

「將她押下去，嚴加看管，任何人不許接近，擺駕柔福殿！」

洛清雅剛回到柔福殿就莫名其妙被制住，只覺得滿心氣憤，可內衛不聽她的命令，好不容易等到洛擎天到來，洛清雅還沒來得及跪下行禮，就被洛擎天一巴掌甩在臉上。

洛清雅跌在地上，捂著臉難以置通道：「父皇，雅兒究竟做錯了什麼？」

洛擎天恨恨地看了她一眼，「搜！」

內衛的目標明確，很快就從首飾盒中搜到缺一枚紅玉的紅玉鳳蝶釵。

洛擎天目眥盡裂，目光森寒地盯著洛清雅，「朕養的好女兒，說！靈髓液在哪裡？」

洛清雅完全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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