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作弊的必須性

上場的人自然是李牧之，了解遊戲規則的他自然也想儘快上場，這是個刺激的過程不是嗎？他的手輕輕一推，就可以贏來他以前三個月的工資，如此的輕易。

明明只是一堆塑料籌碼，可這種遊戲似乎有一股令人上癮的魔力，他找到了一種激情，一種人的激情，一種血脈僨張的感覺。

有意思。他嘴角露出笑容，盡情體會著這種愉悅，但他似乎忘了他來此的最初目的。

他手裡把玩著兩枚籌碼，他剛剛贏的，兩萬，押雙，開，贏了！

輸輸贏贏之間他手裡的籌碼翻了一倍，就這樣他玩了兩個半小時贏了七十萬。

他看著自己手裡的籌碼嘲笑自己以前是多麼的愚蠢可笑，現在他手裡的錢是他以前那份工作將近七十年的收入，他手裡的這些塑料衡量了他之前的一生。

他滿臉笑容卻忘了自己之前是多麼的鄙夷，甚至蔑視銀行動用暴力搶劫。

外面的人將它看作生命中不可少的一部分，甚至有的人一輩子都在追逐它，可在這裡它又是如此的輕如鴻毛。李牧之甚至覺得這簡直就是一種嘲笑一種玩弄。

可接下來他的好運似乎用光了，荷官換了一個人，他開始輸多贏少，他甚至有種荒謬的念頭，他看著眼前這個男荷官。這不是他的貴人！

他換了個賭桌甚至加大賭注企圖挽回損失，就像那個年輕遊客一樣。

輸，輸，輸，他手裡的籌碼比流水還要快，然後他辛苦的一切也都付之流水。

他甚至不知道怎麼走出賭場的，模模糊糊之間好像做了一個夢。他看著外面川流的車輛，嘈雜的人聲，招呼聲，歡笑聲……這才是現實。

大起大落之間是如此的迅疾甚至陡峭，他感覺自己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東西，但明明……這些都不是他的。

他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了。但幸好他還有幾百塊錢，等等，他還有一百多塊錢，他摸了出來，這裡面還有那具女屍的一份。

女屍？他突然一個激靈，想起了那頭怪物，還有……在浦西機場時發生的古怪現象。

他又走了進去了，這一次他目的明確，那冰冷的理智再次出現了，金錢的力量也令人可怖，他之前竟然失了智。

但他沒有立馬就上賭桌，賭場里有免費的點心，他掃食了一大片，但酒卻一杯都沒喝。

但是發生了一件尷尬的事情，他忘了他手裡的一百塊換成奧元才二十塊，也就是說他一個籌碼都換不到。

就在他的計劃塊要破產的時候，他看見了他一個熟人。

…………

小麗手裡拿著一塊一百的籌碼正要押大，一隻手卻抓住了她，阻止了她的下注，她茫然的抬頭，「李，李大哥。」

「你怎麼來這兒了？」

她扶了扶眼鏡，「cc他們來這兒玩嘛，也叫上了我。」

「不要賭了，快離開這兒。」

「可是，我已經輸了一萬了。」她語氣飽含著失落的情緒顯得可憐，「就剩這一百了。」

李牧之看著她這副模樣心生同情，他看著她認真的說道：「相不相信我？」

小麗看看賭桌，點了點頭。

真是個傻丫頭，這麼容易相信人。李牧之心中暗嘆。

新的一局剛剛開始，「買定離手。」荷官說道。

「押大。」李牧之說。

小麗聽著吩咐押了大。

果然，她贏了。

「押一百，押大。」

又贏了。

李牧之怎麼說小麗就怎麼下注，但他總是會留下一枚籌碼，然後將贏的又全部押下去，不過十來分鐘他就將小麗的錢全部贏了回來，還多贏了兩千八。

李牧之從籌碼里拿出了一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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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枚借給我，你快離開這兒吧，不要再來了。」

「你不走嗎？」

「我不能讓我的辛苦都白費了，我要把它都拿回來。」

小麗雖然不明白他說的辛苦是什麼，但他話里的意思很清楚，他要繼續賭下去。

贏回來，所有的賭徒都是這樣想的，把失去的贏回來。

「那，我都借給你吧，反正是你幫我贏的。」小麗猶豫了一下把桌上的籌碼都推給了他。

真是又傻又令人感動，這種被信任的感覺……

「好，謝謝你。」他看向那黑色的骰盅，還是一如既往留下了一枚然後全部押小。結果並不意外，贏了。

他將本金還給小麗，「去把這些換成現金離開這兒吧。」

「李大哥，你真神了，要不你再帶我贏幾把吧。」小麗帶著即興奮又崇拜的目光看著李牧之。

「小麗，貪婪會讓人失去理智。這個地方像是一個怪獸，用金錢締造出來的怪獸，他一開始會讓你贏錢讓你體會到快感，你可能會贏很多錢，但我相信你花起來的時候也會毫不心疼，因為它來的很輕易，所以用起來也毫不在意。你可能會買上各種金銀珠寶奢侈品，住豪華套房，你會覺得這裡就像個提款機，就像我剛才做的，手一推出去錢就來了，你買一件衣服的錢就是你以前的工資數。這個時候你還會想回去嗎？做你以前的工作，一個月拿著幾千的工資被別人呼來喝去，不，你不會，那個時候你的價值觀已經被顛覆了，不勞而獲是如此的輕易，一旦你開始輸錢就會想著贏回來，就像你剛才一樣，甚至想著只要贏回本就不賭了。」

「一旦你贏了回來，你也可能會有現在這樣的想法，難道你剛才不是想著只要把你輸的錢贏回來就走嗎？」小麗呆住了，她剛才確實是這樣想到，「就算你做到了，不賭了，可當你經歷經濟低潮急需用錢的時候，你會不會想著來賭一把？只要賭一把就有錢了，當你有這種想法的時候，你已經是個賭徒了，你可能會鋌而走險甚至去借錢來賭，那個時候你會深陷泥沼爬不起來的。」

「這個地方。」他環視一遍賭場，「就是人為製作出來的怪物，總有人會前仆後繼的來充填它的口腹，在這裡呆的越久賭的次數越多就越無法自拔。」

「小麗。」

「啊！」她似乎從某種遐想中回過神來臉色有些不自然。

「去把這些籌碼換了，離開這兒。」

「哦，好。」她似乎被李牧之的話和她自己的想象嚇到了。

但李牧之賭了兩把她就又回來了。李牧之奇怪道：「你怎麼又回來了？」

「李大哥，你還是別賭了，跟我一起走吧。」她倒是關心起他來了。

李牧之還沒回答，倒是另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小麗，怎麼樣？贏了沒有？」cc走了過來，華哥也在他旁邊。

「小哥又見面了。」華哥對著李牧之點點頭，李牧之笑了笑也對他們點頭示意。

小麗在cc面前似乎缺乏自信「沒贏。」

「呵呵，都說了叫你跟我們去玩百·家樂，看看，我們還贏了幾千呢。」她手裡拿著五枚一千的籌碼晃了晃。

接著她看見李牧之面前的籌碼，「喲，小哥贏了不少嘛！」她話雖這麼說，但她看得出那都是面值一百的籌碼，不過是隨口說說吧了。

「僥倖，這都是小麗的錢贏的。」他看了新開的一局賭局將籌碼全部推到了小上面。他是如此的隨意，令cc和華哥都吃了一驚，都看得出那裡起碼有一萬的籌碼。

贏了。

此時又有人離開，cc和華哥兩人坐了上去，小麗站在李牧之旁邊，看來她現在不打算離開。而李牧之將手裡的籌碼讓荷官換成了兩個一萬的，然後將多餘的錢全部給了小麗，「小麗，給，幫我個忙，你把這些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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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錢，去幫我買些吃的吧。」

小麗明白，他這是變著法的讓她離開呢。

「好吧。」她同意了。

小麗離開，賭局開始。

期間李牧之為了不引人懷疑，故意輸了兩把，二十分鐘十一把他贏了兩百多萬，此時他已經回本了，而旁邊的cc和華哥在看到他連贏四把后就也跟著他下注贏了十二萬，在第六把的時候這賭桌上的其他人已經把他當作了明燈，跟著他下注了，隨後李牧之又賭了兩把，然後就是八百萬了。但此時已經有人注意到他了，監控室里賭場的負責人付進看著13號桌的畫面，「這個人玩了十一把四十分鐘用一百塊贏了八百多萬，期間只輸了兩把，而且面容平靜，不像其他的賭客是來享樂的，贏了錢竟然也不興奮，去查查他。」所以等李牧之想離開的時候他身後來了三個人。

領頭的是個女人，用李牧之以前的叫法這是個洋妞，這個女人很魅力也很自信，她竟然穿了一件特低領的白色襯衣很好的襯托出她的事業線和白膩的胸脯「先生，麻煩你配合我們檢查一下。」她說的是普通雖然有些口音但已經說的很好了。

檢查？李牧之站起身，他這一身打扮一目了然但後面的兩個保鏢還是檢查了一番。

「跟他賭。」付進對著麥說道。

金髮女人帶著耳麥聽著付進的吩咐，「先生，不好意思，「她微微鞠躬表示歉意，又接著說道，「我叫海溫莎，先生您的運氣似乎很好，有沒有興趣和我賭一把。」

李牧之搖搖頭，「沒有。」他說完就準備走，可那兩個保鏢擋住他的去路分毫沒有讓開的意思。

」不讓走是吧？「李牧之坐了下來，海溫莎保持微笑說道：」不是這個意思，先生貴姓？「

」免貴，姓李。「李牧之說道。

」李先生，我不過是想和你切磋一下，這是我的個人意願。「

」個人意願？「李牧之冷笑，」那好的，開始吧，海……溫莎女士。「。

海溫莎只搖了一下骰盅，」請下注。「桌上的其他人沒有會不識趣到跟著下注，明眼人都看得出，這是這個李先生與整個賭場在賭。

他將手裡的一半的籌碼押了出去，賣大。

」開。二二三……小。「

」他是故意的。「付進的聲音在海溫莎耳中響起。

」我可以走了吧。「他站起身，但後面的兩個黑衣人依然沒有讓路的意思。「贏了錢還不讓走了？」華哥說了一句，旁邊的cc拉了拉他的衣袖，示意他閉嘴。而且也沒有人跟腔，即使剛才他們都跟著他贏了錢。

」李先生何不認真的和我賭一場。「海溫莎理都沒理華哥她將右手從襯衫里抽出來，春光大泄，她拿起骰盅搖了起來，然後啪的一聲，」買定離手。「。

李牧之又推了一半的籌碼出去，押小。

「開，三五六，大。」輸了。但海溫莎卻皺眉，太平靜了，就像是知道他會輸一樣。此時有個馬仔跑過來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

「李先生，你為什麼不敢跟我賭呢？」

李牧之攤攤手，「你不是贏了嗎。現在我可以走了吧！」他站起來又準備走，可海溫莎一句話又讓他停了下來。

「可我覺得是你讓我贏的，如果你不能證明你自己，那麼可以認為你之前是在出老千和你的同夥。」她向李牧之身後看去，又看了看cc和華哥，此時小麗也回來了手裡提著個袋子，完全不清楚這是個什麼情況。海溫莎接著說道，「又或者你來賭場有別的什麼目的。如果是這樣的話，李先生，或許你有些不太懂規矩。」

「你的要求可真奇怪，逼著別人贏你們賭場的錢。既然如此的話，好，我滿足你。那麼……請開局吧。」李牧之再次坐了下來嘴角含著笑意，可目光卻很冷。

（本章完）